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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门歌-我花开后百花杀原著-第3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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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体内的毒素便会减弱,周而复始,制止殿下体内再无毒血,是一个极其漫长的治疗过程。”
  吸走血,再养出新的血,再吸走,再养……
  萧华雍都能想象出来,当真能够以此法治愈,他浑身都会是蛇咬的印子。
  “放血不可么?”比起浑身都是被蛇咬的印子,萧华雍更愿意浑身都是刀痕。
  “放血之法已然试过。”谢韫怀摇首,“以蛇相吸,是因这蛇牙齿之中的毒素对殿下所中之毒有相克之效。阿勒的先祖也尝试过捕蛇取牙内之毒,但此毒极为特殊,藏于蛇牙内是无色之水,挤出牙内不消几息便会浑浊无用。”
  故而只能用蛇咬住萧华雍之后,将蛇牙内的毒直接混入萧华雍的体内,再吸走萧华雍体内的毒血,这才是最佳的治愈之法。
  “二者之间当真是相克?”萧华雍可不想一种毒未解,又中一种毒,亦或者解了一种毒,又种一种毒。
  谢韫怀挽起胳膊,露出了密密麻麻一排的蛇咬的齿印:“殿下信我,我亲身验证过。”
  “你……”萧华雍一怔,稍有何人何事能够直击他的心房,令他动容与震撼。
  但谢韫怀胳膊上少说也有十几排的蛇齿痕,令萧华雍不知如何开口。
  “只因是……她所托?”萧华雍艰难晦涩地问。
  谢韫怀笑容与拨云见月,皎皎清朗:“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只是其一;其二则是,我这一生,求医心切,如海难填。医者求知,便不是为殿下,他日再与此类之毒,亦会舍身求答。”
  说着他,他鼻息伴随着一声短笑:“我亦是凡夫俗子,对人世间尚有眷恋,与未完成之事,故此行事之前,定会确保不祸及小命,才会着手,殿下莫要多虑。”
  萧华雍神色复杂地看着谢韫怀,看了好久,谢韫怀始终坦然。
  最终,他收回了目光,不发一言转身离开,走到栅栏之前又停下,背对着谢韫怀问:“若呦呦不是沈氏女,不曾背负沈氏一族,你……还会将她视作知己么?”
  谢韫怀面上的笑容渐渐落下,风中花香阵阵,暖意细碎,铺洒一地。
  两人都静立着,好似画面静止了一般,良久之后,谢韫怀释然一笑:“殿下,这世间没有倘若,我亦不是庸人自扰之人,从不会坠入不切实际的妄念之中。不曾如殿下所倘若的这般想过,我的双眼,只看向前方。”
  不往后看,亦不会往虚无之处看。


第694章 平生一次的欺瞒
  早春的风吹过河堤的绿柳,纤细的柳枝轻柔地摆动,东宫有一条小河,河边绿柳格外翠绿,沈羲和今日着了一袭鹅黄色的罗裙,层层透明的轻纱相叠成白雾一般披在肩头,能绿色的披帛绕过双臂从肩头飘下,在清风中摆动的绿柳下,显得眉目格外温柔。
  沈羲和常着清冷的雪色、月白色、天空蓝与丁香紫居多,这大概是与沈羲和相识三年来,萧华雍第一次见到她穿了这样温和如朝阳般的衣裳。
  她立在河边,手里端着盛放鱼饵的双鱼图定窑瓷碟,指尖无意识地捻起几粒撒在河面,引得河边锦鲤争相摇摆,可她的目光却没有落在这些讨趣的鱼儿身上,而是目视前方,仿佛穿过了河岸密林,穿过了巍巍宫墙,穿过了丽日长空,落在不知名的远方。
  萧华雍立在桥头,就给碧玉竖了根手指轻轻摆动两下,示意她不要惊扰沈羲和。
  随着萧华雍一道归来的珍珠,无声带走了碧玉,天圆也识趣地离开,萧华雍悄无声息地站在了沈羲和身侧,眉目温和,眸底柔光,静静看着她。
  然而时间一寸寸划过,沈羲和始终保持着这份姿态,若非指尖时不时撒下几粒鱼饵,当真像是一个雕像立在河边。
  最终还是萧华雍沉不住气,轻咳了两声,上前几步,与她同侧而立:“呦呦在想何事,如此出神?”
  他都站了少则有一炷香的时间,她竟然愣是没有发现。萧华雍心里头颇有些不是滋味。
  在沈羲和这里,大事他由来不会生出一些斤斤计较的小情绪,但在日常相处点点滴滴的小事儿上,他就小心眼得不行,他自个儿也控制不住。
  沈羲和收回目光,却没有看他,而是垂下眼,又抓了一把鱼饵扔下去:“我在等你,等你开口。”
  萧华雍还没有走到她身边,她就从风中嗅到独属于他身上那一缕复杂浓烈的药香,只要他是以真面目出行,这股气味儿就是寻常人靠近了也能闻到。
  唯有偷偷摸摸出去,掩人耳目,行见不得人之事时,他才会用香方洗掉身上的药香,继而熏上他最爱的多伽罗,只是多伽罗浅淡,除非相拥,否则只能似沈羲和这样嗅觉敏锐之人,才能嗅到。
  她的话云淡风轻,但他却知道,她一定问了谢韫怀关于解毒之事,她没有强行与他一道去,就是在等着他告诉她。
  她是那样的信任与坦荡,他也深信,无论此时他说什么,她都会信,且不会再去寻谢韫怀核实,她就是这样一个女子,信则不疑。
  萧华雍看着面前这抹连随风款摆的发丝都温柔到骨子的身影,此刻他知道她或许是特意如此装扮,她是在告诉他,此刻她只是他的妻子,他们之间不谈其他,只谈夫妻间的不疑。
  “呦呦……”萧华雍看了湖面片刻,才缓缓转身,面对着沈羲和,“我的毒已无力回天,我们需得早做准备。另……”
  他的话尚未说完,沈羲和蓦然转身,也与他面对面,她黑曜石一般清冷的眼瞳,此刻少了素来见人时那种摸不透看不清的淡漠,反而多了一丝水光。
  她的眼眶都没有泛红,但萧华雍却能够精准捕捉到方才那水光一闪而逝,像一颗流星,瞬间滑落,却湮没在他的心口,刺得他有些发疼,让他一瞬间忘了要接着说什么。
  一时间,两人相顾无言。
  一个隐忍看似波澜不兴,且是心头波涛汹涌,她垂在水袖之中的手,捏紧了层叠的轻纱,指甲都都因为用力泛白。
  一个喉头发堵,看似面色寻常,实则一颗心绷紧,仿佛有无数根神经从四面八方捆住了他的心,在不断的拉长,密密匝匝的疼,从心口顺着这些神经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算半欺骗了她,谢韫怀的法子,谢韫怀自己亦不知是否可行,她若是知晓,他一时间竟不知她是会为了这个未知的可能,让他先失了太子之位,蛰伏离开去救治,走另一条极其艰难的路,这条路走不好,就会令整个沈氏万劫不复。
  还是会狠心当做什么都不知,无动于衷。
  无论哪一种,都不是他乐见,故此他隐瞒了她,这一生只有这一次。
  若他侥幸能回来,认打认罚,可若他当真回不来,也免让她倾尽一切,得了希望又换来一场失望。
  这是萧华雍深思熟虑的结果。
  沈羲和的眼眶从深处酸涩向这眼瞳包裹而来,她忽而扬起了天鹅一般细长的脖颈,看了眼白云飘浮的苍穹,须臾之后,她若无其事垂眸:“还有……多长日子。”
  萧华雍从未听到过她这样干涩低沉甚至透着点微弱的声音,哪怕她刚入京尚未服用脱骨丹之前,身子骨那样羸弱,也不曾这样,她的脊梁是有尺撑着,她的傲骨是一言一行,都能看得清楚明白。
  心口的疼痛加剧,萧华雍也不敢去看沈羲和,他嗓音晦涩:“一年……不到。”
  他是不会等死的,年底他会离开去接受谢韫怀这或许注定是失败的一次解毒之法,用尽一切去拼搏一次,至于他能否归来,一切都是未知。
  “不是……还有明年么?”明明都言他活不过二十四,可明年他才二十四啊。
  “太子殿下,活不过两轮。”萧华雍也想到这句批语,或许他应该顺着这句话的出处去查一查,除了下毒之人,谁能这么准确地捏准他毒发的时日呢。
  这个两轮,端看人如何解毒,盼着他早逝之人,自然是希望他过不了二十四的生辰,舍不得他之人,便想着他或许是过不了二十五的生辰。
  沈羲和明显是后者。
  沉默,又是压抑的沉默。
  春光正好,绿柳滴翠,花蕊娇艳,惠风和日。
  这样的美景,此刻落在沈羲和的眼里却比狂风暴雨来临前的乌云密布还要令她压抑。
  是深吸了一口气的萧华雍挂起一抹笑,对沈羲和道:“呦呦,过几日对外称有孕吧。”


第695章 从未这样生气的太子妃
  沈羲和骤然盯着他,他竟然要她假装怀孕!
  仿若不知自己说了什么惊天动地之言,萧华雍浅笑着,眼底竟然有一丝柔和的崇敬:“算算日子,我还能见到孩子。”
  “萧北辰!”沈羲和磨着牙挤出他的名字。
  重新鼓足勇气,整理好情绪看向沈羲和,萧华雍道:“呦呦,若谷说中了此毒之人,不易使人有孕,我恐怕给不了你亲生人骨肉。
  如此也好,我们现在对外宣称有孕,待到八个月后就抱来一个男婴,他非你亲生骨肉,若他乖巧懂事,你也不愿操劳,便好好栽培他,他若忤逆不孝,你无需心慈手软。
  我想好了,民间不知多少人生下孩子无力抚养,我会把事情安排妥当,孩子绝不会有胎记,成长之中,让阿喜推推骨,务必不像血亲,与我眉目有一两分相似即可。”
  在他可能不能伴她一生之后,萧华雍想了很多,沈羲和一定要有个孩子,且必须是儿郎。如此一来,他会在他离开之前,定下孩子太孙的名分,有了太孙就不会再立东宫,沈羲和可以陪着太孙一直留在宫里。
  她依然是正统嫡出之母,处境不会变得艰难,只是少不得日后她要孤军奋战,会更劳累一些。萧华雍坚信这些都绊不住她想要护住西北与至亲的心,最后的胜利,一定属于她。
  无论是陛下还是其他不长眼之人,他都会替她在最后的日子里扫清。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沈羲和从未如此恼怒,恼怒到吸口气,都觉着气里藏着刀,划过她身体的每一处。
  “混淆皇室血统么?”旁人敢都不敢想之事,在萧华雍嘴里说出来就是那样的漫不经心,浑然不在意,“皇室血统,由来不都是能者居之?”
  萧氏不是第一个皇族,亦不会是最后一个。
  在太祖夺位之前,萧氏也只是臣子,不过是山河动乱,萧氏在逐鹿中原时力压群雄,才成了皇室罢了。
  萧华雍也坚信,便是日后登基之人仍是萧氏血脉,谁又能推算萧氏皇族还能流传几代?
  只要这天下交给能者,能为万民造福,能为苍生请命,能使皇朝兴盛,是不是他的亲生骨肉又如何呢?
  他相信沈羲和交代出来的人不会差,便是差了,也还有沈羲和在。
  曾经无数次萧华雍苦也懊恼过,他的妻子过于聪慧与坚韧,让他总是难以从她这里得到想要的成就感,这一刻萧华雍无比庆幸,他的妻子是沈羲和,无论他在不在,她都能傲然于天地,活出她应有的万丈荣光。
  这或许,就是她真正吸引他,令他沉迷难拔之由。
  沈羲和的目光逐渐变得锐利与凉薄:“萧北辰,你凭什么剥夺我做母亲的资格?”
  萧华雍身子一震,他双瞳慌乱而又沉痛,他闭上了眼,转过身不去面对沈羲和,负在身后的手紧了松,松了又紧,如此反复,好半晌他才用失魂一般的声音道:“我……没有剥夺你做母亲的资格……”
  微风将这句话送到沈羲和的耳里,她一时间气血上涌,由来持重端雅的沈羲和,那一瞬间气恼得什么都顾不得,她双手一用力,就将萧华雍给推到河里:“你现在就死!”
  说完,她气得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他竟然让她寻别的男人再婚生子!
  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长这么大,沈羲和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气得胸口起伏不停,气得看什么都不顺眼,气得看谁都想呵斥,看什么都想要随手摧毁。
  可她到底是太子妃,她不能这样,又不能憋着,她直奔宫里的马厩,牵了自己的马儿,也不管自己一身衣着不适宜骑马,翻身而上,就狂奔出去。
  萧华雍栽倒水里,立时浮上来,他还有些懵,看着怒气冲冲离去的沈羲和,他忙爬上岸想要去追,想着自己这副模样去追也不妥当,吩咐天圆赶紧跟上,自己匆匆换了身衣裳,一边穿着外袍,一边系着腰带,脸色苍白,慌慌张张追过去。
  被不少宫人看在眼里,一时间东宫有宫女爬了床,被太子妃捉奸在床的消息不胫而走。
  萧华雍牵来了马儿要去追,被珍珠给拦下来,太子殿下骑个马可以,但是骑马奔腾,那就是大事儿了:“太子殿下,您若这般去追,只怕太子妃殿下更哄不好。”
  虽然不知道萧华雍与沈羲和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珍珠相信,萧华雍要是不管不顾,惹来猜疑,情况只会更糟。
  萧华雍急得哪里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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