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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长修的手指头又缓缓地滑在了他的脸颊处,表情严肃:“我去找大夫。”
宣白有些尴尬地握住了他的手,又干咳两声:“我热的,不用找大夫。”
相爱最初的美好,就是脸红心跳。
谁先脸红,谁先是输家。
宣白垂下了眸子,小声说着:“长修,我没事。”
“你比我年幼,叫我修哥好了,我喊你小宣,咱们别那么生疏。”
长修为他掖了掖被子,而他的心也是跳的更加激动,唇角轻颤:“修哥……”
第217章 但凡你喜欢的,又不伤天害理,怎么就粗鲁了
宣白觉得长修就是千好万好就是说什么都对的不得了,总之就是抱着个长剑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转,两只眼睛都亮晶晶的。
长修的双手搭在琴上,随意地拨弄了两下,他便觉得余音绕梁。
“你喜欢弹琴吗?”
宣白想也没想就点了点头,“我觉得陶冶性情是很好的一桩事。”
“那不妨切磋一下。”
长修很快取出了一只长萧,放在口边,示意他可以坐下来抚弄琴弦。
弹琴?他哪里会弹琴?
平日里他最懒得弄这些儒雅之物了,这琴弦怎么拨弄他哪里会,但是对着长修殷切的眼神,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坐了下来,双手有模有样的抚弄着琴弦,但实在是难听。
宣白尴尬地笑了笑:“我昨夜没睡好,今日发挥不当,见笑。”
长修将嘴边的长萧也收好,一本正经地问道:“这和睡好有关系吗?”
宣白:“……”
“你是不是不喜欢乐理?”
宣白:“嗯,其实我还好……”
真是不该打肿脸充胖子的,丢死人了,修哥一定觉得自己很差劲。
宣白心想改明儿一定要学会,哪怕这只手练的血淋淋也不能停,对,让他知道这只是意外。
绝不可以让修哥看不起自己,绝不行……
反正修哥会的自己也要会,但是……
他想不明白自己这么固执的想法是为什么,修哥是个男人啊,他……
在他发愣的时候,长修已经落座在棋盘的一侧,手举一颗白棋:“会下棋吗?”
下棋?
怎么又是下棋了?
真的是琴棋书画吗?
宣白欲哭无泪,但还是强行扯出一抹笑容来:“会……一点儿……”
下棋的话应该会比弹琴要简单一点吧,就不会……
应该就尴尬的不那么明显,也总不能驳了他的兴致。
宣白点了点头,又举起一颗黑色的棋子,但很没自信的乱放,没几局下来也就尴尬的脸都红了。
就……就好离谱!
完了!
这下丢人丢死了!
宣白苦涩地笑了笑,努力地找着措词:“其实……其实……”
长修放下手里的棋子,轻轻地笑了笑:“那你到底会什么?”
好想什么也不会……
此时的宣白真的是想落荒而逃,实在是太丢人了,太尴尬了……
见宣白愣着半天不说话,长修又抬起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耐心地问道:“或者说,你对什么有兴趣?”
宣白还是说不出话,只不过头埋得更低了,两只手也是不安的揪着自己的袖子。
“是我太凶了吗?”
“小宣,你怎么了?”
长修倒有些不自在了,又干咳了两声:“小宣,你怎么不说话了?”
“你若是不喜欢,我们再看看别的,或者你陪我在府上转转?”
宣白有些内疚:“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学无术?”
“我看出来了,你是温柔儒雅之人,你什么都会,可我一窍不通,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长修起身,又蹲到他的身侧,盯着他有些发红的眼睛看:“既然我都会了,你不会,又有何妨?”
“又没有规定说,我会的你就一定要会吗?”
宣白声音有些哽咽:“可这样的话,我们都没有共同语言,你会嫌弃我的。”
“也都怪我,以前我爹爹有请人教我这些,但我就是懒得学。”
长修蹲在他的身侧,又伸出手在他的手背轻轻地拍了拍,眉眼温柔的问道:“那小宣会些什么呢,小宣有什么爱好呢,我是说,我想跟你学学,这样你和我待着也不会太闷。”
这一瞬间,宣白觉得他真是好的不得了,怎么能有这么温柔的人?
怎么能有人这么好?
宣白抬着有些湿润的眸子,难以置信:“真的吗,可我就喜欢舞刀弄棒的,你会不会觉的很粗鲁?”
“我爹就喜欢我做生意,但我就喜欢舞刀弄枪,他说我这样不好。”
“我想你也是不喜欢的,不然也不会不和我比试。”
长修无奈地笑了笑,修长的手指头在桌面上轻轻地敲着,嘴角微微上扬着:“我这不是担心你的身体吗,这会儿舞刀弄棒的,我可不放心。”
“但凡你喜欢的,又不伤天害理,怎么就粗鲁了?”
宣白怔怔地看着他,内心深处有一股暖流淌过,他从未……从未被这样肯定过……
他张了张嘴,但又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低眸的时候,宣白这才注意到他的衣角有些发白,不由得皱起眉头:“修哥,你衣裳都这么旧了。”
“是吗,我也没注意到,怎么,你要给我做身衣裳吗?”
家中本就是做布料生意的,一身衣裳又有何妨,宣白拽着他的袖子就往自家布庄去,还不断地介绍着自家衣裳的料子和纹路,就想着好弥补刚刚的无知,也好让他觉得自己不是那么一无是处。
等到了布庄的时候,他可是让伙计取出了最好的布料,在他身上来来回回地比划着,喃喃自语着:“这件不错,这件也不错,还有那件,都拿上了。”
伙计们惊呆了,愣愣地看着他:“少爷,这……这可都是新进的,很贵的,老爷……”
宣白立即凶他:“不贵我要干嘛?”
长修则是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宣,你这是要你家布庄破产吗,我又穿不了那么多。”
“可是……可是……”
长修笑了笑:“我又没长三头六臂,穿不了那么多,做一身就可以了。”
真温柔啊,长修是他见过最温柔的人了,内心只觉得无限美好,美好的要命。
屏退众人,宣白拿着布尺在他的肩头凉了起来,两人的距离也挨近了好多,就连呼吸都灼热了好多,宣白不敢抬眼去看他,只抿着嘴唇,将这布尺放在他的肩头,小心地丈量起来。
长修张开双臂,“是不是还要量腰?”
宣白轻轻地「嗯」了一声,但当他的手绕到长修的腰后,又觉得万分难以言喻,但却被长修揽入怀中,只听长修缓缓说道:“离这么远,你够得到吗?”
“小宣,你怎么脸又红了?”
“和传言不大一样,我本还有些担忧。”
小宣仰着头,立即说道:“担忧什么?”
但对上他那双好看的眸子,又赶紧低下头,认真地丈量着他的腰身:“我……我很好的,要是不好,我也可以改的,你别以为我不好……”
第218章 或许正缘,或许孽缘·····
宣白从前学的都是三脚猫的武功,拿出来都有些上不得台面,因而提着长剑有些畏头畏尾的模样。
“你……你会不会笑我啊?”
长修没有说话,只是走到了他的身旁,手指头握着他的手指头,嗓音温柔:“拿剑要稳。”
手指温热,肌肤挨着肌肤,灼热的呼吸撒在耳畔,叫原本发红的耳朵更红了。
宣白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不过身体绷紧了,表情也有些僵硬,就连嘴角都扯不开。
“小宣在想什么?”
长修单手扶着他的腰肢,另一只手则是握紧了他的手指头,指正他提剑的姿势。
“用心点……”
宣白愣愣地点了点头,可是心脏跳的更快了,他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一阵风从他们的脸上轻轻拂过,还是温温柔柔的风浪,他们的袖子在这风中微微漾动,落叶从长修的眼前缓缓落在了宣白的头上。
“小宣,别这么紧张,放轻松。”
“小宣,你……你这样子,我没法教你,没法发挥,是我让你不自在了吗?”
眼看着他的手就要松开,宣白的另一只手紧紧地盖在他的手背上,情急之下说出的话都结结巴巴:“我……我会努力的!”
长修:“??”
虽是有些惊讶,但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我又不吃人,你怎么还怕我?”
“小宣,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我看你总是很紧张的样子。”
小宣立即摇了摇头,脸都涨红了,低着头:“不是的,不是……”
那天武功倒是没怎么学,他倒是将长修的手都给捂热了,又不知怎么的,人还钻进了长修的怀里。
四目相对,呼吸灼热,喉结滚动。
宣白的双手藏在袖子里,死死地攥着,他的脚指头也都绷紧了,身子也是挺得直直的。
“小宣,你的背好直,腰板好硬。”
不知为何,宣白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在沸腾,内心深处在雀跃,他抿了抿自己的下嘴唇,鼓起勇气:“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我是说,你讨厌我吗?”
“我的意思是,我特别差劲,什么都不会。”
“我就是感觉,我好像,我应该……”
长修松开了他的腰肢:“你愿意的话,跟我走也可以,或者我留下来,能陪你多久是多久。”
两情相悦是不讲缘由的。
大概就是你觉得我顺眼,我觉得你耐看。
宣白认为长修温柔,心中欢喜的要死。
长修认为宣白可爱,眼里弥漫着贪恋。
谁也没有明说,但是空气知道,空气可以感受到他们的情愫。
但在宣白喝醉的那夜,也就是长修要离开的前夜,他是眼泪汪汪地抓着他的袖子,哽咽着:“你能不能不要走,修哥,我还有很多不会呢。”
“修哥,你不要走,不要走……”
宣白那双湿漉漉的眸子通红一片,他死死得抓着长修的袖子,口中还是念念有词:“怎么就要走了?”
“修哥,你怎么就要走了呢?”
长修将他的手指头拂开,又扶着他的胳膊,眼里也有些失落,无奈地看了眼波光粼粼的湖面:“你喝这么多干嘛?”
只有喝这么多,我才敢正眼瞧你,才敢将你的袖子抓的死死,也才敢同你说说我的心里话。
修哥,我舍不得你,我打心眼里舍不得你。
只有你觉得我这样那样都很好,在你那温柔的眉眼映衬下,我也跟着温柔了。
小宣的眼泪怎么都忍不住,抓着他的袖子不断地抽泣着,嗓音喑哑:“你难道不知道吗,长修,你看不出来吗?”
“以后谁教我武功,谁教我琴棋书画,谁带我领略这山河风光?”
“我一无是处,我粗鲁不讲理,谁还会接近我?”
谁也不要接近我。
我谁也不要。
“长修,你说过了会管我的,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长修抬起另一只手抹去他眼角的泪水,眸光敛紧:“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虽是世交,但说到底也还是外人。”
“那当一家人不就好了?”
“修哥,你不是说将我当作弟弟吗,那我们就是一家人啊。”
“这里就是你的家,你不要走好不好?”
修哥,在我心中,你早就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
自我见你第一眼,就不想和你当外人,我想和你做最亲最亲的人,越过陌生人穿过亲情。
宣白心想,你若不是个瞎子,我的眼神你怎么会看不出,我巴不得你看出来。
但是,我也害怕你看出来,害怕被你厌弃。
长修俯下身为他掖好被子,却不想被他的双手缠住了腰肢,但他也不急着解开那手指头,而是低下了身子,靠在他的肩头:“可如果我不是简单的想和你当一家人呢?”
“如果我想要的更多呢?”
“我怕我将你带上不归路,我得走。”
脖颈间湿热一片,饶是头有些昏昏沉沉,可他的意识还是很清醒的,双手死死得抱着他的腰肢:“不归路又有何妨,跟你走在一起不就好了吗?”
“修哥,你信不信一眼万年?”
“修哥,如果是我想和你走下去呢,哪怕只是……只是最最普通的身份也可以。”
长修靠的更近了些,呼吸无一不均匀落在他的耳畔,喉结上下滚动着:“你可以不懂事,但我不能拉你下水。”
“小宣,你还年轻,趁着一些选择还没确定,就收手吧。”
“你知道的,伯父希望你早日接管家中布庄,娶妻生子,将来……”
话还没有说完,他就被翻身的宣白压在了身下,宣白红着眼睛,恼怒地吼着:“不要!我不要!”
“我才不要娶妻生子这些,我不想要!”
“修哥,我以为你是和他们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