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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酒楼,陆惜月塞了五十两银子给伙计:“多谢小哥帮忙了,这是请你喝茶的钱。”
结果银子,伙计掂了掂,面上乐开了花:“娘子客气,应该的,应该的。”
他先前已经收了五十两银子,如今又有银子拿,方才做亏心事的那点紧张感霎时间荡然无存。
陆惜月笑了笑,同伙计道别后,坐上马车前往赵品谦的府邸。
两个杀手被分开绑在了两间相邻的柴房之中,手脚纷纷用麻绳捆住,半点动弹不得,又打了特殊的结,轻易解不开。
高个男人是被疼醒的。
肩上匕首深深插进肉里,血流不止,疼的他龇牙咧嘴,猛然清醒。
萧云珩将匕首拔出来,男人惨叫一声,看清四周状况,惊声问:“这是哪里,你们?”
“是谁”两个字没有问出口,他看到面前青年与少女的容貌。
!!!
他想起来了,饭菜里被下了药,他们晕了过去。
所以,是他们动的手。
男人心中大骇,做了这么多年杀手,不仅第一次失手,如今还被目标擒住,实在是令它难以置信。
“说吧,你们主子与姚心语到底什么关系?”陆惜月坐在一张椅子上,慢悠悠的问出口。
原文中曾提及,姚心语与杀手组织的老大联系密切,有些不容易除掉的人,都是他们接手。
最让陆惜月疑惑的一件事,这个杀手组织向来是拿钱办事,可每当碰上姚心语的事,从来分文不取。
第62章 不愧是大反派!
男人忍着痛,紧盯着美貌的少女,咬牙道:“我怎么知道。”
真没想到,他居然会栽到这么个喜好美色的臭丫头手中,真是丢脸!
陆惜月眉头微挑,唇角牵动一抹笑容。
“我劝你,最好还是将你知道的说了,否则的话,这位,可不会让你好过。”
她指着萧云珩。
未来大杀四方的大反派,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
屋子里烛火明亮,少女一半容貌隐在房梁阴影之中,乌湛湛的眸子冷冷清清,明明是笑的,他看着这幅笑容,却觉得心底发毛。
一定是被疼的,他安慰自己。
他撑着心气:“我不知道,我就是个低阶杀手,怎么会知道上头的事。”
回应她的是少女眉眼更深的笑意。
他不明所以,紧接着,看到她手中的青牌。
男人微愕,很快压下心底震惊,佯装不懂,平静的看过去。
“这个东西,应该是你们无名门管事才能拥有的吧,青牌。”她想了想,弯唇:“应该是你们主子一下,最大的官儿了吧。”
男人心中震惊一阵压过一阵,这个臭丫头怎么会知道这些!
与此同时,萧云珩心中的惊讶不比男人少。
无视两道灼灼的目光,陆惜月接着道:“青牌以下,则是红牌,再往下,是黄牌,最后是黑牌。”
原文中对这个组织介绍的很清楚,唯一神秘的是这个组织的老大。
那个从未露过面,帮着姚心语站稳脚跟的神秘人。
“乖乖坦白,也少受些罪。”她笑着劝一句。
男人深吸口气,十分硬气:“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
他偏过头,是打算硬到底。
陆惜月无奈,冲萧云珩点了点头。
青年手中拿着还在滴血的匕首,从男人肩膀滑到手腕,轻轻一划。
尖锐的疼痛瞬间传开,男人生生忍着,一句不吭。
他听到青年不含丝毫温度的声音:“习武之人,最在意的,是经脉。”
男人身体僵住,不可置信的看他。
“我一身武功尽失,知道那是什么感受。”萧云珩凉凉扫他一眼,手下没动:“你若是成了和我一样的废人,定然会和我感同身受。”
男人容貌俊美,此刻却犹如午夜索命的恶鬼,低沉的嗓音宛若杀人刀,一下下的扎过来。
匕首的刀尖停在手腕上,男人吞了口口水。
他承认,萧云珩说的不错,这比杀了他,让他受尽酷刑还要难受。
他要是这么死了,还能留一个痛快,若是成为废人,留下性命,不说往日的仇家,便是组织里也不会让他好过。
生不如死!
他眼底浮出恐惧神色。
陆惜月没有错漏他的情绪,轻笑着摇头。
她不是好人,对方要杀她,她怎么也不会手下留情,更何况萧云珩。
真不愧是杀伐果断的大反派!
见男人不说话,萧云珩手臂轻抬,眼看着就要落下去。
“我说!”
匕首即将没入血肉的瞬间,他惊恐开口。
刀尖堪堪停留在皮肤半寸之处,萧云珩神情漠然,眼里有可惜。
待他收了匕首,男人重重松了口气,望着萧云珩,堪堪道:“姚大姑娘,她,她是我们主子的救命恩人!”
陆惜月默了一下,好奇问:“怎么说?”
大抵是怕成为废人,男人这次没有犹豫:“当年我们主子还小,被人拐了卖了做奴隶,受尽苦楚最后被六岁的姚心语所救,两年后,主子想离开,姚心语给了他不菲的银两。”
他上头那位身上背负着血仇,可惜,他没能成功,还险些成了人家当下亡魂。
也是巧了,他逃命时遇上外出的姚心语,姚心语不惜用自己换取他的逃生机会。
后来他活了下来,养好身体修习武功,四年后成功复仇,还创立了他们这个组织。
他便是组织成立之初就加入的。
“你们主子,叫什么?”
这话却是问住了男人:“我不知道。”
陆惜月面露疑惑。
男人慌忙解释:“我真的不知道,别说我,就是近身跟着主子的两名副使,都不曾知晓主子姓名,而且,我们无名门上下几千人,红牌以下,都未见过主子真容。”
陆惜月与萧云珩面面相觑。
短暂的沉默之后,陆惜月问:“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一个连真名字都不知道的,却知道这些隐秘,不是很奇怪么。
“这件事不是秘密,青牌使者一共九个,他们都知道,是主子说的。”青年顿了顿,猜测道:“应当是主子怕门里众人对姚心语有什么异意吧。”
陆惜月:“那你们主子什么时候会见姚心语。”
男人摇头:“这个时间不确定,姚心语只有需要杀人的时候,才会联系主子。”
说完,陆惜月蹙了下眉。
萧云珩走到她身前,淡声道:“姚心语这救命之恩,倒让我想起来一个人。”
“什么事?”她仰头。
二人走到一旁,萧云珩压低声音:“根据他所说,结合六年前无名门创立时间,他很有可能是当年被灭门的庆伯府遗孤。”
“庆伯府?”陆惜月仔细回想,没找到关于这三个字的任何信息。
萧云珩耐心解释着:“庆伯府伯爷曾与现如今的丞相是同窗,当年姚心语的父亲还没有爬到如今的位置,与庆伯府关系十分要好。”
如今的丞相十年前还只是才高中的探花郎,能与伯府的人搭上关系,已是机缘,根据萧云珩所知,庆伯府后来被判密谋与敌国探子联系,被抄家灭门。
告密之人,就是丞相与伯府的一门旁支。
两家自此之后,平步青云,成了京城炙手可热的高官权贵。
庆伯府当年所有人都被绞杀,唯有小公子不知所踪。
十二年前,姚心语六岁,两年后,据说伯府的那门旁支子弟被人袭击,而刺客就是庆伯府的逃过一劫的小公子。
四年之后,那门旁支被人暗杀,全家上下一百二十一口全部被割了头颅,阖府上下血流不止,恍若嗜血地狱。
根据时间来看,这无名门的门主倒与庆伯府这位小公子十分稳合。
“这么说来,他岂不是错认恩人。”陆惜月心中微凉。
第63章 一张床一张床
身负血海深仇这么多年,忽然一朝发现把仇人当做恩人,掏心窝子对人家好了这么多年。
陆惜月觉得无名门的门主有些可怜。
“我只是推断,毕竟庆伯府的事情太久远,谁也不能确定。”
这件事还是他通过父王母妃才知道的。
“问他不就知道了。”陆惜月掀起视线,看着被结实捆住的男人。
两人齐齐走到他面前。
萧云珩淡定开口:“你们这位主子,当年报仇的人是庆伯府旁支,东门王家吧。”
男人心中一惊,声调拔高:“你怎么知道?”
闻言,二人了然。
这么说来,是错不了了,这位无名门主绝对是庆伯府偷跑出去的小公子没错了。
男人还处在震惊之中,萧云珩与陆惜月已经双双走出柴房。
夜已经深了,门口把手的小厮围了有十多个,哪怕是一只苍蝇飞进去,都会被拍死。
书房里,赵品谦一见两人进来,便迎上去问:“怎么样,问出什么没有?”
得知最后的结果,他面色怔怔。
“这件事还真是够复杂的。”前有姚心语,三皇子,如今又跳出来一个无名门。
赵品谦视线落在萧云珩身上,有些不满。
他的妹子相貌好,人又聪明,怎么摊上他这么多事儿。
萧云珩对上那双眸子,不由好奇,他怎么觉得,大哥好像对他有些意见。
“这件事不好办,姚家参与这件事是六年前,越久越不好查。”陆惜月皱眉道。
只要将姚家当年栽赃庆伯府的证据找出来,不用他们出手,无名门门主自然会动手。
到时候,别说姚心语,就是三皇子也要倒霉。
不过依照他们现在的能力,会很难。
“不如这样,先去休息吧,这件事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来。”赵品谦安慰着两人。
外头露水深重,月光皎皎被乌云遮住,显出几分沉重。
“那咱们先睡吧。”陆惜月没拒绝。
赵品谦府里早就准备好两人房间,让阿水领着两人过去。
然而,阿水领着两人进了一个房间,房间里也只有一张床。
“小的先回去了。”阿水笑着退下。
陆惜月与萧云珩两人站在屏风外头,面面相觑之间,堪堪透着几分尴尬。
上次在这儿是分房睡的,怎么这次是一个屋。
可这话定然是不能问的,在他们眼里,他们是一对感情恩爱的夫妻。
“那你睡床,我睡那边吧。”她眼尖,看到了窗边的坐榻。
榻上有软垫,现在天也不冷,睡在上面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陆惜月说完,快步走了过去。
倒不是她喜欢自虐,考虑到原主的行径,她还是不要和萧云珩睡一张床,免的被误会。
她合衣坐上软榻,把茶几推到一旁。
看着她这幅模样,萧云珩忍住笑意,轻轻弯唇:“我睡这边好了。”
身为男子,他怎么好让她受这个罪。
这两天陆惜月又忙的脚不沾地,萧云珩不忍心看她连觉都睡不舒坦。
他主动走过去,把床让出来。
陆惜月拍拍软垫,道:“没事儿,这个挺舒服的。”她又上下扫面前的青年一眼,那双修长的长腿十分惹眼。
“你个子高,睡在这儿肯定伸不开腿。”她实诚的说了这么一句。
“无妨,从前在外头,别说软垫,有草垛子就不错了。”他早就习惯了。
说着,他脱了鞋袜坐在一边。
陆惜月抿抿唇,没办法,挪到床上去把被子分了一床给他。
吹灭蜡烛,两人各自安睡,屋子里响起平稳的呼吸声。
阿水站在窗口,听着里面没了动静,咂了咂舌。
上回他就觉得奇怪,这俩夫妻还分房睡,今儿个更奇怪,进一个屋还不睡在一起。
他快步小跑回去复命。
“分榻而眠?”赵品谦目光惊疑的看着阿水,“你看清楚了?”
阿水认真点头:“小的看的真真切切的,陆姑娘睡在床上,公子睡在了坐榻上。”
赵品谦挥挥手,让他下去。
他翻着手中账本,心思却不在这个上面。
平日里这两人看着挺亲切的,陆惜月走到哪儿,萧云珩都跟着,不过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两人与寻常夫妻大有不同。
相敬如宾的夫妻不是没有,不过这两人敬的也太多了,客套的像两家人。
是以,这回赵品谦让阿水只备了一个房间,果不其然,这俩人有问题。
赵品谦知道陆惜月从前的名声,手上微顿。
难不成,萧云珩还瞧不上他这妹妹?
思来想去,他觉得十分有这个可能,当下脸色不大好。
次日,萧云珩起来时,就察觉到赵品谦看他的目光不仅不满,还带着不善。
等吃完饭,他与陆惜月走到角落:“我最近是有得罪过大哥,他方才为何那么看我?”
陆惜月眨了眨眼,比他还疑惑:“这个你得问你自己啊。”
她怎么知道。
萧云珩轻咳:“我不知道。”
陆惜月凝起眸子,想了想,最后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