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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美恩公不对劲-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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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官场之人,各个都被裹挟在各种斗争之中,他们不仅要养活自己的家人,还要保护自己的仕途,这些个大老爷们,怎么可能为几个大头兵抛家舍业,与强权作对?
  他们或许不会主动害人,但是他们会委曲求全——委屈别人,求全自己。
  金刚则折,革刚则裂,在官场上混得风生水起的,有几个不是圆滑过人?韩方那样忠勇的,因为义父之时与皇帝抗辩,最终赋闲了两年,这才刚刚被启用。义父就是太刚直,不懂得圆滑处世,空有一身本事,为大曜出生入死,到死才只是个千户!
  聂云汉记得关山说过,说他宁愿上战场杀敌,至少面对独峪人,他的心眼儿还够用,朝廷里的水,可比战场上的深多了!
  “哪有什么愚忠,忠就是忠!我们不光忠于大曜,更忠于自己的信仰!”聂云汉想起关山,鼻子一阵发酸,他强行按下这情绪,看着关平野,冷声道,“别给自己的背叛找理由。冤有头债有主,害死义父的是里通外国的那个权贵,不是大曜,你怎么能扰乱朝纲只为报私仇?平野,那个人是谁?你没有查出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
  “金刚则折,革刚则裂”——《说苑·敬慎》


第166章 答疑
  林间泛起一股山雨欲来的潮气; 原本皎洁的月亮也被乌云遮掩,聂云汉本就出了一身汗,此刻却被激得打了个冷战。
  虽然已经发现了关平野的真面目,但他内心仍无法全盘接受; 这场漫长的对话一直在消磨着他最后的期许; 仿佛有一只手正一点点从他身体与脑海中掏出两人之间十多年的兄弟亲情; 并将残骸残忍地摆在他眼前,让他看看; 那些他以为厚重的、支撑着自己另一部分情感的东西,早就成了一滩烂肉。
  聂云汉五脏六腑承受着凌迟,却还得强撑着这副躯壳; 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与关平野周旋。
  他目光锁在关平野脸上,想从对方细微的表情中寻得蛛丝马迹。
  然而关平野并没有被他那些话所影响,后退一步,坐回大石上; 淡淡道:“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不想与你吵——说了这么久,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他这样回避; 背后自然有猫腻,聂云汉并没有期望他现在就将事情全盘托出; 但问总是要问的,关平野答不答无法强迫,而他的回答又有几分可信; 还要靠聂云汉自己权衡。
  “当初你为何不直接派人假扮铁鹤卫去棠舟府,而是大费周章引阿闲前去?”
  “自然是因为你能识破他; 却不会对他起别的疑心,他是云虚子的徒弟; 这么做不是合情合理么?”关平野懒洋洋道,“只可惜没杀了他,反让你从他身上发现了九尾狐音。”
  “既然把我带出了棠舟府,你为何不直接派人将我抓走?”
  关平野看着他,一副“这算什么问题”的神情,随后嘲讽地笑了笑:“哥,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没有那么多高手,归燕门用的也不过是人海战术,在你们赤蚺面前根本不够看的。就算抓了你,从棠舟府一路带到这里来,也难保会出现什么岔子,不如给你线索,诱你乖乖前来,我也能看看,两年未见,你对我,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这话是不是假意示弱还未可知,聂云汉只是轻轻哼了一声:“让你失望了。”
  他其实完全能够揣摩到关平野的心理,但是听对方亲口说出来,不仅让自己的猜想一一落到实处,也能不让自己再心存半点侥幸。
  “起初确实是失望的,但是我选择原谅你。”关平野向后靠着,双手撑着大石,仰头望着满天繁星,“独峪细作那么难堪大用,竟被你发现了五陵渡的事,循着线索而去是你身为赤蚺的本能,并不能证明你不在乎我。”
  聂云汉拂了一把头发上凝结的水汽,揶揄道:“你向来都是这么说服自己的么?”
  “不然还能怎样?任凭自己气个半死?”关平野挑眉一笑,神情颇为凄惨,“我这样无依无靠的人,什么情绪都得自己消解,哪比得上你们这双双对对的,身边都有个知心人相伴。”
  聂云汉听得刺耳,不想与他多费唇舌,随即换了下一个问题:“你何时成立的归燕门,又何处来的银子?”
  “那日你与爹送我来归梁府,我发现了那群叫花子的乱花阵,觉得有趣,便盯上了他们,但并未多做什么。后来爹出了事,你又下狱,我觉得不安全,才想办法找了那群人——自然,有人暗中相助。”关平野淡淡笑道,“是谁我不能说,只不过归燕门就是我自己的手下,他们不会听令于别人。”
  “所以在南栀峰,你不过是引我去救你,没想到哈沁横插一脚,把我带走了。”聂云汉道,“那时你怕我真有个好歹,辗转联系上手下,派他们去无常泽救我,谁知他们还来不及说明来意就被杀了——行事这么莽撞,不怕我那时就发觉有异?”
  关平野无奈地叹了口气:“哈沁也是只烈犬啊,我一直试图牵制他,一松链子他就给我找麻烦!至于其他,我倒是不怕,你怀疑归怀疑,要找到证据也很难,不是么?况且你若怀疑我,必然先会怀疑自己得了失心疯,若不是有姓卓的在,恐怕你现在也不敢面对这个想法。哥,你的软肋,就是太重感情了。”
  “别他娘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若不是这样,有你可乘之机?!重感情并不是软肋,利用感情的人才是无耻!”
  聂云汉强忍着怒意和心痛,一手紧紧攥着蹑影的刀柄,因为太过用力而指节发白。
  “你为何派人假扮云虚子?是为了调虎离山么?”
  “哦,那件事么?伤到了你的心肝儿,心疼了?”关平野笑意盎然,看起来神情颇为恶毒,“差不多吧,与我而言是一举两得,可惜没杀掉卓应闲,他比我想象的要强,你也比我想象得对他要好,就那么不管不顾地冲过去了,给了我可乘之机。”
  聂云汉蹙眉:“秦落羽……果真是你的人?!”
  “啧啧啧,这个说法不太对,我是断袖啊,她怎么会是我的人?!”关平野笑嘻嘻地兜起了圈子,不再给正面回答。
  聂云汉终于耐心告罄,问到他最关心的问题:“当初送信给宋鸣冲,让他到文州阻止我、又假借韩方之名,让待宵孔雀在五陵渡阻截我们的那人是谁?宋鸣冲又是听谁的号令?!”
  “你是说‘某乙’?”关平野笑笑,“你跟我走,不就能知道了么?”
  “不行!”
  只听“扑簌簌”衣袂飘摇之声,卓应闲从天而降,手里握着拂雪挡在聂云汉身前,对关平野厉声道:“你休想!”
  他在树上听了全程,关平野怎么骂自己都无所谓,可是听这人是如何算计拿捏聂云汉的,他就恨不得扒了这人的皮!
  酝酿了一阵子的雨意终于落下,雨势不大,只是蒙蒙细雨,让这树林的气氛显得更加凝滞。
  “难怪问得事无巨细,果然是问给别人听的。你们也真有耐心,躲了这么久,总算现身了。”关平野莞尔道,“哥,看来你已经把我那些手下都制服了,是不是?”
  “就那几个人,还想背地里对我们下黑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戴雁声也从树上跳下,紧跟着他的是痛心不已的万里风,另一侧的树上跳下来的则是左横秋与向羽书。
  关平野假装愕然:“赤蚺剩余这些人,居然都来了?真不怕我埋了什么机关,将你们全部困在这里?”
  万里风怒道:“平野,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对得起关爷么?!”
  “有什么对不对得起的?”关平野若无其事道,“我爹未见得会怪我。”
  向羽书再也沉不住气,跑向关平野,被聂云汉一把抱住:“别靠近他!”
  “平野哥哥!你告诉我,落羽她到底是不是你派来的?”向羽书眼睛里蒙了一层雾气,痛苦异常,“求求你,跟我说实话行么?”
  关平野总算站了起来,向前走了一步,卓应闲立即抬手挡住他,想要护住身后的聂云汉,可聂云汉又将他拉到一边去,低声道:“当心。”
  “何必在我面前这样?真是欺负我没人护着么?”关平野干笑了两声,歪了歪头,看向向羽书,“看在我们也相识几年的份上,我与你交个底——她不是我派的人,她也根本不认识我——这个答案你满意么?”
  向羽书松了口气,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低声道:“多谢。”
  聂云汉往后推了他一把,恼火道:“傻瓜,他在跟你玩文字游戏!”
  万里风也急道:“他的话不能信!”
  听了这话,向羽书感觉好像有雨水流进了心里,将他冰得透心凉,本能反驳道:“我自会判断!”
  “哥,你疑心病太重了,自己不信也就罢了,还要怀疑羽书的判断力?”关平野连连摇头,“还有风姐,你们总是这样把他护在翅膀底下,他怎么才能长大?”
  卓应闲听不下去他巧舌如簧挑拨离间,抬手将拂雪架在他的颈间,冷冷道:“闭嘴!”
  聂云汉一手扯着卓应闲,一手挡着向羽书,对关平野厉声道:“我若信不过羽书的本事,自然不会将他带出来,你坑我一个人我认了,其他人都是无辜的!”
  关平野委屈道:“我只是说实话,又没做什么!”
  “你还敢说!”
  聂云汉想起秦落羽就头疼,本想借着这个机会让向羽书听听真相,谁知关平野给他来这一手,方才一时急火攻心才脱口而出一句“傻瓜”,说完便觉得不妥,不料这人还嫌不够,又踏上一脚,分明是找准了软肋往死里捏!
  他抓着向羽书的手腕,急切道:“羽书,你别听他胡说……”
  向羽书半垂着头,夜幕和雨雾将他的神情掩得模糊不清,可聂云汉分明感觉到他抗拒地挣脱了自己的手,后退一步,低声道:“汉哥,我明白的。”
  聂云汉想说你明白个屁,可向羽书已经退到了一边,一副什么都不打算再说的模样。
  左横秋冲他摇摇头,聂云汉也只好不再多说,免得在向羽书气头上,说多错多。
  关平野看见不远处树下阴影里站着的那个怯怯的人影,冲他招了招手:“望星,过来。”
  卓应闲怕关平野暗藏杀心,不仅手上的剑更靠近他喉咙一分,同时扭头对望星道:“别过来,方才的话你都听见了,对这个人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地上的土已经被淅淅沥沥的雨水泡软了,望星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卓应闲身边,一脸平静道:“少爷其实嘴硬心软,他心里不好过,说话自然难听,但他不会真的想杀我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架在关平野脖子上的剑轻轻取了下来。
  在卓应闲看来,所有被卷进这件事里的人,望星最为无辜,他将满腔热情献给了关平野,却被对方弃如敝履,此事要换了自己,说不定连杀人的心都有。
  但想必此刻望星也有话要与关平野说,事已至此,他也应该得到一个了结。
  卓应闲只好放下剑,退了一步,警惕地盯着他们两个,打算关平野若有动作,他立即出手阻止。
  望星黑白分明的眼睛本就好看,此刻被雨雾润过,睫毛被雨水打得微微颤着,更显得秋水盈盈,像水银里浸着的黑珍珠,透着满腔赤诚,他平视关平野,语调是一贯的温驯:“少爷想与我说什么?”
  关平野说的那些绝情的话他一字不落地听见了,但心里并没有什么异样的痛苦或者沉重。
  他知道关平野多么爱聂云汉——即便聂云汉不再相信、关平野不再辩解——但那深沉的爱恋是掩饰不住的,比如无人所见时关平野说起聂云汉的神色,比如他珍藏着关于聂云汉的一切,比如在聂云汉被哈沁擒住之后关平野寝食难安,体力不支时睡着了也会念着他的名字,喃喃地说自己是不是错了。
  扭曲的爱也是爱,或许太自私了一些,却并不能否认那情感的深度。
  望星读书少,懂得道理也浅薄,所谓的是非观往往会在某些时刻败给他对关平野的忠诚。
  现在他终于明白关平野为什么会那样,自己也坦然多了,或许他对少爷的感情也是扭曲的——不敢妄称为爱,却又比爱更深。
  望星甚至庆幸自己与聂云汉有几分相似,才能被少爷选中,陪在他身边聊以慰藉。
  少爷不是龌龊之人,像孙伦那样的人根本不把下人当人,玩死了都无所谓,可少爷根本没碰过自己,即便自己为他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他知道聂云汉回来了,少爷也就不再需要自己,这自然无可厚非,作为一个替身,他没什么可难过的。
  但是想到从此之后恐怕难再见到少爷一面,他便对这最后的对话充满了期待。
  少爷会跟自己说什么呢?
  关平野比望星矮了一些,他微微仰着头,冲望星露出笑容,被雨雾沾湿的眉眼格外温润俊秀:“望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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