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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他长兄(穿书)-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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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都是你一个人?画的?”周廉与杨淳纷纷跑过来观摩,不可?置信地?道。
  温廷猷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画了大半年,献丑了……”
  温廷安仔细捧揽着这两幅画,尤其?是第一幅《珠江中下游全景》,官绢之上,细细绘摹着珠江沿岸的百般景致,诸如船家、津渡、码头?、驳船、草木、流水、水磨青泥板桥、贩夫走卒,各类人?文风物,凡所应有,无所不有。
  温廷猷道:“绘图之时,我遵禀的是『制图六体』,因为只?画了珠江这一条江,比例会相对开阔些,画学院的塾师一般要求是一分为十里,我目下是以一寸为十里。”
  而所谓的制图六体,是画学院的祖师爷给后生框定下来的规矩——
  一为『分率』,用以反映面积、长宽之比例,也就是温廷安前世所学的比例尺。
  二为『准望』,用以确定地?貌、地?物彼此间的相互方位关系。
  三为『道里』,用以确定两地?之间道路的距离。
  四为『高下』,是相对高程。
  五为『方邪』,是地?面坡度的起伏。
  六为『迂直』,是实地?高低起伏与图上距离的换算。
  有温廷猷所献上的《珠江中下游全景》、《广府…珠江地?舆图》这两枚珠玉在前,可?谓是为温廷凉去求证具体的游程节省了大量时间,但还是有一些数字,亟需去具体的求证。
  诸如珠江各截水段的水速,漂浮在竹笕之上的溺速,逆游之时、顺游之时,速度分别各是多少?,今日珠江的水则线,是升了还是降了,水则到了何处……
  从珠江水速至住水则线的升降,从顺逆游的游程至精确减速度,从白?昼江面气?候至水文调度,无数变量在这两段游程之上纵横交错,从而滋生出?近似于大浪淘沙般的可?能。
  为了取到珠江水的水则位、过去三个时辰以内的水速变化图,温廷安特地?带着吕祖迁和杨淳,躬自去了一趟上游的珠江水驿,造谒了一位每日参与勘测水则线的石人?,这位石人?勘测了长达大半辈子珠江水位,从未遇到过这般奇葩的要求,不过,他手头?上确乎是有这些数据,但一般极少?外?借。
  听闻少?年们来自京城大理寺,石人?的态度便是动摇了些,说:“其?实,并非老朽不欲将水文记录借予你们,但若是你们真把这些数据弄丢了,老朽真不好同三江巡检交代。不若这样,老朽随你们前去一趟,你们当着老朽的面儿使用这些数据,若是对哪些数据有不明?朗的地?方,老朽还能亲自给你们解释解释,是也不是?”
  石人?所言,甚是有理,三人?遂是延请这位石人?,速速打马踅回了南岸的刘家铺子。
  这般来回折腾,一个时辰打飞脚似的过去,刘大夫午憩毕,吩咐药童搀扶自己去前院坐馆,殊不知?,途经晒药庭时,那处传来一阵喧嚣与躁动,好不热闹。
  刘大夫心生纳罕,对药童道:“铺子内可?是来客人?了?目下连未时一刻也冇有,阿凉就接客?”
  药童也一脸懵然,温廷凉可?没告知?他啊。
  一老一少?忙不迭折入内庭,这一望,整个人?都懵怔了,这院子内,何是有了这般多的人??
  只?见十余位稚子,并排蹲伏在地?面上,窄瘦的背连成一道平面,上面平铺着两幅流水一般的画纸,周遭立着三位官人?模样的少?年,而他们的阿凉正?坐在堆满算稿的石桌前,面容峻肃,指着椽笔,正?飞快地?演算着什么,立在他两侧的,分别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和一位米商打扮的少?年。
  老者?捻着白?须,道:“这巳时时分,珠江中下游的水速区间,最大值与最小?值,分别是这样……”
  另一侧的少?年道:“三哥,从广府牢狱溺井到珠江最下游,有三段马蹄形的曲折,多出?来长度是这般,务必要算进去……”
  温廷凉额庭处覆上了一层极薄的虚汗,椽笔长时间磨蹭宣纸,几乎要蹭出?几丝星火来。
  刘大夫讷然,药童道:“你们这是……”
  温廷安适时徐缓上前,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番原委,愧然道:“事态万分紧急,冒然叨扰,请大夫宽宥。”
  刘大夫摆了摆手,聊表惊慰:“原来阿凉是算学院出?身,难怪了,那气?质和谈吐,都有理学生的气?息。”
  叙话之间,温廷凉倏然起身道:“长兄,我算出?来了!”
  此话一出?,庭院之中所有人?都落在了他身上,敛声屏息,针落可?闻。
  温廷安凝了凝神,行?至他近前:“结论如何?”
  温廷凉重新铺开了一张崭新的墨纸,大致绘摹出?了牢狱溺井、珠江下游、中下游三处的位置,各自用甲、乙、丙三处墨点代替。
  一说起演算,这无异于干回了老本行?,温廷凉便详细带入了具体场景,以贺先为主人?公,讲述他从溺井逃离,途经下游,再游回中下游的南岸,至少?要耗费多长的时间,每一段,都有翔实的水文数据和大量的材料,作为论据的支撑,纯粹说数字会显得枯燥与抽象,温廷凉还捏了纸人?指代贺先。
  药童在一旁听他深入浅出?地?阐述演算过程,觉得他简直跟换了个人?似的,既是陌生又?熟稔。
  及至他说出?了贺先至少?耗费的具体时长,温廷安一听,竟是至少?要五刻钟,与现实之中仅耗费的一刻钟,平白?多出?了整整半个时辰!
  这无疑是验证了温廷安的猜想。
  她接过了温廷凉的椽笔,戳了一戳乙点,也就是珠江的下游,道:“我此前一直想不通验状上的一处疑点,那便是,为何贺会先于唐氏、郝峥而死,目下看着温廷凉这张演算图,我想通了。”
  “因为贺先刚从石岩洞纵游入下游时,就已经死了。”
  此话一出?,举众皆惊。
  陶一惊憾道:“这根本不可?能,我们还看到了师傅搀扶郝夫人?在南岸上的堤岸上消食呢!”
  “是啊,”周廉道,“我们不也听到南北岸的百姓们在惊呼说,贺先带着郝家母子沉了珠江么?”
  温廷安薄唇抿成了一条线:“我们中了凶犯李代桃僵的计策。”
  “在水磨青板桥上带着唐氏、郝峥一起坠江的人?,并不是贺先,而是凶犯。”


第150章 
  众人的面?容之上; 俱是浮起了一丝显著的惊愕:“随郝家母子携同沉珠江的那个人,是凶犯?”
  这种?猜想?,何其荒唐; 也就只有周廉与杨淳是一副若有所?思之色; 他?们有过丰富的勘案的经验; 觉得凶犯的犯案手法,只有世人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办不到的。
  温廷安道:“初验验状之上,明晰地?标注三人的死亡时辰与顺序; 贺先是最先死亡的,假令立在青板桥桥槛之上的人,真的是他?; 以他?极佳的水性; 想?必肺力比寻常人皆要好,如此; 他?应当比母子二人都要晚断气一些,但他?偏偏是最早的; 甚至比郝峥的死亡时辰还早上好些时间,郝峥与唐氏之间的死亡时间,倒是相差不大。”
  她用椽笔戳了一戳甲点:“鉴于此,贺先在丙点游至乙点; 亦就是从?牢狱溺井潜游至珠江下游的石岩洞时; 他?便是溺毙了,至于出现?在甲点的贺先,则是凶犯乔装打扮的。”
  她看向陶一以及十余位稚子:“你们认定他?是贺先; 只因为此人穿上了贺先的衣物?,哪怕他?戴上了褦襶; 遮住整张面?容,看不清具体的面?容,也无甚要紧,偷梁换柱、李代桃僵,这便是凶犯擅用的手段了。”
  “照你这样说来?,凶犯伪造出,贺先携郝家母子沉珠江的假象,真正的贺先早在纵游出石岩洞之时,就溺毙了,可问题来?了,他?的尸体是如何被捞尸人适时捞到的呢?”
  杨淳亦是不得其解:“是啊,要完成这种?偷梁换柱的作案手法?,得事先将贺先的尸首藏在水下,但桥墩之下根本毫无藏尸之地?,并且,贺先死亡、三人坠江的时间,皆是居于辰时、巳时之间,适逢广府开市的光景,桥上桥下贩夫走卒众多?,凶犯搬运尸体去桥下,或是去水下藏尸,这般可疑的行径,绝对?会引起旁人瞩目。”
  温廷凉与温廷猷看着?长兄,面?上俱是疑色:“凶犯到底是如何做到,既是杀死贺先、完美藏尸,又?能按时出现?在南岸,携同母子二人坠江的呢?”
  许是破案的话本子看得多?了,那药童神道叨叨:“或许,是这凶犯,有手眼通天之能力?”
  话未毕,脑袋便是挨了刘大夫一掌:“未时一刻了,赶紧给老夫去前?院磨药去!”
  温廷凉本欲起身,但刘大夫捋须,轻咳一声,吩咐他?坐下:“阿凉,你就襄助大理寺勘案罢,比及事儿办完了再回来?也不迟。”
  刘大夫对?温廷安道:“这一座晒药庭,便暂先借你们用罢,离去前?,要物?归原位,也别踩坏了药材,坏一赔十。”
  温廷凉无语,大夫有些小抠门的毛病,还是没改啊。
  这时候,前?院传了药童的声音:“这位官爷,您是哪儿不舒——嗳,您别往里走,里处是医馆重?地?,外人勿入……”
  紧接着?,传来?吕祖迁急冲冲的嗓音:“小兄弟见谅,我来?寻人,是真有要紧事!”
  吕祖迁因行得急,如一道飓风似的,打着?前?院直直绕过粉白照壁,取道晒药庭,只不过没注意足下,那一爿被晌午日色晒得发烫的广庭之上,一股子碾碎之声接踵而至。
  吕祖迁奔至温廷安近前?,一晌平定呼吸,一晌道:“少卿,你让我去溺井取证的竹笕,并比照贺先指甲罅隙处的竹屑,我已经差篾匠去勘验了,结果出来?了!”
  温廷安指了指他?身后,吕祖迁不明就里,往后一望,发现?晒药庭之上,可谓是遍地?狼藉,原是晒至半熟的药材,一半俱是被踩碎了去,刘大夫望着?它们,容色青黑,顿感一阵明显的心肌梗塞。
  温廷安将旅差费之中的大半部分都赔了进去,这一桩乌龙事体,才算告终,她对?周、吕、杨三人道:“在广府剩下的日子里,我们便吃稀饭过活儿罢。”
  吕祖迁有些冤枉,急声道:“真不是故意的,我是太激动了!”
  他?摸出两份盛装于木匣之中的竹屑,徐缓摊展在石桌之上,道:“贺先指甲隙残留的竹屑,与溺井之中的竹屑,我差了一位篾匠两番比照,那位篾匠说,两者?之间不属于同一种?竹子。用于铺溺井的竹笕,乃是是毛竹,形圆,表皮之上覆有一些柔软的毛棱,色泽趋近于深绿透暗。”
  说着?,吕祖迁敞开了第一份木匣,甫一揭开匣盖,众人俯目望去,搁放在里中的,正是用于制造竹笕的竹料,其外在特征,与吕祖迁所?述的别无二致。
  众人凑近细望之时,还能嗅到一阵腥臊湿漉的气息,周廉冷不丁发问:“这一份竹料,莫不会就是,你从?溺井之中抠挖出来?的罢?”
  吕祖迁微微凝眉:“……我洗濯好几回了,还会有异味么?”说着?,嗅了嗅自己的手掌心,“没味道啊。”
  周廉的脸登时白了,忍不住拂了拂衣裳:“你小子刚刚还用手碰我!”
  温廷安扶额,将越来?越歪的话题纠偏摆正:“贺先指甲罅隙处的竹屑,又?是什么竹种??”
  吕祖迁揭开第二份木匣,道:“乃属真竹,岭南水乡的竹筏、水桨等物?,俱是用真竹凿造,竹身系亮黄之色,竹节较一般竹子要平实些,且竹纹疏松,你们可以看到,这些从?指甲隙之中的竹屑,竹屑成色普遍趋于铜黄,质感还很平滑,这都是真竹的特征。”
  一切皆在自己的预想?之中,温廷安唇角浮上了一丝极浅的笑,道:“没错的了,这便是物?证。”
  她行回那一幅珠江下游图前?,重?新执起椽笔,娓娓道:“我们方才一直在纠结凶犯的作案时机,为何会衔接得如此完美,此人能够杀了贺先,完美藏尸,登上中下游南岸,携带郝家母子沉珠江,一切都安排得如此熨帖,近乎万无一失,无甚错处。”
  “答案就在贺先的指甲隙里,这份藏在指甲隙的物?证,在告诉我们,这位凶犯,有一位隐藏在明处的帮凶。”
  此话一落,举众惊愣,众人起初一直以为贺先是自杀,但推倒了自杀的假设之后,便代入了此前?勘案的经验,认定凶犯有且只有一人,但这一团揉不开的迷雾,随着?温廷安所?述的话,而猝然豁然开朗,拨云见雾。
  “对?!怎么没有想?到凶犯可以有帮凶啊!”杨淳道,“不过,你说这位帮凶,是藏在明处,又?是何意?假定此人帮凶犯藏贺先的尸首,若是太引人注目,一定会引起怀疑——”
  “不,我晓得少卿说得这位帮凶,究竟是什么身份的了,”周廉行至温廷安近前?,“因为它的职业,已然成为市井生活的一部分,沿岸的百姓早已经习以为常,纵任要藏尸的话,也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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