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端起长易送来的醒酒汤,一勺一勺的送到嘴边,并问她:寒酥和溪客为什么终将错?”
“因为他们不是一个时节的东西,永远不会在一起,就如……你和我。”
果然是意有所指,魏临觉得有必要帮她指正一下。
“到了夏天,寒酥它会化成了水,滋养溪客,水若没有溪客,就是一池死水,毫无生机,而溪客没有了水,也将香消玉殒,他们彼此谁也离不开谁,就如你和我,表哥说的对吗?”
沈云簌脑袋有些沉重,也听不进魏临的辩驳:“困,我想回房了。”
“想走可以,先回答我的话。”
“嗯。”沈云簌眼前已经模糊,奈何眼前的人是在缠人:“回什么?”
“你还怕不怕表哥?”魏临有些期待的问。
“阿簌不喜表哥拿刀砍人。”
“那我以后把事情交代给别人去做,不杀人,也不伤人,你嫁给我如何?”
“不嫁……”
魏临倒也没生气,他已经料到她会这么说,现在的沈云簌,就跟三岁娃娃一眼简单,问什么说什么。
他借着机会,想再逗她一下:“那你亲我一下,我送你回去。”
本事一句戏言,哪知沈云簌身体微微往前倾,像幼时亲父母那样,朝着魏临的脸上轻轻碰了一下。
魏临的心口猛的跳了一下,他难以置信的捧着沈云簌的脸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沈云簌已经有些撑不住了,她一头栽倒魏临的怀里,任他怎么喊都不再睁开眼睛。
怀中的人如软绵绵的,整个人窝在他的怀上,心里忽然浮出一丝恶念,若是留下在这里,一夜良辰美景,把生米煮成熟饭,那娶她过门是否就水到渠成了。
但很快,他又拉回了理智。
他是魏临,一生都在追寻公正,怎可趁人之危,更何况还是自己倾慕之人。
一想到沈云簌委屈流泪的模样,心里就堵得难受。
比起刚见面时,现在的沈云簌已经放松了不少,用膳时,他看向她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怯懦和拘谨,也敢迎合他的目光。
但还是忍不住在她额头上轻碰一下,又盯向她不点而朱的红唇,魏临喉结滑动,顿感觉口干舌燥,不容自己再继续放纵,抱起怀里的人,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外面的雪还在下,一阵凉风过,魏临更清醒了,他拢了拢沈云簌身上的斗篷,下了台阶。
妙圆等了许久,终于看到魏临和沈云簌出来:“世子。”
“她醉了酒,睡着了,提一盏灯在前面引路。”
妙圆拿起廊下的灯笼,走在前面,魏临抱着沈云簌走在后面。
一路上,魏临问妙圆关于沈云簌的一些事情,问她喜爱吃什么,喜欢什么动物,喜欢什么花儿。
最后问道:“她不喜欢谁,你知道吗?”
妙圆正想着,那应该就是郑伊如了,却听到魏临说:“算了,不用告诉我,那个人应该是我。”
“世子,姑娘不是不喜欢您,应该是又敬又怕,奴婢觉得还是姑娘对您了解的不够,若是多多接触,时间久了,自然知道您的好。”
这话听着让人欢喜,跟长易一样,都是个会耍嘴皮子的。
雪花依旧漫天飞舞,魏临身上覆满了雪花,走这一遭,也算一起白了头。
翌日醒来,沈云簌撩开纱账,看到有一缕缕的光线从窗子处照过来,今日天色应该不错。
妙圆端着洗漱的物品进了房里:“姑娘,您醒了。”
沈云簌全然忘记昨晚发生了什么,唯一想起来的就是行酒令前的事。
后来她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妙圆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讲出来,听到被魏临抱着回的落湘院,她用手捂着脸,后悔和魏惜玩什么行酒令。
这时,沈云簌注意到手上被一块帕子缠着,这帕子也不是她的:“我的手上怎么缠了一块帕子。”
“姑娘,您把手烫了,这是应该是世子亲自给您上药包扎的。”
“你怎么知道?”沈云簌双目盯着妙圆。
“这样质地的帕子,也只有世子能用。”
“原是这样,那我醉了酒,你怎么不把我扶回来。”沈云簌埋怨道。
“您直接睡了,奴婢可抱不动您。”
第一次喝的不省人事,沈云簌很懊恼,她更害怕在魏临面前做出无理的举动,或者说了不该说的话。
见沈云簌窝在被窝不肯出来,妙圆把窗子打开道:“姑娘就不想看看外面的雪下的多厚。”
听到这里,沈云簌来了精神,从床上起来,趿鞋到窗子前望了一眼。
院子里到处都是雪,银装素裹下的落湘院简直美极了,她来到衣桁前,让妙圆帮着穿上衣裙上襦,只洗了脸,用柳枝涤齿后,就匆匆的出了门观看。
“姑娘,您的头发还未梳呢。”妙圆追出了房门。
“一会儿。”
春罗未让粗实丫鬟清理这些雪了,只打扫出一条小道来,为的就是让自家姑娘看了开心,就连落湘院的附近,也都为让打扫。
沈云簌想丈量一下雪到底有多厚,一脚踩在雪里面,整个脚踝都埋住了。
她踩在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正当想用脚踩出一朵花的时候,背后传来一道声响:“小心一点,可别滑到了。”
沈云簌扭脸往后看了一眼,见魏临走来,看到他顿时觉得羞愧,她发式都未梳好,妆也未上,就这么披头散发,着实有失礼仪。
见魏临走近,沈云簌转过身去,把礼仪做足,只是一个没注意,脚下一滑,整个人都摔倒了,这回可是糗大了,大早上在魏临面前出尽了洋相,还真是应了他的话。
正当她试图站起来时,魏临朝着她伸出了手,犹豫再三,还是把手搭了过去。
魏临稍一用力,就把人拉了起来,只是力量太大,沈云簌差一点撞到了魏临的胸口上。
站稳后,沈云簌退后一步:“四表哥怎么在这里?”
魏临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道:“我来寻你,这药膏抹在额头上,可缓解头痛,昨日你饮了不少的酒,应该不会太舒服吧。”
“阿簌很好,四表哥还是拿回去吧。”
“放在这里,以备不时之需。”魏临将小盒子放在沈云簌的手中,不容拒绝。
他还是第一次见沈云簌这幅模样,一头青丝散落,温婉动人,未施粉黛的面颊,如清水芙蓉一般,这应该就是她平日里在闺房里的模样吧。
沈云簌接过小盒子,正要走时,又被魏临拦住。
“昨日你醉酒,说了许多话。”
沈云簌尴尬的低着头,她搞不明白,魏临说这些作甚。
“若有失言,四表哥勿怪。”
魏临低头含笑,走近了一些问: “你就不想知道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什么?”沈云簌抬眸问。
“倒也没什么,只是主动亲了我的脸。”
说完这句话,魏临就走开了,独留沈云簌在雪地里凌乱。
如此一来,两人越发不清楚了,待到人走远,沈云簌气的直跺脚,这么难为情的事,为何要说出来,故意让她难堪?可话又说回来,她真的会这么做?莫不是魏临故意的。
堂堂大理寺少卿,竟然大早上的调戏良家女子,实在令人不耻,沈云簌这么想着,心里方舒服了一些。
用了早膳,沈云簌带着春罗去了福安堂。
魏惜已经来了,正跟魏老夫人说昨日的拨霞供有多美味,那坛子果酒味道如何,做了那些有意思的事。
“昨晚我饮了两杯果酒就醉了,当真是不胜酒力,是二嫂嫂把我送回去的,对了表姐,听她们说你也醉了,你是怎么回的?”
正在饮茶的沈云簌被呛了一口,她忙放下茶盏,背过身去咳了两声,缓解后说:“我自个回去的,也没怎么醉。”
魏惜竖起了大拇指:“表姐还真是厉害,羡慕你们能饮酒的。”
沈云簌有些心虚,只笑了笑,不敢再多言了。
两人欲要离开时,魏老夫人以询问沈云簌衣料之由,把沈云簌留下。
“这块布听说只有宜州的织娘织的出,你帮我看看,是不是。”
魏惜先去玩儿,也没等沈云簌。
仔细分辨一会,沈云簌告诉魏老夫人,这块布料的确是宜州的织娘织出来的,她们的织法和别的地方不同。
魏老夫人把身旁所有的丫鬟都打发走,同沈云簌道:“咱们祖孙俩好好说会儿话。”
平日里和魏老夫人交流都是丫鬟在场的,今日举动令人不解, “外祖母把她们都支走了,这是要和阿簌分享秘密了。”
魏老夫人笑了笑:“不是秘密,阿簌,你和叙淮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呀?”
“没有啊。”沈云簌察觉到了一丝不对,难道魏老夫人知道了什么?
“外祖母,怎么了?”
“哦,只是觉得他最近经常提起你,我想着你们表兄妹关系应该不错的吧,叙淮他这个人,有时候就是个闷葫芦,只知道一门心思的查案破案。”
沈云簌点了点头,心里却不大认同,魏临干的那些时,可一点也不想闷葫芦干的,就如今早时,他拉她起来时,故意用力,还要那句让人无地可容的话。
“你觉得你四表哥怎么样?”
“挺好。”
“哪里好。”
沈云簌想了想,还真不知道他哪里好,于是把妙圆夸人的那些话说了出来:“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魏老夫人脸上笑开了花:“阿簌有眼光,那人品呢?”
“人品也挺好,挺贴心。”为了老人家开心,那她就言不由衷一次。
魏老夫人忽然叹息了一声,沈云簌疑惑了,难道自己说的不对?
“叙淮这孩子跟其他人不太一样,他经历的事都是常人难以承受的。”说这句话的时候,魏老夫人的脸上满是疼惜之意。
作者有话说:
坚持日更到完结,早六点左右更新,以后若来不及更新会请假告知,感谢宝宝们的支持,在这里想说一下,男女主一强一弱,男主在遇女主会后变得温柔,而女主有了男主后渐渐勇敢,互相成全,彼此救赎,希望大家开心看文,么么哒。
第30章 第30章
◎清清白白的◎
沈云簌从魏老夫人的眼神和话语中感知到; 魏临不是从一开始是就这样的人,对于魏临的过去,也有些好奇。
“外祖母……表哥他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说来话长; 叙淮幼时; 你舅父和舅母经常产生分歧; 吵架斗嘴都是家常便饭; 后来,叙淮就成了最大的分歧; 一个想要他成为骁勇善战的将军; 一个想要他成为满腹经纶的学士; 所以; 他从小就努力练功; 刻苦读书,决定谁也不辜负。”
原来魏临小时候也是个乖孩子,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魏老夫人叹息道:“十六岁那年,他去了边关; 回来就转了性子,也不爱搭理人了; 我是后来知道,一场战役,他和五千精兵被困于城内,经历了三天三夜的恶战,他是被人从死人堆里找到的,当时已经奄奄一息; 差一点就天人永隔。”
说到这里的时候; 魏老夫人的手指忍不住颤抖; 声音也哽咽了。
魏老夫人只说了一半; 真正让魏临改变的,不是战场上与敌人的拼杀,而是被误会,被利用,被自己人诬陷,导致他做事越来越狠厉果决。
沈云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老人家,忙递了一块帕子过去,同时也唏嘘不已。
他们之间的成长历程截然不同。
幼时,她随着父母离京,父亲被调任到寻阳,后又从寻阳到宜州,一家人跟着迁居,从未分开过,父母兄长对她疼爱有加,一家人的关系极为融洽,小时候的她似乎没有什么烦恼,因一件小事不高兴了,全家也是由着她使小性子,等她发泄完毕,父母轮流跟她讲道理。
除了母亲离世之外,没有经历过任何的磨难,她难以想象魏临的经历,战场厮杀,九死一生,也只是在话本子里看到。
为让老人家不在忆起那些不好的事情,沈云簌换了个问题。
“祖母,四表哥小时候很懂事吗?”
“那是自然,又贴心又懂事,敬重父母,尊师重道,若没被他那位狠心的爹拉去打仗,估计他会成为儒雅端正的学士,哪里会是现在这幅样子,又打又杀,让人跟着提心吊胆。”
沈云簌点了点头,不明白魏老夫人为何要同她讲述这么多魏临的往事,这些事魏临应该不愿意被人知道,不过,她也只是听听,可不会跟任何人提起。
“知道为何跟你说这些吗?”
见沈云簌满脸疑问,魏老夫人继续道:“昨日你们都去了北院吧,叙淮能邀请你去,说明把你当自己人了,往后接触中,也帮外祖母说说他,让他爱惜自己的身体,不忙的时候多回府里看看,别一整天的就呆官署内。”
让她去劝说?她一个寄住的表姑娘,哪里有这个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