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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长赢豁然看向沈羲和,他疾步走过去:“你便不想知晓是何人买凶杀你么?”
沈羲和视若罔闻,依然低着头擦拭手指,有些油脂深入指甲缝隙里,她都要轻轻清理干净。
“把他们留着,带着他们登门质问,查出幕后主使,才是根本之法!”沈羲和不回他,萧长赢又接着道。
擦完手,沈羲和又倒了水囊里的水,摸了一点香膏冲洗一遍,确定她的手在夜色之中,如天上的月盘一般滢洁无暇,这才将脏了的手绢扔到火堆里。
另一边墨玉已经在执行沈羲和的吩咐,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这些人就全部死不瞑目。
沈羲和拿起自己的香膏,朝着一旁走过去。
萧长赢被忽视得一股怒气直冲脑门,大步走到她的面前,拦了她的去路:“你为何如此?”
沈羲和淡淡一瞥:“若是信王殿下,断不会问出烈王殿下之言。”
明晃晃地说他蠢,不如兄长聪慧,萧长赢脸色铁青。
萧长赢不服,沈羲和不想理会。都说好了,彼此当做未曾见到对方,抬步走了两步,想到萧长赢执拗的性子,沈羲和为了避免后面的麻烦,有些不耐地开口:“似这样的组织,只认钱不认人,只要拿到了钱,他们不会追问是何人出钱,他们只需要拿稳这笔钱。”
能够拿得出这么大笔钱的人,岂敢随意得罪?既然接了,自然要尽心尽力办成这件事情,故而出钱之人,也不惧他们敢阳奉阴违,吞他钱财。
所以,这些人不会知道是谁要她的命,这些人既然落在她手里,又是以这样的勾当存活,沈羲和就没有留他们一条生路的可能。
瞥了萧长赢一眼,沈羲和来到一个避风之处,靠在墨玉为她打扫干净铺了毯子的地方,打算闭目养神。
萧长赢剑眉一皱:“你……你竟然连这样的组织也有所了解!”
沈羲和投了一个那又如何的目光看向萧长赢。
她为何就不能了解?她了解的东西,别说萧长赢,便是萧华雍也未必全知。
至于沈羲和为何会了解这些,还是和萧华雍成婚之后,萧华雍与她说外面的世界之时,顺带提到,她追问了两句,才明白了些。
萧长赢沉沉看了沈羲和好一会儿,才颓然移开目光,绷着脸离开了沈羲和的视线之中。
他对沈羲和极其好奇,但却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早已经失去探究她的资格。
不能再过多去看透她,哪怕她的方方面面未必都是善良可人。相反,也有可能是凶狠骇人,可他不知为何,了解她越深,知她越多,越无法自拔。
萧长赢走了,沈羲和只会觉着舒心,墨玉将尸体全部移走,招来了暗中跟随的暗卫,挖了个大坑,全部扔进去,又弄了些香油,一个火折子投下去,熊熊烈火燃烧开,让暗卫守着,直到火熄灭。
她折回来,弄了些泥土将血迹遮盖,又撒了些香粉掩盖气息,这些香粉恰好就是让野兽不敢靠近的香粉,一举两得。
最后将每一颗脑袋都用布包好,拎着放到了守着火坑的暗卫面前:“明儿一早,寻个箱子装好,多使些金子,找个镖行,把这些人运回去,谁派来的就还给谁,切记选个好日子。”
这些都是沈羲和的意思,虽然她没有亲口吩咐,但墨玉却能够领会沈羲和的意思。
与其押着活人回去要幕后出钱向沈羲和索命之人,不如好好震慑一番这些不懂规矩的人,选个热闹的日子,让这事儿传得广一些,日后就不会有旁人不长眼睛,想来赚她这条命的钱。
至于是谁在背后捣鬼,沈羲和闭目想了想诸位皇子的行事作风,直觉告诉她,不是这些人所为。
却又一时间想不到会是何人,沈羲和只得无奈一叹:“总有这么多人想要暗害我。”
第505章 夫妻汇合蜜意生
沈羲和不知这次准备偷袭她的人是冲着她而来,还是冲着她是太子妃而来。现在不是追究这个事情的时候,等她把更重要的人收拾了,再来与他们慢慢清算。
好在一路上也只有这么个意外,沈羲和与墨玉及时赶到了兰州,守在这里给她们递消息的人早已恭候多时,沈羲和入了城,就拿到了一手消息。
步疏林他们也是昨日才入了城,在渭河上厮杀惨烈,之后假扮她的人就以受了惊吓为由,时常卧病不起,一直拖拖拉拉,明明比她要短好几日的时间,愣是只比她晚一步入城。
沈羲和没有打算与人现下就调换过来,陛下还没有真正出手,她找了个客栈投宿,距离驿站不远,一路上幕篱的轻纱就差垂到她膝盖那么长,便是风吹也掀不开。
在路上奔波了一遭,沈羲和沐浴一番,便打发了墨玉出去,打算好好歇息一番。
她很快就入了眠,却在似梦非梦间,感觉有人靠近她押着她,起初只当自己是梦魇了,没一会儿真实的湿漉漉的触感,才让沈羲和倏地睁开了眼。
明亮的房间,可不就是有个人,沈羲和点了安神香,是出于对墨玉的信任,墨玉不会将她置于险地,故而一开始才会觉着自己是梦魇了,千防万防,却忘了有个人,墨玉是会正大光明放他进来!
“你……”
沈羲和只来得及张开了口,其余的话全部被萧华雍给吞了下去。
连日的奔波,萧华雍的挑逗,早就让她身软无力,根本就没有反抗得了。
香肌染霞色,鬓边堆濡泽;水乳相交融,双影互磨合。
沈羲和醒来已经是第二日,睁开眼对上单手撑着头,侧躺着看着她,眸底银辉凝聚,面上春风得意,浑身上下都透着餍足的皇太子萧华雍。
“好几日没有见着呦呦,一时情难自禁,呦呦若是气恼,只管罚我。”萧华雍认错态度良好。
“闭嘴!”沈羲和低声呵斥。
这里是客栈,他怎么敢,怎么敢在客栈就做出这样的事情!
在沈羲和看来,夫妻间的事情,就只能发生在他们共同居住的屋子里。
萧华雍老老实实的闭上嘴,沈羲和撑着仿佛散了骨头架的身子要起身,萧华雍连忙上前殷勤服侍,沈羲和乜了他一眼,并没有拒绝。
之后无论萧华雍多么殷勤,多么温柔,多么体贴,他说什么,沈羲和都不搭理,需要他的时候也不会推拒,让萧华雍一颗心七上八下。
她到底是气恼了呢?还是没有气恼呢?
沈羲和当然是气恼的,可气恼归气恼,她又不想在这个时候与他闹,离宫前两人才争吵过一番,哪怕后来说开了,沈羲和还是担忧又伤到了太子殿下那颗脆弱的心。
是的,在沈羲和这里,萧华雍面对她的时候内心脆弱的像个孩子,好似她稍有力度的一句言辞,就能将他的心扎得千疮百孔。
要是旁人,沈羲和自然眼不见心不烦,这人已经成了她的丈夫,时时刻刻在眼前。她还能如何?只能少于他拧着,少让他脆弱的心受伤。
“呦呦,我知晓一家食肆,甚是美味,我们去尝尝?”
沈羲和纹丝不动,拿着自己的书在看。
萧华雍舌尖顶了顶牙槽:“呦呦,你都不好奇我为何这般早来此?如何来此?何时离宫?路上有没有被人追杀么?”
沈羲和充耳不闻,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看完一夜又翻了一页。
萧华雍的下颚紧绷起来,好看的双唇也抿了抿,眼珠子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可以引起夫人注意力的东西,很是沮丧地耷拉下肩膀。
倏地他又似想到了什么,故意蹭过去,紧挨着沈羲和坐下来,语气酸溜溜道:“小九一路跟着你,护了你一路。”
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纵然对自己妻子的抵抗力极低,也不会这么心急火燎,都是萧长赢的错,他一入城就听说萧长赢跟着沈羲和入城,显然是一路护送。
沈羲和不许他派人跟着,却允许萧长赢一路保护他,他都嫉妒疯了!
“烈王殿下是皇命在身。”沈羲和还知道,萧华雍不但心灵脆弱,还心眼儿小。
“皇命在身?”萧华雍扬眉。
“唔。”沈羲和轻轻应了一声,没有去看萧华雍,而是翻了一页书,“奉陛下之命,盯着我。”
萧华雍何等聪明,如何能够没有猜到其中的弯弯绕绕,他忽而笑了。
笑出的声音引来沈羲和的目光,他立时收敛笑意,萧长赢自个儿要说他是奉命盯着,而不是冒险私自离京护送,妻子也如此理所当然认为,他为何要去拆穿?
狼子野心,今年他定要让萧长赢成婚不可,看萧长赢还敢不敢时刻盯着自己妻子?
虽然萧华雍收敛了笑容,但沈羲和直觉有些不对劲儿,合上书侧过身,拉开一点距离,目光幽幽盯着萧华雍。
萧华雍可不想和沈羲和谈论萧长赢的痴情,他忙转移话题:“渭河上的事儿,陛下十分震怒,派了我那位堂兄过来,他身手了得,深谙用兵之道,若是陛下密令他对你下手,我们须得重新制定计划。”
萧长风?
沈羲和也有些诧异,没有想到祐宁帝如此重视,竟然将萧长风派来。
“我与巽王有过一次接触,他并非诡诈之人。”沈羲和想着萧长风被余桑宁赖上那日,对萧长风有个初识的印象。
“他是个极度忠君之人。”萧华雍笑了,“陛下若是对他说,怀疑岳父之事有诈,恐岳父生了二心,要他假装对你不利,引岳父出来,他绝不会不照办。”
只不过就真的只是假装不利,会确保沈羲和的安危而已。
“那便将他和他的人全部困住。”沈羲和眸光一动,“让他知道驿站里不是真的我,再让他发现我的行踪,他必然会觉着陛下所疑属实,带着人跟上我,选个好地方,你给他们布个阵,我这里恰好有一种新的香料,大量吸入,必然产生幻觉。”
说不得,还能从他们嘴里套出点话,困住了他们,就能和阿爹汇合。
第506章 与你相关,都至关重要
萧华雍站起身走到沈羲和的身后,一手身子搭在她坐下的靠背椅扶手上,一手按住她的肩膀:“呦呦手上的香料,花样百出,可真是令人防不胜防。”
以前,萧华雍其实并没有领略到香的危害,记忆最深的大概就是迷香和催情香。与沈羲和相识之后,了解到一些吸引毒蛇猛兽,或者威胁毒蛇猛兽的香,现在成婚,更是大开眼界。
沈羲和微微抬头,幽亮的眼眸浮现一丝丝笑意:“我手上的香料,还有致命之物,殿下要试一试么?”
“哦?如何致命?”萧华雍像是被迷住一般缓缓向下倾,两鬓相贴。
沈羲和站起身,一把将他推开,走到了屏风之内,从行囊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盛放胭脂水粉的瓷器:“这是我用西域一种能引发人哮喘的香方改良,它闻着清凉,肺上不好之人,定会迷恋。寻常人若是焦躁忧虑也会喜爱,香中有一味毒药,可通过气息蔓延之肺腑。
初时不显,久而久之便会咳嗽喉痛,时间再一场便会咳出血,最后不治而亡。它是通过气息侵蚀肺腑,便是最厉害的医师,也无法想明白,毒是如何只对肺腑损伤。”
萧华雍上前,从她手里取过小小的磁盘,将之打开之后,凑近要轻嗅一口,还未闻到,便被沈羲和一把夺走,旋即对上沈羲和怒目而视的面容。
“你不要命了?”沈羲和怒斥。
唇角舒展,萧华雍忍不住问:“这香,原不是为我而备下的吧?”
他可不就是咳得厉害,要真用上这样的香,咳到吐血而亡,只怕也无人会疑心什么?
“在殿下眼里,是如此看我?”沈羲和皮笑肉不笑反问。
她承认一开始和萧华雍在一起,就是图他短命,对自己的影响将会降到最低,还有他正统嫡出的身份,也是最具有价值的成婚之选。
那是因为他原本就是命不久矣,她若是存了去父留子的心思,轮得到萧华雍?
她从不想得太长远,是因为太长远无法计算到涉事的人,有些人从未主动害过她,除非当真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否则她都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起杀心,她不是仁善之人,却也不是嗜杀之人。
无缘无故,她为何要去筹谋杀自己的丈夫?
丈夫尚未成亲,不知好歹,若她就已经做好了随时暗杀他的准备,等到丈夫察觉反对她谋杀,她不就是咎由自取?有什么资格去喊自己被辜负?
“我非此意。”瞧着沈羲和误会了,萧华雍忙道,“我是想说,若你我成亲之后,我与你非同心,你是否会如此待我。”
沈羲和面色缓和了些许:“这便要看非同心到何等地步。若你我各有所图,他不妨碍于我,我为何要对他下狠手?若他与我为敌,我自然不会心慈手软。”
低声笑了笑,萧华雍道:“我的呦呦,甚是仁善。”
旁人他不知,沈羲和与他比起来,是仁善太多。
沈羲和眼风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