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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青年唇角扬起浅笑:“没事,他会乐意的。”
只要他开口,谢之洲不乐意也得乐意。
闻言,陆惜月嗤笑一声:“那也行,就是幸亏谢小将军了。”
傍晚,赵品谦的府邸之中,传出少年惊诧疑惑的声音。
“让我去打探消息?”
谢之洲惊疑不定的看着黑眸深邃的青年,对方面无表情的点过头之后,下意识看向陆惜月。
少女微微一笑,微微睁大的眼睛里透着无辜。
他捏了捏拳头,往椅子上一坐:“我不去。”
萧云珩面上没有丝毫变化,波澜不惊的道一句:“权当是帮我一个忙。”
谢之洲:“……”
分明是帮陆惜月一个忙。
他就知道,大哥一定是被陆惜月的美色迷住了。
想到此处,他盯着少女,瞳孔里横着怒意。
陆惜月笑的有些幸灾乐祸,谁让这家伙昨天晚上吓自己来着。
她承认自己有点小心眼,反正谢之洲已经这么讨厌她了,她再做什么也没用,不如物尽其用的好。
嗯,她果然很有做奸商的潜质。
“……就这一次。”
沉默许久,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陆惜月脸上笑容放大:“那就多谢谢小将军帮忙了。”
少年别过头,冷哼:“我不过是帮大哥一个忙罢了。”
让他堂堂朝廷命官去做这种事情,肯定是陆惜月想出来的!
思及此,他又气呼呼剜了陆惜月一眼。
夜幕四合,谢之洲换上一身黑衣,脚尖轻点,轻轻松松跃入纪家的府邸。
与此同时,赵家的后院之中,陆惜月睡的正香,丝毫没有注意到门前一晃而过的黑影。
皎皎月辉下,阵阵烟雾弥漫在房间里,说着陆惜月平稳的呼吸,潜入心肺。
片刻之后,黑影再次袭来,肩上扛着和衣而睡的纤细少女,轻松行走在屋檐之上。
待到谢之洲从纪家回来,先去见了萧云珩,而后与他一道来了陆惜月的房间。
赵品谦已经知道两人的事情,早就安排了另外一个院子给萧云珩和谢之洲住着,隔着一道月门,两个院子倒也不算太远。
里面久久没有回应,谢之洲皱起眉,不满道:“这是睡糊涂了?”
“应该是最近太累了。”萧云珩随口道一句,敲门的力道更重。
里面依旧没有回应。
萧云珩眉眼一凛,意识到不对:“我们进来了。”
他推开门,大步穿过屏风,来到床榻前。
上面空无一人,只有被掀开的被褥还有歪斜着的枕头。
谢之洲也变了脸色。
“人呢?”
他点燃烛火,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看向眸光阴鹜的青年,开口宽慰:“兴许只是出去了,我们再去找找。”
清冷的月光照在青年清隽冷厉的眉眼,此刻却是显的惨淡,浓烈的担忧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了萧云珩心头,他没有听谢之洲的话,而是抬手,示意他禁声。
谢之洲不解,却没再开口。
青年嗅了嗅,空气中还残留着没有彻底消散的迷烟。
他眼前一晃,随后抬手捂住了口鼻,拽着谢之洲出去。
想到某种可能,青年嗓音紧绷,心脏猛的抽紧:“是迷烟。”
谢之洲瞳孔一缩,一颗心骤然沉了下去。
纵然看不惯陆惜月,也不喜欢变的有些古怪的少女,谢之洲却从未想过真的让她置身于危险之中。
屋子里有迷烟,就说明她一定是被人劫走的。
在府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劫走,还动用了迷烟,对方估计不是什么寻常人。
毕竟,他们国家对于迷烟之类禁的很严厉,但凡发现了,最后就是五马分尸的下场。
这些东西,只有那些杀手组织,见不得光的地方才会用到。
他缓了缓心神,抬手拍在萧云珩的肩膀上,低声道:“大哥,陆惜月那么机灵,应该不会有事儿的。”
她对上什么人都能够对付的游刃有余,而对方没有直接对她下手,将人劫走了,应该不会立刻取她性命。
萧云珩却没有应他的话,寒着一张脸,压抑着嗓音中的颤抖:“去把赵品谦叫起来,让他们都给我去找,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
他尽力保持着镇定。
谢之洲能想到的,萧云珩自然能想的到,可他依旧忍不住的担忧,即便对方没有要陆惜月的性命,也难保不会伤害她。
他深深吸口气,想到少女此刻会面临的状况,修长的五指紧握成拳,关节都隐隐泛白。
谢之洲借着月光瞥清他的脸,那双看似平静的黑眸像一汪死潭般,没有表露出过多的情绪,可他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心中对陆惜月的重视。
第85章 真心还是算计
静谧漆黑的夜里只能听到窗外秋风扫过树梢的声音,穿着黑衣的男人戴着黑墨绿的面具,暗金色的花纹勾勒住眼眶周围的腾蛇,只露出一双神色晦暗的眼睛。
他静静的看着被绑在椅子上昏迷的少女,神色专注,不知在想什么。
迷烟的药效在半个时辰后褪去,陆惜月悠悠转醒,入目是四周昏暗且陌生的环境。
只一眼,她就看到对面坐在椅子上默不作声的男子。
思绪混乱不过瞬间,她深吸口气,缓了缓心神,盯着男子声音沉沉:“你是谁,为什么绑架我?”
陆惜月第一反应是纪家大郎狗急跳墙,派人来杀她。
转念一想,现在她还活着,兴许还另有他人。
她暗中动了动手脚,没有任何空间能让她稍微松懈一阵,她低头看了看,手腕和脚腕上的绳结打的十分结实牢固,除非用利器砍断。
这人绑架的技术很娴熟,是个老手。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男人轻笑,缓缓从椅子上起身,凑近了贴在她的脸上仔细端详:“是和陆惜月长的一模一样,还是被换了脸皮呢。”
说着,他从桌子上取过匕首,从她的额头滑落眉眼,最后到下颚处。
刀锋冰冷,陆惜月来到这里第一次生出了恐惧。
男人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像是兴奋,手下微微用力,在她的下颚处划出一道半纸长的口子。
陆惜月倒吸一口凉气,看着匕首尖上沾上的鲜血,深深拧起眉头。
这是要来毁她的容?
思及此,她下巴轻抬,将心底的恐惧压回:“如果你想杀我,好歹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只是毁容的话还好说,凭她的医术,脸上再深的疤痕,也能恢复如初。
女孩子嘛,哪儿有不爱惜自己的美貌的,陆惜月也不例外,更何况,原主这张脸生的也好看,哪怕是与萧云珩并肩而立,也从未落过下风。
男人闻言,一把丢出匕首。
陆惜月清楚的看到匕首准确的嵌进木桩,直到匕首的手柄处。
她暗暗心惊,这人显然是个高手!
“放心,我不会杀你。”男人话语间带着笑意,指尖落在她下颚处的伤口,轻轻拉扯。
“嘶——”
陆惜月疼的变了脸色,额头上汗珠不断,紧紧捆绑住的手脚蜷缩在一处,不自觉的收紧。
白皙姣好的皮肤被拉扯出指甲宽的长度,鲜血落在肩膀处,将淡绿的衣裳染成最艳丽的红色。
少女的脸色惨白,眼尾泪影婆娑,本该是十分可怜惹人疼惜的模样,此刻却迸发出惊人的怒意,与恨意交织,咬着唇瓣抬头看他。
男人眉头轻挑,夸了一句:“倒是挺能忍的。”
从前的陆惜月,就是磕一下碰一下,都要死养活的。
“脸皮倒是真的,那就是和陆惜月长的一样了。”说到此处,他轻“啧”一声,笑了:“你是陆惜月得孪生姐妹?”
“我是你妈的姐妹!”
脸皮疼的厉害,哪怕是骂一句话,都要人手钻心蚀骨的疼痛。
这会儿要是手脚没有钳制,她就是自己死了,也要把这人拉下地狱。
居然用手扯她的脸皮!
“你这脾气和本事都不小嘛,说说看,到底是谁培养你的,萧云珩,还是国公府?”
“不对。”他自问自答,“不论是谁,现在你落在我手里,最好如实招来。”
陆惜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不是陆惜月,还能是谁。”
今天就是杀了她,也不能承认自己是穿来的。
以这个时代的认知,说不定会把他当做妖怪,架在火上烧了怎么办。
留个全尸总比挫骨扬灰的好。
“你不承认也罢,我们再来说说另外一件事。”
男人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陆惜月与自己对视,神色陡然转冷,恍若方才笑容自在悠然的不是他一般。
“你是怎么知道,姚心语与杀手门门主的过往的?”他声色冷厉,眼里酝酿着骇人的风暴。
陆惜月心中“咯噔”一声,一时间怔愣。
“别想装傻。”他手下力道家中。
陆惜月疼的嘴唇发颤:“你是杀手门门主,庆伯府的小公子!”
她几乎是笃定的开口。
随即,男人面具下的双眸微微眯起,却没有应答她的话。
陆惜月知道自己猜对了。
只是,他是怎么直到这件事是自己透露出去的,另外那个回到杀手门的青牌杀手,该不会……
一眼看出她心中所想,男人勾唇,眉眼肆意:“你以为策反我的手下那么容易,在杀手门之中,还没有人能瞒得过我。”
他不过略施小计,那人便什么都招了。
陆惜月惊了惊,听到男人不含任何温度的声音:“你放心,这种对谁都不够忠心的狗东西,我已经处理干净了。”
陆惜月:“……”
她要放什么心!
他也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想到这短短一盏茶时间的接触,陆惜月内心有强烈的不安。
这杀手门的门主,完全就是个变态啊!
“我知道你与姚心语的过往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把仇人错认成恩人,不知道九泉之下的庆伯爷与庆伯夫人是什么感觉。”
“你给我闭嘴。”
陆惜月的话仿佛戳到了男人痛处,他狰狞着双目,瞪了过来。
“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在这儿随口胡诌!”
陆惜月抿着唇,沉默片刻后,出言讥讽:“我说的话如果是胡诌,门主应该不会出现在这儿了吧。”
他手里要没有确切的证据,岂会找上门来。
就算是她们的计划出现偏差,可丞相府与当年庆伯府抄家的惨案有关是不争的事实。
他看着男人眼尾逐渐猩红,又激了一句:“你喜欢姚心语,可人家对你,是真心还是算计,稍微想想就能理清楚。”
原文之中,姚心语光环强大,身边追求者无数,被救两次的杀手门门主自然也不例外。
“你给我闭嘴!”
他陡然遏住她的颈脖,周身笼起一股阴戾气息,那张面具在烛火摇晃下显的更加吓人。
“心语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哪怕丞相府的确有错,她当年不过是个孩子。”
第86章 耍的团团转
孩童何其无辜。
男人试图用这句话来替姚心语辩解。
陆惜月听了这话,不禁有些傻眼,看着眼前暴怒中的男人神色都复杂起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深情男配吧!
颈脖间冰冷的双手缓缓松开,他双唇闭闭合合:“就算是丞相府是仇人又如何,你们想利用我对付心语,想都不要想。”
两次的救命之恩,总归不会是假的。
丞相府,他自然是要清扫的,但绝不会是现在,他眼想一个万全之策。
一个不会让姚心语恨他的万全之策。
陆惜月摇摇头,叹道:“或许第一次的救命之恩是真心的,再往后,就不一定了。”
原主的记忆之中,年幼时的姚心语的确善良天真,可爱又讨人喜欢。
丞相是什么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野心勃勃想要把控朝廷大权,作为独生女,她早就在丞相府的耳濡目染下将权利放在欲望中心。
她清楚的记得,姚心语最后一次利用完杀手门门主,为了不让三皇子误会,更是亲手结束了他的性命。
再者,第二次的救命之恩,分明就是姚心语与还没有成为丞相的姚父讨好上峰做出的一个局。
只是她们没想到,他会活下来。
姚心语需要一个忠心的狗腿子,而他,就是最好的人选。
看着傻不愣登,被利用还不知觉的杀手门门主,陆惜月觉得自己还是不要隐瞒的好。
这样,哪怕她死在这儿,他知道真相,也不会让姚心语好过。
听完她的话,屋子里幽静无声,男人双拳紧握,瞳孔中有轻微的癫狂之色。
“你在胡说什么,心语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她当时不过十几岁,怎么会设这么完整的局,你在胡说对不对,对不对?”
看着越来越近的人,陆惜月忙道:“我没有胡说,你不是想问我怎么知道你和姚心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