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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瞪大眼睛,眉头皱成一坨,这……难不成她还做了很多件?
她硬着头皮抬起头笑道:“我应该没说什么奇怪的话?”但语气很不确定,显然心虚得很。
怕自己和贺容予说过什么表明心意的话。
昭昭自然不知道,她的确没说,全是做的。
贺容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昭昭被看得心里越来越虚,正想赶紧转移话题:“要不先喝汤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昭昭捧起鱼汤,摆出一个天真可爱的笑容,看向贺容予,忽然间脑内灵光一现,浮出一个画面。
……昏暗不明的光线里,她坐在贺容予怀里,唇齿交缠。
作者有话说:
二哥对昭昭好,但也不是君子那挂的。后面想把昭昭摘出去,才是他这辈子难得想做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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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之女谢慈,朱唇玉面,姿容无双,乃京城第一美女。但为人张扬,甚至称得上嚣张跋扈,得罪了京中不少人。
十五岁这一年,谢慈被告知,她并非长公主之女。长公主顾念旧情,没将谢慈赶走,仍让她住在京中。但也只有仁慈,再无母女情谊。
真千金被找回后,长公主给她更名谢迎幸,带她同进同出,一时风光无限。
谢迎幸性子温柔似水,又知情达理,将谢慈衬得愈发一无是处。
谢慈与谢迎幸一同参加赏花宴,起了争执,只见谢慈一把将谢迎幸推入了水中。
众人骇然,都觉得谢慈太过无法无天,都落魄至此,还如此不懂收敛。宴上还有长公主之子谢无度,一手遮天的当朝权臣,谢迎幸的嫡亲兄长。
众人等着看热闹,却只见那位只手遮天的权臣朝谢慈走近,眉目间关切深深,问谢慈可有伤到手。
谢慈一撇嘴,扑进了谢无度怀中,“她欺负我。”
……到底谁欺负谁啊?
世人都以为长公主是谢慈放肆的后盾,殊不知,谢无度才是她的后盾。
谢慈乃谢无度一手带大,自幼娇生惯养,有求必应,一点委屈没受过。
谢慈被赶出长公主府那日,恰逢谢无度回来,平日里骄傲的人,红着眼说:“谢无度,你也信她是吗?”
谢无度轻抚过她发红的眼尾,眸色渐深,“我只信阿慈一人。”
谢无度带谢慈回去讨公道,要动谢迎幸,长公主虽怒斥,但被谢无度的人拦住,只能眼睁睁看着,谢无度看向长公主轻笑说:“阿娘,我的人只有我能动。”语气警告。
长公主看向这个儿子,忍不住地发抖,她早知道,他是个疯子。
*男女主无血缘关系,女主知道身份后户籍迁出,恋爱在女主户籍迁出之后。
*真千金不是好人,不存在女主欺负她
*疯批病娇×明艳作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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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昭昭忽然觉得腿一软; 差点把汤洒了,好在手快稳稳扶住,放在贺容予面前。白色瓷碗上的红梅忽然变得触目惊心,昭昭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慢慢抬眸看向贺容予。
贺容予斜斜倚着太师椅; 好整以暇看着她。
这么惬意自若的模样; 应该不能是她真干了这种事吧?她大概是做梦梦见的吧……
毕竟也不是没梦见过。
贺容予长指将瓷碗移到近前,右手捏住瓷勺轻轻搅拌,勺子碰在碗壁,丁零当啷,响得昭昭心里发慌。她深吸一口气; 实在不敢确定到底自己干了什么。
贺容予将她小表情尽收眼底; 失笑开口:“逗你呢。你喝醉之后,只一个劲儿抱着我哭; 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我以为你受什么委屈了,结果你说……”
他一顿,舀起一勺鱼汤:“萧氏待我不公; 待萧如月那么好,比待我还好。”
贺容予低头尝了口鱼汤,鲜美可口,“昭昭; 我没想到你竟比我还委屈。”
昭昭一愣,没想到是这么回事。她心底暗暗松了口气,好在不算什么出格的事。转念想起老夫人的举动; 又满肚子不平。
她转过身; 看向一旁的黑漆金缠枝莲纹竖柜; 低眉道:“我自然与二哥一心。她待二哥不好; 我便替二哥不平,替二哥委屈。”
贺容予嘴角噙笑,摇头道:“二哥不觉得委屈,所以昭昭也不必委屈。萧如月如何,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说到萧如月,贺容予又促狭地笑:“你不必跟她比,她事事听从父母长辈安排,纵然温柔小意,可到底无趣。还是昭昭这样好。”
他明明是夸,昭昭却若隐若现听出了些揶揄:“二哥的意思是……我不温柔?”
她的确不够温柔,又诸多脾气。但这也是贺容予十年间一点一滴养出来的,颇为珍贵。
“我可没有。好了,鱼汤也送到,我不委屈也已告诉你。别成天绕着我了,好像我是个深闺怨妇似的。”
“哦。”昭昭低下头,撇嘴。
从贺容予那儿出来后,昭昭在房间里坐着发了很久的呆。她想起那个太过真实的梦境,随着回忆,更多的片段涌现出来,又忍不住捂脸。
天哪,没救了,你真没救了,贺昭昭。
为了不让自己成天地想这件事,昭昭主动去找仁慧。这些日子,因为府里这么大的变故,昭昭一直没出门。仁慧听见她来,兴奋得不行。
“你好些日子没出门,我都以为你出什么事了。”仁慧打趣昭昭。
昭昭撑着下巴,有些意懒:“我能出什么事?”
仁慧自从知晓昭昭的心思,比她还上心,格外地关注事情进展。她坐得更近,看了眼四下没人,和昭昭耳语:“比如说,你和你二哥没什么事?”
经她一说,昭昭又想起那个梦来。一个人时就已经闹红脸,如今在人前更是红似晚霞,直烧半边天。
仁慧一看她这模样,越发八卦:“不是吧?还真有什么事?该不会明日我便要叫你一句中州王妃吧?”
昭昭听她胡言乱语,呸了声,让她赶紧闭嘴。“你别说了,等会儿叫人听见了……”
仁慧笑说:“我已经把人都赶出去了,哪有人听见?你快给我说说。”
昭昭能说什么?总不能说自己做的荒唐梦,她斩钉截铁说没有,怕仁慧兴致全在她和贺容予身上,硬拽着仁慧出门逛逛,都不怕热了。
仁慧注意力很快便转移,果真不再抓着她问东问西,转而问这件衣裳好不好看,这香粉好不好闻。昭昭心不在焉,一应说好看。
“哼,贺家三小姐自然不缺这些,吃的穿的用的,哪样不是世上最好?唉。”仁慧叹气,阴阳怪气地发泄自己的不满。
昭昭被她气笑:“仁慧县主自然是天生丽质难自弃,穿麻袋也好看,什么粉都不搽也光彩照人。”
她们俩你一言我一语的,笑声从帘子后传来:“你们俩可真有意思。”
卫郢手中拿着把扇子,悠悠地从帘子后面走出来,眼神满是笑意。
仁慧一看是东州王,霎时浑身都不自在了。虽说上次昭昭是胡言乱语,可她总也觉得不知怎么面对卫郢。
卫郢见她低着头,故意逗人:“怎么?县主不是喜欢本王吗?怎么连见一眼本王都不愿意呢?哦,难道是害羞了?”
仁慧抬起头来,朝他瞪了眼:“呸,我可没有。”
昭昭看着他俩,忍不住掩嘴笑。仁慧瞪她这始作俑者。
正热闹着,从帘子后又来了一位。
少年比仁慧还矮一个头,睁着双大眼睛,一如既往的不知情识趣,问:“县主竟喜欢东州王么?”
仁慧心中恼怒,可碍于身份,又不能如何回怼,规规矩矩行了个礼:“参见陛下。回陛下的话,臣女没有这种意思,不过是一场误会。”
刘原挠了挠头,好像明白自己又说错了话,求助一般看向昭昭,唤了声:“小姑姑。”
昭昭也见礼:“陛下怎么与东州王一道出来了?”
看刘原和卫郢的打扮,这两个人显然是微服出巡来了。
卫郢笑道:“今日是陛下生辰,本王便带他出来逛逛。”
昭昭有些惊讶,看向少年天子。
刘原的生辰?
刘原被她一看,有些窘迫。他自幼便被扶持作为傀儡皇帝,被困在那座皇城里,失去了童年时光,也失去了诸多的快乐。
他们几人正在一家首饰铺子里,这铺子里男女用的首饰都有。昭昭灵机一动,转去男子区域,挑了块通透的羊脂白玉佩,送给刘原。
昭昭抿唇道:“恭贺陛下生辰。”
刘原接过玉佩,眼神闪烁,似乎有些受宠若惊,“多谢小姑姑。”
仁慧也有样学样,给少年天子送了份礼。
刘原将玉佩佩戴好,时不时地抚摸一下。后来的很多日子里,他总忘不了这一天,忘不掉自己那点欢喜,这一天,他十三岁。距离名震天下的中州小郡王的十三岁之间,隔着崇山峻岭,但仍旧值得欢喜。
原本的二人行忽然就变成了四人行,卫郢和刘原的加入,注定话题只能变得严肃。当然,严肃而又不失欢快。
他们四个俱是容色上佳,一路上吸引不少人的目光。卫郢偏爱逗仁慧,时不时就要打趣她一句:“这么多人看本王,县主不会吃醋吧?”
仁慧脾气直,又碍于刘原在,被他气得缕缕瞪眼。
“唉,县主一番情意,本王实在不舍。过些日子本王就要回东州,怎么办呢?县主要不要跟本王一道回东州?”
“要不本王今日便去向平阳王求亲如何?”
……
昭昭这个始作俑者,偏偏笑得最开心。
刘原跟在她身侧,听着她的欢声笑语,也仿佛被感染,觉得心底暖暖的。
他第一次觉得时间这样快,只恨不能慢一些,再慢一些。黄昏的影子悠长,落在街道一边,刘原抬起头来,看向昭昭。
昭昭偏过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很快,他就知道她在看什么了。
“二哥!”昭昭眼睛亮晶晶的,朝那边招手,她提起裙角跑过去,肩上撑的伞搭在身后,伞上画的是一轮明月,照着山河。
刘原目睹她欢快的背影奔向贺容予跟前,贺容予摸了摸她的头,目光宠溺。
贺容予显然也看见了刘原,昭昭替他求情:“二哥,你别生气。东州王说,今日是陛下生辰,所以才带他出宫的。”
贺容予嗯了声:“好。”
昭昭从袖中拿出一枚翡翠玉佩,青绿渐变,很是好看。她低头替贺容予系上:“方才替陛下挑礼物的时候看见的,就觉得二哥一定会喜欢的。”
贺容予挑眉:“的确,知我者莫若昭昭也。既然都出来了,晚饭便在外头吃吧?”
“好。”
就这样与他们分别。
…
刘原回到宫中后,梁太后已经在他宫中等着,今日是她儿子的生辰,她这做母亲的当然记得。尽管这记得某种程度上是因为,她的日子过得太过平乏无趣,只能靠记着一些重要的日子来维持些趣味。
她让御膳房准备了一大桌子的菜,等着她的儿子回来。
“多谢母后。”刘原没有拒绝,安静地和梁太后坐下来吃一顿饭。
“今日出去,可见了些什么?”梁太后问起这话的时候,隐隐有些期待。红墙外,是她再也回不去的少女时代,太过遥远。
刘原一一道来,尤其说起:“今日和小姑姑还有仁慧县主一起。”
“哦。”梁太后听见昭昭的名字,心里微澜。
待用过膳后,梁太后便离开了。刘原独自坐在宫中,在灯下转着那枚玉佩,半晌后,他将玉佩仔细地收进了匣子里。
他从今日起,便十三岁了。
他的目标,是十五岁时,能和中州王一样优秀。
…
用过晚饭后,昭昭和贺容予又去绥江边散步。
绥江一刀将上京城化作两断,蜿蜒而去。夜晚的绥江边很热闹,花船灯火通明,两岸的杨柳轻轻在涟漪浮光里起舞,夜风里携来欢声笑语与各种脂粉香气,在绥江上飘飘荡荡。
昭昭不紧不慢跟在贺容予身边,不知为何,忽然觉得心情开阔。
她目光落在贺容予短了一截的那缕头发上,想起什么,撇嘴道:“既然二哥和她断绝关系,那她日后与我也没有干系了,我再不去看她了。让萧如月陪着她去吧。”
她不再唤母亲,也不再唤表姐,追随贺容予的脚步。
贺昭昭是坚定的唯贺容予论者。
作者有话说:
我也很想到文案,想瑟瑟⊙︿⊙
被昭昭碎了之后,二哥就会从清心寡欲变成bi——狂魔。
但是中间还有一段大剧情,捶桌。
恨不得日万日到文案(随口一说)
感谢在2022…07…09 00:45:03~2022…07…09 04:45: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