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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禾对着他的颈侧狠狠咬几下,解了气才闷闷地说:“说了没有生气,就是心疼你,心疼你过得太压抑了。”
袁衡轻轻的帮她擦泪珠,说道:“有你们在我不压抑,高兴都来不及,真的。”
又试探的碰了下她的额头,道:“退烧了,身体还难受吗?”
“好多了,身上也不疼了。”
应该是昨晚后来他给擦的药。
“我看看身上怎么样了。”话说完就要上手撩她的衣服,被苏禾一巴掌打了回去。
给你看,今晚又心疼得睡不着觉了,那些伤她自己看着都怕,本来就是淤痕体质。
他手劲又特别大,身上到处都是他的指印,又深又难看。
第19章 夜半三更会美人儿
以前不小心压出淤痕,他能给你拿个鸡蛋滚一晚上,但是现在就算你滚个几天,都消不下去的。
“别看了,明天我再泡药浴,泡个几天就差不多好了,你消停点,我好累!”
袁衡忍了又忍,才放下手轻声说:“消停不了,今晚且有的忙呢!下半夜纪安会来。”
苏禾靠在他的怀里抬头问,“是纪雨彤的弟弟。
他跟纪雨彤关系最好,应该是来替纪雨彤出气的,不知死活,来就来了吧,省得我们出去找了。”
“嗯。你先睡,今晚我来应付,既然来了就让他们脱层皮再出去,安心睡吧,我守着。”
她刚睡着,袁衡就轻手轻脚的看了她身上的伤,全身都乌青乌青的。
手腕脚腕都无可幸免,他心疼得泛红了眼,又不知所措的来回摸了好多遍。
心里一万次后悔,明明知道她就是这种性格,为什么还要跟她计较,可一听说她要离开,他就忍不住的想欺负她。
原以为重生后,哪怕她不爱他,只要能留在她身边也是很好的,慢慢的他发现他想要的越来越多。
他想要她往后余生,眼里、心里都是他。
附在她身上的手,还有他不自觉露骨的情话,苏禾累的给不了他任何回应。
心里想着,多活了一世的老男人真的不一样了,这变化快的她都有些跟不上了!
前世这头倔驴怎么逗他都憋着,今生摆个脸色连底线都不要了。
他在她耳边没完没了的说,后来,苏禾不耐烦踹了他一脚,才算是让他安静了下来。
“夜半三更会美人儿。
嘿嘿嘿……
我听说苏二夫人是出了名的美人,咱们可说好了啊,等会儿我先来。”
纪安看他长得一脸猥琐,笑的时候露出了黄黄的牙齿,牙齿上还有些不明物,瞬间被恶心到了。
想到他口中的美人苏禾,那个女人好看是好看就是个木头美人,能有什么趣味。
让他玩玩也好,他也想看那个高傲的女人,匍匐在一个流浪汉身上的样子,想想都兴奋。
“可以,我们先绑了她出来,出来后随便你怎么样。”
“那我们走快点吧!我已经等不及了。”流浪汉去抓他的手催促他。
纪安避开了那只黑黑的爪子,说道:“猴急什么,她就在那里,跑不了的,迟早都是你的人。”
流浪汉嫉妒的撇嘴:“你可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要是像你天天有女人抱着我也不急,咱这情况不是不一样吗!我都快憋死了。
好不容易开次荤,当然要早早的去了,更何况春宵苦短美人在怀,我已经等不及了。
嘿嘿嘿……”
而后又兴奋的问道:“安少,跟你睡觉的那寡妇挺带劲的吧,细腰、胸大、又放得开,简直是人间极品。”说完吞咽了下口水。
纪安想到刚从她床上下来,人确实很带劲又放得开,懂事还体贴,可惜了不能天天做夫妻,不然……
“哎,我们到了,是不是这里。”流浪汉一脸激动,仿佛就要吃到大餐一般。
纪安急的呵斥他:“小声点,你以为这里是你家吗?被抓到了我们都得脱层皮。”
“对对对,瞧我这张嘴,想到要见美人激动了点,您莫怪,我打自己几下您消消气。”
说完打了自己几下耳光,一脸的讨好。
纪安冷目道:“算了,先办正事。”
“哎,对对对。
我去给你探路。”
他蹑手蹑脚向前走的飞快,来到一株木香花的院子外围,又确认般的看向纪安,得到他点头后小声说:“我蹲下,你踩在我的背上,你上去了再拉我。”
纪康安点头答应了,爬这面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有人愿意让他踩着他更高兴。
顺着他的肩膀踩了上去……
“啊啊啊,好痛……”
纪安:“闭嘴。”
“这是什么鬼东西……啊……呜呜呜。
痛死我了。”
“……快闭嘴,不要再叫了。”
深更半夜,一声声惨叫划破天际,响彻整个长青路。
此时两个人在院子里哀嚎着,前者好似死了家人般大声嚎哭,后者虽然隐忍,但汗滴如雨的往下掉。
两个人越挣扎捕兽夹扎得越深,不大会儿,血腥味从院子里散发开来。
听到惨叫声苏禾睁开了眼睛,袁衡拍了拍她脊背,眼睛熬得通红,看她醒了连忙安慰她,道:
“没事,是他们来了,你在屋里待着,我出去一会儿,不要怕,我就在外面,有事你就喊我。”
看她点头了,袁衡才走出房门。
他出房门时顺带上了锁,苏禾不禁感叹,他可谓是心细如发,所有会发生的事情,他都替她们预算好了,包括今晚九九不在这里。
苏禾披了件披风走到窗前,外面的惨叫声更大了,只不过两人互换了,刚才纪安还能忍着,现在恨不得立刻昏死过去,另外一个反倒安静如鸡了。
“……不要打,……求……你。
我姐……是……是……”
苏禾从纪安嘴里听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前世也是这么求他们的,可他们只拿她的哀叫声当成乐子,还说什么美人的声音配酒,酒更香。
现在她听着这个声音,也没觉得好听到哪里去,可能是他不是美人,或是她手里没酒吧!
不大会儿纪安两只脚耷拉着,身上满是血,血跟屎尿淌了一地,可人还是清醒的,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废是什么感觉,她最清楚了!
无力、绝望。
纪安是纪家最小的儿子,个个护着,手虽然也不干净,但罪不至死,今晚过后只能当个废人了,袁衡的手段她是知道的,干脆、利落。
她就着月光看过去,袁衡照着他的下半身一棍棍的打下去,动作爽利精确,既能让他清醒又能让他叫不出来。
苏禾幽暗的目光看向袁衡,昨晚她问他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他没有正面回答。
但其实他有,每天他回来的时候,她在他身上闻到了死人的味道。
如果他每天只是去巡逻,又怎么可能有这种味道。
第20章 前世苏禾篇
院子里进入了尾声,纪安半死不活的躺在院墙边,门外面聚集了附近的邻居。
纪安这场小戏结束了,接下来就该轮到纪氏家族的大戏了。
本来她想亲自动手的,但袁衡不让她插手,他们重活了一世命理这些东西说不清的。
或许是他怕有些东西会反噬她,所以才不让她碰,可是……她不在乎啊!
院子里的血腥味更浓了,也幸好九九不在,这么血腥的场面确实不适合小孩子看。
主要是怕她看到会想起什么,现在的场景跟前世她死的时候何其相像。
前世她们被纪家人,抓到后带到了万古镇,后面想尽办法总算逃了出去,可两个女的,怎么也跑不过一群男的。
眼看就要被追上,她把九九藏在了一个小石缝中,万古镇石头最多,藏个小孩子还行。
一个大人却是不好藏的,更何况纪家人要的是她的命。
就这样,他们还是很快就找到了她,一群男人又恶趣味的挖了个深坑。
她被他们用乱石砸死,砸了一天一夜才闭眼,偏偏她还死在了九九眼前,何其可怕。
她从来都不敢想这些事情,每每想起来就痛不欲生,袁衡也是知道这些,才送九九走的吧!他为九九做的,远远比他自己认为的还要多。
随着警察的到来袁衡收了手去开门,入室抢劫且还抢到了局长侄子的头上,事情结束的很顺利,袁衡要跟着出去一趟,后来她倒头又睡过去了。
清晰的梦到,她死后出现在了九九身边,陪她在石缝中待了很久,九九才从那个石缝中爬出来。
她眼神呆滞,迈着蹒跚的步伐,走到了那个埋着她的坑,徒手挖了很久。
小小的人挖那个坑,半天才挖出那么点石头,手早就已经鲜血淋淋,好几个指甲盖都挖没了。
后来又想到她临别前跟她说过的话,喃喃自语地说,”向西跑。”
她眼睛黯然无光的看那个坑看了很久,不哭不闹一步三回头的跑了,一直跑到没了力气倒在草丛边,七年的不幸就此开始。
“负鼠。”
又名黄达,在兵荒马乱的年代,大家日子都不好过,偶然一次买卖人口,让他尝到了甜头,此后就入了行,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初始这种职业叫牙子,明面上是合法的,华国成立后买卖人口是犯法的,他们就由明处转到暗处。
生意不合法了,那么货源要从哪里来?偷、抢、骗,活不下去卖儿卖女的也不在少数。
他们用尽各种手段来收取货源,后来人们称他们为人贩子。
九九落在他手里,他看九九长得好看就留了下来,其人长相老实憨厚,实则暴戾多疑,老婆被他打死了三个。
只有一个襁褓中的小儿子,后来由九九照顾,他心情好时给你棵糖,心情不好了就暴打你一顿,这种事情三不五时就来一次。
手里拿到什么就拿什么打,加上那时候的国情不稳定,到处都管得很严,人更是喜怒无常了,九九身上的伤从来就没有好过。
有一次兴冲冲的回来跟九九说带她去吃好吃的,实则想让九九帮她坑骗小孩儿。
被九九识破后她不愿意去,差点被他打死在房间里。
他们不在同一个地方住超过三个月,辗转全国各地,后来不久后华国开始管控盲流,大家都想干票大的,赚了钱就回乡下,不巧被九九听了去。
在一个偏僻又昏暗的平房里,负鼠微笑着对九九步步紧逼,宛如一个十恶不赦的魔头。
九九一退再退最后被逼到一个墙角,她懵懂害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后路退无可退,负鼠问她:“刚刚你听到了什么?”
九九害怕得瞪他:“你们说的话我全都听到。”
这是九九前世说的最后一句话,她那时候多希望她能笨一点,笨一点就什么都记不住了,笨一点你就能少受一点伤害。
明明她跟袁衡都不是憨直的性子,为什么她的九九这么赤诚,她还那么小,她不该经历这些的。
她疯狂的想拿,放在身边的菜刀,可是……她拿不了,后来又挡在了九九前面,负鼠越过她走向了九九。
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把匕首,一步两步……,而后是九九的呜咽声。
还有一地的血和肉,她无能为力,她好恨啊!
她不懂,为什么要她以这样的方式活着,帮不了她还要看着她备受折磨。
后来,有了钱之后,负鼠带着九九回到了乡下长达六年,天天关着她,不让她跟人有接触。
只要她跟人接触等来的就是一顿暴打,对外说九九是他的待年媳。
村里人人都知道他是恶人,可是那又怎么了,大家都是事不关己,也就敢在他背后多说两句,当面却又奉承他,说他有本事。
一直到袁衡找到了她。
对于袁衡的到来,她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只知道如果袁衡让她死千百次,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去死。
袁衡能找了九九七年,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是那天他真的出现了。
他穿着一身警衣,满脸胡子拉碴、眼睛泛着寒光,周身都是刺,好像谁也靠近不了他身边,他跟以前的样子简直天差地别。
他带九九上了警车后,苏禾挤在了他们旁边。
九九警惕的看着他,那时候他的形象,很难让别人相信他是个好人,况且那时候,九九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了,袁衡想解释,却又不知道怎么介绍自己。
毕竟他跟苏禾在一起的时候,他是一点名分也没有的,说是情夫都抬举他了。
他觉得他在苏禾心里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一时间车里非常尴尬。
一个欲言又止,一个浑身戒备,他们相互对视着。
苏禾急的上手推袁衡,想让他跟九九说说话,手才碰到他的肩膀,袁衡敏锐的眼睛看向了她,她惊讶的用手去触碰他的脸,没想到真的可以碰到他。
只一霎她就消失了。
但她肯定袁衡看到了她,因为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她在的方向。
她消失后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