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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黄橘绿时-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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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听得懂,偶尔汪盐急起来和他方言吵几句,他也跟着还回她。每次他拿腔捏调讲吴语,汪盐总要破功。
  旖旎热汗里,有人难得的温情脉脉,把别人能喊汪盐的那些称呼喊了个遍:汪盐,盐盐,猫猫……囡囡……
  汪盐始终不睬他,他便来分她的两片唇,衔她会说话的舌头出来,一半示弱一半吓唬她,“那你要的棉袄我不找了。”
  “你不找……”话音才出,就被他钻了空子。
  一口气上不来的那种的吻,汪盐推不开他,只能蹬脚反抗。凄凄惨惨里,有人丢开她,起伏的胸膛里才泛出一句,“别气了,我不说了。”
  汪盐偏着头,才不看他,也不信,“狗改不了……”
  他早习惯了她嘴里那些不中听的词了,撑着手,俯身来端详她,“你都不信,我又守诺干嘛?”
  “……”
  “汪盐,那么,信我吗?”
  “……”
  “我明明那么信你。”
  “什么时候?”
  “从我来这个家!”他几乎脱口而出。
  他说完,两个人都沉寂了会儿。归于静默后,一场欢/愉反而落得萧索。汪盐口口声声嫌他浪荡轻浮,可是当真他严格起来,静肃起来,反而一点快乐的影子都没了。
  她被他的狎昵带坏了。
  汪盐面子薄,只能怨怨的口气催他,“你快点。”她本意是想骄矜地说,我不喜欢了,我烦了,你快结束吧。
  岂料孙施惠听到这句,反骨生,“快什么快,这事快就完蛋了!”
  一时间,像死灰复燃一样,蹦出了火星子,蔓延燎原。
  他丢开她时,彼此,都有些宣泄后的寂寂难复原。
  汪盐面朝北伏在枕头上,只听到身边人撩帐帘出去的动静,她没看他。
  直到有脚步去而复返。再有辛辣刺激的灼热在她左脚后跟处蛰了下,卸下心神的汪盐,呀一声叫出来。
  她脑洞大开,一瞬间,蛇都想到了。
  她想爬起来的,孙施惠一把给她摁回去。拖她的脚到他膝上,是她破皮的那处,刚才……不管不顾又蹭破了。
  孙施惠拿酒精棉给她伤口处滚了下,再用创可贴给她贴。
  他都拿指腹贴牢了,躺着的姑奶奶才幽幽开口,“睡觉的时候不要贴,留着伤口透透气。”
  少爷本爷,一秒蹙眉,“我贴的时候你嘴巴睡觉了?”
  “是你让我别动的。”
  “我让你别动,没让你别叫。你不是一向最爱叫的吗?捂都捂不住。”汪盐抓枕头丢他。
  脚边的人没心情和她闹,一把格开,再征询的口吻,“那是揭开还是贴着?姑奶奶!”他牢骚得很,说汪盐是姑奶奶,琅华是老姑奶奶。
  汪盐矜持着也还在生气,授意的口吻,“不贴啊。”
  说着,某人就一把揭掉了,疼得汪盐嘶出声。
  她朝他蹬一脚,孙施惠没所谓,再拿消毒喷药给她喷了下。嘴上不耐,眉眼很烦,“既然这么身娇肉贵的,就少穿新鞋子。”
  这叫什么话,“那我买的那些鞋子干嘛去?”
  孙施惠攫着她脚踝,端详她伤口,好像真有反骨。难怪这么不听话,“少买点。”
  “不行。我就爱天天穿新鞋子去上班。”
  看看她眉眼泛泛的情绪,孙施惠才也跟着起了点笑意。汪盐这才醒悟过来,他就是故意的,故意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她又给他绕进去了。
  她要收回脚,孙施惠不让,“喷了药了。别动。”
  汪盐才想起来,喷了也没用,她还得去洗澡。
  是淌了汗,但潦草擦一下也能过去。孙施惠依旧捉住她,主张的口吻,“别洗了。”
  “那多脏啊。”
  “脏什么,哪里脏!”
  汪盐知道这个话题不能继续,她光脚偏偏怕这种穿鞋的。她执意挣脱他,他手劲大得很,汪盐再朝他窝心一脚,孙施惠啧一声,手里也松开她,人径直往后倒。
  施力的人这才反省,是不是真的太用力了,没轻没重了。
  她试探地喊了他一声,孙施惠躺在那里,冷嘶出声。汪盐这才起身,探身过来,气都没喘匀,只见一只手臂够着把她掳过去。汪盐已经没力气和他闹了,孙施惠也才朝她懒懒算事后账,“故意给我那么一大碗面,你喂猪呢!啊!”绝口不提其他了。
  “你不还是吃掉了!”
  “我不吃就称了你意了,哼。你不知道我平生最大的乐趣就是看你生气?”
  汪盐朝他呸。
  黄酒的后劲很大,孙施惠跌躺下来,还是昏沉沉的。他人喇喇往床尾一横,房里帐帘里,光着膀子,听到这句呸,心里反而踏实多了,一只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去她脸颊上,轻轻贴着,最后虎口朝上,捏她脸蛋玩。
  “汪盐……”
  “……”
  “汪囡囡……”
  “……”
  “我喊得标准吗?”
  标不标准,汪盐不稀罕。她只知道,外头好像又霍闪起来,光如白练,忽而在暧昧的房里一掠而过,那白光的影子短暂印在孙施惠眉骨、鼻梁上。她看到的他,半明半昧,清臞倦怠,落落几分少年的影子,和英气。
  作者有话说:
  来,我先说,好短。
  但这一章,就想停在这里,就想把他俩关在房里(bushi。)
  明天争取继续吧。


第66章 点点星(13)
  汪盐睡觉不肯关灯的。孙施惠又是个有光睡不着的人; 于是,他就把书房一盏落地台灯搬到房里,搁在南窗角落里。
  总之; 睡觉前,床头灯揿掉。落地灯上到天亮,有时他们忙着出门,这灯24小时开着。
  睡前; 陈茵还特为来电话; 悄咪咪地问盐盐,额成吵架呀?
  汪盐含糊应着,孙施惠在边上听到了。倒比她坦诚; 顺势接过电话,交代师母; 吵了又和好了。你放心。
  陈茵在那头哭笑不得。说他们两个都往三十奔了,不好老这样的。都得收收心,将来有小孩了,还这样吵?你们当你们年轻呢,日子很不经过的,三两年手指缝里的事,等到那时候回头看,就是两个毛头孩子,血气方刚地为这点事气鼓鼓。
  陈茵一番话是敲打也是安抚施惠; 再多的过往没成事就是没成; 聪明人才不去多计较过去; 我有这个工夫; 不如捺紧身边人和经济更上算。
  当然啊; “在有意气的时候不风发; 那就枉少年或年轻了。”
  陈茵叮嘱,这话是你老师说的。
  孙施惠淡淡受教也应承,只叫师母转达老师,“他从来就这么说说。我还不知道他。”
  陈茵不解。
  孙施惠也不急,说和老师的酒存着。有空我要和他喝个尽兴。
  撂了电话,孙施惠就该关灯的关灯,该开灯的地方又开灯。要汪盐睡觉,他困得不行。
  汪盐一时笑话他,“你也有累的时候?”
  “当然。我姓孙,又不当真孙悟空,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我好累,头疼。睡觉。”
  “我爸说什么了,你说他说着玩。”
  “他说他喜欢我,你信吗?”
  孙施惠下文,“他女儿都不喜欢我,我要他的喜欢,笑话。”
  汪盐被他一噎。沉默了会儿,听到孙施惠再问她,“我说的对吗?”
  “什么对不对?”
  “刚才的话。”
  “哪一句?”
  “说你们父女都不喜欢我。”
  啊,汪盐轻巧一声,表示疑惑,“施惠少爷会在乎这些婆婆妈妈的喜欢不喜欢吗?”
  “在乎!”他突然炸毛的一句,吓得汪盐心都跟着升跳了下。
  这个话题没能继续,因为不时孙施惠的工作手机响了。他才瞟了眼,就撩帘下去接了。这通电话讲了许久,一开始他还在房里接,因为两厢争执不下,孙施惠的口气也不好,攒眉里全是不好说话的冷漠。说着起身出去了,他在外间一边抽烟一边继续。
  汪盐这一晚破天荒没洗二发澡,一来累了,二来确实脚上上药的,她不高兴洗了。
  她躺着却怎么也睡不着,等孙施惠再回房里的时候,床上的人一秒坐起身,直问出什么事了?
  回房的人扔开手机,重新去洗漱。卧房离卫生间还有点距离,他站在那里说话,空落落的,回音震着传达给汪盐:工厂一批大宗铜料采购盘账出了点交易事故。负责人配合调查的,下午那头也出了人事处理意见,但是孙施惠驳回了,他执意把采购主管相关的裙带亲戚全背调处理掉。
  原本他就不喜欢家族生意的那套,然而,这次的事故负责人是孙津明当初亲自保举的。
  人事那头就悄咪咪给施惠打电话,晓以大义的意思不外乎是,当真再去背调亲戚这一层,就有点打孙副总脸了。
  汪盐听到这,也替孙津明作起保来,“你是怀疑津明也在其中。”
  有人狡黠一笑,“你说的,别赖到我头上。”他说着,再几分阴阳怪气,“你的津明阿哥是你老公公亲自物色的人,怎么能错得了呢。既然错不了的人,又怕打什么脸呢!”
  孙施惠这一出很难让人不误会。汪盐甚至怀疑他是公报私仇,因为端午那晚,爷爷留孙津明说话到很晚。
  她住进来这一向,也寻摸出来点门道。孙施惠主事定调性是不错,但爷爷那些细枝末节的琐碎事,从来不要亲孙子劳作,倒是全差遣孙津明。
  汪盐私心觉得,祖孙俩嫌隙就出在这里。因为真正磨合出感情的恰恰是水滴石穿的日常。
  “津明是爷爷选给你的。”
  “那我更要查清楚呀。”孙施惠牙膏挤在电动牙刷上,不忙着往嘴里送,他好整以暇地反问汪盐,“你们觉得他好在哪里?”
  “温和从容,冷静自持。”汪盐不忌惮评价一个异性的品格。
  “这些品格毫不影响一个人作奸犯科,或者,成为一个与你想象背驰的人。”
  汪盐顿了下,吃心秒懂他在说什么。两个人隔着纱帘,影影绰绰,孙施惠拿着牙刷,说完就改口了,他朝她走过来,撩开帐帘,俯身看她,“我说孙津明呢。”
  汪盐顺势躺下去,离他远一点,“对啊,你在说你叔叔呀。”
  有人拿着牙刷不去认真刷牙的样子实在滑稽。他一只手撩着帐帘,问她,“你和琅华两个死心眼看上他什么了?”
  “反正比你好相处就是了。”汪盐才不怕他跳脚。
  偏偏孙施惠没有。他手松开,给床上的人把帘子掖好,更像把她关在里头,“他和别的女人也很好相处呢?”
  “什么意思?”汪盐上一秒还不高兴搭理他,这一秒又想吃瓜了,直问他这话什么意思。
  孙施惠懒得搬弄别人是非,要汪盐躺好睡觉,不干你的事,不要关心。
  汪盐一心替琅华收集情报的自觉,怪孙施惠说话说一半,“你公事都能说,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倒不能说了。”
  口吻听起来很抱怨。抱怨不告诉她。
  孙施惠逗她,“公事人人都能知道,鸡毛蒜皮那是别人的私事。”
  汪盐一时情急,“我又不告诉别人咯。”
  “哦,你的意思是,你不是别人?”
  帐帘里人微微一愣,随即翻身去,不说话了。
  孙施惠笑着去洗漱。
  没多长时间,再回来的时候,他轻声问她,“刚才洗澡了吗?”偏头看她脚上的喷的药还在,汪盐闭着眼不答他。孙施惠便来解她腰间的系带,汪盐吓了一跳,刚想骂人,他把投过来的热毛巾往她身上来。
  才揩了一下,汪盐绷着身子,听他微哂道:“你不是‘不是别人’吗?”
  他是帮她擦身子。汪盐不大适应,只说她自己来,孙施惠不肯,再批评她,“看都看过了,你老遮什么!”
  汪盐一时脸烧,要他别说话。
  “那么你要多少回才不遮着捂着?”
  “我不像你,没皮没脸。”
  孙施惠在她耳边笑,再去换了条毛巾,最后帮她擦手和脸。一番殷勤后,邀功且自鸣得意地问她,“舒服吗?”
  汪盐看他一眼。
  “我说给你擦得干干净净,是不是舒坦点?”说着丢开手里的毛巾,也不高兴再跑一趟了,翻身上床,四仰八叉地躺下来。他说上回这么服侍人,还是在B城给爷爷。
  房里冷气很足,汪盐能闻到他身上难消弭的酒气,和刚吹干的头发里的香气。
  良久,同床共枕的距离,她试着朝他说,“公事那头,人事总监虑得也不是没道理。你查清事务也不好绝了后路。是人总归要几分面子的。津明也不能免俗。”
  孙施惠朝她侧过头来,幽幽,四目相对里,问她,“这算枕边风吗?”
  汪盐失语一秒,“是忠言逆耳。”
  有人轻出声,带着些薄薄的笑意,伸手来替她拨耳边不归顺的头发,理到她耳后。他拇指停在她耳垂上,笑她耳垂好薄好软。随即,痛快点头,“嗯,为了防止有人下回不敢直言进谏了,这回忠言逆耳一定纳谏。”
  汪盐呸他,好大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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