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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之女-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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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邯彼时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说他也是这么想的,阿兄定然能逢凶化吉、安然无恙。
  难怪说得那么笃定,原来他早就知道原委。
  “我都说这不是个事,你怎的还非要这样。”为撇清自个嫌疑,齐邯冲萧衡抱怨道,“这下好了,我看你怎么收场。”
  萧神爱没理会他的那些话,只是越想越委屈,继而恨声道:“你什么都知道,就是瞒着我,一个字都不肯向我透露!”
  冬日的风将她的那张芙蓉面吹得泛红,因心中愤懑和委屈,鼻尖也不知不觉的染上了一点浅粉色。
  齐邯焦灼间,搭在萧神爱肩上的手被猛地甩开,再要去拉时,却听她略带哽咽的声音响起:“反正你就是跟他一块儿骗我。”
  那声哭腔入耳,齐邯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想要去哄,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此事确实是他理亏。
  虽有百般的缘由,万般的无奈。说到底,他在此事上对萧神爱的隐瞒,没有丝毫可辩驳的地方。
  “侯爷。”赵硕的声音在后面幽幽响起,“郡主走了。”
  庭院中又是一片寂静,任何一点声音都叫人心烦意乱。
  齐邯沉声道:“既然郡主来了,你怎的不早些告诉我?”
  赵硕暗道,他怎么知道侯爷会和合浦王一块过来,扯了扯唇角,恭敬道:“是下官的疏忽,但请侯爷责罚。”
  他若是辩驳,齐邯还能有个发泄的地儿,可他这般的恭顺妥帖,倒叫他不好冲着赵硕发火。
  按捺了片刻,只冷声道:“你下去吧,自个到屋子里待几日,抄几卷书给我。”
  赵硕一张脸皱了起来。
  他一个不爱读书的武人,罚他抄书不是要他的命么?
  若是喜欢这事儿的,他哪能到了今天还是个半罐子。
  他是齐家部曲出身,幼时本来是选给侯爷做伴读的,因他功课太差,老侯爷信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怕他带坏了侯爷,只叫他陪着侯爷练武,没再叫他进跟着侯爷进过学堂。
  赵硕抬眸觑了眼齐邯,见着那不容置疑的神色后,只得苦着脸应下了。
  “你自个看着办吧。”说罢,齐邯亦是甩袖离去。
  月华院大门紧闭,齐邯叩了叩门,开门的婢女见是他,磕磕绊绊道:“侯爷,郡主……郡主吩咐,不许侯爷进来,让您今晚到书房歇息呢。”
  婢女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齐邯冷着脸道:“我不告诉郡主是你开的不就得了?”
  这婢女本来就是侯府的人,按理说自然首该听从侯爷的话,但整个侯府都知道侯爷疼爱郡主,故而月华院众人,一向是以郡主的命令为先。
  却也不敢真违逆这个正经主子。
  婢女悄悄回头看了眼,透过树丛,庭院中几人都忙着手头上的事,没人注意她这边,遂侧过身子,低声道:“那……那您快进来吧,千万别跟郡主说啊。”
  齐邯忙着进去,匆忙回道:“知道了,不会说的。”他连这个婢女名字都不知道,能说什么。
  房门依旧是关着的,不知是忘了还是别的缘故,竟没有上锁,轻轻一推,银色月光便顺着缝隙倾泻进去。
  行至横亘卧房和厅堂的珠帘处,却被一道门给挡住了去路。
  这道门平日用处不大,一直是开着方便进出,今日罕见的关上,还上了门闩。
  齐邯想着该寻个时机将这道门拆了,一面抬手扣门:“桐桐,先将门打开吧。”
  “你回来作甚?我不是交代了叫你今晚去书房睡?”
  明明气到了极致,声音偏又轻柔婉转,朦朦胧胧的,似刚刚哭过的样子。
  “可书房没有烧地龙,岁末天寒,晚间怪冷的。”,齐邯叹了声,将语气放柔许多,“让我进去好不好?”
  卧房内没了动静,良久才在他锲而不舍的叩门下回道:“你多叫人烧些银骨炭,也是一样的。我这儿庙小,可容不下侯爷这尊大佛,实在不行,你去他那儿歇息也是一样的啊。侯爷总不会吝啬到这地步,自个特意聘请来的军师,连地龙都舍不得叫人家用?”
  萧衡屋中,还真有地龙。
  齐邯面色愈发灰败,恼恨萧衡这会子倒没事,倒霉的成了他。
  “是他非要来的,我说了不要瞒着你,可他不听我的。”齐邯有些后悔叫萧衡跟来京城,就叫他待在北庭那苦寒之地也挺好的,遂昧着良心道,“桐桐,你总不能不信我。”
  屋中再次静了下来,她用那柔软又带了些雾蒙蒙的声音道:“你走吧,我要睡了。”
  除非将这扇门拆了,否则今晚必定进不了卧房。
  齐邯在门外站了许久,直至腿脚传来酸胀感时,方才转了身离去。
  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萧神爱心里愈发不好受。刚刚还说她不开门他就没地方去,眼下见进不了门就抬步离开的是谁?
  哼,果然骗了一次就有第二次。
  以后她再也不要信他了。
  层层困意涌来,她撑不住打了个呵欠,阖目睡了过去。
  第二日晨起,萧神爱一直半闭着眼,一副神色萎靡的模样。
  俨然是晚上没睡好的。
  清檀一面给她梳妆,一面无奈道:“郡主和侯爷闹什么呢?怎的一晚上都不让人回房睡啊?”
  萧神爱做了一晚上的梦,被搅得一晚上都没睡好,这会儿浑身都积着团火气,冷哼道:“你别问,管那么多作甚?”
  “我哪儿想管那么多。”清檀拿着雕了牡丹纹的白玉梳理顺那头乌发,轻声道,“只是昨晚侯爷在厅堂蜷了一夜,郡主自个倒是在卧房榻上睡的,这也没睡好啊。”
  萧神爱愣住,转头问道:“你说什么?”
  清檀捕捉到那张柔美面庞上一闪而过的惊愕,低声道:“侯爷昨晚在厅堂蜷了一夜,刚刚才醒呢。”
  梳洗装扮完毕,萧神爱趿拉着绣鞋,磨磨蹭蹭出了卧房。
  早上她开卧房门唤人时,开了门就转回被衾了,压根就没注意厅堂的景象。
  齐邯坐在厅堂正中那张乌木雕花圈椅上饮茶,似是想跟她说话,又有些害怕,颇为局促。
  萧神爱抿了抿唇,同他隔了张案几坐下,静等着侍从上朝食。
  她想问他在厅堂蜷了一晚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却又拉不下这个面子,想等齐邯主动开口。
  然而齐邯只觉这会儿是难得的平和时光,格外珍惜,不愿开口将她激怒,只低着头饮茶掩饰心绪。
  往日拿十数斤的长|枪都不在话下的手,端着茶盏却有些发抖。
  朝食上齐,萧神爱见身侧那人仍然没有说话的迹象,咬牙问道:“侯爷昨晚怎的没去书房啊?”


第75章 。蚂蚱她头一回坐在齐邯腿上用朝食,还……
  厅堂寂静片刻;桌案上的朝食散着缕缕热气,香气扑鼻。
  齐邯放下茶盏,修长的大掌紧紧扣着那光滑的乌木扶手;青筋在手背上迸起,随后缓缓眨动了几下眼皮。
  良久,男人幽深的目光朝她看来;声音低沉:“桐桐……”
  萧神爱并未看他;然耳朵却是支了起来,一直在关注着身旁之人的动静。握着莲花纹铜鎏金手炉时亦微微用力,若非炉身是铜制的,险些就要被捏变形。
  “是我错了,不跟我计较了好不好?”
  往日在军中威严冷肃的男人,此刻正赔着万分小心,声音放低了数倍;垂首认错。
  本来已高高筑起一道的坚实壁垒,却在听着他低沉的声音时土崩瓦解;散成了一块一块的瓦砾。
  鼻尖蓦地一酸;萧神爱半垂着眼皮;低声道:“齐邯,你有没有想过;我这段时间有多难受?”
  父亲被幽禁、兄长失踪,放在任何一人身上,都是件宛若天塌了的事。
  每每夜间想起阿兄的事;她都会同齐邯说起,想要从他那儿寻求一些慰藉,想要有人告诉自个,阿兄不会有事的。
  他确实是这么告诉她的。
  可这些话也只能聊做安慰之用;并不能真正抚平她心头的不安和惶恐。
  “你明明……你明明什么都知道的。”话说到一半,萧神爱抽噎几下,方才接着道,“可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就叫我白白为着此事担心。”
  如扇细密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那坐在乌木圈椅上的美人,几乎用尽了全力支撑,身子斜靠着扶手,才没叫自个栽倒下去。
  饶是如此,她也几乎蜷了起来,说话时带着浓重的鼻音,朦胧的声音叫人听不真切。
  齐邯略叹了口气,起身绕过案几,立在萧神爱身前。
  层层阴影压下来,晨曦被完全遮挡,眼前陡的一暗,只能瞧清男人身上圆领袍的龟甲纹路。
  萧神爱略瑟缩了一下,眼中又蓄了一汪泪时,他却半蹲在了那张乌木圈椅前,戴着碧玉韘的大手轻轻覆住她放在扶手上的那只手,低声道:“是我不好,不该同意他的那些话,该早些告诉你,叫你安心的。”
  “本来就怪你。”萧神爱拿帕子胡乱抹了下眼泪,抽抽噎噎的埋怨他,“是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
  她随意抹了一通,并未将残存的眼泪拭尽,反而使得一张柔美的脸蛋上,到处都沾染了泪痕。
  齐邯接过她手中那张帕子,细细擦拭过后,顺着她的话颔首:“嗯,都怪我,不跟我计较了好不好?”
  萧神爱一把将绢帕夺了回来,勉强按捺了下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意,一抽一噎的回道:“本来就怪你。”不怪他,还能怪谁呢。
  侍婢传完菜就退下去了,偌大的厅堂里仅剩他们二人,也只有齐邯可以叫她发泄。
  说这句话时,萧神爱将头向旁边偏着,微努着嘴,声音轻得不像话。
  若非齐邯就在她跟前,只怕也要听不清这句嘀咕。
  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倔强的模样,叫人平白生出几分怜惜。
  瞧她哭得这般可怜,齐邯屈起手指,以指弓在她柔腻的面庞上刮了刮,顺势刮走一滴淌下的泪珠,柔声哄道:“好了,再哭下去就不是小脏猫,要变成小哭猫了。”
  萧神爱偏了偏头躲开,下意识反驳道:“你才是小脏猫和小哭猫。本来就是怪你,你怎么那么听他的话啊?”
  一面哽咽着,一面还要同他争辩自个不是小哭猫,全然不知道自个有多招人怜爱。
  齐邯憋笑憋得有些难受,侧首在她见不着的地方勾了勾唇角,温声道:“那咱们不哭了吧?”拿过刚刚被她放在桌案上的茶水,哄道,“哭了这么多眼泪出来,先饮些茶水好不好?”
  萧神爱就着他送到唇边的杯盏,轻啜了几口茶水,忽而觉着有些羞窘。
  出来厅堂时还想装镇静的,偏被他几句话给挑起了泪意,不受控制的哭了出来。
  手指轻蜷了几下,萧神爱想要起身,却被他给按了回去。
  怔神间,整个人被拦腰抱起,萧神爱下意识的勾住齐邯的脖颈,被一路抱到了食案前,坐在了齐邯腿上。
  上一次这般坐到他腿上,还是些想想就面红耳赤的事儿,再次这般,难免脸红心跳,指尖都沾染上了粉。
  她想下来,却又被齐邯给紧紧揽着腰身,不许她离开。
  “齐邯。”萧神爱蹭了几下,咬着唇说,“我不要你抱着。”
  齐邯面色陡变,大掌扣在那纤细如柳的腰窝处,将她紧紧按住,几乎是咬着牙说:“桐桐,别动。”
  萧神爱偏着头看他,怔怔道:“我不,你……”
  话音未落,她猛地想明白些什么,姣美的面容上忽的布满红霞,羞得恨不能将自个蜷起来,不叫人看见。
  看着齐邯略带了几分隐忍的面容,萧神爱忽而就不敢再蹭,呆愣在那儿不敢动弹,好半晌才小心翼翼扯了下他身前的衣衫,低声问:“你、你好了没有?”
  齐邯不发一言的取过桌案上那碗真汤饼,吹凉后送至她唇边,淡声道:“先用膳吧,一会儿该冷了。”
  萧神爱不确定他到底好了没有,觑了眼他冷沉的面容,随后低头咬了口汤饼。
  这还是她头一回,坐在齐邯腿上用朝食,还是由他喂的。
  齐邯一口一口的喂着,一碗汤饼很快就不剩多少,萧神爱却将他伸来的汤匙推开,示意自个吃不下了。
  齐邯面上没什么表示,却是直接将汤饼送进自个口中。
  眼见着他还要去舀剩下的小半碗,萧神爱推了推他:“这是我吃过的。”
  “嗯。”齐邯那张略显刚毅的面容,叫人瞧不出他心中所想。萧神爱眼睫轻颤几下,瞧着他一口接着一口,用完了剩下的汤饼。
  萧神爱能感受到他胸腔里的心跳,不同于以往的沉稳,今日格外的蓬勃有力些,似乎要从胸膛里头张涌而出。
  “你昨日怎的没去书房?”她抿了抿唇,忽的问了一句。
  厅堂里仅有一张很小很小的躺椅,连翻身都没法子的那种。而齐邯成亲前时常宿在外院书房,书房里有专门的一间卧房,还有一张雕了蜂逐梅的床榻。
  刚成亲时,萧神爱曾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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