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徐鱼没什么骨气地答应。
上了飞机,徐鱼睡了一觉,不知道做了什么梦,让他心里不太舒服,下飞机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呼吸着薄城的空气,熟悉的感觉让徐鱼整个身心都放松了。
“这次出差可真久,明天周末,可以睡个懒觉,对了,我什么时候去你家?还有你家地址发我,我不知道具体。”上了地铁徐鱼像是活过来一般开始说话。
傅渊道:“什么时候都可以,明天我在家,地址发你手机了。”
“那个,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徐鱼小心翼翼地问道,没意识到这个问题好像
“没有,就我一个。”傅渊说完徐鱼先是惊讶然后就释然了。
谁也没规定大别墅不能一个人住,何况都是年轻人,跟父母住的都是少数,独居才是常态。
地铁到站后徐鱼看到熟悉的街道,心里升起一种亲切感,实际他在封泉里还没住满一年。
可这里是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家,倦鸟归巢,何况是人,所以人对房子才会有种执念,无论门外风雨几何,总有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
打开门,徐鱼箱子都没关,直接扑到了沙发上,整个人像没电的机器一样彻底不动了。
他放空着,心想别人的家再好再大也不如自己的小窝好啊。
而傅渊那边,刚进门的他就接到了自己玄门促进与发展中心的电话。
问到还是祥雅园娃娃的事,说是玄心高层要开视频会讨论这间事情,邀请傅渊来参会。
傅渊应下后打开了视频会的地址,连高层都出动了,看来祥雅园栋事情果然不简单。
于是,在徐鱼已经呼呼大睡的时候,傅渊还面无表情地盯着电脑,看着里面几个年逾古稀的高层打着官腔。
傅渊的手指开始在桌子上扣着,在听到一位玄门大爷说可能是巧合的时候,傅渊直接了当的关掉了视频。
那些不会电子设备的大爷倒是不知道傅渊退出来会议,而负责帮他们连接视屏的玄门年轻人看到后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能坚持半个小时也是真有耐心,不像自己,已经开始悄摸玩游戏了。
“我不能带着他,带着他我怎么再嫁?何况他跟你姓,又没跟了我家,你的种你自己负责。”梦里女人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男人似乎也很暴躁:“咱俩离婚证还没扯呢,就想着再嫁,刘梦文你要不要脸。”
女人:“脸,我不要脸早把你这点破事捅到你们单位了,你徐道宁要脸,在外面勾搭个寡妇。”
“那是我好兄弟的遗孀,我照顾照顾怎么了?”男人都气势弱了一些。
女人嘲讽道:“都照顾到床上了,我看你兄弟变成鬼不得掐死你们。”
男人又气地骂了起来,两人争论不出一个结果,走到尽头的夫妻彻底撕破了脸,他们唯一的孩子仿佛成了一个烫手山芋,一个多余的人。
徐鱼捂着脑袋睁开眼睛,烦人,怎么梦到小时候的事了,还是他最讨厌的那天,他拿起手机看时间,却发现收到一条未知联系人的信息:小鱼啊,我是爸爸,听说你买房了,什么时候回来看看,爸有事找你。
第41章 干……干什么?
徐鱼看到这条信息,一整天的好心情都没有了,他面无表情地将号码拉黑,然后删除了短信。
“呼……”徐鱼张开手臂“大”字一样躺在床上放空似地看着天花板。
徐鱼很不愿意回想关于父母的事,尽管法律规定父母对孩子的义务只需要尽到十八岁,可他高三毕业的时候才刚十七,就是出去端盘子老板还得考虑敢不敢招个未成年。
大学报道的那一天,看着别人都是父母陪着铺床买东西,徐鱼心里不难受是假的。
他不想恨任何人,太费精力,所以他也不恨自己生儿不养的父母,只希望彼此彻底断绝关系,不要来往。
徐鱼躺了一会儿从床上爬起来,不再想糟心事,今天还得去傅渊家,他得早早准备。
薄城今日天气很好,虽然外面很冷,可是太阳很和煦,走出老旧的小区,整个人沐浴在阳光里,有种很舒服都感觉。
不论是工作日还是休息日,十点半这个点,都是街上和地铁上人最少的时候,徐鱼上地铁后就开始搜地图。
傅渊住在文舍街99号,文舍街是薄城著名富人区,最靠近市中心的别墅区就在文舍街,所以最早知道傅渊住在这儿的时候,徐鱼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
文舍街以东有一些保护性建筑,算是景区,那些建筑周围就是专门为旅游设计的商业街。
商业街有一些特色传统店铺,文舍街西边就是曾经薄城著名鬼市,如今已经规划成了文玩艺术买卖的商业区域。
下了地铁,穿过一个地下通道就到了文舍街,大学的时候乘坐去火车站到628路公交车的时候经过一座大桥。
从桥下可以看到一些漂亮的西式小别墅,每次吸引着车上的人多看几眼,这些小别墅就是文舍街的标志性建筑。
大清早的街上安静极了,春天刚到,别墅外面的铁围栏上的植物还没有复苏,看干枝的茂密程度就可以想象夏日的时候一定是个美丽的蔷薇花墙。
徐鱼走了二十多分钟还没找到99号,他停下来看着周围,对面有座银行,为了契合周围的风景,外面修的跟教堂一样。
找不到入口的徐鱼直接将电话打给了傅渊,说了自己的位置。
没五分钟傅渊出现了,他难得没有穿深色的大衣,而是暖咖色卫衣加米白色棉服以及一条直筒牛仔裤,配上那张棱角分明又略微苍白的脸,怎么看都像是小说里的大学校草。
徐鱼瞥了眼对面银行的门,看到自个儿包着厚重的棉服显得又矮又臃肿,简直像个傻瓜。
当傅渊走过来后,徐鱼有些不好意思道:“虽然你发了地址,可导航也只能到这儿了。”
“走吧。”傅渊盯着他看了两秒直截了当道。
这里的别墅区并不规整,且家家户户的别墅都不大一样,别墅区里面更是又许多绿化,就像公园一样。
难怪徐鱼找不到,实在是这里根本不按常理来。
“傅渊我有个问题。”徐鱼说道。
傅渊:“说。”
“你……平时订外卖吗?”徐鱼问道,住的好是好,可他很怀疑外卖小哥找不找得到。
傅渊看向徐鱼:“不订。”
徐鱼眉头一动:“那你吃什么?你一个人住又不会做饭,难道不去公司的时候天天吃泡面?”
傅渊腿太长,走路又快,徐鱼为了跟上他,脚下加快了速度,说话都带着喘。
“出去吃。”傅渊的脚步慢了下来。
徐鱼听到这个回答略微尴尬,徐鱼啊徐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放假就窝在家里。
路过一颗大松树的时候傅渊没由来地说了句:“夏天这树上有松鼠。”
“嗯?”徐鱼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他。
傅渊没有解释,因为在他眼里,现在徐鱼的神态和那只松鼠有点像。
他们到了一座看上去就很有年代感的三层别墅,徐鱼站在外面抬头看,有些感叹道:“还真像贝克街221号。”
前面的傅渊一顿,开门的时候顺便说道:“曾经的房主的确是个侦探迷。”
徐鱼跟他走进去,傅渊家里显然很少有人来,他甚至没有准备徐鱼要换的鞋。
“直接进来吧。”傅渊说。
徐鱼蹑手蹑脚地跟着他,不止外面,就连里面也很像电影里的场景。
木制都壁炉,皮质的矮脚椅,复杂纹饰又柔软的地毯,以及复古的灯具,桌上还摆放着许多年代感十足的小东西。
傅渊可不像是会看侦探小说的人,也就是说他保留来了这座别墅原有的模样。
徐鱼有些好奇,直到他看到放在桌上的木制相框里的照片。
那是一位拿着黑色烟斗的和善老人,而他牵着一个小孩,两人穿着19世纪的衣服,似乎正在模仿侦探。
“这个小孩是你?”徐鱼惊讶地问道,他之所以一眼就认出来,除了照片里的孩子相貌太精致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那副累觉不爱的无奈神色,和傅渊某些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傅渊“嗯”了一声,扫过照片的时候眼神里闪过一丝怀念。
“小时候还挺可爱的。”徐鱼小声说。
徐鱼坐下后,傅渊就拉来椅子坐在对面,两人之间只隔着一个小桌子,桌上傅渊点起来一支蜡烛。
“干……干什么?”徐鱼看到这阵仗有些紧张,又没有饭,搞什么烛光晚餐。
“别说话,两只手伸出来。”傅渊命令道。
徐鱼下意识就伸出了手,然后傅渊竟然伸出双手握住了他的手。
一瞬间,徐鱼感觉脸热的慌,傅渊的手有些冰凉,但比自己大了一整圈,他从小到大,还没人这么亲密地握着他的手。
慌张的同时徐鱼忘记了正常反应,他脑子乱的很。
现在他的脑海里仿佛飘过无数五颜六色的弹幕充斥了所有画面缝隙,然后加亮的大号弹幕从慢悠悠的飘过:傅渊该不会是要告白吧?难道他喜欢男人?他喜欢我????
“别胡思乱想,闭眼。”傅渊看着脸红的跟苹果似的徐鱼说道。
“哦。”徐鱼紧张的闭上眼睛,完全被傅渊主导着。
第42章 灰色
徐鱼闭上眼睛后就冷静了下来,显然他胡思乱想的那些根本不可能,只是被牵手这件事搞懵了。
但是为什么他的第一念头就是告白,况且经过自己房子那鬼和陈潜的事情后,他对男人和男人其实是有些反感的。
他以前看到的也只有各种乱像,大学宿舍楼男厕所的每个门上甚至贴着某种疾病宣传,特别强调这几年增长中男同占比增高。
以前打工的一家茶餐厅,徐鱼还被快奔五的男老板暗示过,只不过他太直,当时没懂,回去告诉舍友才明白,膈应的他连当天的工钱都没要。
可是刚刚以为傅渊对他有什么想法的时候,自己非但没有恶心,甚至十分紧张,除了不可思议外还有些害羞。
徐鱼手心有些微微出汗,他心想自己果然也看脸,还好傅渊不是真告白,都是他想多了。
只不过既然不是告白又是为了什么?正思索间,傅渊忽然攥紧了他的手。
一瞬间,徐鱼感受到了一种心脏被冲击的强烈痛感,耳中出现耳鸣,他想张嘴说话,不知道为什么,仿佛梦魇一样,整个人都意识游离于身体之上。
明明没有睁开眼睛,但徐鱼却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屋子。
这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像梵高的抽象画一样,萦绕着扭曲的黑色,只有自己和傅渊身上的颜色不一样。
傅渊是淡蓝色的,悦动着像火焰一样,是这屋子里最亮的,而他自己的颜色却是灰色,仿佛要融入到那些黑色之中。
不知道为什么,徐鱼心里升起一种非常不安的感觉。
“傅渊,傅渊……”徐鱼在内心呼唤着傅渊的名字,他看到对面的傅渊身后站着一个人形的黑影,徐鱼吓了一跳,此时傅渊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也是两簇蓝色的火焰。
徐鱼吓了一跳,接着他就感觉到天旋地转,整个人朝一边倒去。
他闭着眼睛,头重脚轻,感觉自己被接住了,当耳鸣消失,徐鱼睁开眼睛,发现自己靠在傅渊怀里。
“这到底是什么?”徐鱼想要起来,然而他似乎很虚弱,一动就晕。
傅渊环住他的腰,将他带去了卧房,徐鱼躺在床上后,才发现傅渊的神色十分严肃。
徐鱼有很多疑惑,傅渊却用手掌心盖住他的眼睛说:“先睡一会儿。”
他的话让徐鱼彻底放松下来,听着傅渊拉起窗帘的声音,徐鱼渐渐没了意识。
“他已经半只脚踏入阴间了。”傅渊的身旁出现一只飘着的鬼魂,仔细看正是那张照片上的另一个人。
傅渊没有看他,而是说:“他的八字不该是这样的命运。”
“世上没什么该与不该,不是所有事都是注定了的,不然怎么会有意外发生。”鬼魂说道。
傅渊来到书房:“爷爷,有什么玄门秘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格。”
傅渊的爷爷傅卿摇摇头:“我忘了,你知道我已经很久不接触这些东西了,我和你的父亲一样,不赞同你牵扯进这些事中来。”
傅渊停了下来,看向傅卿:“是您带我走进这个世界的,您忘了吗?”
傅卿听完这句话似乎很纠结,他叹了口气然后消失了。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等他醒来的时候,床头亮着一站微暗的台灯。
看着陌生的地方,徐鱼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
按了按太阳穴,徐鱼从床上爬起来。
“咕噜噜……”还没等徐鱼有所反应,肚子先抗议了。
他下床穿上鞋,想起来白天发生的一切,出来卧室门,发现自己在三楼。
别墅的全是木地板,或许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