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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同尹暮年客气,小伙子说送,他就真的收,没毛病!
“不是说有好东西吗!”
丫头说有好东西,他起先想到的是桃花酒。可当他静下来想一想,便认为兄妹俩应当是摘到了珍稀药材。
可他找了几遍,却是什么影儿都没见着。不由有些恼了。
尹暮年没有作答,而是越过田显,看向白香芙。微皱着眉,盯着妹妹被抓过的手臂,表情甚为凝重:“白大夫,可否烦请您帮歌儿看一下伤势?”
“怎么?”
白香芙将十歌的小脑袋转过来,仔细看了看。观小姑娘脸色,并无病相。难道是外伤?
“我带她进里屋看看。”
说罢,便将十歌抱离此地。
到了里屋,细问之下才知道发生了何事。检查一番,好在并无大碍。不过就是小细胳膊上有一个五爪淤青,并不是什么大事。话虽如此,却也是受了委屈的。
想想这对兄妹,着实不易。
白香芙不由在心中轻叹。
回到二楼处的诊堂,只见田显正惬意的翘着腿儿,品着美酒,身旁茶几上堆放了不少尹家兄妹带来的礼品。
爽哉,美哉!
如今他的几个徒儿基本已出师,平日里除了疑难杂症,其他病症都是交由小的们去诊治。也正因此,他才敢在白日里饮酒。
木门‘咿呀’一声,由外而内推开,正是白香芙牵着十歌走了进来。
既然礼品已经送达,二人因着还需大肆采购,便作别二位。
尹暮年因着妹妹受了委屈,一直处于自责之中。他只想快些回去,自今日起,他要加长习武时间,一定、一定不能再让妹妹受到半点伤害!
绝对,不可以!
丁点都不行!
第38章 反击 尹家兄妹神了!
兄妹俩紧赶慢赶; 好不容易买齐了所需品,时间已经到了申时。这一趟回去; 再出来就是下月了,因着实在担心闫夫人,临回去前他们又跑了一趟闫府。
好在闫夫人已经醒来,喝了药,气色明显好了许多。得知老夫人行动受限,不用再担心老夫人前来闹事; 许素的心情也一下放松了许多。
闫扩对十歌实在觉得心中有愧,他一心想留下兄妹俩,却遭了拒。看兄妹俩这般果决推诿; 也不知是不是被老夫人吓到了,这着实叫他更汗颜。
故而,兄妹二人离去时; 他命人备了好些‘压惊礼’,加上二人本就采购了一堆东西,整辆马车被塞的满满当当。
各种材质的布匹啊,上好的大米啊; 还有姑娘家喜欢的珠钗啊; 上山劳作专用的一应器具啊; 总之; 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东西; 应有尽有。
拜别闫老爷和闫夫人; 兄妹俩马不停蹄赶回去; 就怕晚了宵哥哥就要饿肚子咯。
“宵哥哥,我们回来了!”
十歌抱着几样轻便的东西蹦进院子里,此时赵宵正坐在灶前烧火。火很旺; 火苗在灶口串来串去,映得他的脸阴明不定。
他似乎没有听到十歌的叫唤,兀自盯着灶口看。不知在想什么,一动不动,眼睛也是一眨不眨。
“宵哥哥?”
十歌来到赵宵身旁,怕吓着他,仅是轻唤一声。
人在出神之际,最是不经吓。
“哦,你们回来了。”
赵宵终于回神,见到十歌微愣了一下。而后便站起身,出去帮忙搬运物件。他知道,今日他们定是采购了不少物件儿。
十歌盯着赵宵离去的背影,只觉他有些奇怪。
神不守舍,偶尔还会露出杀气,看得她只觉陌生。
而这情况在接下去的几日并未好转。不仅如此,赵宵的话一天比一天还要少,表情一天比一天阴郁。奇怪的是,他每日外出劳作,带回来的东西却是越来越多,教导哥哥武艺也越来越严厉。
到后来,甚至变成了兄妹俩留守家中,由赵宵一人外出去劳作。可他带回来的东西还是一日比一日多。
就这样过了一个来月。这天,天气炎热,他们用过了晚膳便留在院子里纳凉。十歌终于忍不住问出口:“宵哥哥,你是不是有心事?”
赵宵愣了一愣,思绪向远处飘去,过了好一会方才醒过神。他看了并排做得齐整的兄妹俩,轻叹了口气:“宵哥哥怕是陪不了你们多少时日了。”
其实十歌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她知道这一日总有一天会到来,且她心中也已有了小小的推测。然而,当真听到了以后,她还是觉得有些失落。
于是,她沉默了。
“离开前,我会尽量多帮你们分担一些劳作,日后你们便不用那么辛苦。暮年,日后没有我盯着你,你自己也一定要认真习武。基本功法你已领会,但还需勤加练习,基本功最是重要。”
“这个是我自创的剑法剑谱,你且收好。明日起我便教你练习要领,能不能成气候便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赵宵所说的剑谱,原来是他自个儿画出来的,用的便是那次兄妹俩赶集买回来的笔墨纸砚。好在他们并没有图便宜,而是买的上好宣纸。
到了第二日,赵宵当真留下教导尹暮年。奇的是,到了傍晚,十歌只是上林香婶家送点吃食,再回到院子里,整个院子已经堆放了小山一般高的野菜和野果子,以及草药和鱼虾,甚至还有二十来只野味,它们之中,有一半是受了伤的。
十歌敢保证,宵哥哥这一整日均是呆在院子里的。她想到宵哥哥最近的反常行为,大致可以猜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想来,是有人来接应了。
十歌怂拉着脑袋,有些小忧伤。忽然,一只大手压在她头顶上,揉了揉,宵哥哥放柔的声音飘进耳朵:“歌儿,今晚多备几个好菜。”
“咱家要来客人吗?”
十歌眨巴眨巴眼睛,想的是:宵哥哥应当是想犒劳一下前来接应之人吧?再不然便是告别仪式。
不想,赵宵的回答却是:“不,是要义结金兰之用。”
万没想到是这个用途,十歌一下便精神百倍,好用力的点了两下头:“好!”
这一夜,十歌就地取材,用现有的食材将厨艺发挥的淋漓尽致。
三人跪拜天地,自此结义为异性兄弟妹。罢了,赵宵将兄妹俩叫至跟前嘱咐了几句:“如今我那边局势不明,无法带你们同行,否则恐会给你们招来杀身之祸。待局势明朗后,我定来接你们,最迟不会超过两年。在此期间,你们定要照顾好自己。”
说着,赵宵自怀中取出两枚形状奇特的金叶,递给二人:“这信物你们收好,若遇上难处,便到分舵求助。”
兄妹俩认真听着,乖巧点头。他们知道宵哥哥这趟回去是要办大事的,他们若跟着,恐会成为负累。
“宵哥哥当放宽心,我们兄妹二人早已今非昔比,定不会轻易叫人欺负。宵哥哥此去才更应万事当心,咱们日后还指望宵哥哥呢!”
十歌知道这个义兄真个儿将他们放在心里,既如此,哪怕为了他们,宵哥哥也该护好自己。她这么说,不过就是给宵哥哥留个念想。
“唔,实在不行,宵哥哥就还回到这儿来,只要咱们在一起,日子在哪儿都能过。”
要说不担心是骗人的,横竖命最重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若非如是想,她早怂恿哥哥上皇城去了。
养精蓄锐甚为重要。
赵宵摸摸十歌的脑袋,眼神分外柔和,浅浅应了一句:“好。”
待他那边时机成熟便是离开之日,时日无多,如今只想尽力为兄妹多劳作一些,让他们往后无需过于辛苦。当然,离去前,他会留下一笔钱财,至少需得保证二人两年内,纵是不去劳作,也能生活无忧。
他这个义弟是个学武奇才,两年的时间相信能有所成就。有了他这套剑法,自然谁也欺负不得。毕竟,这可是江湖第一剑客自创的剑法,至今无人可破。先前之所以如此狼狈,是因遭人暗算。
无妨的,这个仇,马上便能得报。
他们一个,也别想逃。
自打结义后,赵宵不再隐瞒,那之后的日子他专心教授尹暮年武艺,十歌负责一日三餐。至于外出劳作一事,全然交给赵宵的几位手下。他们各个儿身手了得,来无影去无踪,通常眨个眼的功夫,院子里便多出一堆山货来。
又一个赶集日,兄妹俩送完货物急急回大坑村。不想,刚到村口便窜出一群人拦在马车前,仔细一看,倒都是一些眼熟的。
正是几月前被白虎吓得一病不起的周大郎等人,看来疗养得不错,今日一见可是精神百倍,见着他们就跟见着肥羊似的。
尹暮年知道,这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与以往不同,他今次可没有半点惧意。
“尹兄弟可是叫我们哥儿几个好等啊!”
周大郎边走边抖着身子,他来到马匹旁,发力在马脑袋上拍了几下,引得马匹不耐烦的甩甩头,呲他一脸长气。
被喷一脸,周大郎呸出一口唾沫星子,骂了句:“畜生!”
心知几人来者不善,尹暮年不予理会。只不过他的沉默并没有给自己带来好果子,只见周大郎一脚踏上马车,哥俩好的搭上尹暮年的肩膀,张口带出一嘴臭口气:“你小子可是把我害的好惨呐!这事儿,你说,咋办?自个儿小日子过得滋润,却不知同哥儿几个分享,这能成?”
周大郎说话的同时,手也没闲着。只听‘啪、啪’几声,周大郎在尹暮年脸上拍了几下,力道不轻,尹暮年的脸上立刻现出红印子。
周大郎是真个儿不服气。自打那日他自虎口逃生,这一病就病了几月,好不容易下得来床,却听闻尹家兄妹得山神护体,是带福气的,就连吃人的老虎也不忍对其下口,轻易惹不得。
去他的山神护体,他可是不信!今日就偏要与这小子斗一斗,就不信他能以一敌六!总得给他点教训,他的病不能白得!
“我那病是因你而起,这药费怎么也不得少于二十两。”
周大郎狮子大开口,顿了一顿,突然面露凶光:“还不快给老子拿来!”
扬起手,大巴掌直接往尹暮年脑袋上盖去。
习武过后,尹暮年的身手越发敏捷,哪里能给周大郎伤自己的机会。他随手一扬,轻松抓住周大郎的手腕,将其压制在背。
“啊——”
杀猪般的惨叫刺得人耳朵生疼,尹暮年邹邹眉头,忧心的往车驾里头瞧了一眼。
这人真是不堪受力,只不过稍微发了些许力气便鬼吼鬼叫,当真是没用。
可不要扰了妹妹清梦。
彼时时辰尚早,许多村人仍在田埂劳作。然而此时他们均停下手中动作,站直了腰板看好戏。
早在周大郎几人候在此处,他们便觉不秒。又闻几人谈笑,知晓其目的是打劫尹家兄妹。一时间,他们都有些好奇。
尹家兄妹那是山神护着的,哪是他们几个混小子能轻易开罪的?今次不知还要躺上几个月?打死他们最好,省的他们见天儿在村子里胡作非为。
村人待尹家兄妹早已不是初时模样,如今哪一户人家见了他们二人不是灿笑问候。甚至哪家媳妇要生产了,都要把小娃儿请去坐镇,只盼大小平安,最好生个带把的。
有户人家请小姑娘过去坐镇,猜怎么着?虽然过程有些艰难,还真让他们家生出胖小子!
也是那时候他们才知道,小娃娃竟然懂医术!一时间,村人对两个小娃娃越发敬重起来,只差没有烧香跪拜。
今日再看,尹家小子他、他竟还习武?
看啊,一脚轻轻松松将周大郎踹下马车。周大郎直接趴在地上起不来,狼狈得嗷嗷乱叫。他的手仍背在背后,动弹不得。
“你们,快,把他抓起来,给我打!往死里打!”
周大郎虽起不来,但他可不忘对其他几人下令。哪知那几个见尹暮年跳下马车,便站在原地面面相觑,踟蹰着不敢上前。
村里头的传言,他们同样有所耳闻,家里老一辈没少叮嘱他们不要再对尹家兄妹不敬。
“废物!还不快……啊——”
话还未说完,又是一声惨叫。尹暮年一脚踩在周大郎背在背上的那只手臂上,一下疼的周大郎满头大汗。纵是如此,他仍然叫嚣:“再不过来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在周大郎的警告下,几人立刻围涌上来。
谁知,他们几个软脚猫三两下便被打趴下。
如此大的动静,补眠的十歌自然被闹醒了。不过她只懒懒靠在车窗上打哈欠,随手挑开窗帘子看一眼,便又放下。
啧!就这也敢来挑衅哥哥?不够看。
“好!打得好!”
站在田埂上围观的村人突然爆出喝彩之声。
好家伙,终于有人来替天行道了!
是他,是尹家小子!
“今日我便饶了你们,再有下次,我让你们这辈子都下不来床。”
尹暮年冷眼俯视地上几人,他不笑不怒,口气异常坚定。这事,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