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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天之骄子,是永不会坠的月亮,是不会属于沈惊瓷的陈池驭。
从没有变过。
每一个纯情的少女都幻想过自己是浪子的归岸。
然而只有在故事结束,她们流着泪翻过自己曾死死拽着的那页,才发觉不过是痴人说梦。
最后一丝空气也被隔绝,车子发动,终于挤出了这片河流。
沈惊瓷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还没有给顾涅回完消息,她动作不顺揉了下眼睛,扯出一丝笑的打开聊天框,重新编辑。
……
已经空旷的地方,易顺慈站起身,发现陈池驭盯着路角,好看的眉微拧。
流浪的小狗吃饱喝足,尾巴摇起,跑开很远。
她顺着陈池驭看的方向抻着脖子转去,什么都没有,不禁好奇:“哥,你看什么呢。”
出租车已经融入人海,陈池驭顿了下,漆黑的眼睛锐利,但又无波无澜。
“没什么。”他敲了下易顺慈到脑袋,手插回口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走吧。”
男人的声音磁性的勾人,他嘲意明显,语调却还是一副轻挑样儿。
“再不过去,人还以为你逃婚。”
作者有话说:
想他陪你度过夏天。
下本《再溺》
那场绑架案中,姜执宜清醒的最后一秒,看到的是窗外周栩应的脸。
分开那夜雨很大,空气燥热。周栩应仰头后脑勺抵着沙发,凸起的喉结泛红。
他一声不吭的抽着烟,青灰色烟圈模糊的轮廓不清,声音颓哑的嘲:“有多远滚多远,别让我再看见你。”
“好。”
姜执宜将这句话谨记,所以她放弃了求救。
后来,空无一人的病房。
周栩应用尽了全身力气克制住要掐死她的冲动,他摁着人步步逼问。
“就这么有骨气?”
“死都不愿意跟我低个头?”
姜执宜苍白的脸上笑得愈发肆无忌惮,直到眼尾红起,她才缓缓开口。
“周栩应,你输了。”
你爱我爱的要死。
那年雪落肩头,有个少女死命的把他勾了下来。
沥中教学楼下,两人面无表情擦肩而过。
两步远后,朋友问姜执宜笑什么。
“有吗。”少女摸了摸唇角,扬起眼尾笑眯眯的不答。
直到放学人散,小巷的拐角出现单薄的身影。
周栩应曲膝踩在身后的墙,姿态懒散的着在那里,他手里的烟已经到了末尾,见到姜执宜抬头眯眼。
“好冷呀。”姜执宜剁了剁脚,裙摆下小腿冻的通红,过了会儿又笑眯眯的盯着他吐字补充:“想和你睡觉。”
周栩应嗤笑了声,顿都没顿的掐了烟丟在她脚下,神情转瞬冷冽。
“你在做梦。”
第2章 想
雨淅淅沥沥的下到晚上,沈惊瓷有一组照片约在A市拍摄,因为行程耽误到傍晚才走。
车程将近四个小时,终于在晚上十点多的时候见到了里程牌。
下了高速口,车速缓缓的涌入霓虹灯中走走停停。
沈惊瓷低头给顾涅回电话:“嗯,已经下高速了,估计再有半个小时就到酒店了。”
顾涅那边说了什么,沈惊瓷笑:“我又不是三岁,这些都知道,放心好了。”
车鸣笛穿过听筒,嘈杂幽怨。顾涅刚处理完材料,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听到沈惊瓷的话,还是忍不住开玩笑:“你在我这里就是小孩子。”
那头安静了两秒,沈惊瓷的声音才重新出现:“你说什么?刚刚太吵了没听清。”
听到声音,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顾涅一口气松开,换上轻松的语气:“没什么。”
他转了话题,问还堵车吗。
“刚刚有点,现在这条路人换停少,就是。。。”沈惊瓷轻快的音调戛然而止。
太突然了。
急刹车的声音和短暂的尖叫,接着,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巨大的冲撞声。
钢笔猛然划破纸面,顾涅手指上的力道不受控制:“怎么了?”
电话之中只剩电流声,隐约还能听到熙攘的人群声。
顾涅瞬间焦躁,他站了起来:“惊瓷,惊瓷?”
“能听到我说话吗?”
没有答复,相隔千米。
心跳一下接着一下,如临冰水。
。。。。。。
易顺慈做了三个小时的车,晕车的感觉阵阵泛呕,终于忍不住埋怨:“哥,你就不能开稳一点吗?”
“你们跑比赛的开车都这么猛吗?你不会老婆没娶到命先搭上了吧?。”
闻言,陈池驭眉梢一挑,轻笑着反问:“我?会娶不到老婆?”
易顺慈被他噎得没话说,看不惯自家亲哥这副浪荡样,直冲他翻了个白眼。
陈池驭不放过,他搭了只手,车窗摇的更开,淡声提醒她:“别吐我车上。”
清冷的风吹进来,舒服了不少。
易顺慈毛都快炸起来了,她气的吞下最后一口面包,一下子转向陈池驭,还有点委屈:“我都要结婚了,你就不能让让我吗。”
男人喉咙中压出一声哼笑,散漫的很。
他出声:“前面有薄荷霜,自己涂。”
易顺慈惊喜,果真从储物盒中翻出了一盒淡绿色的罐子。
太阳穴涂完,又放在鼻下熏了会儿,像是毛被捋顺后她呼出一口长气:“舒服。”
易顺慈话多,根本闲不下来。
她随口一问,但也存着打趣的心:“陈大少爷还会准备这些东西?不会是哪个姑娘给的吧。”
易顺慈把玩着薄荷霜,左看右看,暗戳戳记下牌子,准备回去买一罐。
然而,再抬眼时,却发现陈池驭唇角的笑好像淡了些。
又仿佛是错觉。
气氛有些怪,她憋不住话:“我是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
几秒后,没什么感情的声音响起。陈池驭的声线偏冷,自然而然的低音:“用完放回去。”
“。。。。。。”
切,小气死了,易顺慈腹诽,暗自记账。
。。。。。。
终于过了堵车的段,空旷不到五百米,易顺慈忽然见到前面聚集了好多人。
她挺起腰,钻着脑袋要看前面发生了什么。
“哥,前面怎么了。”
陈池驭没有看热闹的习惯,偏偏视线好,一眼就看到人群之中包围着的灰黑色烟雾。
两辆车相撞,看不清具体。
陈池驭方向盘一打,准备绕个地方。
易顺慈扒在窗沿上,也看清楚了那边在围什么。
她收起眼,对于陈池驭绕路的举动没有异议。
虽然很想早点到酒店好好休息一晚,但是还是不要在人挤人的事故现场进行乌龟挪动好了。
十字路口,黑色越野停在红灯前。
剩余四十八秒。
可能是这个天太闷的缘故,也可能是别的原因,陈池驭此时的表情算不上好。
他眉骨很高,光线从四面八方涌来,有阴影出现,将他的脸分切凌厉。说不上来的精致。
双眼皮褶皱深,多的几丝戾气有种高不可攀的桀骜,偏偏左眼角处的一颗泪痣添了几分邪痞。
陈池驭搭在放线盘上的手指点了下,想抽烟。
露出的腕骨抬起,冷白而劲瘦。手指触碰到领口,色差对比鲜明。
明明是再矜贵不过的动作,却硬生生透露出几分烦躁。
两颗扣子被扯开,似乎能喘上一口气了。
脚踩在油门,眉皱起。车子发出隆隆的准备声。
他活动了下脖颈,在视线收回的那一刻,忽然顿了。
高高挂起的红灯转绿,周边的车子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绕路。
就在易顺慈刚拧开矿泉水瓶盖的时候,凌厉的越野猛地一转。
小小的瓶口不小心溢出来,哐当一下洒在大腿上的位置。
“。。。。。。”
易顺慈一秒也没忍住,直接爆发:“陈池驭!”
女生怒不可遏的看向身边的男人:“你有路怒症啊!拐弯那么快干嘛!”
她赶紧从包里找出纸巾,一下一下摁压在水渍上面。
下一句话还没有说出口,车再次出人意外的停了下来。
易顺慈还没有弄清楚发生了什么,陈池驭已经下车。
“诶?你去哪儿?”
。。。。。。
周围很吵,头也很晕,各色各样的人围成紧密的圈,让人恐慌。
沈惊瓷握紧手机,不自在的想撤退,脚后跟磕上人行道旁的砖,退无可退。
不同的声音砸过来:
“姑娘,你头上流血了,要不要先去医院。”
“给你卫生纸,先擦擦吧。”
“能听到我们说话吗?”
。。。。。。
沈惊瓷忍不住的皱起眉头,太混乱了。
从撞击中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人拉下来挤到了这边。
有人把纸塞进了她手里,沈惊瓷摸了一手温热的血才发现自己用错了手,卫生纸还在手中。
混乱中有人靠近,套着近乎想抓沈惊瓷的腕。
沈惊瓷本能的躲过,还没有抬起头,就听到一个令人不适的声音。
“妹妹,不是本地人吧,来来来哥哥带你去医院。”
“耽误了万一破相就不好了。”
肥硕而猥琐。
她手握紧,指甲嵌入掌心,让自己清醒。
试着张开喉咙,声音有点哑。
“不用。。。”
男人看沈惊瓷没有那么好骗,跟周围人吆喝:“散了吧散了吧,我先带着我妹去医院看看,这我家远房亲戚。”
沈惊瓷眉头皱起,一下子想到什么,恶心人心思明晃晃的摆在上面。
她掐住手机攒成拳,实在不行就甩过去。
然而,一道干脆凌戾的声音压过她,直接砸向面前肥硕的身影。
“滚开。”
一瞬间,挡在她面前的人被狠狠地踹开,撞砸沥青路上发出一声闷响。那人像是一滩烂肉,恰好倒在沈惊瓷脚旁。
那道声音像是一根弦,狠狠地震住神经。
她猛地抬头。
。。。。。。
“谁啊,你他妈的想死啊。”
那个人捂着大腿的位置,脸黑的不成样子。嘴一张开就是骂骂咧咧的难听话。
沈惊瓷没太听清,她目光直愣愣的停在了陈池驭身上,眼前仿佛是一场梦境。
路灯之下,陈池驭的身影被拉的很长。
而周围人群的影子零零散散的在地面围成了个圈儿。
几个人成了闹剧的主角。
忽的,她看到陈池驭低笑了,很沉。
男人抬起步子靠近地上的人,眼神不屑又倨傲。单膝蹲下,一只手肘搭在膝盖上,如同看待死物的看着那块烂泥。
他什么还没做,男人就急了。
“滚。。。滚开啊。”那个男人双手半撑在地面,想要起来。但浑身都是虚力。
“你想怎么滚?”陈池驭唇角扯动着,语气吊儿郎当。凸着青筋的腕骨伸出,在他肩上推了一把,人就又倒了回去。
只是这一下子,人滚得离得沈惊瓷更近。
沈惊瓷看到陈池驭半抬眼掠过她的小腿,眉一动,毫不客气的拽着男人衣领拖远。
她很少见陈池驭这种样子。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男人敛了笑,稍稍弓背压低,脖颈后的骨骼棘突明显,流畅凌厉。
陈池驭伸出手,动作随意却不容反抗。动作不轻不重的、一下又一下拍在男人脸上。
沈惊瓷逐渐回神,她心一惊,刚想阻止便听到一声冰冷的“别动。”
得到空隙,那张油腻又满是沟壑的脸上肥肉乱颤。
他缩了下,又嘴硬的很:“你给我等着,这么多人看着呢,你。。。。”
话没说完,他忽然噤声。
陈池驭只不过是做了个下狠劲的假动作,人就被吓回去了。
似是觉得好笑,陈池驭嗤了声,他站起来,纸巾厌恶的擦着手指。目光低垂,手腕活动了下似是思考。
有种不好的预感。沈惊瓷下意识的向前迈出一步。
重逢后,她第一次喊出了他的名字:“陈池驭——”
声落,男人动作一顿。
像是慢动作,他回头盯着她,眼中浓郁的戾气还未收尽,如同无尽黑夜中走出的撒旦。
沈惊瓷嘴唇蠕动,却并未出声。
陈池驭望着她,目光忽然抬了两寸,苍白的脸上有着刺眼的鲜红。
白色的纸巾倏然掉落,轻飘飘的。
盖在了地上的人脸上。
“行,我等着。”他抬脚,纯黑色的皮质马丁靴碾上男人肥胖的手指,毫不收力。
他笑得肆无忌惮,警告的字眼清楚的吐到男人耳朵:“你最好祈祷她没事,不然——”
男人望着陈池驭漆黑的瞳孔,忽然有种预感。
不然,他会被弄死。
雅雀无声,陈池驭的气场太过强大。
人散了,地上的男人连滚带爬起来,走的时候也不忘嘴硬的指指点点。
“等着。。。”
不过是几秒的时间,闹剧散尽。
沈惊瓷愣愣的盯着那道身影朝自己走来。
他背着光,这次终于看清楚陈池驭的模样。
然而只是一秒,沈惊瓷就狼狈低头。
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