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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秀说:“也就这么一回,他自己本来就没什么钱,要是还有下回,我就是打断他的腿也不借。”更何况这回国库里头还了钱,下次那些官员们也就知道银子不是白来的了,谁还敢借不成?”
云佩:“那也不能让你出,我那边儿还有银子,等会出宫的时候你拿出去。”
云秀哭笑不得:“咱们姐妹俩还讲究这个?”不说别的,她出嫁的时候,姐姐就差把永和宫的好东西都给掏空了给她当嫁妆,这会儿三万两银子又算什么。
结果等她出了宫,留在府里头的秋雨就说:“雍郡王叫人送过来一个盒子,说是给主子的。”
云秀打开来一看,里头放了两张五万两的银票,还有胤禛的信,说他想着云秀多半要自个儿掏钱贴补胤祚和胤祯,叫她不要自己掏钱了,他那里有,这十万两是给姨妈零花的。
胤禛在户部当差,整个六部里头户部最有钱,当官的哪有不贪的,主动的、被动的,尤其胤禛身份高,别人要孝敬的更多了,所以他那里还真不缺钱。
但是随手拿十万两出来给她零花也真是……她本来打算给胤祯三万两,胤祚三万两,胤祚欠得少,多半只有五万两,她帮着还三万,胤祚自己再出三万,胤祯那边虽然欠的多,可她也不会全帮他还了,总要让他自己筹钱,也知道花钱多的难处才好。
现在胤禛给了她十万两,真要算起来,云秀自己还赚了四万两。
她还是包了银票给胤祯、胤祚送去了,胤禛送过来的这十万两,她又添了三万两悄悄给了四福晋。
以前当儿女的时候总是花着阿玛额娘的钱,阿玛额娘也千方百计给她塞钱,每回出去她的小荷包都是塞得满满的,她从前不知道为什么,等自己当了长辈了,才知道当了长辈的人,总是舍不得让儿女多花钱,怕他们太委屈自己,怕他们日子过得太拮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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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忙了一天回到府上,还没来得及用饭就被福晋叫到了正院里,四福晋把云秀送回来的匣子给了胤禛,面上茫然:“姨妈怎么突然送了这么多银子过来?”
她打开来里头十三万两,都快把她吓懵了。
胤禛打眼一瞧就知道是自己送过去的匣子,里头又添了三万两送回来了。
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这根本不缺银子使,也没怎么向国库借过钱,当时借过,后来都悄悄还了,没叫任何人知道,现在就是无债一身轻,哪里用得到这十三万两?
到底是姨妈的心,他低声说:“收起来吧,回头再从账上支十万两,六弟和十四弟一人五万,过段时间要开始还债了,你娘家那边是不是也借了钱?”
四福晋想了想,说:“应该也借了。”那会儿谁都在借钱,他们不借,好像就融入不进去似的。
胤禛又叫她给娘家支银子。
四福晋这回有话说了:“他们平日里头都爱挥霍,哪里缺咱们的银子,不必给,有那些银子给他们,还不如花在弘晖身上。”她和家里的关系并不亲近。
胤禛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另一边,胤禟在家里头数银子,皱着眉头,咬着牙,分了三份银子出来,一堆加起来五十万两的银票,另外两堆是十万两的。
他咬着手指头想了想,又往五十万两那边儿添了十万两,银票还没放下,他福晋董鄂氏进来了,一进门,看见银票,脸刷的一下放下来了,指着胤禟的鼻子骂:“见天儿地赚了银子不见你往家里头拿,银子还没捂热乎,就送到八爷府上来,你也不瞧瞧八福晋那张脸!前儿我去赴宴她对着我都趾高气昂的,差点儿就甩脸子给我看了,你贴着人家有什么用?”
胤禟脸色不大好看:“爷自己的银子自己花,你多说什么话。”
董鄂氏冷笑一声:“是,九爷您能耐,谁都知道您会赚钱,随手掏一掏您的兜那都几万十万的银子往外头洒,你要真是帮兄弟还钱我也不说什么了,大小都是亲戚,可你送过去的银子都干什么用了?都叫八爷替别人还钱去了!银子都是你出的,名声都是他赚的,你这些年做买卖,这么一点儿利益都算计不清楚?”
胤禟能被福晋指着骂么,他道:“我这叫投资,投资你懂不懂,将来要是……那我还能缺银子么?”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脸上多少有点洋洋得意,觉得自己提前投资很有成见。
结果还没得意两分钟,董鄂氏呸了一口:“放你的屁!就那样的能当上……那八福晋的鼻子能翘天上去,别说给你银子了,不把我们踹了都算他讲仁义了。”
俩人吵了半天,胤禟脸一垮:“那你想怎么着?”
董鄂氏眼看着银子:“你好歹替咱们儿子想一想,将来甭管谁登基,能轮得到咱们吗?你能保证这大把的银子撒下去他一定能上去?万一不是,那这银子不都是打水漂了?咱们儿子将来怎么办?谁给他钱花?”
胤禟不说话了。
他虽然爱当财神爷,却也不是不疼爱自己的孩子们。
董鄂氏见他听了两句话,就说:“你知道四哥六哥和十四弟没有?”
胤禟今儿一天都在数银子,哪里能知道别人家里头的动静:“他们怎么了。”
董鄂氏扭头坐下:“我听十四福晋说了,今儿一大早,乐安郡主给四哥六哥和十四弟一人送了三万两,四哥又给了四哥和十四弟一人五万两,六哥也给了十四弟两万两,十四弟拢共欠了十万两,都叫哥哥们帮他还了。”
她斜着眼看胤禟:“人家才是亲兄弟呢,你得着什么了?咱自个儿家里头还欠着二十万两呢,你的好八哥说什么了?”
胤禟这回彻底沉默了。
沉默了没一会儿,门口有人通传,说八阿哥来了,他立马又抖擞起来了,朝着董鄂氏一挑眉:“这不就来了,哼。”
他溜溜达达地去了会客厅,胤祀正坐在里头喝茶,见了他就笑:“九弟。”
胤禟迎上去:“八哥有事儿?”
胤祀说:“这不是马上要还银子了,我想着你这边儿估摸着拿不出那么多的钱。”他把手里头的匣子递给他,“八哥也不富裕,这银子你拿着使。”
胤禟喜形于色,差点就蹦出口这银子我不要了,一想到董鄂氏的脸,这话就咽回去了:“诶!谢谢八哥!”
胤祀送完钱就走,一点也没停留。
胤禟乐滋滋地抱着匣子回了屋,得意地把它给董鄂氏看:“你看看,八哥来给我送钱来了吧,谁说我们不是亲兄弟了……”
一边说,他一边打开了匣子,里头静静躺着两张一万两的银票。
他低头认真数了一下,一万两,两张,两万两。
董鄂氏探头看见了,脸上露出讥笑。
胤禟看了看桌上的六十万两,再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两万两,脸上的笑慢慢僵住了。
董鄂氏都懒得说话了,她这些年也受够了气了,要真说起来,兄弟们之间的感情怎么样,平日里头交际的时候就能看出来,他们爷们说话是什么样的董鄂氏自个儿不清楚,可只要看一看八福晋的脸色就知道人家把他们当成什么看待。
每回赴宴的时候倒是好声好气的,安排的位置也挑不出错,可就是叫人别扭,董鄂氏自个儿不爱吃芙蓉糕,连不常和她碰面的云秀都知道,可八福晋呢?她们两个常年打交道,八福晋是一点儿都没在意过她到底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见天儿地往她跟前放芙蓉糕。
说话的时候恨不得拿鼻子看她,也就每回胤禟往八爷那里送银子的时候她才能得个好脸面。
兄弟?
笑话还差不多。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更,补昨天的
第 125 章
自从皇上还银子的命令下来; 家家户户都在发愁,有钱的不想还,没钱的还不起; 都想着能拖就拖; 也有机灵的已经去找胤祀了,说软话、送礼,都想着拖下去。
胤祀坐在府里头,八福晋旁边摊着账本,键盘。
“这回送银子来的人不少。”八福晋拨了拨算盘,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账本; 问:“怎么少了两万两?”
胤祀回神,说:“我刚刚去给了九弟两万两; 他欠了二十万的银子。”
八福晋嘀咕了一句:“他还用你给钱?他银子多的是。”别的出息没有,倒是最会捞钱; “我前两天还听说他问他福晋娘家要了二十万两银子呢。”
胤祀说:“好歹是兄弟; 至少面子上也过得去。”
八福晋最不耐烦听他说这个,当即就问:“那你兄弟还有那么多个呢,难不成人人都给?”
夫妻两个这么多年了,她说的是谁; 胤祀一听就能猜得出来,顿时就不说话了。
八福晋看他失声,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顿时软声哄他:“我这不也是为了咱们家里着想吗?本来咱们就不富裕; 九弟那边不说别的,一来他自己会挣钱; 二来人家有宜妃补贴着; 宜妃在宫里头得宠; 哪怕这些年落下来了,内务府也不敢怠慢着……”四阿哥那里是一样的,更何况他是哥哥,怎么还需要一个当弟弟的添补不成?
胤祀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他这个福晋别的都好,就是太过计较利益了,什么事情都想着自己的利益,从来不会念着情分,甚至情分也都是她拿来算计利益的东西。
这样好,也不好,他自己本身就是地位低微的人,当然需要更多的利益,也需要这些利益把更多的人绑到自己的船上,可有时候他走着走着就忍不住想,自己在这里追求着利益,把许多人绑上了自己的船,可那些人真的是真心的吗?还是说他以前把那些真心对待自己的人彻底抛下了呢?
他不知道,或许知道,但是已经不愿意继续想了,已经失去了那么多的东西,如果再去想自己有多可怜,那也太让自己伤心了。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他的差事办得怎么样,这一次的差事办得好,他在大臣们心里的威望就会更重一些,将来的机会也就更大一些。
想到这里,他也收起了自己的伤心。
等好不容易算清楚了国库的账,他看着那些账册也忍不住咂舌,大大小小的官员们加在一块儿,拢共欠了上千万两的银子,大头全都在江南,还都是曹家、李家这样的大户,这一笔银子没有皇阿玛的同意和帮忙,估摸着也是收不回来的。
还有各样的宗亲欠的银子,这一部分是最麻烦的,因为那些宗亲都是真穷,也是真的都沾亲带故,单拎出来他都得叫叔叔伯伯,还有叫叔祖父的,年纪大了没有经济来源,不得不向国库借银子,这叫他怎么请他们还?拿不出啊。
他没想到的是,头一个来还银子的竟然是老四他们三兄弟,整整齐齐,一分钱也不缺,还完就走了,潇洒得很。
胤祀说不出话,胤祯的情况他也知道,能轻松拿出这十万两,多半还是两个哥哥贴补的。
他捏着这三个装钱的匣子说不出话,半晌才交给身边的人:“入账吧。”
有人接过去数了数,突然说:“八爷,多了三万两。”
三兄弟里头,胤禛欠了两万两,胤祯十万两,胤祚五万两,拢共加起来十七万两,匣子里头却有整整二十万两。
胤祀接过来认认真真数了一遍,还真的是二十万两——他想起刚刚四哥把盒子交到他手上,低声叫他收好。
这五万两银子沉甸甸的,叫他说不出话,可他头一个反应竟然是,四哥都给了自己五万两,那自己给胤禟的两万两,是不是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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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宫里,章佳氏、在陪云佩说话:“这段时间人心惶惶的。”
布贵人说可不是吗:“别说他们那些欠钱的了,我这没欠钱的,心里头都慌。”
云佩笑着问:“怎么着,你们家里头欠了钱?”
“那哪能啊?我们家里头也没那么多地方要使钱。”她们两个母家都不显赫,章佳氏如今也只是嫔位,虽然是主位了,可她前几年都是在云佩宫里头呆着的,日常处事都跟着她学,从来都不急躁,也不许家里头收受贿赂,倒也平静。
她说:“前头我听十三回来说,如今还了钱的也就几个阿哥们,连大阿哥和太子都没动弹。”
太子和大阿哥不对头,连带着看胤祀也不顺眼,不给钱是正常的,可当初胤祀要债可是大阿哥举荐的,怎么他竟然也不给钱?
云佩难免多问了两句。
章佳氏说具体的不知道,只听说大阿哥说没钱。
云佩细想了想,可能还真就没钱——大阿哥和勋贵们走得可比八阿哥还近,那些人没钱还都得找大阿哥,大阿哥自己是亲儿子,多欠点人家都不会说什么,这些人可不一定。
可到底还是打了八阿哥的脸,连大阿哥的钱都要不到,后头的账可平不了。
果然,听说除了头一天几个阿哥们带头还钱,过后十天半个月了也没一个人还,八阿哥求爷爷告奶奶,上千万的债,只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