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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手下留情呀。”
。
那射箭的摊子正好在不远处,走上几步就到了。
因为这几位公子,尤其是陆枕实在是长得太好看了,所以围聚在旁边看热闹的人很多。
张崇山看苏邀月吃力地举起一张弓,连臂弯都伸不直。
“娘子可别折了手,让陆大人心疼。”
面对如此油腻的张崇山,苏邀月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摆弄着手里厚重的弓箭。
确实太重了,她抬不起来。
苏邀月借摊子左侧摆置的桌子,将那弓箭竖了起来,然后拿过一支箭,左右摆弄。
那边,张崇山为了在苏邀月面前显摆自己,早已经开弓射了一箭。
那箭正巧设在十米开外的靶子上。
靶子的距离分别有十米、二十米、五十米、一百米。
距离越远,能拿到的奖励越丰厚。
苏邀月娇声娇气道:“这位大人真厉害。”
张崇山得意地仰起头。
陆枕始终站在那里,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手里的扇子。
张崇山的视线略过陆枕,发出一道嗤笑声。
“那轮到我了。”苏邀月终于将那箭摆好,似乎是因为弓箭太重了,所以她抱着那弓箭在桌子上左摇右晃的,那箭尖就对着人群一顿晃悠。
吃瓜群众害怕的左躲右避。
突然,那箭射出去了。
并非朝着靶子去的,而是朝着张崇山去的。
张崇山还在洋洋得意呢,没想到隔空飞来一支箭,吓得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那箭正好贴着他的裤缝,扎在泥地里。
周围传来抽气声。
张崇山浑身被冷汗浸湿,他大张着嘴,可却不敢用力呼吸。
苏邀月没骨头似得往陆枕身上一靠,“公子,我真是太娇弱了。”说完,苏邀月突然惊讶捂嘴,“这位大人,您怎么尿裤子了?”
是的,张崇山被苏邀月这一断子绝孙箭吓得尿裤子了。
在一众嘲笑声中,张崇山面红耳赤地爬起来,推开人群跑了。
现在,就只剩下那位探花郎了。
这位探花郎似乎很沉得住气,他针对的人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陆枕。
“其实早就想跟陆大人切磋一下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陆大人应该也想与我切磋很久了吧?”
陆枕动作温吞地眨了眨眼,手中扇子继续飞舞。
“除了殿试见过一面,我从未见过李大人。”
“我是京师城内的第二君子!”李斯水终于沉不住气。
陆枕淡淡瞥他一眼,“哦。”
李斯水:……
李斯水用力深吸一口气,“陆大人,请吧。”
他今日一定要陆枕在大庭广众之下狠狠地丢一次脸!洗刷自己始终被陆枕压在第二名的屈辱!
。
苏邀月是知道陆枕的人设,在骑射武艺方面的设定就是个废物。
虽然苏邀月也不怎么样啦,但好歹她在现代的时候还玩过射箭,甚至因为感兴趣(纯粹是想糟蹋她爸的钱),所以报名了俱乐部。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去了那么几次,因为美貌和有钱,所以苏邀月每次去的时候都会被那些教练包围,然后在彩虹屁中也算小有成就,不然哪来能那么准就瞄到了张崇山?
骄傲JPG。
“公子,你行不行啊?”苏邀月踮脚凑在陆枕身边说话,细长的眼睫毛刷子似得抖过陆枕的面颊,带着一股小得意。
显然是因为成功整治了张崇山所以正在偷着乐。
少女吐气如兰,靠在他身上,男人捏着扇子的手一紧。
李斯水笑道:“陆大人不会还要一个女人来吧?”
陆枕负在身后的一只手突然搭上苏邀月的腰肢,那漂亮的指骨抵着她的腰线,几乎要覆到臀。
小娘子下意识呼吸微窒。
陆枕垂首过来,“你要来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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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没有公子就活不下去
光是让陆枕在众人面前出丑还不够; 这位传说中京师城内的第二君子还要折辱他。
比如。
“不如我们赌个彩头吧?”李斯水突然看向苏邀月。
小娘子的一只耳坠子赏给了那个弹琴少女,现在,她的耳朵上只剩下一只耳坠子了。
虽然只有一只; 但那明艳的红色和纯色净度一看就知道不便宜。
李斯水家里有钱,当然不会贪图这么一只小小的耳坠子; 他就是要让陆枕难堪罢了。
“我觉得这位娘子的耳坠子不错。”李斯水指向苏邀月的耳坠子。
苏邀月蹙眉; 表情无辜又好奇,“你一个男人怎么还喜欢戴女人的耳坠子?”说完; 她仰头看向陆枕,“公子; 你的这个朋友好奇怪啊,他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呀?”
小娘子语气娇俏俏的; 仿佛真的对此十分有疑问。
周围众人纷纷大笑起来; 李斯水的面色变得极其难看。
他怀疑这个女人是故意的。
“算了; 算了,他是公子的朋友; 他要的话,我还能不给吗?”苏邀月随手将那只耳坠子取下,抛给李斯水。
李斯水用力攥紧这只耳坠子,然后想到等一下陆枕即将出的丑,深吸一口气,随手将其抛到不远处的那棵树上。
那是一棵不知名的树; 春日里,它鲜嫩的枝桠上开出许多小绒花一样的东西,那只红色的耳坠子掩印在嫩白色的绒花之中; 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陆大人; 我们就看谁能将那只耳坠子射下来吧。”
树大; 那耳坠子小小一点,就算是站在树下都嫌看不清楚,更何况两人还与那树距离那么远。
“古有百步穿杨,今有百步射耳坠,我们今日也算一桩雅事。”
这位李斯水男子看起来非常自信,仿佛笃定自己一定能将那只耳坠子射下来。
开玩笑,自从知道这位陆大状元的骑射巨差无比之后,李斯水就着重在骑射下面下了很大的功夫。所谓专挑别人短处打,这就是李斯水给自己找回面子的方法。
只要他用自己的长处努力打击陆枕的短处,那么他就一定能让陆枕颜面扫地。
“好啊。”男人微微笑着颔首,然后随手拿过桌子上的弓箭,指腹摩挲过上面绑缚着的麻绳,眼神微暗。
李斯水已经开始了,他手持弓箭,朝那耳坠子一箭射去。
短箭擦过嫩枝,摇晃出一层又一层轻盈的绒花。
没射中。
李斯水略有懊恼,可他不怕。
按照陆枕的技术,这短箭估计连树枝都挨不上吧?
他可是清楚记得那个时候在春日宴上,他的短箭大部分都掉在了地上。
陆枕正在调试手里的弓箭,他动作不急不缓,时不时勾一下脱结的麻绳。
“陆大人现在认输的话还来得及。”李斯水盯着陆枕,眼中恶意明显。
陆枕突然抬起弓箭。
他身穿长袍,宽袖舒展开来,漂亮的手掌握住长弓,另外一只手搭着箭。别说他的技术怎么样,就是这副姿容,已经让在场的少女们为之倾倒。
“哇,真好看。”
“是呀,好想变成他手里的箭……”
弓箭被抬起,陆枕用指腹调整角度。
天说暗就暗,原本还带着光亮的天幕现在已经被罩上一层朦胧的暗色。
四周已然点上灯火,在众人期待的视线中,男人松手,手里的短箭飞出去三米后掉在了地上。
众人:……
苏邀月:……
她就知道!好丢脸啊!
李斯水嘴角的笑完全忍不住啊。
“陆大人,您这招遁地箭使得真好啊。”
陆枕心态极好,一点都要没有受到影响,只是道:“我想起来昨日积攒的公务还没办。”
李斯水可不会轻易让陆枕离开,“陆大人,这还没分出胜负呢。”
“可是我的公务……”男人垂下眼睫,
李斯水急道:“只要你赢了,你的公务我替你处置了。”
李斯水跟陆枕同在翰林院,虽然两人之间是同僚,但没有什么交集。毕竟永宁公府跟的是太子,而李斯水跟的是三皇子。
“那好吧。”陆枕叹息一声。
李斯水却根本就不觉得陆枕会赢。
他重新搭弓射箭,短箭再次飞向高处,眼看就要射中那只耳坠子,不想突然从旁横出一支短箭,不止将李斯水的那支箭打偏了,还精准地穿过那只耳坠子。
短箭与耳坠子一齐被扎到地上。
李斯水的短箭断裂于地,凄凄惨惨戚戚。
李斯水:……
“我那些公务今日必须要完成,劳烦李大人去一趟翰林院了。”陆枕懒洋洋道。
李斯水:……
陆枕将手里的弓箭递给那老板,然后走过去把那只红宝石耳坠子捡起来。
这耳坠子被搞得这么脏,苏邀月早就不想要了。
她随手抛给了旁边站在跳胡族舞蹈的女子。
“哐当”一声,耳坠子落入铜盘之中,那女子一顿,继而更加卖力地跳起了舞蹈来,仿佛在讽刺李斯水的失败。
陆枕带着苏邀月往前走,李斯水低着头站在原地,突然,他抬头,盯着陆枕的背影道:“难道你一直在藏拙吗?若是一直藏拙,那为什么今日不藏了?”
说实话,苏邀月刚才有被陆枕帅到。
她一直以为他在武学方面是个废物,没想到……居然这么厉害?
陆枕没有搭理李斯水,牵着苏邀月的手径直往前走。
【没错,真男人从不回头!】
陆枕:……
。
“公子什么时候学的骑射?”回去的马车上,苏邀月没忍住,问出了口。
陆枕正在替苏邀月夹核桃,他淡定道:“从小就学。”
“因此你是在藏拙?”
“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从小就聪明。”
苏邀月:……
苏邀月把手里吃了一半的核桃送到陆枕面前,“公子,补补脑子吧。”
陆枕推拒,“月儿比我更需要这个。”
苏邀月:……
“刚才那个是今年的探花?听说探花郎都长得好看。”
那李斯水是不错了,毕竟是传说中的京师城内第二君子,虽然比不上陆枕吧,但也勉强能算得上是少女们的第二梦中情人了。
陆枕手里的核桃被夹稀碎。
“月儿觉得他不错?”
“是不错。”起码长相是她喜欢的白净书生脸,性格嘛……倒胃口。
马车行到永宁公府,长泉正在角门处接应,陆枕突然下了马车,跟长泉叮嘱了什么,长泉颔首,骑马去了。
长泉去的是翰林院,那位李斯水还没过来上班。
长泉恭谨道:“诸位,我们家公子说辛苦诸位忙碌一日,剩下的事情他会全部接替,诸位可以回家休息了。”
众人:???
有便宜不占是白痴。
大家赶紧收拾东西下班,然后等李斯水来翰林院的时候就看到长泉一个人笑眯眯地站在那里,指了指陆枕那个堆成山的书案道:“李大人,请。”
李斯水:!!!
。
两人回到永宁公府后,天色已晚,那边永宁公听到消息,将陆枕喊去了书房。
陆枕跟永宁公的关系算不上亲密,两人之间的有效交流几乎为零。
这可能就是封建大家长的普遍教育方式吧。
“听说你今日在街上跟李斯水和张崇山起了争执?”
陆枕道:“只是玩闹。”
“玩闹?”永宁公气得一拍桌子,“你知道李斯水和张崇山是三皇子的人吗?你知道三皇子此人是怎样的一个人物吗?”
阴狠毒辣,睚眦必报。
今日陆枕在街上得罪李斯水和张崇山,明日三皇子就能过来整治永宁公府。
陆枕看着永宁公,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算了,你下去吧。”永宁公突然叹气。
陆枕躬身退下,永宁公看着陆枕消失在自己眼前的背影,再次深沉地叹了一口气。
他是为他好,可每次的结果大多都是争锋相对,不欢而散。
。
陆枕回来的时候明显脸色不太好看,苏邀月猜测他应该挨批评了。
永宁公这个人在内阁做事,一向谨慎,作为太子的半个帝师,三皇子党已经将他归于太子党。内阁虽小,但里面也已经开始分化。
三分之一为太子的人,三分之一为三皇子的人。
还剩下一点中立的墙头草。
现在,掌握内阁的那位首辅大人还没有表态。
内阁作为朝廷最重要的权利中心,很多国家大事都需要经过内阁的手,就算是皇帝想要办的事情,只要内阁不同意,就能够驳回,因此,内阁的实际权利已经等同于皇权,内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