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锥心的疼痛一波接着一波,钱娇只觉得胸口像是被尖针扎过,又仿佛被无数虫子在啃咬,她双手死死的捂住心口的位子,锥心的疼痛,仿佛要让人窒息。
她完全说不出话,要不是有南帆抱住她的身子,只怕钱娇已经疼得满地打滚。
南帆只看得心中焦急不已,抱着钱娇就大步出了锦园。
疼痛仿佛延绵不尽,钱娇疼得几乎死去活来。
抱着钱娇朝医院疾奔的南帆,却仿佛是天要塌了,连心都是颤抖的。
好在医院离锦园不算远,等他抱着钱娇进了医院,人还未到,森冷又焦急的声音已经先传了进去。
“医生,快来救人。”
钱娇被医生护士送进了病房,南帆轻轻将人放下,疼得翻滚的人,突然停止了抽疼,虚弱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因喘息而翕合的粉唇,此时苍白得像她的脸。
无助又脆弱的钱娇,此时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立刻粉碎。
只看得南帆心头一阵绞痛。
她到底是怎么了?
钱娇虚弱的只剩下呼吸,汗湿的衣衫紧贴在身上,虚软得像脱水的鱼。
医生一番检查之后,领着护士走了。
南帆坐到病床前,看着钱娇微微合上的双眼上,两排浓密卷翘的睫毛微微的颤抖着,像两扇羽扇。
第486章 中蛊
他紧握住她绵软的小手,放在薄唇下亲抚,幽深的眸子里,满是担心和疼惜。
刚刚钱娇的样子太吓人了,他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划过。
然而此时,远在Y省大山深处的一处小院里,一个眉眼阴柔魅惑的年轻男人,狭长的桃花眼微微挑起,眸光却阴冷无比。
一只白皙的大掌正落在心口的地方,轻揉了两下,才用力抓紧衣襟。
洁白的衬衫被大掌揉出无数褶皱,才冷笑着放下手掌。
起身出了房间,一扬手,一个年轻男人恭敬的朝他走了过来,垂头等待命令。
男人背着手,狭长的桃花眼微眯着,抬眼看枝桠缝隙里的细碎阳光,半响,才语气森冷的说:“让都城的人手去查一个人,立刻,马上。”
都城这边,医生给钱娇做的各项检查结果都出来了。
身体没有异常,得出的结果是很健康。
只是,医生在说出这些结果的时候,只觉得古怪非常。
钱娇被南帆抱进来的样子,他们都亲眼所见。
这完全不像没病的样子的呀。
可事实就是,检查结果毫无异常。
南帆觉得心头的那种不好的感觉越发明朗,只是,一时却也找不到方向。
钱娇休息了一阵,总算是缓过神了。
有种身心疲惫的感觉。
她睁开眼,正好对上南帆深邃的眸子,钱娇能清晰的从他的眸子里,看到担忧和心疼。
钱娇只觉得心里一暖,对他露出一个微笑。
只是这个微笑显得有些虚弱,落在南帆眼里,越发的觉得心下抽疼。
他紧了紧钱娇的小手,希望这样能够给她一点力量。
“娇娇,你好些了吗?”
钱娇微微的点了一下头,声音还带着软绵绵的虚弱感。
“嗯,我没事了,帆哥你别担心。”
南帆抿唇,心里却更加担心。
这样凶险的情况,却查不出病因,怎么能不让人担心。
钱娇垂眸,觉得事情好像超出了她预料的范围,她的身体,似乎比她想像的还要严重。
而这种锥心的疼痛,比那一年在云名山那一处小木屋前,还要严重许多。
这不仅让她更加确信,她身体里,可能真的是让人中了蛊虫。
是那次在崖顶木屋种的?
还是那次在Y省和云家悍匪纠缠的时候种下的?
钱娇有些不敢相信,云泽会对自己种蛊。
他明明是那样温润如玉,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在禹城还不惜和殷霆轩的人,大战一场为自己救场,钱娇想不出云泽为什么要对自己种蛊。
可若不是他,那一次在崖顶的小木屋前,她又为什么会像今天一样出现锥心的疼痛。
钱娇的身体虚软着,只觉得脑海都是乱的,一下子竟然也找不到方向,最后干脆也就不想了。
最晚也就大半个月的时间,她就准备再去一趟沽家寨,到时候,见到了老村长,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两个人各怀心事的出了医院,南帆牵着钱娇缓缓往锦园的方向走,彼此沉默不语。
眼看着就要走到锦园门口,南帆突然停住了脚步,拉着钱娇就往孟家的方向走。
“我们去找柳神医。”
钱娇被南帆拉着走,心里虽然知道柳神医对她帮不上什么忙,可为了让他安心,也没有拒绝。
到了孟家门口,守门的人一看是钱娇,也没有阻拦。
两人进了门,很快被人迎进了大厅。
佣人上了茶,片刻,柳神医就踩着愉快的步子走了进来。
“哟,是过来给我老人家送喜糖的吗?”
南帆订婚的事,在都城高层已经不算秘密。
都在一个权贵圈子里,谁家儿女适婚嫁,那都是藏不住的事情。
钱娇被他直白的话弄得一阵脸红,偷瞥一眼南帆,弯唇垂眸。
南帆一向是个喜乐不形于色的人,一时倒看不出他的表情。
“柳神医,喜糖结婚的时候,自然要奉上的。今天找你是为另外一件大事,娇娇的身体好像出了些状况,在医院检查不出来,想要柳神医给看看。”
南帆一脸认真的说着,眉头也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
柳神医没想到他们来是为这事,抬眼朝钱娇看去,见她果然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忙关心的走到钱娇跟前,伸手就替她把起脉来。
一边把脉还一边不错眼的盯着钱娇上下的看,只看得钱娇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才收回手,眼神颇有些严肃的看向钱娇,半响,才有些不确定的问:“真的已经发作了?”
钱娇闻言想了想,一颗提着的心,好像才终于落地,点了点头。
苦笑道:“大概是发作了。”
柳神医的话,已经确定了钱娇是被人种了蛊虫。
虽然不懂,可到底是病还是蛊,还是能分个大概。
现在体内的蛊虫发作了,再想推脱都找不到借口了。
南帆见两人都是一副打哑谜的模样,还大眼瞪小眼的无奈状,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越发的强烈起来。
出了孟家,两人一路回了锦园。
南帆终于再也忍不住了,掰正钱娇的身子,让她对上自己的眸子,压低声音急切的问:“娇娇,你到底是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钱娇抿唇,也不忍心看到他为自己担心,再说中没中蛊还没有一个最终确切的答案,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
况且离十月也只有半个月的功夫,到时候去沽家寨一趟,就什么都知道了。
所以钱娇也不准备让南帆一起跟着担心。
她唇角微扬,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伸手勾住了南帆的腰身,“以我和柳神医的本事,但凡不断气的人,阎王都拉不走的,帆哥你不要瞎操心。”
南帆闻言,也想到了钱娇的医术其实就很厉害,可心里到底还是担心她,想了想,最后还是忍不住对她说道:“那就好,任何事情都不许瞒着我,知道吗?”
钱娇笑着点头。
南帆本来是想晚上带钱娇出去吃点好吃的,然后带她去都城逛逛夜市。
现在钱娇身体不舒服,他既没心情逛,也心疼钱娇,最后去外面买了点菜,亲自下厨给钱娇煮了一顿晚饭。
第487章 情蛊,竟然是情蛊
钱娇美美的又享受了南帆的一番投喂。
假期结束,南帆满心忐忑的回了驻地。
奇味斋最近的生意越发的好,药钱村那边货源有些供应不足了。
云莲抽空来了一趟锦园,跟钱娇说了一下,顺便说道了汪老教授最近又发了一次病,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钱娇这才想起,她已经好久没有放药出去了,估计汪老教授的药早就吃完了。
她想了想,连夜制了一批针对汪老教授身体温养的药丸,第二天放学的时候,直接送去了汪家小院。
周五下午放学后,钱娇亲自去火车站接了药钱村给奇味斋的货源。
她特意吩咐人把货堆到不显眼的地方等车,等到发现旁边没人注意,隐蔽的从空间取了不少东西补上。
等到东西运到奇味斋的时候,云莲眼中都是喜色,没想到一直货源紧缺的问题,钱娇一句话就都解决了。
两个人到店子里坐下,上了茶,钱娇突然想到彦璟堂。
她每次跟他近距离接触的时候,她心口的地方就会莫名的有异。
虽然不同于那次木屋前和前几天的那次钻心疼感,可那种灼人的高温,钱娇还是确定,那些都是不正常的反应。
于是,她有些试探的问云莲,“莲姨知道蛊虫吗?”
云莲喝茶的动作顿了一下,一双清澈的眸子瞬间落在了钱娇的脸上。
长长的睫毛扇了扇,才摇了摇头,“不知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钱娇从她的眸子里看不出什么,只得笑着说:“没什么,就是我有个病人,看不出是什么病,怀疑是中蛊了,所以随口问问,看莲姨知不知道。”
云莲点头,随即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小心的左右看了看,才压低声音说:“蛊虫我倒是不知道,但是你可以去问玉轩的爸爸,我记得墨堂以前跟我说过,他年轻的时候好像中过蛊虫。”
钱娇闻言心下一跳,没想到她不过心血来潮的试探,竟还真的探出了点什么。
如果说彦璟堂真的曾经中过蛊的话,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她靠近他的时候,才会觉得身体不适?
钱娇想到这里,可突然又想起了南老爷子同样也中过蛊,可她靠近他的时候,身体却并没有任何异常。
那么,这是不是说明,她身上的蛊和彦璟堂中过的蛊,可能存在某种关系?
可是彼此中蛊时间差是十几年,这其中又有什么联系呢?
钱娇越想越想不明白,最后想得头都疼了。
而在驻地里的南帆,早上的时候收到一封奇怪的匿名信。
信的内容是一张蛊虫简介。
当他眼风扫过那张薄薄的信纸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森冷又可怕。
因为想了一夜和彦璟堂中的蛊虫之间的关系,周六钱娇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
南帆赶到锦园的时候,钱娇才刚刚开始吃早饭。
她一看到南帆,一双无神的眸子总算是有了亮光。
南帆心疼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有些责备的问:“昨晚是不是熬夜了?”
钱娇弯唇一笑,“有些睡不着。”
南帆瞬间有些心疼起来,以为是她体内的蛊虫又发作了,抿唇半响,才问:“是想我了吗?”
钱娇抿唇,有些不好意思,这几天又是替汪老教授制药,又是替奇味斋送货,还想破头的猜测彦璟堂的蛊毒和自己之间的关系,实在有些忙不开,竟然忘记了想南帆呀。
南帆见她这样,还以为是她害羞了,等她吃完早饭,两人又到凉亭下喂鱼。
只是眸光时不时的总是偷偷落在钱娇的脸上,脑海里却挥之不去的,都是那封匿名信上的内容。
他心中犹豫了许久,才终于下定决心,揽住钱娇纤腰的大掌,突然微微收紧,将人整个按在了自己的怀里。
钱娇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赶忙回过头,正好对上了一张俊朗非常的脸庞。
薄唇压下,钱娇的粉唇就被南帆封住。
干燥而带着薄茧的大掌,从衣摆下面钻入,摩挲在细腻绵软的肌肤上,让两个人都忍不住心头发颤。
九月的轻风还带着丝丝热气,吹动着水池里波光荡漾,不远处假山上的茂盛绿植,摇曳出动人的弧度。
而那些越来越高的温度,在越来越急促的呼吸里,鼓鼓如雷的心跳中,让人欢喜的几乎要软倒。
就在这样情深不知何处,让人忍不住要发出满足喟叹时,南帆原本该染上情意的深眸,此时却清明如炬,还带着小心翼翼的味道,一瞬不瞬的盯着钱娇渐渐沉迷的脸。
就在他紧张得心跳如鼓,以为钱娇不会再出现那些不适的时候,她染上潮红的小脸,突然一白,娟秀的眉头瞬间皱起,整个人都不可控制的在他怀里剧烈的颤抖起来。
又发作了。
南帆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钱娇此时的反应,竟然和那封信里写的蛊虫发作,一模一样。
情蛊,竟然是情蛊。
他心下一片冰冷,长臂一箍直接将人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大步出了锦园,直奔彦园而去。
得了云莲吩咐的门卫,直接放南帆进了彦园,得到消息的云莲领着南帆进了彦园后山的一处温泉。
南帆将钱娇交给了云莲,转过身,垂头看着脚下修剪得十分整齐的野草,深邃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
云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