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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什么?”周洄还没说完,秦湛已经率先打断。
本来他听到前面两个字,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再一听后面两个字,整颗心感觉又被人吊了起来。
摇摇晃晃的挂在半空,非常没有安全感。
“你一直都这样吗?只要觉得有一点点不对劲,然后就开始生自己的闷气。”
周洄其实一路上也有观察到秦湛的情绪,这个人明显一路上都在观察她的表情,眼神小心翼翼的,生怕会说错什么,做错什么。
秦湛真的开始想,然后回道:“这个……也要看人的。”有的人他才不在乎,比如蒋浔什么的。
周洄说:“好吧。”
“不过你以后别这样一直憋着,有问题马上就说,好不好?”
周洄觉得这样的秦湛有些让人心疼,忍不住按着秦湛的额角又说道。
秦湛抓着在他额上的手,温柔的笑道:“好。”
两人说完问题,浓情蜜意,秦湛正要贴近,打算吻上周洄的嘴角。
猛不丁看到窗外黑黢黢的,突然出现一张周泓的大脸。
秦湛吓得马上退了回去。
周洄还在等秦湛的动作,等了半天,她睁开眼睛,看见秦湛正指着窗外。
虽然这车窗贴了膜,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但秦湛莫名的还是觉得心虚。
周洄跟着他的视线,就看到周泓正拼死想看清里面。
她额角抽了抽,叫秦湛开了车门的锁,然后下车,叫道:“爸,你干什么呢!大晚上的,小心人家把你当小偷了。”
周泓看得正认真,冷不丁人就开了门,他将手抄在后面,也叫道:“你也知道大晚上了,这个时辰才回来,爸爸能不担心嘛。”
“不是有秦湛嘛。”周洄很没好气,自己明明都讲过了。
“就是有秦湛,爸爸才担心啊!”周泓很想回这么一句,不过看到秦湛已经从车子的另一边出来,话到嘴边,又不好意思的咽了回去。
“行了,先回屋吧,外面怪冷的。”周泓搓了搓手,又说道。
“好,那我跟秦湛再说一句话。”说完,她跑到秦湛那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秦湛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周泓两手揣在兜里,嫌弃的偏过头。
哼,眼不见心不烦。
小情侣说完话,周洄跟着他爸往家走。
秦湛在后面看着,刚才周泓那嫌弃的眼神他清清楚楚的看见了!
看来,得到叔叔的认可,任重而道远。
他眼神坚定的目视前方,心里这样想到。
疼!疼死了!疼得不想要脑袋了啊!
这是蒋浔醒来的第一感受。
还没睁开眼,他就觉得脑袋跟被大卡车碾了一样。
果然,世界对他只有恶意。
他眨眨眼睛,眼皮极力的想撑开,撑开一点,力气似乎耗尽,又被迫关上。
如此几个来回,蒋浔终于见到明亮的世界。
天花板上,白色灯管明晃晃的。
他动了动手,想要起身,一动,脑袋就跟开了瓢一样,刺啦刺啦的疼。
蒋浔闷哼一声,只能保持不动,然后眼珠子开始四处乱转。
转了好几个来回,屋子空荡荡的,屁都没有。
过了会儿,床下似有动静。
蒋浔攥着拳头,轻轻地敲了敲床栏,然后床下传来「汪……唔」的声音。
他一猜,叫道:“狗子!”
床下的狗子听到,立马挺身站了起来。
「汪……汪」的开始冲着床上的蒋浔吼叫。
蒋浔听到熟悉的声音,又见到熟悉的狗子,在这空荡荡的屋子,一下子突然跟见到亲人似的,两眼居然开始冒眼泪泡子。
他夸张的道:“都是亲人呐,狗子,还是你对我好,对我不离不弃。”
他抹了下眼睛,神经质的居然开始说起狗子的好处。
末了,他指着自己的脑袋,对着狗子说道:“我这是怎么了?”
蒋浔只知道他突然冲到任哓哓跟前,然后就啥也不知道了。
狗子「嗷」了一声,眨了眨眼睛,甩甩尾巴,一脸呆萌。
蒋浔看到这蠢样,只好说:“我果然还是高估你了,你毕竟跟犬夜叉不一样,人家是有神力和智慧的小柴,你只是一条满脑子白点儿的普通狗子。”
狗子摇了摇尾巴,眯眯眼睛:你才满脑子白点儿,我还帮你报仇了嘞……
蒋浔没再理狗子,他两眼望着灯管,眼睛花花的更疼了。
这会儿,门口开始有动静,好像有人在拧把手,似乎要进来。
他轻轻转了转眼珠,看到一个美丽的女人提着东西走近。
下一刻……
不,这个女人不美丽!
她是任哓哓!
没错,提着东西进来的不美丽女人就是任哓哓。
任哓哓走近,看了看人,说道:“翻个白眼干啥?”
蒋浔吐血,他是翻的白眼嘛!
脑袋疼,他只能转眼珠子好嘛!
蒋浔吼道:“你才翻白眼!”吼完才一脸后悔的龇牙咧嘴的叫着疼。
妈的,碰上这女人尽没好事!
他缓了缓,问道:“我怎么在这儿?”
任哓哓停下手里放东西的动作,居高临下的看着蒋浔,把蒋浔被她舅舅用烟灰缸砸了脑袋的事情讲给他听。
蒋浔躺下面听着,从他的角度,很清晰直观的看到任哓哓身上最软的肉在他上面微微的晃。
他眨了眨眼睛,好大!
任哓哓提了好大袋东西上楼,此刻病房里又开了空调,所以她脱了外套,身上只剩下一件薄薄的黑色紧身打底衫。
黑色,最为修饰身形。紧身,愈发凸显任哓哓的傲人之处。
蒋浔觉得自己脑子有病,这会儿单单看着那里,有东西居然开始悄悄抬头。
他抬抬腿,躺着翘了个二郎腿,微微夹着,试图隐藏中间的尴尬。
任哓哓完全不知道自己又成了别人脑子里遐想的对象。
她剥了根香蕉,递到人眼前,说:“吃吧。”
蒋浔没接,只盯着眼前的人。
任哓哓似是无奈,她呼了一口气,在床尾摆弄几下,蒋浔上半身便立了起来。
然后,她再把香蕉递到蒋浔跟前。
蒋浔眨了眨眼,还是没接。
那架势简直就是:我是伤患,需要照顾;我是伤患,需要投喂;我是伤患,你得听我的!
任哓哓甩手,直接不干了!
她起身,打算出去。
这会儿,蒋浔说道:“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怎么说我也替你挨了一烟灰缸……啧啧……居然这待遇……”
蒋浔刚才听她一说,暗想那不就是自己救了她嘛,自己自然而然就是她的救命恩人了!
任哓哓一听,往外走的步子果然停下了。
她重新拿起那根剥了得到香蕉,脸色郁郁的戳到人嘴巴边,语气不善的说道:“吃吧。”
蒋浔又想作妖,说道:“你这是对待恩人的表情嘛?正常的不应该感激涕零,笑呵呵的嘛!”
任哓哓憋住,咬牙切齿的说:“你别得寸进尺!”
说完,手上假装又要收回,添了一句“你爱吃不吃。”
蒋浔急了,马上叫着:“我吃……我吃……”。
他胃里都大半天没进东西了,此刻再作下去,怕是什么都吃不到了。
旁边的狗子也埋头,正吃着任哓哓从外面买来的晚餐。
蒋浔眼珠子看了看,有菜有肉,非常丰富。
他嚼着嘴里索然无味的香蕉,问:“我不想吃香蕉。”
任哓哓白了他一眼,他又道:“我想吃和狗子一样的。”
“医生说了,你只能吃清淡的。不吃香蕉可以,呐,这里还有青菜粥。”
说着,任哓哓从袋子里掏出那碗菜粥。
这菜粥还是郑小雅专门熬的,任哓哓本来想说在外面随便买点儿对付蒋浔算了,结果郑小雅非得熬一锅粥然后又非得让她回家去拿。
她用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嘴边试了试温度,正好。
蒋浔看着任哓哓的举动,心里感觉有粉红的泡泡在扑哧扑哧的冒,他别开眼睛。
干嘛突然这么亲热,这么温柔。
勺子到了嘴边,蒋浔听话的张嘴,菜粥进到嘴里,不凉不烫,也并不那么淡然无味。
这口下肚,他忍不住又去看任哓哓。
任哓哓又在给菜粥吹气散热,眉眼低垂,粥里有微弱的热气上涌,蒋浔看到那人的嘴巴微微嘟着,成了一个小圈儿,往粥里徐徐的吹气。
“轰……”
蒋浔的脑子炸开了。
他觉得这样的任哓哓好温柔,好美,好想拿来作女朋友。
心里冒出这样的想法,蒋浔脑子里又飘过两个字:糟了。
自己怕是中了任哓哓的毒!
任哓哓顶着蒋浔含情脉脉的眼神把粥喂完,觉得头皮麻了一阵又一阵。
最后终于喂完,她也一身轻松的泄了口气。
她都不知道,蒋浔居然也能做出这样恶心人的眼神。
后来任哓哓问道要不要通知蒋浔的家人,蒋浔想起他爸凶狠的表情,表示拒绝,然后让任哓哓回去帮他撒个谎,顺便把狗子送回去。
任哓哓居然真的这样做了,她撒了一个蒋浔要跟团学习的谎。
惊奇的是,蒋大居然也真的信了,什么都不问,只是一直抱着狗子逗弄。
任哓哓回到医院谈起,蒋浔说了两个字“正常。”他爸怕是还在为那天他一大早的报复生气。
任哓哓听了只想感叹:世上的家庭真是万万多!
郑小双大闹任家的后续以郑小双去牢房里蹲了几天告终,外婆的身体也恢复了不少。
只有一件,任哓哓觉得很是不爽。
因为,任哓哓的身后,莫名的开始多了一条尾巴。
任哓哓攥着手里的包,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狠狠的瞪视后面的人,吼道:“你别跟着我了!”
蒋浔抄着手,又往前走了几步,回道:“路是大家的,你能走我就不能走了?”
“更何况,我家也在前面。”蒋浔说完指了指前面。
是啦,任哓哓以前居然没有发现,这家伙就住在自家对面,就是任爸从小到大说的对面的那个坏小子。
任哓哓哼笑一声,转过身继续回自己的家。
懒得管你!
自从任哓哓把人照顾好后,蒋浔就跟狗皮膏药似的,几乎时时刻刻都能跟着任哓哓,除了任哓哓回到家里。
对此,任哓哓表示心烦!
而厚颜无耻的某人此刻却想:看你心烦我乐意,哈哈哈!
转眼,新年一月的上旬已经过完。
旧年的圣诞和新年的元旦,周洄都忙着准备论文的初稿,秦湛懂事的也没有来打扰她。
周家温暖的书房里,只有周洄和任哓哓埋头认真的背影。
任哓哓也只是最近才重新回到周家和周洄一起看书,因为前段时间她一直忙着照顾蒋浔。
周洄后来听任哓哓聊到,知道了烟灰缸事件的始末。
而对最近蒋浔和任哓哓的纠缠,周洄也都大体知道。
对此,她告诉任哓哓:“也许人家对你有意思。”
谁知,任哓哓却嗤之以鼻,并表示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周洄看了会书,眼睛有些疲惫,她捧着水杯走到阳台。无一例外,她又看到了小区门口蒋浔的身影。
大冬天的,直愣愣的在外面光站着。
周家所在的那栋楼离小区门口很近,所以站在阳台上,一眼就能望到小区外面。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大概是半个多月以前,周洄记得不是很清楚。
那天,她同样是捧着水杯站在阳台上休息。
那个时候,周洄看到任哓哓和蒋浔站在小区门口,似乎在说话,好像蒋浔又要去拉任哓哓,却被任哓哓一把甩开。
她不知道这两个人发生了什么,但总觉得两人的关系似乎有点不寻常。
这次,周洄又看到蒋浔出现在小区门口,她捧着杯子回到书房,走到任哓哓的桌前,说道:“你要不要去阳台上看看?”
不知出于什么,周洄说出了这句话。
任哓哓正对着一个理论犯难,签字笔支在额头,一脸苦闷,这会儿听了周洄的话,便说:“唉……这个东西烦死了,去阳台透透气也行。”
周洄「嗯」了一声,抿了口水,嘴角似是在笑。
任哓哓不作他想,晃悠悠的出去了。
过了会儿,外面安静了片刻。
突然「咣当」一声,周家的大门发出重重的关门声。
周洄坐在座椅上,捧着杯子又抿了一口,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一月十二号的晚上,秦湛打来电话,问周洄明天有没有空。
周洄想了下,说:“初稿还有一点尾巴没完成,可能明天还要花时间。”
秦湛在那边顿了顿,脸色不怎么好。
两个人已经大半个月没好好见面,偏偏明天那么重要的日子她还没空。
周洄看人脸色不好,问道:“明天有什么事嘛?”
秦湛反应过来,笑了一下,说:“没事儿,就是想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