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在胡说什么,心语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她当时不过十几岁,怎么会设这么完整的局,你在胡说对不对,对不对?”
看着越来越近的人,陆惜月忙道:“我没有胡说,你不是想问我怎么知道你和姚心语的事,好,我告诉你。”
男人停下脚步。
“我能占卜过去和未来。”
男人:“……”
“占卜过去未来?”他重复了一句,还没等陆惜月回答,便嗤笑出声。
真是大意了,差点儿上了这个小丫头的当。
什么占卜未来,江湖骗子如今都不时兴这一说法了。
陆惜月就知道自己这么说很难令人相信,她也不慌,轻声开口:“你小时候曾经偷过庆伯爷的私房钱,后来被庆伯夫人抓到,父子两一块跪了搓衣板,我说的没错吧。”
男人笑吟吟的唇角顿住,看向陆惜月的眼神存了不可思议。
陆惜月扬起眉,她知道这件事还是因为有一次姚心语心情不好,与三皇子生了嫌隙,来找他诉苦时,他说给姚心语听的笑话,就是为了逗她开心,
当然,还不止这一件事。
“你还偷看过你表妹洗澡,好像是五岁,与你家的堂弟一起,是吧。”
与上一件事不同,这件事只有他和已经故去多年的堂弟知晓。
男人耳尖染上几分绯意,恼羞成怒的喝止她的话:“够了,胡说八道也得有个限度!”
话虽如此,他不自然的眼神已然出卖了他。
男人重新审视起脸上血痕骇人的少女。
占卜过去和未来,难不成是真的,世界上当真有这种手法?
“既然你会占卜,怎么就算不到,今天会被我抓到。”他抓到了一处漏洞。
“占卜过去未来,这是窥透天机,会折寿的,我总不能天天算吧。”
这个解释合理的多,许多能人异士多数都是这么个说法。
男人默了默。
他当真是被利用的那一个,陆惜月说的话,是真是假?
倘若是真的,他这么多年的感情与付出,岂不是一个笑话?
此时此刻,杀人无数,早就练就了铁血心肠的男人内心无比惶恐。
他们庆伯府上下一百多口,尽数被冤枉死,小时候,他午夜梦回,总能梦到浑身是血的父母与亲族围着他,诉说他们的冤屈与恨意。
大仇得报多年,忽然告诉他,他杀死的仇人是听命行事的,他帮助多年,爱慕多年的姑娘居然也是杀父仇人,还把自己当傻子一样耍。
这让他如何接受,如何敢去相信!
心中辗转难安,男人深深看了陆惜月一眼:“你最好说的都是真的。”
否则,他一定会用这世界上最痛苦的法子来折磨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撂下这句话,他便推门离开。
录陆惜月这才狠狠松了口气,动了动嘴唇,下颚处的伤口还在滴血。
好在现在天气不热,感染的几率很小。
杀手门门主一定是得到了丞相府当年陷害庆伯府的证据,有这么一层在,就算是对方不相信他的话,也得有所顾虑。
索性,这人还没有彻底被姚心语迷住心神,分的清是非道理。
她仔细观察起周遭的环境。
这里应该是一个空置的书房,摆设普普通通,看不出什么特别的东西。
她昏迷许久,刚醒过来时身上绵软无力,这种症状应当是中了迷药。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药,她昏迷了多久,如今还在不在琼县。
在琼县的话,萧云珩……会来救她吗?
四下无人,杀手门门主亲自出马,只怕不会留下什么线索,她还是自救比较靠谱一些。
动了动手腕,粗糙的麻绳摩着细腻的皮肤,不过片刻就渗出血来。
可即便是这样,绳子也没有松动的迹象。
……
与此同时,人仰马翻的赵府之中,灯火通明。
赵品谦正指着萧云珩发火:“你到底是怎么照顾人的,这么大一个人丢了都没发现,你就是这么做人家的相公的吗?”
萧云珩站在院子中,听着他的指责,任由他发泄怒火,始终一言不发。
“赵老板,眼下还是找人最重要吧。”谢之洲提醒一句。
“哼,我妹子要有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他斥了萧云珩两句,吩咐小厮备马:“备上厚礼,随我去县令的府邸。”
深更半夜把人劫走了,又没有留下什么口信儿,不是勒索钱财,便是别有所图。
他倒是希望对方是冲着勒索银子来的,毕竟,他什么都没有就是银子多。
希望县令看在厚礼的份儿上,愿意再下一份搜查令。
第87章 水路
县令是被身侧美妾的呼声喊醒的。
美妾手覆在县令胸膛,柔声提醒:“大人,外头似乎有人找你呢。”
还处于迷糊状态的县令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抱着美妾就准备接着睡,就听到外头下人道:“大人,是民和典当行的赵品谦赵老板。”
赵品谦,他又来做什么?
莫不是为了通缉令的事儿,人还没抓到呢。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叫人,下人又道:“还带了一车的东西,小的瞧着,价值不菲。”
一句话,令睡意浓重的县令陡然睁大眼,当即从床榻上坐起来。
美妾被他撞的踉跄,却也知道他平生除却这县令的乌纱帽,便是财,没敢拦着。
穿好衣服出了门,县令来到正厅,就看见焦急不已的青年踱步而来。
“县令大人,那贼又来了。”
县令客套的话哑在嗓子里,同样震惊:“又去你家偷东西了?”
赵品谦点头,“可不是,我库房里的现银都了有五千两,这贼未免太嚣张了。”
琼县在边境,民风再开放,姑娘家莫名其妙被劫走,总是不好的,说是银子,也好刺激刺激县令,让他加派人手。
县令听到五千两银子就这么白白丢了,眼睛都瞪直了。
“岂有此理,这个贼简直不将本官放在眼里。”他坐在椅子上,重重的拍着桌子。
他都下了通缉令了,这个贼竟然去而复返,又偷了赵品谦的银子,哪怕是对方宠着赵品谦的银子去的,这举动也等于打了他堂堂县令的脸。
“除却银子以外,还丢了旁的没有?”
“没有了,幸亏是小厮起夜,瞧见库房的门开了,否则,我以后就得喝西北风了。”
赵品谦声色沉沉,说的有鼻子有眼,县令完全没看出任何异常来。
他对着身后阿水使了个眼色。
很快,琳琅满目的金银珠宝堆了一整个桌案,眼看着都赶上县令的胸膛高。
“直到大人办案不容易,可大人是我们琼县百姓的父母官,我也是没有办法了。”他叹着气,委实无奈。
县令被满桌子的财宝闪到眼,好一会儿才缓过神:“这个你放心,本官自当竭尽全力,帮你找到这个盗贼。”
无论是靠在赵品谦两次送礼的份儿上,还是为了头顶的乌纱帽和脸面,县令暗暗下定决心。
这次誓必要将那盗贼缉拿归案,以正琼县风气。
与此同时,天光大亮,赵府之中,萧云珩与谢之洲二人返回陆惜月的房间里,开始仔细探查每一个角落。
终于在他以为要做无用功的时候,走出房门来到长廊,瞥见一处并不算深的脚印。
脚印的长度看起来是一个成年男子,从长廊外的花园里一路走到门口,有折返的痕迹。
他面色一变,跟着折返的脚印一路深入花园里湿漉漉的泥泞地里。
谢之洲见状,也跟了过去。
脚印最后消失在墙角的垂柳旁,树根下散落着几枝被这段的树梢。
耳根对视一眼,心领神会的翻出墙外。
外面是一条久没人进的深巷,巷子里积灰许久,上面有轻轻浅浅的马车车轱辘印记。
“只要顺着车轱辘印,就能找到人。”谢之洲面上有了几分笑意。
至少,不是全无线索。
萧云珩也想像他这般乐观,看着这条空巷出口通着繁华的街道,他神色幽幽,将谢之洲的庆幸打了回去:“这条巷子通着街道,现在街上人多,只怕有线索也没了。”
谢之洲听着,心中一窒。
萧云珩没有回去,而是去取了这些日子陆惜月分给他的银两。
她隔三差五就会给个几十两银子到几百两银子不等,现在他的手头上就有近两千两银子。
那边县令派人在挨家挨户的寻找赵品谦口中偷盗财务的小贼,萧云珩拿着银子,说着车轱辘印记转弯向西边,开始挨家挨户的寻找线索。
第一户人家是卖红灯笼的大伯,收了银子后十分好说话:“马车声,好像是有,我听着声,是往西边去了。”
萧云珩道了声谢,一路往西,又是一个岔路口。
这次,车轱辘的印记消失的干干净净,他花了二百两银子,才从好几户人家口中探听到线索。
谢之洲与他一道查问,一个时辰后,两千两银子还剩下一半。
年轻俏丽的姑娘家双颊绯红的看着面前俊逸不凡的两个男子,语气不自觉娇嗔起来:“就在那边的湖边吧,我昨晚听见有马车的声儿了,还赶的挺快,声音特别大。”
“二位公子是在找人吗?”她好奇问了一句。
两人谁也没有答话,谢之洲将五十两银子塞到她手里,语气冷淡的道了声谢,转身就要走。
“公子,还没请问,公子姓名呢?”小姑娘胆子大的很,上手就拉住谢之洲袖口。
谢之洲低头,视线落在攥着自己袖口的那双手上,脸色有些难看:“姑娘请自重。”
少年目光冷了下来,凌厉的眸光扫了过去,吓的小姑娘立刻松了手。
他转头赶忙追上往湖边去的萧云珩,留下小姑娘怔在原地,握着五十两银子,又羞又恼。
“就是这里?”谢之洲看着宽阔的湖,其实是一条江河,这条河偶尔还会有商船经过。
四周没有任何马车经过的痕迹,他不禁有些怀疑方才给他们指路的姑娘家是不是为了五十两银子瞎说的。
萧云珩环顾四周,仔细看有许多脚印,停留在湖岸边,且面对湖岸,最近的地方还有方形被压过的痕迹,这就说明不久之前是有船只经过,有人在这里上了船。
他心中一动,几乎可以确定,绑走陆惜月的人带着她上了水路。
船只将水波分开,划出出串串的涟漪,陆惜月脑袋昏沉的站着,手腕已经被绳子磨破,绑着的绳索依旧没有松动的痕迹。
她听到窗外风吹,水波荡漾的声音,猜测着现在是不是被抓到了江边一带。
琼县附近,也就是大山村脚底下的湖泊与琼县的一道江河连接着,如果是的话,她大概知道自己的位置。
就在这时,房门被打开,戴着半个面具的男子端着饭菜走进来。
第88章 饱死鬼
紧随其后的,是昨晚审问她的杀手门门主。
“吃饭吧。”男人示意手下将饭菜端过去。
对方手里端着三菜一汤,荤素齐全,看着不像是供给她这个被绑架的,倒像是招待客人的。
陆惜月有些看不懂这人的想法了,是准备让她做个饱死鬼?
手下替她解开了手上的绳索,把饭菜放在桌子上让她自己吃。
男人一眼就看见出血的皮肤,轻声笑道:“劝你不要想着逃跑,我这些手下都是以杀人为生,你小心丢了性命。”
陆惜月没有回答她的话,静静的把饭菜吃完。
她又不傻,在没有了解全部情况之前,擅自行动只会让自己多遭罪。
很快,碗里米饭见底,她喝了口汤,语气带着品味:“有点咸了。”
“……”
有的吃就不错了,居然还挑三拣四的,当真是好不自在。
等到她吃完饭,手下再次拿起绳子,准备把她绑起来。
陆惜月把手背在身后,高声道:“我要方便。”
手下错愕的看向男人。
男人则目光诧异的看过来,似乎不太相信。
陆惜月一脸无辜:“我昨天晚上就被你绑了过来,难不成你要我就地解决呢。”
听到这般厚颜无耻不害臊的话。男人忍不住抽了抽唇角。
现在,他有点相信她是原来的陆惜月了。
这么不要脸的话还能堂而皇之的说出来,除却她没有别人了。
他挥挥手,示意手下把人带过去。
解了手脚身上的束缚,陆惜月长长舒了口气,跟着他的手下走出房门,穿过走廊。
感受到脚下的不平稳,她眨了眨眼。
这房子怎么好像还有点晃荡呢?
很快,她就知道原因了。
甲板上风有些大,吹在脸上凉意深重,她发丝扑了满脸,看着四周隔几步就守着一个带着半脸面具的男子,以及他们身后波光粼粼,逐渐飘远的波纹,一颗心算是凉透了。
四周有山川耸立,琼县的围城已经远的看不清。
她忍不住问身后的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