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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哭包美人折服-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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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小姐喉咙一噎,好长时间没说话。
  她自个生了会闷气,扭头看见她的宠妾耷拉着脑袋,精神萎靡,好似春天里提前凋谢的花儿,心尖倏然一疼,疼得莫名其妙又理所应当。
  这种陌生的疼带着点酸,酸酸麻麻跟偷吃树上没长熟的青梅一样。
  魏平奚捂着心口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还没想明白便见郁枝手指揪着衣角,泪无声落下来。
  那股陌生的酸疼瞬息被熟悉的烦躁取代。
  她喜欢她哭,却不喜她此刻的眼泪。
  “喂。”
  郁枝泪眼朦胧,闻声缓缓抬起头,下巴被人快而轻柔地托起。
  唇瓣贴着温暖的唇瓣。
  一者沾了泪微咸,一者温香柔滑,是日日夜夜几乎都要品尝的亲昵。
  赶在平时‘不擅此道’的四小姐早就扑上来吻个地老天荒,这会却静默着。
  郁枝被她罕见的静默扰了心神,泪凝而不落。
  唇上的咸被人一点点勾舔。去,她脸红如霞,稳不住混乱的气息。
  一声轻笑。
  魏平奚指腹摩挲她尖尖的下颌,而后手掌慢慢转到后颈,郁枝身子发软,在她的暧昧掌控下糊里糊涂探出香软的舌尖。
  吴嬷嬷说,这叫做情难自禁。
  当然,也是勾。引。
  专门用来讨性情不定的四小姐的欢心。
  男人女人,但凡贪鲜好色的没有不被这一招诱。惑,她发出了邀请,再之后是能将她席卷的热情。
  四小姐多数时候是矜贵自持仿佛不被外物所动,但那是对着别人。
  郁枝不是‘别人’。
  她是自己人。
  对自己人,四小姐向来慷慨至极。
  缠缠绵绵的吻结束,郁枝累倒在她怀里,双眼迷离,浑身上下都被卸了力。
  事关情爱,没有一个吻是不能解决的。
  若有,那就延长这个吻。
  榨干她。
  别扭的四小姐被她的妾迷住,终于愿意说一句软话:“倘你有本事要我不腻,我就是一头扎进这欢海,也无妨。”
  她本无情,却频繁因这一个女人心软。
  倘你有本事。
  这话入了郁枝的心。
  她声线软得一塌糊涂,手指勾着四小姐衣领:“没有别人?”
  【我喜欢她,今日是她,明日许就是别人。】这话是魏平奚当着长公主的面放下的狠言狠语。
  显然被郁枝记住了。
  她双目含水,身段窈窕,魏平奚看着她不说话。
  郁枝紧张的一颗心忽上忽下——她不想被四小姐玩腻了丢弃,也不想她去要别人,和别人做和她做过的事。
  再是柔弱的人,动了情,也就有了占。有欲。
  她想占。有四小姐。
  是占有,也是霸占。
  什么后院里的艳姬,北域的圣女,书院的女夫子,都不能碰她的四小姐一根手指。
  她用膝盖轻蹭这人腿侧。
  魏平奚回了神。
  那双清凌凌的眼睛含着云山雾霭,湖光潋滟,长长的睫毛眨动,瞳孔里藏着她的影,她第一次如此专注地凝望郁枝——这个爱哭鬼。
  她迟迟不说话,郁枝因她不说话心底起了惶恐,脊背发僵。
  她低声哀求道:“只要我一个好不好?,没法理解爱情就不去理解,喜欢就够了。”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魏平奚揽着她腰,困惑道:“为何要求我?可是因为爱我?”
  【本小姐喜欢你的身子,你可要守好你的心。你若爱我,我回应不起,就只能丢了你,不再见你。】
  这话是四小姐当日亲口所说。
  郁枝藏好一腔痴恋,眼尾起了媚,柳叶眼微弯,用上了这辈子最好的演技。
  似羞非羞,似有情,又似不敢动情,始终克制着那一线的理智:“各取所需,我崇拜四小姐,想要奚奚护我和阿娘一辈子。”
  眷心别院她答应为妾便是因着想攀高枝,求保护。
  能说的她都说了,不能说是说谎,但最真诚的那一点她埋在心里,不敢教魏平奚晓得。
  这答案听起来怪让人放心,魏平奚最怕的就是被女人深爱。
  前世只是几面之缘累得那些人为自己殉情,真是造了孽。
  这辈子重来她不想造孽,她只想要简简单单买和被买的关系。
  金银,她有得是。
  不怕死的胆魄,她也有。
  美人赠我销魂夜,我回之以勇、以诚、以热情,这是应当的。
  可心坎里某个地方还是不舒服。
  像是扎了一根软绵绵的刺,尤其听着美人讲述对她的崇拜和诉求。
  魏平奚松开她,小脸冷下来。
  郁枝紧绷的心弦仍然紧绷,手抚在四小姐柔软的心口。
  手腕被捉住,魏平奚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地望过来——郁枝唇瓣微张,唇上覆了一层水光,唇红齿白,绝好的姝艳。
  “奚奚?”
  被喊作“奚奚”的四小姐佯作耳聋不理人,郁枝挣脱她的束缚双臂柔柔搂住她的脖子,软声道:“奚奚?”
  魏平奚喜欢听她娇媚的嗓音,终于肯放下那点子说不明的闷气,眼里漾开笑:“以后再敢骗我,看我怎么罚你。”
  郁枝心虚,仔细一想若不骗她就要被丢弃,她别开脸,弱弱道:“那你要怎么罚?”
  一场别别扭扭的交锋和哄劝告一段落,她心情好,没往深处想:“说不准是要你七天七夜下不了床,亦或要你陪我玩一些独特的小花样,总之罚你就是罚你。”
  她三句话不离那点事,想来是真喜欢她的身子。
  郁枝脸红,七天七夜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受住,再去想这人的花样,上回的白玉印章她可是吃得很辛苦。
  离经叛道最爱挑战世俗底线的四小姐,在太后娘娘看来是不怕死的疯子,在姣容公主看来是不折不扣的异类,在那些卫道士看来,又是让人爱也让人恨的怪胎。
  世间之人,但凡在世间,哪能讨所有人喜欢?
  不被喜欢才是常态。
  被喜欢,是荣幸。
  可被深爱,对奚奚来讲,就是负担。
  郁枝在很短的时间里想明白了这人,若她此时开口说出顿悟的那些话,保不齐会惊得魏平奚如何看她。
  她不说,魏平奚也不知。
  或许是因为明白了这人,郁枝对她的喜欢更多两分,对她的埋怨少了两分。
  倘若不被喜欢是常态,被喜欢是荣幸,被深爱是负担的话,那这人两辈子活得该是有多苦,才会小心翼翼拿捏与人交往的分寸?
  她心里难受强忍着,但爱一个人喜她所喜,悲她所悲,哪里是忍得住的?
  她招呼都不打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魏平奚怔在那,低头为她擦眼泪,语气无奈:“怎么又哭了?”
  郁枝索性抱着她哭得天崩地裂。
  “……”
  门外鞭炮声响起,新年的气氛愈发浓烈,魏平奚抱着怀里的人陷入两难,局促的模样像极了初当娘的人哄孩子。
  “哭什么?”
  她眉毛再次皱起来,姣好的面容晕着说不出来的愁。
  此时此刻魏平奚深有体悟:她这个妾,真是个磨人的哭包,水怎么就怎么多!
  她一个头两个大。
  哄人她不擅长,但……
  郁枝哭得脑袋发晕,好不容易止了泪,心口的痛楚缓缓消下去,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衣衫半。褪地坐在桌子。
  魏平奚从她胸前抬起头,笑嘻嘻:“不哭了?”
  “……”
  忍了又忍,忍无可忍,郁枝一巴掌推开她颇能唬人的仙女脸,双膝并拢,双臂抱胸:“你、你流氓!”
  “不错!”
  “……”
  郁枝没她脸皮厚,哭着哭着笑起来:“你这人,怎么急了真就捡骂?”
  她破涕而笑,魏平奚掏出帕子擦擦额头细汗,慢条斯理学着她的口吻:“你这人,怎么哭起来和发大水似的?”
  “我没有!”
  “就有!”
  郁枝看她两眼,羞得捂脸:“你好幼稚啊。”
  “你好爱哭啊。”
  四小姐一脸惆怅。
  “……”
  两相沉默时,天空炸开一簇大大的烟花,举国欢庆的日子,两人相视一笑,魏平奚抱她从桌子下来,为她穿好衣服。
  一番笑闹,从不妥协的四小姐给了她的宠妾一个相守一生的机会,作为代价,郁枝不仅要诱着她给她新鲜,更不敢明示那颗火热的真心。
  能在一起不分开,就挺好。
  大年夜,魏平奚在郁家与这对母女一起过。
  这就是意外之喜了。
  原以为好女婿会带着女儿回魏家过年,惊喜袭来,柳薄烟脸上的笑一直没落下,醋得长公主喝蜜都觉得酸。
  先前魏平奚那番话季容只看到了她的狠心绝情,不懂怎么一会没见两人又能好得不分你我。
  魏平奚留在郁家过年,季容也推了宫里的几次催请,赖在这二进的小院和她久违的心上人共度新年。
  饭菜上桌,柳薄烟举杯,长公主举杯,郁枝和四小姐欢欢喜喜举杯。
  杯盏相碰,满有一家人的温馨。
  ……
  玄武街北,魏家。
  新年代表祝福与希望的灯火点缀京城上空,往常这一夜颜晴都是不睡的。
  家家团圆的好时候,身为侯夫人,她厌倦全家围在一张桌子推杯换盏共道祝福。
  因她不喜,仪阳侯并不强迫。
  多少年都是过来。
  颜晴跪坐在蒲团,香炉燃起袅袅青烟,内室寂静又寂寞。
  寻常这个日子身边都有女儿为伴,然今夜阿四去了街南陪伴那对母女,颜晴克制着心底的在意与厌烦,缓慢捻动佛珠。
  她不明白。
  一个妾室,为何能让阿四做到这份上?
  一个妾室,竟能填满她女儿的心,让她学会温柔也学会迁就。
  爱情是很魔幻的东西,实在又缥缈。
  你觉得它缥缈它就缥缈,你觉得它实在,它便触手可及。
  颜晴努力了多年,挣扎了多年,筹谋了多年,仍旧不能将她想要的抓在手心。
  大的她抓不住,小的也没抓住。
  粒粒分明的佛珠倏尔被扯散。
  噼里啪啦落了好一地脆响。
  她脸色很难看。
  【四小姐说了,今夜有事晚些再来陪夫人守夜。】
  李乐回禀的话回荡耳畔,颜晴拾起散落地上的佛珠,喉咙发出意味不明的低笑。
  一个女人便拴住了她女儿的心,凭什么?
  她多年的爱护,多年的养育之恩,竟抵不过一个身娇体软魅。惑人的女人?
  哪怕那女人是‘荆河柳’。
  她闭上眼,时光一寸寸地从内室的沙漏流过。
  天色暗淡,有星无月。
  挂在墙上的画卷有着世上独一无二的倾城色,白衣儒服比月光更柔美。
  画中人温润翩翩,一双凤眼,狭长迷人,容颜尤为俊美,有月之皎洁,芍药之艳丽。
  颜晴闭着眼也能想到那年那日的佳人舞,一舞,一眼,震撼了她十几年的懵懂岁月,给了她后几十年的奢靡妄想。
  “你不在,她也不来陪我,那荆河柳真就那么好吗?”
  魏夫人睁开眼,眼神闪过一分暴虐:“既然好,那就将她折断!断了的柳,还怎么招摇?”
  她站起身,轻抚画中人的眉目,柔情似水:“阿四,你说好不好?”
  ……
  酒过三巡,郁枝熏熏然放下小酒杯,忽然来的一股心悸惊得她挣脱两分醉意。
  冬日黑得早,郁家这顿年夜饭吃得也早。
  郁母不胜酒力被左右婢女扶去内室,长公主缀在后头当小尾巴,魏平奚假装看不见她的死缠烂打,小声道:“怎么了?”
  郁枝手扶额头:“没事。”
  “端一碗醒酒汤来。”
  醒酒汤一早备着,金石端了汤来,魏平奚捏着勺子喂到她的妾嘴边。
  人美花美,烟火一阵阵。
  郁枝沉醉在她少见的柔情呵护,软了心肠,柔了眉眼,醒酒汤越喝越醉。
  她醉成一团软乎乎的小猫,旁若无人地依偎进四小姐怀里索吻,金石银锭翡翠玛瑙纷纷退避三舍。
  佳人在怀,且是一副化作水的媚。态,魏平奚忍了忍,克制地亲在她唇瓣:“回家去?”
  一通折腾,郁枝老老实实趴在她背上。
  星光很美。
  走在星光下的人更美。
  从街南背到街北,到家郁枝睡得不省人事。
  李月穿过一道道垂花门迈进流岚院,在一扇门后恭声道:“夫人,小姐和郁姨娘回来了。”


第56章 除夕夜
  魏家过年的气氛比起郁家差了不是一丁半点;偌大的侯府,看似人多,实则冷冷清清。
  没多少人出来放烟花,也没多少人赏烟花;魏平奚背着郁枝进门。
  凉风自她身侧掠过;回到惊蛰院把人安抚好;她坐在床前看着熟睡的美人;忽然笑了笑。
  睡着了的枝枝样子很乖巧,脸颊白里透红,体香和淡淡的酒香混在一块儿;出奇地好闻。
  金石银锭伺候在郁姨娘身侧,翡翠低声道:“小姐;夫人喊您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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