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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的掌心娇-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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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份低微,旁人避之不及,唯有她愿意朝他伸手,眸子里盛着的尽是笑意。
  那时天色稍晚,他于宫道上行走,听见身边的侍卫说起她是九公主。
  夜色温柔化开,在皇城上空融了疏星的边缘。九公主这个人,从此记在了他心底。
  如那日的月光皎洁明亮,十年一日。
  “就是为了这个,”江念晚沉默了很久,好半天才缓过神,一时间却神色木然,“你帮我、救我、在宫中事事顾及我。”
  陆执看着她的神色,忽然觉得她的目光刺眼。
  “就是为着报我那日救你的恩情,旁的心思,”江念晚极轻地笑了下,问道,“你都没有?”
  陆执喉结微动,没有说话。
  晕乎乎的酒劲慢慢散去,江念晚轻轻蹲下身来,笑道:“怎么办,我忽然后悔了。我如果不帮你,你也不会进镜玄司,也不必对我好,我也不会喜欢你,现在也不用这样难过。”
  原是她误会了。
  他初入镜玄司那日,从墙头瞧见她,朝她轻笑。她一直以为,她在他心里,与旁人不同。
  可到今日才明白,这份不同与感情无关,只是感念罢了。
  他肯对她万分好来报她当日之恩,却没有喜欢她的意思。
  见他要拉她起身,江念晚伸手挡在身前,吸了吸鼻子道:“你别碰我。”
  她晃悠着站起来,扬起脸:“本公主年幼时的举手之劳,你陆悬辞救我这么多次,早已经还完了。从此咱们两不相欠,你也不必再待我好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很出息地没有哭,但她再也不想在他身边待一瞬了。
  江念晚回过身,朝镜玄司外走去,留下最后一份潇洒。
  “你答应过我的那些事,从今往后,我都帮你忘了。”
  陆执站在院内,有薄云被风吹着遮住月光,将他身上镀上的亮吝啬收走。
  男人脊背生硬地挺着,内里却像有什么东西塌了。
  他也曾侥幸地想过不如就瞒她一生,自私地把她守在身边就好。可那签文如敲打又如警告,不允许他重蹈覆辙。这生死签他一直带在身上,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如刀刻斧凿印在心底,像锁链一样勒住他残存的理智。
  指尖摩挲过签文,他目光垂了半刻,跟在她身后走出去。
  若她不想在再见他,他远远护着就够了。
  只是刚迈出镜玄司,忽然见有人急急跑到她身侧。
  “九公主,听说你喝醉了酒,现在可还好吗?”
  江念晚显然有些怔愣,瞧着江效的脸辨认了片刻。
  “我在殿前没寻见你,听你宫里人说你也没回宫,就四下来寻了,生怕你出了什么事……”江效声音有些急。
  “我就在宫里,能出什么事?”江念晚笑了下,“你傻啊。”
  “哦……”江效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微低了低头不好意思道,“是我关心则乱。”
  江念晚听着他这句话愣了一下,瞧出他脸上的关切,方才的窘迫和难过滞后地涌上心头,不知怎的忽然就鼻子一酸。
  “九公主……”江效慌了,见她避开了自己搀扶的手,不知所措道,“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你、你别哭啊。”
  “我没哭,”江念晚笑了下,擦了下眼睛,“风太大了,沙子吹进去了。”
  见她笑容如常,江效才放心了些,道:“公主是不是最近心情不好?后日城东会举办马球会,不知公主可愿意出来散散心?”
  怕她有顾虑,他又补充道:“除了众位皇子,六公主七公主也会来,八公主因着近日才成婚不太方便,或许不会前来,但沈将军应当也找了十公主,公主不会孤单的。”
  宫中的马球会每年由慎王府操办,在三月上旬和八月下旬各有一场,每次都举办得甚是热闹。南场开阔,倒也确实是个散心的好地方。
  江念晚点了头,淡道:“世子有心了,若有时间我会去的。”
  “太好了,”江效笑了笑,微低头轻声,“我就怕公主不肯来呢。”
  江效一直将她送到内宫口的方向。
  陆执站在镜玄司院前,瞧见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站了半刻,而后默不作声地折回内室。
  内室中灯烛摇晃,静若无声。
  四下里只有他一个人,显得镜玄司内分外空旷。
  “帝师,喝药吧。”曹选端着药碗走进来,轻声道。
  他这些时日只能靠药压着梦境,否则每每转醒都让他无法承受。
  他视线定在浓如墨的药汁上,忽然就觉得没必要。
  他不会再重蹈覆辙,也不会再让梦境重现,前世的那些苦楚于他而言,也不再有所谓。
  “不用喝了。”
  曹选有些不解,忍不住道:“帝师不是夜里头疼最重吗?”
  陆执摇头不语,轻笑。
  疼也好,梦也罢,如果能让他维系清醒,都无所谓。他只知道不靠着这点清醒活着,他可能会发疯。
  都已经到了现在,不该前功尽弃。
  又触到那根签子,因为用力,他指腹被签尖划破,渗出的血珠缓慢地滑落到大凶的字样上。
  他垂眸看了半晌,而后生生将签子折断,掷在灯火里。
  被掷在灯火的签文,生关和死劫断成两半。
  其中一半飞快地融在火焰里化为齑粉,流出的半缕烟灰细细密密地缠绕在烛火上方,将火焰映出猩红颜色,久久停滞如漫长过往,最终还是随风而散。
  天色已晚,眉心的疼痛又剧烈地跳动起来,他却连用手触碰安抚都懒得。
  他头一次觉得,头疾似乎也没有很难忍。
  陆执抬手熄了灯,侧身在榻上躺下。
  作者有话说:
  小9:我就该让他淹死……


第33章 前世
  二月携春寒; 京中铁蹄踏地声混乱,不远处有尖叫声不绝于耳。
  自宣和门望下去,京中火光一片; 除却那些造反的铁骑举着的火把; 还有一处的火势近乎将半边天际映亮。
  “陆执你疯了,萧润火烧萧府就是为了等你!你此刻去萧府无异于送死!”沈野身穿银铠; 一把将眼前人扯回,眉头紧皱着低吼。
  陆执冷声:“放开。”
  沈野不肯; 急急道:“京中形势不好,我父的兵符都被刘提督窃取,在何参将来之前; 没人能控制京中局势。你了解京中布防,若何参将领樊城兵来,只有你能最快调度。萧润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怎么就你不懂!”
  沈野怒其不争地看向他; 却见他一眼望回来; 反问:“所以呢; 我要让她死吗?”
  沈野微怔。
  他从没在陆执脸上见过这样的神色。
  “我十五岁那年入宫是她救了我。自那日我就起誓,为她刀山火海尚不能辞。”
  “这样; 我去; 行吗?”沈野深吸一口气; 道; “我府上至少有些人; 我去也比你去有胜算!”
  “如你所言萧润既想让我死,定会容我进去。旁人去才是真的送死; ”他再不和沈野拖延一句; 转身脱离他的掣肘; “你若想帮我,就让你府上的人去长安前街。”
  “你真是……”沈野咬牙。
  陆执将手中右半的虎符交予他,道:“从前为防宫变,镇北将军曾藏左半虎符在十三司。萧润手中兵司不足,想逼宫定要遣禁卫军,十五司蒋提督是他的内应,他见长兴无人定会放松警惕,多半于会定平长安围宫撤兵,你且领兵在此等候。另传信给参领,着重守住东城门,不要放走一人。”
  沈野见拦不得他,只得应了:“知道了。”
  京中已经乱作一团,好些被萧润召归的兵士见人便杀,有意制造恐慌。
  陆执驾马自巷后的近路驰到萧府后身,于黑暗中瞧见几个盯梢的将士。
  长安前街适时出现嘈杂声响,这条街是宫中去萧府最近的路,盯梢的人互换眼色,向前街聚了一聚。
  陆执在暗里瞧着,于空隙中翻进萧府后墙。为了不引人注目,他选了火势最旺的一条路,这条路上无人盯着,却因火势而致空气滚烫,浓烟也烧灼万分。
  气息像入了火,呼吸都灼痛。
  陆执迅速用衣衫沾了井水,以袍袖略挡于鼻前。即便如此,身上也被焰灼伤,但他几乎感受不到了,眼里只有焰里的主屋。
  那房的横梁几欲被烧断,外围一周都被火围住。他离得近些时,听得到房中小姑娘低而恐惧的啜泣,听得他心头发颤。
  顾及不得太多,他径直冲入火中,袍角被肆无忌惮的焰星纵燃,他像是浑无知觉。
  她在主屋最深的一间内室。
  室中的气息被焰灼得越来越烫,几乎无法入肺。他一路跑过去,终于瞧见内室中的人。
  她所出的里屋周遭被油所围,四周都是焰,穿着大红嫁衣的小姑娘无力地拿起房中仅剩的茶水,努力想将自己眼前那一片火意泼浇掉,却如扬汤止沸。
  “救命啊……”江念晚被困在不足尺长的地方里,哭声一直在抖,带着莫大的恐惧与无助,“谁、谁来救救我啊……”
  陆执低声唤她:“公主。”
  似在这个地方看见了最不可能出现的人,江念晚怔怔看他,只觉得是自己的错觉。
  “陆……执?”
  自从两年前他失约,她已经很久没有在私下里见过他了。上一次听他说话,是听他说贺自己不日大婚之喜,那时他声音清清冷冷没有温度,似乎也没有什么情绪。
  “是我,你不要动,”陆执伸手推开轰燃的书柜,想移出一条路来,“等我一下。”
  他袖口被书柜上的焰点燃,那焰一直烧到他手腕上,又爬上他的手臂,江念晚大惊,伸手捂住嘴,声音里带上哭腔。
  “不要!你不要过来了!”
  他没有听,仍旧以身体硬抗,似是感受不到疼痛。
  为什么啊?江念晚忽然觉得困惑,陆执从两年前就开始与她疏离,她曾经在他面前小心流露过的心思,他全都视而不见。
  在江念晚眼里,这个人,是没有心的。
  可眼下这个没有心的人,竟然会穿过火海来救她。
  她眼睁睁地看上他全身几乎都被火纵着,却还是固执地朝她这边走,不顾生死的固执。
  她又惊又怕,难以言喻的酸涩感受狠狠撞上心口,语气几乎在祈求。
  “陆执,你别过来。”
  “我求你了,你别过来……你不用救我了……”
  那个人不听,江念晚泪如雨下。
  “你走啊,我不想看见你!”
  他还是过来了,赴汤蹈火奋不顾身。
  江念晚怔住了,于火海滚烫的浓烟中,似乎只看得见他玄紫的深色官服。
  而他眼里,同样只有她的位置。
  然而不及他将衣袍上的焰拍灭,内室上方忽而发出断裂声响,摇摇欲坠。
  江念晚已经被内室的焰呛得说不出话,下意识抬头望去,怔怔看向塌下的横梁。
  不及她反应,她已经被人拽着,有人环抱在她身上护住她,生生用脊背替她抗下。
  眼前的人鼻尖坠下冷汗,和她脸上的泪混在一起。
  “陆执!”
  现下一呼吸就是灼痛的浓烟,但她还是不住地喊着他的名字。
  他用身体将背上的横梁抬起,江念晚听见他骨头碎裂的声音,喉咙里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
  “你为什么啊……你到底为什么?”
  他没有哼一声,只抬手将她抱起,声音一如既往地让人安心,他低声:“我带公主回去。”
  内室浓烟滚滚,江念晚早就意识模糊,如地狱般的烈火里,她只能看清他的脸。
  她身上还穿着大红嫁衣。
  近乎讽刺,她一个公主的出降,因着忤逆了父皇的意思,连公主府都不愿赐予她。在新婚之夜,又被她的驸马亲手纵火,欲把她烧死在府邸里。
  而前来救她的,是她两年都不肯抬头看的人。
  江念晚似乎感觉不到疼了。
  她拽住他的衣襟,声音断断续续:“我一直以为……你讨厌我,所以我,嫁给萧润,我以为……他至少是个好人。”
  烟呛进嗓子里,江念晚费力地呼吸。
  “如果有来世,”江念晚拼尽力气抬起眼,看向他,尾音似乎带了笑,“我、我能不能嫁给你啊……我其实,挺喜欢你的,可惜……”
  “可惜你不知道。”
  “这世上好像……”
  “再没有第二个人能这样护着我了。”
  江念晚几乎是下意识在同他说话,她没有再觉得周遭很热,只是觉得他身边很暖。
  他一来,她所有恐惧和不安都好像被尽然化解。
  “我就当今日,穿这身嫁衣是为你……这样,我死也甘心了。”
  说完这最后一句,她就彻底没了意识,没看见抱她的男子满目薄红。
  “公主。”
  他抱着她冲出主屋。
  “江念晚!”
  怀中的小姑娘身子很软,阖着的目却再也没能睁开。
  萧府火光漫天中分外寂静,只听得外间似乎有喧嚣声,沈野夺回兵符高声号令全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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