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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黄橘绿时-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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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汪盐……”
  “……”
  “汪盐,我在跟你说话。”
  “我需要履行什么义务?”床上的人盯着他,沉静、认真。
  “什么?”
  “我说,”汪盐突然没好脸色,音调高起来,“我如果答应你的婚姻搭子,我需要履行什么义务?”
  孙施惠也干脆就地做起了买卖,“别对我大呼小叫。外人在的时候。”他提醒她,除他们之外,都算外人。
  汪盐像是没听到似的。样子看起来在开小差,也像不大乐意。
  孙施惠朝她走近一步,再一步。
  重新坐回她床边的时候,看到她眨眼睛了,才确定,没睡着也没灵魂出窍。
  他在她眼前,挥了挥手指。
  汪盐拍开他的手,履行义务范畴,她也有要求他的。
  “你说。”孙施惠表示应该的。
  “我尽量不在外人面前对你大呼小叫,你也别嘴贱地说我胖了,我胖不胖我的裙子会告诉我!”
  “我什么时候说你胖了?”
  “和秦先生相亲那次。”有人半年没见,上来第一句就嘴贱。
  “我早说过,你相亲太丑了。”
  汪盐气鼓鼓地,压根都没听他说什么,马不停蹄控诉下一条,“我送孙爷爷向日葵和香槟玫瑰,是选好了送向日葵的。想起我毕业的时候,孙爷爷送了我一束香槟玫瑰。”
  “那束香槟玫瑰是我选的。”
  汪盐面上一愣。
  有人即便这样,也还是阴阳怪气第一名,“不署我的名,纯粹怕你的盛吉安乱吃味。”
  “……”
  孙施惠不想给某人再抬咖了,迅速pass掉这一条,“嗯,你审美最好,还有吗,我的义务?”
  汪盐不说了。一副从床上下来的架势,不晓得是什么意思:以上?还是又翻脸不承认了。
  孙施惠捉住她,不让她下来,“什么意思?是答应了,还是又反悔了?”
  “……”
  “汪盐,是答应了?”
  被困在床上的人,逼不得已,点头代替了开口。
  “真的?”
  “……”
  “真的答应了?”
  汪盐突然烦躁起来,学他的毒舌,“这是在给我做康复训练吗?一遍又一遍问。”
  孙施惠若有若无的笑意,随即弯腰去捞她的鞋子,“走,去你家。”
  汪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孙施惠捞起她的高跟鞋,想到她磨脚,又给扔一边去了,出去给她拿拖鞋。
  行动派说最怕夜长梦多,他一怕汪盐反悔,二怕师母的气过夜。
  嘴上信奉金科玉律,“都说夫妻吵架不能过夜,得罪丈母娘更不能过夜。”


第18章 远远风(18)
  孙施惠没有在开玩笑; 他是当真要趁夜过去。
  生意人的秉性,签字盖章前,一切变数皆为命数也是活该。
  汪盐看着他提溜着她的拖鞋; 嘴上不言,却是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
  不多时,她问他,“你拿什么说服我妈?”
  孙施惠毫不介怀地轻松上阵; “你点头了; 就是我最大的筹码。”
  汪盐不作声。
  孙施惠曹阿瞒又上身了,“汪盐,你别说你刚才闹着玩的啊?”
  “我没有闹着玩。我也不要你出卖祖宗的那套老宅; 就你爷爷分配给你的已婚置换金,我得一半; 有什么理由拒绝呢?我可能干一辈子都挣不到那些钱。三年而已,三年以后我不过才三十岁。”
  三十岁的都市女性,生命才刚刚开始。“看你们家琅华就知道了。”
  汪盐如是说着,孙施惠浅浅的笑意,站在她床边,“我有必要提醒你,三年期间,你任何毁约的行径,都得不到你要的钱哦。”
  汪老师家的女夫子说教却从不迂腐; “你放心。非必要我不会提离婚的。当然; 如果有人让我实在难以忍受了; 法治社会; 也没有离不掉的婚。”
  “是谁说世上总有例外的。婚姻总要迷信的。”
  “跟你学的; 客观唯物点没什么不好。起码账算得清楚。”汪盐也就这方面差点了; 她每个月工资也不少,偏七七八八的感性消费占了大头。
  陈茵时常挂在嘴边的话,别人有都是假的,只有自己有才是真的。
  这世上百转千回,最后,活得还是自己。穷什么别穷自己。
  所以,汪盐也不是这一时一刻才客观认可孙施惠这样的谨慎、算计的。
  他只是太清楚,无条件相信别人的代价与后果。
  “账算得清楚的前提就是,汪盐,你得一条一项跟我约定好了。白纸黑字、签字画押。”孙施惠教她。
  汪盐却不置可否,“不急,我也不怕你赖账。”
  “你拿什么信我?”
  “拿你孙施惠的名号和脸皮。”
  某人笑了,“我以为你要说咱们二十年的交情。”
  “二百年的交情也抵不过你自己重要。”
  孙施惠闻言这一句,面上一寡,认认真真看着汪盐,手上提溜着的一双拖鞋,一只、一只地跌到地板上。
  汪盐也不理他,只催他走。什么事,明天天亮了再说。
  孙施惠却当着她的面,掏出手机,就在电话接通那一瞬,汪盐听到他喊对方什么,下意识地起身扑过来,想叫他不要发疯,这个点过去,他且等着被骂吧!
  孙施惠瞅准了汪盐过来,身高腿长的优势,一只手逮猫猫的稳狠准,从她腰后圈住她,连同她两只不安分的手臂,把她整个人扪在怀里。另一只手在跟师母打电话,说他家里才散席,师母和老师方便的话,我想过去解释一下,盐盐和我一起去。
  “顺便想征求您二老的同意,我想和盐盐结婚。”
  汪盐整个人傻了,她以为她算了解孙施惠的了,没想到他这么疯,有些话对于别的男人来说,要比一座山都还要重的,他轻飘飘说出来了。
  那头回了句什么,孙施惠囫囵地说了声好。
  挂了电话,他便催汪盐穿鞋子。
  “你非要现在这个时候去撞我妈的枪口吗?”汪盐怪他太急功近利,又说他根本不懂家长里短那些鸡毛蒜皮的重要性。
  妈妈当真在孙家受了什么气,孙施惠这个时候去,就是去送“死”的。
  从前,汪盐领着盛吉安上门,只是周末天,来和陈茵打个招呼而已。陈茵自始至终没从麻将桌上下来,汪盐太知道妈妈那些冷落人的招数了。
  孙施惠非但听不进去,反过来揶揄汪盐,“你是觉得我这两手空空地去提亲,跌你面了?放心,该你有的礼,一个都不会少,盐盐。”
  他再催她,穿鞋。
  汪盐一面性子急,一面抱怨他,“我脚跟破了。”
  有人一门心思地要去奔赴战场,说什么也要汪盐陪着他。问题出现了想办法解决的理所当然,就是不放弃。他催汪盐,“把丝袜脱了,换裤子,换羽绒服。你脸都冻青了。”
  汪盐:“我不是冻的,我是被你气的。”
  “快脱,别浪费时间。”
  “你出去。”
  “……”孙施惠杵在汪盐眼前。
  “你现在就在浪费时间。”她提醒他。
  等汪盐花了点时间换了条裤子,脚跟也贴了创可贴,孙施惠已经在门口敲门催几遍了。
  “汪小姐,你这是在换衣服,还是在换画皮呢?”
  汪盐坐在床尾穿棉袜,二人隔着一道门,各自为战,“你再催我就不去了。”
  门口的人这才熄声,等汪盐从房里套着羽绒服出来,孙施惠诋毁她,“我从前没觉得你这么墨迹。”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孙施惠叫的网约车已经到了,他得承认,偶尔也有算漏的时候。“早知道你会提前答应我,说什么我也不会让老姚走。”
  汪盐去门口穿鞋,她平时在屋里穿的一双棉鞋,干脆决定穿出门了。然后慢悠悠回击身后人,“你可以让老姚回来,我也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
  “征信差的人,寸步难行。”
  汪盐换了套穿着,没了高跟鞋,站在孙施惠跟前,平白矮了一截。她再想说什么的时候,孙施惠已经拉她出门了。
  乌洞洞的楼道里,有声音问她,“脚还疼吗?”
  “疼你要背我下去?”
  “如果我想摔死的话。”
  汪盐在黑暗里狠狠白他一眼。
  几秒后,再听到他说,“下了这层楼,等有光再说。”
  真到了有光的这一层,孙施惠当真要背她,汪盐却不要了。一是她脚没那么疼,二是……她不习惯有人这么假惺惺的好。
  “你背我远没有我自己走得快。”
  *
  二人打车回到汪家父母住处,外头已经夜里十一点多了。
  孙施惠敲门的动静都没到三下,汪敏行就来应门了。
  老汪打开门的那一刻,面色很复杂。怒其不争之意溢于言表。
  二人进门后,才发现陈茵大当家一身棉袄棉裤坐在沙发上,头发稍稍地拢了拢,离蓬头垢面也没差多少的。要知道孙施惠上回来,陈茵是把家里归置再归置,自己打扮又打扮,甚至嫌弃汪盐不好好收拾自己。
  沙发上的人投一眼大半夜折腾过来的两个人,上回招待施惠的什么好颜色好口吻全没了,只问他们,“电话里说的结婚是怎么回事,盐盐,我跟你讲啊,带着身子的结婚,我说什么都不肯的啊!”
  汪盐听了自己都吓一跳,她不敢相信妈妈说话这么直白。“带什么身子啊,你要不要想象力这么丰富!”
  “那好端端地怎么一下子就要结婚的呀。”陈茵原本翘着二郎腿的,听汪盐这么反驳,一颗悬着的心掉下来,也换了个坐姿,身子朝向他们,随即看着孙施惠,“施惠,你说!”
  孙施惠眼看着汪盐从他身边走开,回自己房里了,留他一人面对着厅里两个棘手的长辈。
  孙施惠头一反应却不是急,也不是陈情状,而是……师母对晚上那茬并没有喋喋不休地要来掰扯,也没有觉得他们提结婚很荒唐,师母问话的重心在于怎么一下子都到这一步了。
  原本应该缓缓而治的意思。
  于是,孙施惠自己厚着脸皮找位置坐下了。上来先不说结婚的事,“师母,我知道您今天气得不轻,爷爷那里也是,席没散,就把琅华捉过去训了一通。琅华你也知道的,嘴上没个把门的,但待爷爷还是孝顺的,回头,特护和家庭医生过来的时候,她自己倒先偷偷抹眼泪了。”
  陈茵听施惠这么说,吓了一跳,“那爷爷……”
  “没什么大碍。一切都很平稳……师母您千万放心。只是爷爷觉得叫你们今天面上挂不住了。”
  陈茵这头,她没走出孙家其实已经后悔了。正如汪敏行说的那样,你看看你那个机关枪的嘴,饶过谁。她个琅华,你还不知道她的脾气,被孙开祥宠得没边了。她说几句风波话,就点石成金了?
  你说琅华一口唾沫一口钉的,你自己呢,好到哪里去。施惠那么个性子的人,都再三地追着你赔不是,你倒好,把人家没爹没妈都拿出来说了,你就不伤人了。
  要我说,你和琅华啊,正好凑一对。这种一点亏都不能吃不能让的性子,谁因为你们俩结个亲家,那才是难长久了。
  陈茵向来在家里作主惯了的。汪敏行也事事让着她,她更年期脾气差,老汪甚至哄着女儿一齐让着她,说这让着让着倒把你惯坏了。
  就问你,你办个大事,迎面碰上个客人说走就要走,一点颜面都不顾了,你怎么想?
  陈茵被老汪这么一说,哪还有底气叫嚷啊。回来的路上一路没说话,到家了,没话找话同老汪说,她就是气不过琅华看轻他们盐盐。
  汪敏行怪她识不清,聪明反被聪明误,“她琅华不过使小性子。大是大非上过得去就行了,你哪回看他们孙家拿大主的是她的。”
  “就单望望老爷子请客这事上,是谁在掌舵拿大方向啊。”
  是施惠。这一点陈茵狠晓得。
  汪敏行再出声,“从前多少回我不谈了,就这一回,这小子能这么沉得住气,哪怕我们执意要走,他也丁点颜色没露,倒让我刮目相看了。”
  “办事情就得这样,大方向大策略上不乱。多碰上你和琅华这样的几个,哼,什么事都别办了,光扯头发了。”
  汪敏行就是这样的性格,小事由着妻子胡闹。大事上,倘若有什么不对的,他一锤定音,也不准妻子反驳。
  陈茵眼见着老汪真的动气了,怪她和琅华都不好,使小性子,不看什么场合,眼里没主家办事的情分。想着缓和几句,就逗老汪,“这么说,你又中意施惠了?”
  汪老师哼一声,“不中意懂事识分寸的,难不成喜欢你们不讲理的?”
  说是这么说,趁着陈茵去洗澡,老汪悄悄和盐盐通话里,到底没透露他的真实想法。只说妈妈今天在孙家被活打嘴了。就是想提醒女儿别晚上哪壶不开提哪壶。
  汪盐那头脱口就问孙施惠怎么了?
  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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