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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不怀好意地勾唇一笑,掂了掂手上的冰糖葫芦。抬手便将吃了一半的冰糖葫芦向徐成玉的方向掷了出去。如破空的箭矢一半,插/入徐成玉的发丝之间。
徐成玉一愣,摘下头上池鱼吃了一半的冰糖葫芦,转而就要挣脱春晓的束缚冲上去。春晓死死地拉住她,将她拉入一个无人的角落。
徐成玉抬手一个巴掌便打在春晓脸上,怒声质问道:“你为何要拦我。”
春晓的脸颊立时便肿了起来,她带着哭腔道:“大小姐,池鱼这次本来就是来找我们麻烦的。就见那些百姓也是来看我们笑话的。我们的名声已经受损,若是再冲上去质问池鱼,只会雪上加霜。而且,小姐,你想想,我们若是过去,池鱼身边那些壮汉,可能会放过我们吗?”
徐成玉怒气微消,却依旧抬手一巴掌打在了春晓完好的另一边脸上,威胁道:“这次可是你的主意,现在计划失败了,等着回去,有你好果子吃。”
说罢,她拂袖离去。
春晓连忙抬脚跟上,她望着徐成玉的后背,神色怨毒。
一无是处的废物,总有一天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徐成玉的铺子被砸得一片狼藉。没有一个物件是完好的。
齐大叔带着人从铺子里走了出来,看着掌柜警告道:“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污蔑我们镖局是谁的授意。今天我们只砸了一间铺子,我们少东家的意思是,今天只是给你们个教训。再有下次,我们砸的可就是你们家大门了!”
掌柜地讷讷地不敢说话。
……
风花雪月楼。
池谨一放衙,便去寻了玉生烟。
他还是对池鱼之前的话耿耿于怀。
他是信守承诺,答应池鱼不会干涉她做的事,只是,他还是想知道,他的妹妹所做之事,是否过于危险。
风花雪月楼今日歇业,玉生烟正在监督着楼里的花娘们洒扫庭除。
她刚与一位花娘说完话,抬眸便看见了池谨,她斜倚在楼梯上,打趣道:“呦,小将军,您又来了?我还想着,您上次怒气冲冲地离开,以后都不会再来了呢。”
池谨淡淡地抬眸,转身上了楼梯,低声道:“我有些事情要问你。”
“随我来吧。”玉生烟收回调笑的心思,轻摇着团扇,带他去了楼上。
进了屋子,玉生烟关上门,聘聘婷婷地走到木桌旁坐下,为他倒了一杯茶,问道:“小将军找我何事?”
池谨开门见山,“你与我妹妹是如何认识的?据我所知,她回到京城后,没有什么需要购买情报的地方。她现在究竟在做些什么?”
玉生烟眼里的光淡了下来,摇头道:“我不能说。”
池谨神色一戾,问道:“为何?”
“这一来嘛,上面不让说。二来嘛,我了解你们,你们无非就是想把她保护在你们的羽翼下。可我不同,我与池鱼同为女子,我更能明白,她想在这男子当权的土地靠自己闯出一片天来有多难。”
“我帮不了她什么,我只希望,越少人打扰她越好。而且,这是她的选择,我们无权干涉。”
玉生烟说罢,回眸看向池谨,却没想到,便这么直直地落入池谨的眼里,他一直在看她。
两人眼神交汇,好似有烟花绽放。
池谨神色不自然地飞快移回目光,轻叹道:“我明白了。”他话锋一转,“只是,我看着你还是十分眼熟,我十分确定,我们以前绝对见过。”
玉生烟委屈地控诉道:“似曾相识?又是这句话,你是不是在街上看到一位有几分姿色的小娘子都与她们这么说。还是觉着,我身处青楼,能被这样一句话轻易的哄骗了去,可以肆意轻贱?”
“不,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过。”池谨的目光认真地看向玉生烟,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话中的歧义,连忙改口道:“我没有轻贱你的意思。我是真的觉得你眼熟。”
玉生烟心虚地躲开他的眼神。
气氛一时暧昧得凝滞。
池谨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起身告辞。
“等等,一百两。”玉生烟唤住池谨。
“我今日并未买情报。”池谨不明所以。
玉生烟似笑非笑道:“我这儿一息时间便可赚十两银。你想想,你刚刚耽误了我几息?”
池谨无奈,只得掏了一百两银子。
他刚走下楼梯,只听玉生烟在他身后,又倚门唤道:“小将军,您可都有婚配,又可否,有心仪的女子?”
池谨回眸,“都不曾有。”
玉生烟身旁的小丫鬟悄悄凑了过来,疑惑道:“姑娘,您为何总是坑池指挥的银子呐?”
玉生烟施施然地转身,理直气壮地诡辩道:“你看他这么傻,我随便哄骗了他两句,他便把银子给我了。我这是先替他保管,他这么好骗,以防被外面的人骗了。”
小丫鬟信以为真。
池鱼晚上又赶在宵禁前才回来。她今日解决完徐成玉的事,便与镖局里看着她长大的叔叔婶婶,还有他们的家人出去吃了酒。
却没想到,她这么晚才回来,竟然碰见了每日下衙回家后便闭门不出的池谨。她着实一惊,不禁道:“哥,我第一次见你这么晚回来,真是稀奇。”
池谨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却突然问道:“如果一个女子突然问你可否有婚配,又可否有心仪的女子,是什么意思?”
池鱼不怀好意地笑道:“当然是……看上你了!没想到,铁树也有开花的时候啊!”
池谨的双颊蓦地涨红,轻呵道:“胡说八道!”
说罢,飞快地跨进大门,飞速离去。
“你恼羞成怒啦!”池鱼在他身后不依不饶地喊道。
第36章 外室
玉生烟第二日便给池鱼送来了徐知远外室的消息。
徐知远的外室名叫胡馨儿; 原本是陶府厨房厨娘胡妈妈的女儿。一直跟在胡妈妈身边在厨房帮工。胡妈妈人脉广,又是专门伺候主子的,在府里的地位可见一斑。
只是后来这胡馨儿突然被陶夫人以偷窃的罪名被赶了出来。胡妈妈的地位也一落千丈; 被留在府里当了粗使婆子,每日在厨房扫地。只是外人都不知道陶夫人因何做得如此之绝。
这回查到; 原是那胡馨儿被胡妈妈教唆勾引了陶老爷; 偷偷爬了陶老爷的床; 这陶老爷没有儿子; 只有两个女儿; 亡妻生的已经出嫁,续弦生的待字闺中。
而陶老爷做梦都想要个儿子,她想着她年轻,若是怀上了,生了个儿子; 怎么也能当个小妾; 地位自然是水涨船高; 后半辈子都不愁吃穿了。
胡馨儿年轻貌美,陶老爷也不是什么正经人,早就看上她了,这一来二去也就顺理成章了。两人背着陶夫人偷腥了许久; 想着等着胡馨儿怀了; 再给抬进府来。
两人自以为隐秘; 却没想到被陶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给发现了; 转头就告诉了陶夫人,陶夫人本来就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 把人打了一顿赶出了府。
没想到好巧不巧; 这徐知远曾经随着陶乐然回过几次陶家; 早就注意到了胡馨儿,只是碍于这是岳父家一直没有动手。
这次胡馨儿被赶出来,恰好随了他的意,趁机把人哄骗回去成了自己的外室。两人刚刚有了首尾,胡馨儿便有孕了。她与陶老爷都知道,这孩子是陶老爷的,两人一盘算左右工部尚书徐有道只有徐知远这一个儿子,而徐知远膝下并无子女,两人就盘算着把这个孩子算在徐知远头上,以后胡馨儿进了徐府,让这孩子继承徐府的家业。
两人盘算得很好,只是,池鱼可不能如就他们的意。池鱼靠在太师椅上,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
她突然灵光一现,陶老爷这人一直没有儿子,好不容易有人怀上了,虽说尚且不知男女,但肯定是万分关心的,定是会趁着徐知远不在,偷偷与胡馨儿会面。
这若是,他和徐知远撞上了,那可就有意思了……
若是,徐知远再忍不住对陶老爷动手,那陶乐然与徐知远义绝便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池鱼眸色一亮,飞快地直起身,唤来陆英。
陆英闻声推门而入,拱手道:“郡主唤我何事。”
池鱼抬眸,吩咐道:“你去找几个人,三个人盯着陶乐然的父亲,一个负责在陶老爷去永安巷时向我汇报,一个负责想另一队通传消息。”
“再找两个个人,盯着徐知远,陶老爷一旦去看望胡馨儿,一个人回来向我汇报,一个把徐知远引到永安巷,让他与陶老爷对上。”
“再派个人去清察司通个气,让他们那日‘恰好’巡逻路过此地。让他们机灵着点。”
“是。”陆英应下,利落地关门出去。
池鱼想了想,又去寻了陶乐然。
陶乐然正坐在床上绣荷包,见她进来,笑盈盈地向池鱼问好:“小鱼,怎么了?”
这几日陶乐然一直没有回去徐府,没了那一家恶人的压迫,整个人都明媚起来,连着气色都好了不少。
池鱼坐到陶乐然身旁,欲言又止,“乐然,有件事情……”
陶乐然见池鱼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忍俊不禁,笑道:“你有事直说嘛,看你的样子,不会是徐知远的事吧。”
池鱼沉重地点点头,“不止如此,还涉及你的父亲。”
她虽然看不上徐知远与陶老爷那两个人渣,他们纵然是死了都与她没有关系,但是他们毕竟是陶乐然的丈夫与父亲,她还是要顾及着陶乐然的感受。
她怕陶乐然还对他们两人存着几分希冀与心思在的。
陶乐然见池鱼点头,微微一愣,却还是笑着安慰池鱼道:“你说吧,我早对他们死心了。”
池鱼带着几分犹豫将他们两人的牵扯说了出来。
陶乐然听罢,立时便愣住了,手里的针线不知不觉的掉落在地,过了好一会她才缓过神来,她没想到,她的父亲能做出这种事来。
明明在她小时候,他还是那么的好,对她万分宠爱。会给她买她爱吃的糕点,喜欢的小玩意儿。会陪着她放风筝,会在她把胭脂涂了他一脸时也笑呵呵的。
为什么一切都变了呢?她一直以为,是他娶了继母之后,因为继母不慈,才会逐渐疏远她。现在看来她错了,他一直是那样下流无耻的人。她对于他来说,只是个身上流着她一半血的宠物罢了。
池鱼见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疼地将陶乐然抱在怀里,轻轻抚着她的背,陶乐然感到池鱼的温暖,忍不住哭出声来。
她泣声道:“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命运为何如此不公。我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错,却遭遇的都是最坏的事。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池鱼轻轻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道:“我明白的。我在常远县时,遇到过一位姑娘。她遭遇的不公,比我们两个人遭遇的还要更惨些。”
“她的父亲原本是常远县县令,却被人陷害,失去了姓名。她的母亲与其他家人,也在流放的途中被杀,从那以后,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她一直背负着血海深仇,隐姓埋名了十年。她想要申冤,可是那个世道不允许。她只能一直忍着,细细谋划,直到多年后,才看到了一点光,她的父亲终于沉冤昭雪,她也不去云游四海了。”
“在她为数不多的生命里,前半生,她失去了所有,痛苦仇恨又占据了她另一半生命。可你看,命运是如此不公,却还是会心软,在某一天,即使不能把你失去的都还给你,也会给你以无尽的希望。我们无法改变命运的不公,但是,我们应该庆幸,至少不公还没有占据你的一生。”
“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去淡忘,去弥补伤痛。振作起来,好吗?”
陶乐然闻言,缓缓止住了哭泣,她离开池鱼的怀抱,认真地看向池鱼的双眸,“小鱼,我要怎么做,我都听你的,只是,与徐知远和离后,我想去你的封地,我不想在这个伤心之地继续留下去了。”
池鱼的双眸缓缓溢满了笑意,柔声道:“好。我们这么做……”
……
徐知远今日感觉十分奇怪,自从出门,就有那种奇怪的感觉。哪怕进了风花雪月楼,那种奇怪的感觉还未消失。
好像有人在盯着他。
他四处看了看,没有任何发现,但感觉却越发强烈,就连着他手里的美酒,也是一滴都吃不下去了。
他烦躁地起身,因着动作急躁,将身后的椅子碰倒在地,巨大的声响在楼内十分清晰,引得不少人纷纷侧目。
他暗骂一声,拂袖离去。
玉生烟倚在栏杆上,轻轻摇着罗扇,轻笑着看着徐知远离去。
她有点好奇,池鱼在酝酿着什么好戏。
罢了,左右一会儿就应该有消息传来了。
徐知远烦躁地走在街上,心中的躁郁只气无论如何也散不出去。
一心烦就容易口渴,只是他走得有些山,周围没有茶楼,看见不远处有个茶摊,只得屈尊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