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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宁附和道:“冯家姑娘虽是官家千金,不过我小叔也是不差的,样貌上乘,想来冯家之所以同意了这门婚事,也是看中了小叔的人品样貌。”
“哪里有这么简单。”秦老夫人却是一脸难色道:“冯家虽是官宦人家,可说到底冯大人也就只是一介通判而已,他们家上头没人,之所以会将女儿许配给你小叔,却是看中了咱们家的财富,想要我们家下聘的时候多准备些彩礼。”
秦宁并不了解秦家的财产都有哪些有多少,即便是原主——原主在家的时候那就是个傻白甜,也不会管那些。
不过她观秦老夫人的面容,似乎这冯通判要的彩礼有些超出秦老夫人的能力。
至于秦家这一辈的主事人,她如今的父亲秦大爷,并不是个吝啬的人,早些年秦老太爷去世之后,这二十余年一直都是秦大爷支撑起整个秦家,护佑一双弟弟们。
对弟弟,秦大爷自来都是很大方的,但凡在能力范围之内,想来秦大爷也不会说就不管这最小的弟弟的婚事。
可瞧着秦老夫人这般面容,可见着这冯通判要求的聘礼不是一般的高。
那秦老夫人刻意在她面前说起聘礼一事,便别有些深意了。
秦宁故作不解道:“这冯家倘若要求太高了,咱们不结这门亲事也就是了,毕竟小叔如今年岁不比少年,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不是?”
秦老夫人顿时有些兴趣缺缺的靠倒在躺椅上,待秦宁也不若她刚进来时那般殷切。
若是七年前的小孙女,那时的秦宁性子单纯,为人热情,爱打抱不平,倘若晓得自己的亲人有了难事,一定会一股脑的冲上去。
就譬如今日这事,按着秦老夫人的设想,她但凡面露担忧之色,秦宁少不得追根究底,届时她也好让秦宁去劝说秦大爷,且同意了冯家老爷的要求。
秦大爷宠爱幼女,说不得看在幼女的面上,这桩婚事也就成了。
“罢了罢了同你说这些做什么。”秦老夫人捂着脑袋说:“老身忽然觉得有些头痛,想休息一会儿。”
这就是在赶人了,未想这话刚落,二夫人李氏便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给婆母请安,哎呦,宁姐儿也在呀。”李氏故作惊讶道。
秦宁免不了眼角抽抽,因李氏说这话的间隙太快了,很清晰的便能让人知道她的来意。
那便是李氏就是因她而来的。
秦宁起身朝着李氏拂了拂身说:“给二婶母请安。”
李氏“嘿嘿”一笑,“宁姐儿就是孝顺,刚回来便来给老夫人请安。”
她说着拉过秦宁的手,将秦宁从上往下给打量,“我们家宁姐儿真真是个可怜人,自幼也是被全家当做宝贝给娇养长大的,偏遇人不淑,落得如今这个下场。”
秦宁一瞧便知她这便宜二婶不安好心,也不拐弯抹角,就问:“依着二婶所说,我是落得怎么个下场了?”
李氏咋舌,觉得秦宁有些小题大做,但一想是自己如今对秦宁有所求,是以温声细语的解释道:“宁姐儿为谢文卓那等人渣所抛弃,偏还要带着个孩子,我瞧着便觉得可怜,不过还好,我们秦家人自然是向着你的”
“也是因着我太过可怜你了,昨儿夜里一夜都在寻思着你这将来可要怎么办,这女人总不能一辈子不嫁人吧?”
话毕,秦宁便知李氏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了,狡黠的眼眸悠忽转了转,她自怜道:“二婶母当我不想找个依靠?但以我如今这么个情况,难,倒真的难得很,不妨就先不着急,总归昨儿父亲和兄长都说了,会养我和皓哥儿一辈子,最坏也就是这么个情况了。”
李氏急了眼,就劝说她,“你可不能这样自暴自弃,你到底也是大哥和大嫂的掌上明珠,放低些要求,找个知冷知热的人还是可以的,这不,昨儿你刚回来,我娘家的一个表侄正巧在街上见到了你,顿时惊为天人,有意于你,今儿一早便求到了我的跟前。”
李氏嫁进来的时候早,几乎是看着秦宁长大的,对秦宁多少有几分了解。
秦宁少时喜欢看话本,最喜欢那种一见钟情类型的话本了,李氏这是投其所好。
可她不知道,秦宁的这具身子外边还是那么个模样,内里偏换了个芯,因此就很是不解风情的说道:“二婶母不知,我是乘坐马车回来的,一路上连帘子都没大掀,不知贵表侄是钻到我的马车里瞧见了我吗?”
她说罢还无辜的看了看李氏。
“呵呵”刚进来凑热闹的陈氏一进门就被秦宁这话给逗笑了,她哪里不明白李氏打的什么主意,刚巧,她也有这个意思,自然是不希望李氏能成事的。
便故作不解的问道说:“我记得二嫂的几个娘家爱侄子都娶妻了,你说的是哪一个侄子?”
李氏瞪了陈氏一眼,她倒没傻到边,只道:“是我表弟家的孩子。”倒没说是哪一个。
陈氏便问秦宁说:“宁姐儿是什么意思,其实要我说,宁姐儿才回家来,大可以不必着急,总是要咱们精挑细选个人品上佳的,免得宁姐儿重蹈覆辙不是?”
秦宁点点头,虽说李氏和陈氏都不安好心,但你听听陈氏这话,就是顺耳许多,也难怪,秦二爷和秦三爷都是一样样的好色,偏陈氏能管得住秦三爷,后院里至今也才三个妾室,妾室所出的皆无一例外都是女孩儿。
这就不是一个段位的嘛!
秦宁于是道:“不着急的,我眼下想多陪陪父亲和母亲。”
李氏却急了眼,怎么能不着急呢,从昨儿秦宁出手阔绰来看,这女孩儿跟从前在闺阁中一样,拿一两银子当一文钱的来花,就是个败家玩意儿!
她要是行动慢了,等她表侄娶秦宁的时候,秦宁把那些钱都给败光了,那岂不是让她白白筹谋算计一番了?
于是她又寻思出了一个借口。
第92章 两个恶人
李氏看向躺在一旁摇椅上,颇有些意兴阑珊的秦老夫人,一边赔着笑说道:“老夫人知道我二伯家的那个孙子不,小时候淘气,摔断了一条腿,经过这么些年的将养,倒也还算好,就是一逢阴雨天腿便有些疼,正巧这些日子我娘家那边出了一堆杂事,实是不利于他养病,所以我便想求老夫人给个恩典,要不就让我那表侄子到府上养养伤?”
秦老夫人晦涩莫深道:“若这是你亲侄子,老身也就准许了,表侄么,多少有些不值当。”
李氏前脚说了要介绍自己娘家侄子给秦宁认识,秦宁刚拒绝了,她便欲让娘家表侄到秦府小住,这其中的意思还用想?
秦老夫人将一门心思都给放在自己小儿子身上,很是不耐烦管这些闲事,但她倒是没将这事给说死。
“不过嘛,你那表侄家中的事老身多少也听外头人说过一两句,貌似是他父亲,也就是你二伯早年间曾养过个外室,如今外室寻上门来,想求个名分,你二伯母不肯,于是双双斗法来了,倒是颇有些令人倍感唏嘘。”秦老夫人又说,“这孩子也怪可怜的。”
李氏原本心中一沉,但见秦老夫人话语中略有松动,顿时忙道:“是呀,儿媳这侄子可怜呀!”
她话锋猛的一转,又说:“小叔也可怜,儿媳听说前些日子大伯和媒婆去到那冯大人家中提亲的时候,被冯夫人给拒了?这倒也正常,究竟咱们家才去了一趟,指不定下一趟去的时候就成了,到时候我给小叔多添些聘礼。”
其实依着李氏所想,他们二房本就困窘,秦二爷还爱挥霍,在秦家小叔的婚事上,他们是打算一毛不拔的。
毕竟那是弟弟又不是儿子。
但是谁让她如今有求于秦老夫人,偏秦老夫人也是个爱利的。
果不其然,秦老夫人一听她这样说,面上也立即泛上了笑意,“那成吧,你一会儿便将你娘家表侄给接过来。”
李氏道:“那我就替我那表侄谢过老夫人了,一会儿我领着他到您这里请安。”
秦老夫人点点头,“这谢意老身心领了,不过人就不用领过来了,老身喜静。”
李氏风风火火的便回去安排她表侄进府一事了。
到了外头,陈氏就安抚秦宁说:“你别瞧着你二婶母表面厉害,其实就是个纸老虎,女儿家的婚事原就是该慎之又慎的对待,她倒好,见天的胡乱拉郎配,你一个小辈不好意思直接拒绝,不妨与大嫂去说说,由大嫂直接出面拒了也就是了。”
秦宁颇有些动容说:“我晓得三婶母的意思,二婶母不靠谱,介绍的人自然也不靠谱,我会回去与母亲说的。”
她这话的意思便有些广泛,陈氏心中寻思着,李氏不靠谱,但她靠谱。
所以秦宁的意思是,她并非抗拒再寻一门亲事,不过是想寻一门靠谱的亲事?
陈氏顿时眉开眼笑道:“我进门迟,虽然同你相处的日子浅,但我们都是女人,女人的为难之处,我又哪里不明白,我是打心眼里对你心存怜惜。”
临分别之际,陈氏还让秦宁有空闲了多去她哪里坐坐,秦宁也都应下了。
陈氏觉得有个横冲直撞的李氏在前头做对比,可真是太容易显露她的沉稳亲和了。
通过秦宁透漏出来的口风,可见这侄女喜欢沉稳一些的人,那她做事也得沉稳一些的来。
至于给秦宁介绍自己娘家人,那不着急,最先紧要的是让李氏不能成事。
于是陈氏便多让人盯着点李氏那边,尤其是李氏刚领进门来的那个侄子。
秦宁如今所居住的望梅居,是小云氏打从接到秦宁要回来的信之后便收拾出来的,是从前秦宁尚未出阁时候所居住的,离小云氏的住所最近,离秦老夫人的住所就有些远了。
不过慢慢走着,一刻钟就也到了。
秦宁回到住所,景秀便前来禀报说:“昨儿个夜里依乡君所说,我一直派人盯着段姨娘那边,并在段姨娘母女欲出府的时候放了一只大黄狗在墙外,段姨娘被狗咬伤,却不敢声张,是以如今还未医治。”
听到是段姨娘被狗咬伤,秦宁面上有一丝恍惚闪过。
看来,这秦曦也并非只是能忍,她还晓得给自己安排一个替死鬼。
倘若买凶杀人这事被人揭穿,秦曦大可以将段姨娘给推出来做挡箭牌。
于昨天将贴身伺候的小丫鬟给推出来虽是一种套路。
但那小丫鬟与秦曦也就只是主仆关系,段姨娘却是秦曦的亲娘。
这秦曦还十分的够狠。
也就是她刚刚来到鄞县,对这里的环境还不是十分的熟悉,也来不及布局,所以才会使景秀咱昨日里先行拦截秦曦。
秦宁从昨日里秦曦的面容上看到了杀气,便想到秦曦会杀段郎中灭口,而灭口这事,迟一天便多一份风险,所以她断定昨夜秦曦定然会有所动作。
至于那只大狼狗,则是她给秦曦的一点点小教训,却未曾想变成段姨娘所受。
古代人或许不晓得被狗咬了有多厉害,但秦宁知道,倘若不早些处理,还会有得狂犬病的风险。
得了狂犬病,最多也就是十天,人也就没命了。
放在秦曦这样作恶多端的人的身上,自然是罪有应得,但段姨娘不至于。
秦宁想了想,便让景秀以“秦曦”的名义请了郎中进府,给段姨娘医治。
她又问景秀说:“你身为皇子府暗卫,想来也会掌握许多普通人不知道的情报,至于鄞县这块,可有专司买凶杀人的地方。”
景秀便立即回道说:“乡君是说红袖招罢,这地方表面上是个青楼,但暗地里接的却是买凶杀人的活计。”
秦宁刚开始其实也就是一问,但未曾想到景秀竟然真的知道。
景秀也看出了秦宁的惊讶,他又想到自家主子,然后就面不红心不跳的说道:“因为主子他知道乡君正是鄞县的人,而乡君要回来,总是要多多了解鄞县的一些事情,早前在乡君动身的时候便让小人探查了一番。”
秦宁闻言,越发惊讶。
作为孩子他娘,秦宁并非单纯稚嫩之人,她当然明白,这九皇子对她有些意思,她也确实曾利用过九皇子的这番心思做一些事情。
但男人嘛,尤其是皇子,是很容易对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动心思的。
今日是秦宁,他日也会是旁人。
但不想顾玖还会提早为她安排这些,倒不是受宠若惊,而是惊讶于这九皇子的细心。
第93章 两桩交易
按理说这样心细如发之人,又懂得提前筹谋,不该是个轻易会被人算计到没了命的人。
可偏偏在书中,这九皇子会在后来的时候为宠妃所谋害。
搞不懂,搞不懂。
秦宁神思的这一会儿工夫,对面的景秀却是悄悄的红了脸。
他说了谎话。
其实九皇子让他派人探查鄞县的有关消息的时候,九皇子还并不认识秦宁。
至于九皇子为什么会这么关心鄞县的一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