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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俊郎无双的青年停下脚步,年轻人顿觉有戏,介绍的更卖力了:“公子你看,我这灯里头的烛芯是固定的,放多久也不会掉下来。”
视线落在漂亮的兔儿灯上,犹豫片刻,他道:“这个我要了。”
年轻人一喜,报出价格:“好嘞,兔儿灯十文钱一个,我给您装好。”
付了钱,拎着兔儿灯,萧云珩眼里浮出复杂的神色。
他干了什么?
立在原地半晌,他默默将兔儿灯放进马车最上面,防止被压坏。
罢了,买都买了,现在也不能丢掉。
陆惜月一直忙到天黑,来不及回家,已经做好了在客栈住宿一晚的准备。
才把最里面的灯盏熄灭,陆惜月准备收拾东西关门,外头萧云珩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
萧云珩云淡风轻:“天黑了,来接你。”
陆惜月冲他露出灿烂的笑脸:“那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好。”
她的努力没有白费。
“好。”
铺子里的柜子空了大半,只剩寥寥几块点心,被她装了起来,带回家自己吃。
天气虽然没有先前那么热,糕点隔夜了口感到底不如新做出来的。
今天生意好,陆惜月心情也不错,拎着点心盒子笑吟吟同他分享好消息:“今天开张第一天,就接到一个大生意。”
“什么生意。”萧云珩顺着她的话问。
“县令家中设宴,不知怎么的后厨的人忘记准备点心,出来采办的时候,正好路过我们家铺子,进来尝了之后,就买走了一半点心。”
第60章 陆惜月果然心悦他
除此之外,每个月十五和三十都订了一批点心,订金都付过了。
“这倒是个好消息。”
二人坐上马车,外头的天已经彻底黑了,乘着夜色,马车影子斜落,很快穿过静谧的林子,临近大山村。
月色迷蒙,撒下一片冷清的光,马车扬起一片灰尘,惊醒立在树梢的鸟儿。
路边风吹草动,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四周幽静的有些可怕。
萧云珩勒着缰绳,目光扫过四周,冷峻的眉眼蕴起森冷的寒意。
他加快了速度:“坐稳些。”
陡然扬起的灰尘扑过,陆惜月闻言靠在马车壁上,却还是一个踉跄,撞在另一面上。
“怎么了?”她蹙着眉。
车轱辘呼啸而过,他压低了声音:“有人跟踪我们。”
陆惜月惊了惊,当下禁声,安安静静坐回马车之中。
草丛之下,与漆黑夜色几乎融为一体的黑衣人迅速穿梭其中,两人一左一右,各执长刀,冰凉的刀锋在月色照耀下,寒光烁烁。
两人身轻如燕,跃上枝头,随后飞身而下。
长刀发出铮铮声响,落在泥地上。
马车速度快的出奇,黑衣人被扑了一脸的灰,险些蒙了双眼。
反应过来,他迅速追上去。
萧云珩长鞭子轻扬,很快出了林子,看到不远处的灯火。
前面就是村子。
他眸色湛黑犹如撒了陈墨,修长手指骨节泛白,迫使马儿速度更快。
待到马车冲出林子,黑衣人才停下脚步。
“算了,别追了,让人看见不好。”高个的黑衣人拦住另外一人。
长刀光影泛冷,令人不寒而栗。
“就这么让他们跑了,我们回去怎么和主子交代。”
之前被派过来的人久久没有消息,出动另外一批人马探寻才知道那人早就被杀,丢进了河里,被当做了一桩悬案。
是以,他们才被派了出来。
“上面吩咐,不许惊动官府。”高个黑衣人盯着他,沉沉道:“先回去吧,知道人在这里,总归还有机会。”
另外一人甩起长刀,不甘心的点头。
进了村子,陆惜月挑起帘子,往后看了一眼,“没跟上来。”
萧云珩放慢了速度,酝酿着戾气的面上露出些许担心:“你没事儿吧。”
刚刚为了甩开那两人,他驾车速度太快,依稀听见她在里面被磕到了。
“没事儿。”陆惜月揉了揉脑袋,已经不疼了。
回到家门口,萧云珩停好马车,等她下来,语气笃定:“是京城来的人。”
除了那几个,没有别人想要他的命。
陆惜月也是这么想的,二人进了屋,堂屋的灯还亮着,房间里的陆母已经歇下。
对坐在桌前,陆惜月脸色不大好:“这才安稳多久,他们又开始动手,今日我们跑了,肯定还有下次。”
他们这次是埋伏在路上,下一次,保不齐会对陆母动手。
哪怕对方的目标是萧云珩,她也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不等萧云珩开口,她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萧云珩有些错愕,他原以为,她会叫自己离开。
少女明亮的眸子带着愁绪看过来:“这些人身手好,靠我们两个人肯定是不行的。”
听他这么说,萧云珩在心里斥了自己两句。
这么久过去了,他还是对她存有偏见,实在是不应该。
他沉默了一下,猜测道:“你想报官。”
“你怎么知道?”陆惜月惊声道。
萧云珩失笑,望着她圆睁的眸子,压下轻扬的唇角:“这不是你惯用的法子吗。”
“……”
窗外夜色浓重,两人在摇曳的烛火下商量许久,才准备各自回屋休息。
陆惜月洗漱好,想起还有事没做,敲响了他的房门,“今天买的东西放哪儿了。”
“在厨房,我去拿。”
“我跟你一起。”
两人到了厨房,所有的馅料,面粉,鸡蛋都整齐的堆放在一处。
陆惜月扫了一眼,瞥见角落里一角被压在红豆下的兔儿灯。
“你还买了兔儿灯!”她觉得新奇,伸手去拿。
萧云珩想拦,走过去时她已经拿在手里。
兔儿灯颜色鲜亮,在烛火下显的尤为好看。
少女摆弄着小兔,视线沿着祥瑞的纹路一点点勾勒着,似乎爱不释手。
陆惜月的确没没有见过纸糊的灯,还是小兔子形状的。
瞧着她眉眼间的笑意,萧云珩方才随口想诌的借口说不出了。
“在路边顺手买的,送你。”
“送我?”
她回头看面容平静的青年。
“不喜欢吗?”他语气淡淡,耳尖却有些热。
“当然喜欢。”她抱着小兔灯,笑的明媚:“那我明天也送你一个好了。”
礼尚往来嘛。
“……好。”他没有拒绝。
“我去点灯。”陆惜月迫不及待的拿了蜡烛戳在兔儿灯的里面,用火折子点亮。
屋子里瞬间亮了不少,明晃晃的光落在少女脸上,照亮她精致的眉眼。
看着眼前景象,萧云珩只觉得沉沉的心思都舒坦不少。
他就知道,陆惜月果然心悦他,只是一个兔儿灯而已,还被压坏了尾巴,就高兴成这样。
不过看她这模样,应当是不知道送兔儿灯的真正意义。
也好,省了不少麻烦。
拎着兔儿灯,陆惜月一扫方才沉重的心思,高高兴兴回房休息。
躺在床上,桌角下的兔儿灯熄灭,陆惜月有些睡不着。
高兴自然是有的,不过也是一时,她还是担心追来的刺客。
萧云珩武功尽失,眼下原文剧情又与原来有偏差,她有些拿不准主意。
另一边,萧云珩看着头顶床幔,眯了眯眸子,睡衣全无。
一夜过去,二人谁都没有睡好。
陆母早上起来,瞧见她床头的兔儿灯,眼睛亮了,忙询问她兔儿灯的来历。
陆惜月老老实实说了。
“云珩送的?”陆母不确定的问。
“是啊,他在街边顺手买的,说是好看。”陆惜月没什么所谓。
陆母闻言露出难以言喻的笑容。
陆惜月更奇怪了,“娘你笑什么,怪吓人的。”
见她这幅懵懂模样,陆母笑容更深,拉着她,语重心长:“月儿啊,你要不要也送他一盏灯。”
第61章 先下手为强
“我知道啊,礼尚往来。”
陆母定定看了她两眼,挑明的话最终还是没说出口:“是,倒也是这么个理。”
礼尚往来就礼尚往来吧。
这些日子,她瞧着两人没有先前那么剑拔弩张了,原以为迟早能抱上外孙,结果这两人的相处模式怪的很。
不像话是夫妻,倒像做生意似的。
她女儿以前也不这样啊,怎么如今美色也不爱了。
陆母头一次觉得陆惜月懂事的彻底,不是什么好事儿,这么下去,她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儿。
陆惜月没能读懂陆母眼里的愁绪,趁着早晨时间,与萧云珩坐村里赶集的牛车,和几个乡亲一起来到市集。
陆惜月想要报官,仅凭口头说被追杀,县令只怕不会轻易立案,昨晚二人商量许久,猜测那两人没有完成任务,十有八九还在琼县之中。
琼县偏僻,多数是路过的商户来往,那两人是生面孔,应当是容易打听的。
陆惜月找到赵品谦帮忙,将昨晚的事透露给他。
“你们受伤没有?”赵品谦紧张起来。
他一早知道两人身份,追杀萧云珩的人,不用猜也知道是哪位。
只是,他没想到,世上执着的人竟这么多。
前有赵天斳,后有三皇子和姚心语。
陆惜月与萧云珩摇头。
“受伤倒没有,不过有件事,想请大哥你帮忙。”她说出来意。
赵品谦摆手:“有事就说,与我客气什么。”
“大哥手下人多,能否去打听打听,最近琼县的那些过路人,不常见的生面孔,尤其是会武功的。”
陆惜月见过两个杀手的武器,是两柄弯而冷的长刀。
萧云珩又将两名杀手的特征补充上,对方蒙着面,他没有见到两人的面貌,不过一高一矮,身形不算高大,动作十分矫健。
赵品谦将两人特征暗暗记下,随后吩咐府上小厮,穿了常服出门打听。
琼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十几个人出去打听,很快就有了结果。
两人就住在果饮铺子不远处的客栈之中。
客栈伙计收了二两银子,一股脑儿将有关两人的事都说了。
“两人来时够背背着东西,用布条包着,不过弯刀的形状还是很明显,神色阴沉沉的,看着吓人。”阿水将探听来的消息转述给几人:“那伙计还说,他有一回没敲门进去,一人冲过来掐他的脖子,一看就是会功夫的。”
“应该就是这两人了。”陆惜月眸光冷下去。
赵品谦看着两人:“你们打算怎么办?”
这两人既是功夫高手,轻易是拿不下来的。
萧云珩与陆惜月对视,声色沉沉开口:“自然是先下手为强。”
中秋前夜的月亮远远瞧着是圆的,天上漂着一层淡淡雾气,遮住了零落的星光。
客栈二楼,伙计端着饭菜小心翼翼敲响房门,“客官,你们要的饭菜来了。”
高大的男人打开门,明晃晃的烛火投射下他的影子,带着极强的压迫感,四周环视一圈,才接过饭菜。
“再送两壶酒过来。”
伙计连连点头。
房门被关上,另外略矮些的男人跨坐到桌前,二人拿起筷子吃起来。
“咱们什么时候再动手,时间不多了。”
上头给了他们一个月的时间,他们从京城到琼县就花了十天时间,还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才赶到这儿。
除却来回时间,他们只有十天。
高个男人夹了一块炒肉放入口中,眉头紧锁:“看看吧,今日我看他们是坐牛车来的,人多眼杂,咱们不好暴露。”
矮个男人脸色阴冷:“真没想到,这个萧云珩手脚筋尽断,竟然还能察觉到咱们。”
他还以为是个好对付的,不想失算了。
两个人一句接着一句,菜都见底,也不见伙计端酒上来。
矮个男人急性子,筷子摔在桌上,站起身,准备下去催促。
然而,他眼前忽然恍惚起来,桌上饭菜,对面的人影逐渐模糊,最后,直直倒了下去。
高个男人一惊,准备伸手去接,起身的瞬间,眼前也是一黑。
他瞬间明白过来,闭眼之前最后视线落在饭菜上。
这里头有问题!
咚!
他摔在桌子上,脸都砸在饭汤之中。
听着屋子里的动静,端着酒水站在门口的伙计大喜——成了!
他立刻下楼,带着一群人上来。
陆惜月与萧云珩领着赵品谦送来的小厮,推开房门,看见四仰八叉倒下去的二人。
“捆起来,带走。”阿水从人群里钻出来,吩咐着。
几人很快将人捆起来,抬着四肢往楼下走。
索幸夜已深了,四下无人,从后门走,没人瞧见。
出了酒楼,陆惜月塞了五十两银子给伙计:“多谢小哥帮忙了,这是请你喝茶的钱。”
结果银子,伙计掂了掂,面上乐开了花:“娘子客气,应该的,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