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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巧遇,不是展现自己的美丽,不是遇险企图英雄救美。一只猫,一丝歉意,一番通情达理,足够深入人心。
毕竟这些猫儿是活物,不可能长远控制,萧长风自然不知自己身上何时多了蜘蛛香,而这只猫只需要早早放在这里,不拘用什么法子留在这里,只要确定了他定会路过这里,它就会扑上来,余桑宁早上来的时间也好算计。
她知道沈璎婼和萧长风私下见了面,为了避嫌,也不可能同时回,只需要看到沈璎婼,就能沿着沈璎婼来时的方向追过来,自然就能碰上萧长风。
想来这段时间她接近沈璎婼,也没有少来沈府拜访,对沈府的地形也略有些清楚。
或者说,她直接跟着猫儿就能寻到萧长风,至于她是如何让萧长风身上有了蜘蛛香,又是何时不着痕迹下的,这只怕就她自己心里清楚。
这需要精密的算计,才能达到如此毫不让人怀疑的效果。
隔日沈羲和去东宫,闲聊时便忍不住将此事说与萧华雍听。
在行宫养伤那段时日,萧华雍总以自己憋闷,只能躺在寝榻上装病为由,总是询问外间发生何事,让沈羲和讲来与他解闷。
沈羲和耐不住他的央求,只管挑了些自己从紫玉嘴里听说的事儿讲与他,原以为就是女郎之事儿,他定会听了无趣,听上几回便作罢。
哪知他好似无论她讲什么,都能听得津津有味,甚至认真发表自己的看法,与她讨论,这让沈羲和也不好敷衍行事,就这样养成了她遇上了何事,都习惯性说与他听的反应。
她发现他又掉入一个他处心积虑挖出来的坑。
最可怕的不是她发现了这个坑,而是发现了之后并没有觉着有何不好,丝毫不想改。
“陛下对二娘子倒是有些真心。”萧华雍听了之后第一反应和沈羲和一模一样。
闻言,沈羲和情不自禁唇角上扬,他们之间仿佛越来越多的心灵默契。
她的反应就让萧华雍领悟她因何而笑,自己也忍不住莞尔:“若是二娘子有意,我这位堂兄也不失为一个良婿。”
萧长风是巽王的嫡子,比萧华雍年长两岁,之所以至今未成婚,是因为他曾经定过婚约,对方比他年幼五岁,等对方及笄,他都已经加冠,偏生对方在及笄没多久病故。
第475章 殿下欢喜不是么
遵循道义,他守了一年没有谈婚论嫁,就在去年他父王又真没了,他身为儿子,定然是要为父亲守孝,哪怕当年他父王假死他已经守过一回。
“随她。”沈璎婼便是要嫁给皇子,沈羲和都不管,她的婚事全凭她自己做主,沈府会按照礼制备上一份嫁妆,也会将萧氏的东西都全部交给她,日后过得好与不好,都是她自个儿的选择。
萧华雍看了沈羲和一眼,她虽然不管沈璎婼,可沈璎婼一日姓沈,日后过得不如意,自己咬着牙便罢,要是求上门,沈羲和不会不管。便是她不求上门,夫家欺辱太甚,沈羲和也不会置之不理,与其如此,不如给她安排一个可靠之人。
“阿行也是极好之人,今年的解元,来年必将蟾宫折桂,前途不可限量。”萧华雍道。
萧甫行是汝阳长公主与过世的韦驸马之子,因韦驸马胭脂案被斩,汝阳长公主献上大笔财宝充盈国库而被判和离,两兄妹也由韦姓改为萧姓。
“我知晓他是你的人,你若为他婚配,他定会好生对待。”沈羲和轻轻摇了摇头,“虽则我觉着男女情爱无足轻重,但并非人人似我,我们觉着好之人,她未必觉着好,我也不想让她误以为我干涉她,亦不能勉强了你的心腹。”
萧华雍脸上的笑意缓缓落下,下颚渐渐紧绷:“男女情爱,无足轻重?”
他的眼底看似还流转着些许笑意和星光,同时也仿佛笼罩了一层寒夜的凉。
沈羲和反应过来,自己这句话怕是戳了他的肺管子,他一心想要拽她入爱河,可她却不想偏他,时至今日,她依然觉着男女情爱,就是无足轻重,可有无可。
她也知晓她若当真这般说了,他定是又要恼怒,使小性子,沉默了片刻道:“男女情爱,无足轻重,殿下于我,举足轻重。”
他默了默,笑容重新从唇边漫上眼底,声音轻柔至极:“你在哄我。”
不是哄骗的意思,是在迁就的意思。
“殿下欢喜不是么?”沈羲和委婉承认。
她没有说谎话,其实她现在很清醒的发现,萧华雍在她心中逐渐变得重要,但这份重要,却与她所想男女之间缠缠绵绵,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情爱无关。
她会在意萧华雍的情绪,愿意包容他的性子,乐意迁就他的习惯。却不会时时刻刻恨不得见着他,事事都得依赖他,若他远行,她也不会茶不思饭不想,为他牵肠挂肚。
“欢喜,只要呦呦心中有我,我如何能不欢喜?”萧华雍笑得柔情蜜意,眼中华光流转。
沈羲和也跟着透着些许无奈一笑。
两人揭过这一茬,说了些旁的话,萧华雍适可而止,并非他满意沈羲和的回答,而是他不急于一时,他清楚地知道,她在他心中重要,却没有那么重要。
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他们很快就要大婚,待到大婚之后,自然又更多时日占据她的心,他会一寸寸占据她整颗心。
沈羲和从东宫回了府邸,却没有想到沈璎婼竟然难得寻上门,她将人请进去,看到沈璎婼欲言又止,开门见山道:“有话但说无妨。”
“昨日我受到阿爹赠与我的及笄礼,阿爹还让人传话,是关于我的婚事。”沈璎婼缓慢地开口,“我不知阿爹何意,特来问一问阿姐,阿爹是不是盼着我早些婚配?”
沈羲和听了之后默了默,才正色道:“你思虑过重,你是沈家女,既已及笄,他身为阿爹自当要过问你的婚事,你若有中意之人,只管告诉他。阿爹不会左右你的婚事,只要你自个看着好,无论什么身份,皆可。”
沈璎婼听了垂眼,又是半晌不言。
沈羲和也没有不耐烦,亦没有主动再询问,静静吃了一口茶。
许是自己也觉着这样诡异的安静有些不自在,沈璎婼又道:“我……我若一直不成婚,阿爹会嫌我么?”
沈羲和用一种不解地目光看了沈璎婼一眼,旋即又想到她从未与沈岳山相处过,不懂沈岳山的为人,京都哪有女郎年长不成婚?
不但自己成为笑柄,便是家里也会成为谈资。
“为何不想成婚?”沈羲和不答反问。
沈璎婼低头,指尖绕着手绢,绞了几圈才道:“我……我不想困于后宅,不想去伺候公婆,不想做妇人。”
她讨厌被束缚,这些年从未有人束缚过她,成了婚就多了一重身份,代表着沈家女,哪怕有些事情她不喜,也得为了不牵连沈家名声去笑脸相对。
那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沈羲和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你大可放心,你便是终身不嫁,也由着你。”
这一点不论是沈羲和还是沈岳山都能看得开,至于沈云安,压根当沈璎婼不存在。
那双盈动的杏眼仿佛注入了一泓活水,霎时灵动起来,沈璎婼喜形于色给沈羲和行了个礼:“我……我告退了。”
晓得沈羲和不愿见她,沈璎婼得了准信,也不碍沈羲和的眼。
接下来许多打听沈璎婼婚事的人寻到郡主府,沈羲和都一一推拒,这就是沈璎婼的目的,若她不来表态,沈羲和必然把这些如数转过去,由着她自己挑选。
沈羲和拒绝得多了,渐渐也就明白了沈家不急着给沈璎婼相看,求娶之事也就搁置下来。
尧西公主隔三差五不是上郡主府,就是去东宫,回回吃闭门羹也不在意,如此半月过去,有一日尧西公主又来沈羲和的府邸,却没有想到出门就在郡主府被人掳劫,人人都寻不到人,就连祐宁帝都派了金吾卫。
“其实你不用吃这些苦头。”京郊外,沈羲和淡声对尧西公主道。
“既是做戏,自然要真,才能让陛下信。”顿了顿,尧西公主神秘一笑,“我也想借此探一探我在陛下心中有了几分地位。”
这半月,郡主府和东宫只是走个过场,她所有心思都在祐宁帝身上。
话已至此,沈羲和不再多言,给了墨玉一个眼色,墨玉就将双手被捆绑的尧西公主吊在了树上。
第476章 合伙演戏
此地偏远,附近并无居住村民,沈羲和带走尧西公主,对方又十分配合,痕迹扫得一干二净,她们已经商量好,要把尧西公主在这里挂上一夜,沈羲和原意是等到天快亮时,挂个一个时辰,做个样子便是。
尧西公主非要坚持被挂一整夜,她要一整夜的狼狈和伤痕来博取祐宁帝的怜惜,也要借此来理所当然不再纠缠萧华雍,从而不被怀疑。
沈羲和没有留在这里,不过让墨玉和莫远轮番远远守着,以防有意外的危险,若是吐蕃的时辰和金吾卫提前寻到,就是尧西公主的幸运,他们不必干涉。
为了让所有人都不怀疑,她就是要故意惩戒尧西公主,她没有留下丝毫痕迹,所以尧西公主被提前寻到的可能性极低。
正如沈羲和所料,尧西公主并没有被差距,眼看着已经吊了接近三个时辰,十月的帝都又阴寒,尧西公主唇瓣发紫,脸色发白,莫远算着时辰,将尧西公主放下来。
一旁陪着的随阿喜被叫醒,随阿喜上前运针,给尧西公主活络一番血脉,确定尧西公主不会有性命之忧,双手亦不会致残,遵从沈羲和走前的吩咐,将昏迷的尧西公主送回了他们所住的使馆。
沈羲和一觉起来,盥洗完毕,正在用朝食,宫里来了内侍,带着陛下的口谕,宣她入宫。
因何入宫,沈羲和心里有数,她面色从容,甚至不曾多看传口谕的内侍一眼。等她入宫之后,站在明政殿的宫门口,却迟迟未有人通禀。
寒风刺骨,一阵吹来,宛如发丝都要被刀锋削断,珍珠上前询问,宫中内侍却言陛下在与大臣议事,临时发生了要紧之事,他也不敢贸然通传,恐触怒龙颜。
“郡主体弱,寒风凶猛,若郡主受寒,你们担待得起么?”珍珠低声怒道。
内侍战战兢兢:“姑娘息怒,今年初雪来得早,多处遭了雪灾,有些地方隐而不报,压到今日才捅出来,陛下雷霆大怒,三省六部诸公都在内。”
“偌大的宫殿竟是没有遮风避雨之处?”珍珠沉着脸问。
“姑娘……”内侍一脸为难,“陛下正在气头上……”
他们也不敢擅作主张,明政殿素来是没有通禀便不得擅入,若是他们自作主张将沈羲和放进去,陛下在气头上他们就要被问罪,自然把沈羲和放在门外,若是沈羲和有个不好,他们也难逃被降罪,总而言之,他们这一回是吃不到好,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沈羲和静静听着,微微一笑,她目视前方,傲然而立,恰似身后不远处,风雪中枝头悄然绽放的寒梅。
又等了片刻,风雪渐大,沈羲和从袖笼里伸出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花,在指尖摩挲了一番,将之揉化,这才抬步,莲步轻移,于风雪之中,缓步而来,却让站在大殿门口看着她的内侍们如临大敌。
“郡主,奴婢这就去通禀……”见她走进,内侍哆哆嗦嗦开口,就要折身往内。
沈羲和淡声开口:“不必,陛下既有国事繁忙,我便不在此处等候,以免扰了陛下大事。我去东宫等候,待到陛下议完朝政,你再来东宫知会我一声。”
国事定然是真,但是不是恰好这个时候十万火急有待商榷,不论是不是,她在这里候了一刻钟,依然是全了陛下的颜面。
撂下话,沈羲和飘然转身,银白色的狐裘斗篷,轻裘在雪色之中翻动间荡出浅浅银芒,华贵又好似藏着一丝锋锐。
内侍只得眼睁睁看她走了不敢上前阻拦,连忙溜回去寻刘三指回禀。
沈羲和来到东宫,萧华雍也不在,看来商议国事是真,天圆早知道沈羲和被晾在了明政殿,只不过沈羲和早有叮嘱,他也不敢去寻萧华雍禀报,沈羲和来了,忙命人端上热水。
“辰时正,尧西公主便入了宫,状告她昨夜被郡主所掳。”天圆对泡着手的沈羲和道。
沈羲和轻轻一颔首,目光垂落在放在热水盆里的手上,水花一圈圈静静波动后趋于平静。似她的心思一般,令人猜不透。
“太医令亲去查看了尧西公主的伤势,说是双手差点废了,尧西公主还染了风寒,昏昏沉沉,不省人事,陛下甚是恼怒。”天圆又道。
沈羲和抬起手,接过珍珠递上来的帕子,慢条斯理擦着,对天圆含笑道:“无事。”
天圆心里有些猜不透沈羲和在做什么,他深信尧西公主一定是沈羲和绑走,不止是他,整个京都都知道,尤其是尧西公主被人掉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