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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有引力-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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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家就不抽,”岑柏言掸了掸烟灰,“我舍友要我戒烟,不健康。”
  陈威大跌眼镜:“又是你舍友?你这舍友何方神圣啊,把你弄得挺温顺啊。”
  岑柏言笑了笑:“他身体不好,我也不想让他吸二手烟。”
  陈威极其错愕地盯着岑柏言:“我和你打小就认识,吸了你这么多年二手烟,也没见你心疼心疼我。”
  岑柏言意味深长地说:“不一样。”
  陈威撇嘴,突然醋劲儿就上来了,酸了吧唧地说:“你什么时候让我去你新家坐坐,我也见见你那舍友。”
  “行,”岑柏言眉梢一挑,“过些时候就带你们重新认识认识。”
  他说的是“重新”认识,也就陈威粗枝大叶的,没听出什么不对劲儿。
  抽完一根烟,陈威突然拿手肘撞了撞岑柏言:“哎,和你商量个事儿。”
  “什么?”岑柏言扭头瞅了他一眼,“神神秘秘。”
  陈威神情犹豫,半晌硬着头皮说:“就我那英语家教,我妈还要给我续上,我还想找小宣老师,别人讲课我听不进去。”
  岑柏言心念微动:“那你找呗。”
  “我不是怕你不高兴吗,前些日子你俩不是闹矛盾了嘛,之后也一直不联系,”陈威讪讪地摸了摸后脖子,试探地问,“你现在不讨厌他了?”
  ——我何止是不讨厌他啊,我还被他拿捏的死死的,一上午没见面我就想他想的心痒痒!
  岑柏言心里翻江倒海,面上还是不动如山,老神在在地说:“就那样吧,你继续找他上课吧,和你妈说说,给人涨点儿钱。他哪次给你上课没超时,怪累的。”
  ——省得他又跑外边这儿打零工那儿打零工。
  陈威乐呵呵地说:“那必须的啊!我上次考那么好,我妈还说要给老师包大红包呢!我爱死他了!”
  岑柏言冷冷瞥了陈威一眼,吐出一口眼圈:“乖,别爱他,没结果的。”
  陈威心里嘀咕说看来柏言对小宣老师还是有意见,瞧这脸臭的。
  “烟头不能乱丢的喽!”保洁大叔刚打扫完这一带的卫生,拖着黑色大垃圾袋冲他们喊,“有垃圾要扔进垃圾桶里的啦!”
  “知道了阿姨,”岑柏言回道,“我俩连续十年勇夺三好学生,铁定保护环境。”
  “小年轻,就知道耍贫嘴!”叔叔远远冲岑柏言做了个扇巴掌的手势,拖着垃圾袋转身走了。
  恰好一阵风吹过,叔叔背后棉袄帽子的一圈绒毛被风吹的左右飘动。
  岑柏言突然觉得有几分眼熟,眯眼望了过去。
  学校里清洁工统一都会穿绿色防风外套,外套很薄,冬天到了叔叔阿姨们就直接套在棉袄外边。
  岑柏言这才发现,这叔叔外套里穿了一件带帽子的棉袄,似乎。很像他给宣兆买的那身。
  昨天他还笑话宣兆是鸭毛仙子,本来一张脸就小,差点儿没被绒毛给淹了。
  “看什么呢?”陈威顺着岑柏言的目光看过去。
  “没事儿,风迷眼睛了。”
  岑柏言掐了烟,心说白帽子带羽毛的棉服海了去了,他给宣兆买的那件被小瘸子偷偷摸摸从垃圾桶里取了回去,就在宣兆身上穿着呢。
  想起家里那位鸭毛仙子,岑柏言情不自禁垂头笑了笑。
  陈威砸吧砸吧嘴:“我觉得你可能是有病。”
  晚上岑柏言去中医药大学接宣兆,两个人去了趟超级市场,把家里那个不知道几手的破冰箱塞得满满当当。
  宣兆在厨房做菜,岑柏言本来打算帮忙,无奈他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连剥头蒜都要弄得鸡飞狗跳,并且在择菜间隙时不时对宣兆动手动脚,在宣兆打蛋的时候甚至还变本加厉动起了嘴。
  最后宣兆被亲得浑身发软,手腕一抖,瓷碗“啪”地砸在地上,蛋液流的一地都是。
  岑柏言叹了口气,在宣兆唇角啄吻着,假意责怪说:“你看你激动的,碗都拿不稳了,不就是喜欢我多亲亲你吗?你直说啊,我是你男朋友,还能让你欲|求不满吗?”
  宣兆红着脸推他:“你出去出去出去。”
  “欲擒故纵是不是?”岑柏言斜觑着他,“小宣老师,平时看着挺正经的,还会这一套呢?”
  饶是宣兆脾气涵养再好,这会儿也忍不住了,右脚在岑柏言小腿肚上轻轻踹了一下:“赶紧滚蛋。”
  “哟!骂人了?”岑柏言吹了声口哨,偏偏要逗弄宣兆,揶揄道,“稀了奇了,小瘸子还能踢人呢?”
  最后为了能顺利吃上晚饭,宣兆严词厉色地勒令岑柏言离开了做饭区域。
  岑柏言不敢让宣兆沾冷水,先前把该洗的食材都洗了,十根手指头冻得和红萝卜似的,他盘算着这周末得往水龙头上安个加热器,否则这大冬天的怎么捱得过去。
  还得把空调也给装上,再给宣兆多买几身厚实衣服,把这尊花瓶好好养护起来。
  电饭煲里炖了排骨汤,放了些岑柏言叫不上名字的草药,香气渐渐在小屋里弥漫开来,岑柏言满足地深吸一口气,抱着笔记本电脑、拖着椅子坐到了冰箱边。
  “凑这么近干什么?”宣兆边切西红柿边扭头问。
  “这儿有灶火,”岑柏言笑着说,“暖和。”
  宣兆说:“你把小太阳打开。”
  “坐这儿就够了。”岑柏言翻开电脑。
  他看见宣兆就觉得暖和。
  在他们的家里,宣兆穿着围裙为他做饭,煲着热汤,菜刀和案板碰撞出清脆的声音。
  岑柏言很多很多年没有感受过如此真实又鲜活的温暖了。
  “这个‘Wan’到底是什么,怎么翻?”岑柏言照着那叠翻译材料,“公司名儿?”
  宣兆把切好的西红柿倒进油锅,“哗”的一声。
  他侧脸平和沉静:“一个代词,不重要,就译成万氏企业吧。”
  万氏企业?
  岑柏言琢磨着这个称呼,总觉得有些不得劲儿。
  “你给我做饭,我帮你翻译材料,”岑柏言正经不过三句话又开始扯犊子,“我这不算吃软饭啊,你出去可别造谣说你男朋友在家里白吃白喝。”
  宣兆忍俊不禁。
  岑柏言接着正色道:“我只接受吃一种软饭。”
  宣兆问:“哪一种?”
  岑柏言对宣兆眨巴眨巴眼:“你改名儿叫‘软饭’。”
  宣兆:“。此生不会改名字,谢谢。”
  “小软饭,”岑柏言心血来潮,又给宣兆起了个小名,“软饭,以后就叫你软饭怎么样?”
  宣兆皱了皱鼻子:“不怎么样。”
  岑柏言丝毫没有听进去宣兆的反抗,越想越觉得这个名字妙,头头是道地分析道:“小软饭多好啊,饭粒白白胖胖的,意思就是希望你也长得白白胖胖,寓意着祝福你身体健康。”
  “歪理,”宣兆戴上手套,拿起一只虾,“那我以后叫你小虾吧。”
  岑柏言挺感兴趣,上身前倾:“怎么说?”
  宣兆笑得温文儒雅,拿起剪子在虾头前段的位置剪了一刀:“意思是闭嘴。”
  岑柏言:“。遵命。”
  敲击键盘的噼啪声随之响起,宣兆盛出锅里的西红柿炒鸡蛋,垂头的瞬间唇角止不住地上扬。
  新闻说今年是五十年难遇的寒冬,但他却觉得这个冬天似乎没有那么冷了。
  …………………………………………………
  持续埋雷中


第47章 陌生号码
  宣兆独居了十六年,他本来以为自己会不习惯岑柏言的强势入侵,但这个深夜,当他因为口渴而醒来,下意识伸手去拿床头的保温杯时,宣兆忽然怔了怔。
  ——这是岑柏言准备的。
  每晚睡前,岑柏言除了给宣兆一个绵长的晚安吻,还会在他床边放一杯温度适宜的水,装在维温时效48小时的保温杯里,这样宣兆半夜渴了就可以不用下床倒水。
  床头还有一盏新添置的小夜灯,是一个星球的形状,手掌轻轻一碰就能点亮。
  夜灯散发出柔和、昏黄的灯,宣兆垂眸凝视着那个小小星球,细软的睫毛缓慢扇动,有种恍若隔世的不真实感。
  好像他一个人生活的那些日子已经是上辈子、上上辈子的事情一样。
  然而明明岑柏言才搬来十三天而已。
  宣兆双手握着保温杯,向后倚靠着床头,指腹轻缓地摩挲着冰凉的杯壁,目光直盯着正前方,仿佛这样他的视线就能够透过墙壁,看到对面那间小屋里正在熟睡的人。
  岑柏言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宣兆脑子里突然蹦出来这个问题,于是他眨了下眼,很认真地思考起来。
  岑柏言强势、霸道,有些时候甚至称得上蛮横,他用几乎是命令的口吻要求宣兆继续喜欢他,在那个下着小雨的清晨扛着行李闯进这栋烂尾楼,每次接吻时恨不能连宣兆的呼吸也一并吞噬,在宣兆生活的每一寸领地里都留下他自己浓烈的气息。
  然而更多时候,岑柏言又无比温柔、仔细和耐心。他把其中一个房间布置成了一间小书房,书架整整占满了一面墙,两张宽大的书桌相对着靠在一起,宣兆温书时抬头就能看见岑柏言;他在宣兆的房间里安上了空调,被褥也换成了和他一模一样的,窗玻璃内外贴上了保温纸,生怕宣兆受冻;他在桌角、床角这些尖锐的角上都包了软垫,磕着碰着了也不会受伤;厕所里也铺上了防滑垫,上周宣兆洗澡的时候跌倒了一回,岑柏言就一直不放心,这段时间宣兆每次洗澡,岑柏言每隔十分钟一定要来敲下门。
  宣兆想起他很小的时候玩过的泡泡机,轻轻一吹就能吹出无数个晶莹剔透的泡泡球——宣兆的人生里称得上“美丽回忆”的画面屈指可数,吹泡泡就是其中一个。
  这些泡泡球串到了一起,被耀眼的阳光一照,泡泡里映出了五光十色的岑柏言。
  等宣兆回过神来,他才发现自己唇角上扬——他在笑。
  调到制热模式的空调发出细微的声响,宣兆在温热的空气里忍不住想,如果他在一个正常的、美满的家庭里长大会怎么样,他应该也会长成一个像岑柏言这样的人,果敢、张扬、鲜活,下定了决心就一定会行动,对待喜欢的人像保护最珍贵的宝物,有很好的人缘,在人群里就是明亮的发光体。
  扬起的唇角忽然僵硬,脑海里的泡泡一个接一个“嘭”地破裂。
  “可惜我不是岑柏言,”宣兆想,“我为什么就不是岑柏言呢?”
  宣兆仰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半晌,他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空调。
  人在温暖的环境里待久了就无法适应寒冷,会变得精神恍惚、头脑不清,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小屋里的空气渐渐变得冰凉,宣兆无声地靠坐在床头,告诫自己必须时刻保持清醒。
  岑柏言和暖气一样,都是容易让人沉溺的东西。
  “嘶——”第二天清晨,岑柏言推门进来,立即倒吸了一口凉气,皱着眉说,“你空调呢?”
  宣兆在被窝里动了动,伸出一只手,睡眼朦胧地说:“昨晚上热,就关了。”
  “热个屁热!都快零下了还热!”岑柏言大步冲上去,一把抓住宣兆的手塞回被窝里,拿起遥控器把室内温度跳到28度,斜觑着宣兆,没好气地说,“这么耐寒,你是爱斯基摩人造的花瓶吧?欢乐谷里边不是有个冰雪世界吗?把你送里头去和企鹅作伴呗?”
  “。”宣兆投降,“我错了。”
  岑柏言拍拍宣兆的脸:“算你识相。”
  宣兆早晨睁眼后有些犯晕,迷糊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你怎么进来的?你又偷我钥匙了?”
  岑柏言脸不红心不跳,理直气壮地说:“我是你男朋友,我拿你的钥匙能叫偷吗?”
  宣兆从鼻腔里淡淡地哼了一声:“不问自取就是贼。”
  “那我以后不偷了。”岑柏言说。
  宣兆还诧异他这回怎么这么讲道理,抬眼就见到岑柏言从口袋里摸出一串钥匙,挂在手指尖上得意洋洋地晃了晃。
  宣兆眯着眼:“什么东西?”
  “钥匙啊,”岑柏言快速眨巴了几下眼,笑得很不正经,“我刚出去买早点,回来路上遇见一个摆摊的锁匠,顺便把你这屋的钥匙配了两把。”
  宣兆:“。”
  “害臊什么,你又不裸睡,占不着你便宜。”岑柏言隔着厚厚的棉被抱住宣兆,毛茸茸的脑袋埋在宣兆颈窝蹭了蹭,“我的钥匙也配了,挂在你那上边了,你随时可以进我屋。”
  宣兆被岑柏言的重量压得喘不过气:“你好沉。”
  “哦对了,”岑柏言抬起头,对宣兆挑了一下眉,“如果你想要我裸睡的话,我也可以满足你。”
  宣兆忍不住笑出了声:“暂时不需要,谢谢。”
  “那你什么时候需要?”岑柏言按着宣兆肩膀,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宣兆突然仰起头,在岑柏言鼻尖上亲了一下:“还不确定。”
  岑柏言撇了撇嘴,模样看着有点儿委屈:“我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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