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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她后母子三人在一楼排排坐着,长生跟九九还没从袁衡的走缓过来。
苏禾是累的。
她靠在墙上发呆,一时间没想起来还有个小儿子。
剩下的两个哥哥姐姐也忘了小鱼儿。
直到很久后肚子咕咕地叫,九九终于忍不住说:“我们先去吃早餐吧。”
“吃了早餐我们要回家吗?”长生偏头问苏禾。
苏禾这才想起来,“你们弟弟呢?你给抱出来了吗?”
“没有。“长生怔怔的摇头,“我们出来时还拉上了衣柜的门。”
苏禾立马起身飞奔上楼,姐弟俩紧随其后。
到的时候发现小鱼儿没醒,头已经垂到脚下了,弯着腰睡,偶尔还呼噜呼噜的。
好家伙,睡的比猪还香,苏禾小心的把他抱出去。
柜子里面的空间不大,躺不下三个人,所以昨晚苏禾昨晚才让他们姐弟靠墙睡。
“为什么把我们藏里面?”身后九九问道。
苏禾不想瞒她,而且她们刚才在院子里也多少看到了点,她边叫醒小鱼儿边说:
“昨晚半夜有几个小偷进来,我怕我一个人打不过他们,才把你们藏起来。”
“您一个人打得过他们?”九九问道。
“我当然打不过,但是我有药啊!给他们下了药我不就打得过了!”苏禾说。
九九有一肚子问题要问她娘,想问娘是不是也对她下药了,想问娘既然打不过为什么不叫醒她。
她现在也可以帮娘打坏人,学了几年武功,她现在也厉害着呢!
上回我也保护你了。
“我们回家吧。”
“现在回?”长生问苏禾。
楼下一滩滩血,这地方她也不想待了。
“现在就回。”
苏禾抱着小鱼儿,娘几个牙都没刷就走,带他们吃了早餐才去找袁三。
跟他解释昨晚的事情后就叫袁三帮她把房子卖了。
这房子已经暴露,为免别人报复肯定是不能再住人了。
而且袁衡这次抓了不少人贩子,且看昨晚那人来头就不简单。
能用药物训练人除了军队就是来头较大的人。
人已经得罪,袁衡又无意中动了人家的蛋糕,目前苏禾想到的是尽量不给他拖后腿。
先把后方守紧了。
这会苏禾在袁三这里给他看背上的伤,他说:
“那个房子袁衡找了很久,都是按你的喜好去装修,卖了可惜,不然就先空着?”
苏禾拿棉签给他上药,想了想说:
“房子要卖,我不处理袁衡回来了他也会处理。
但是里面不能再住人,免得人家要背我们的锅。
多转几次手,只要那些人知道房子换了主人,就不会盯着房子看。”
“我知道了!那些到底是什么人,连袁衡也退让几分!”
真不是袁三吹,经营了几年县里、市里,他们现在也能说上两句话。
但苏禾今天还特意过来叮嘱他把房子处理了,明显也是忌惮他们。
“还不确定这群人上面的那个人是谁,但是多个心眼总没错,房子我们不缺,以后再买就是。”
苏禾给他上完了药,又叮嘱他,“暂时不能碰水,洗澡用毛巾擦吧!
等伤口结了疤再洗,这段时间吃清淡点,免得伤口恢复慢。”
苏禾在一旁收拾药,袁世忠在袁三身边抬头问她。
“那如果那些人背景大,袁衡又是个小老百姓,事后保不齐有人要报复。
他有什么打算?总不能一直缩着吧!”
其实袁衡一直待在村里这些兄弟没一个人认同,但是谁也劝不了他。
他们也想指着苏禾劝一劝,劝袁衡出来干点实事。
一个队长屈才了不说,鸡毛倒灶的事也不少。
他们都想不通以前袁衡最讨厌的做的事情,为什么现在做的乐此不彼。
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伸手去管。
“他已经打电话给大伯了,大哥那里也能帮上他。
而且他有能力脱身,我们做好不让后院失火就行。”苏禾说。
说到后院失火,袁三和袁正忠面面相觑。
苏禾转身,他们都不说话,就问道:“是不是生意上有什么难处?”
“你也知道今年是灾年,我们的货不好进,近来县里来了一群人。
他们手里的东西可不少,有细粮、精粮、布匹、生活用品、煤炭等等,这些人私下办了几场拍卖。
一车厢的东西盲拍,有亏有赚,价高者得。
也给我们发了邀请函,我们去过几次始终不敢下手。”袁三说。
袁世忠接过话,说:“他们的东西不是五五开,全凭运气。
十个车厢里也才有两三个物超所值,剩下的拍下来亏得你掉裤子。
但是如果你拍下了那个物超所值的车厢。
那个车厢里东西的价值超过了你的本钱十几倍。
那就相当于你用一批进货的钱,赚了你一年的钱。”
“你也知道临近过年,物价也会上升,虽然说现在是灾年,但是也会有人买。
像布匹、煤炭,过年也都想吃点好吃的吧!
县里的人有工作,他们那些人可不缺钱。”袁正忠说。
第299章 洗钱
“县里我们货还剩多少?”苏禾坐下来问他们。
袁衡出去后有跟袁三他们交代过,生意上有不懂的就去问苏禾。
他们做了几年生意,好些地方也不明白。
之前袁衡不在他们自己就慢慢摸索,磕磕碰碰也总算过来了,没出什么大的差错。
只是这一次迷茫中又带着一股子冲动的劲儿,他们俩都想做。
原因是看到有人一夜之间暴富,也是心痒痒。
再者就是他们仓库里囤的东西已经不剩多少了。
现在全国大部分地区是灾年,根本就没办法进货。
但是这里面又透着一股子不对劲,两人都没有头绪,今天苏禾在,所以才问她。
袁衡出去之前都这么交代了,想来苏禾不止会治病,生意上的事情也懂的吧。
“不剩多少了,最多再卖一个月东西也快清完了,所以我们才想去那个拍卖场。”袁三说。
“你们是不是都想做?”苏禾问道。
袁世忠给苏禾倒了一杯茶,说:
“我跟袁三确实都想做,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总觉得这里面是个陷阱。
但是我们也看不懂里面的门道,我们也找了袁衡几次,连他影也没见着!”
苏禾没喝茶,转着杯子笑笑,听他们说了事情的全部,也知道这是个什么事了。
她之前就是个商人,虽然有很多事情都记不住了
但是袁衡又开始经商后,以前帮时冠清处理生意的事情,又开始慢慢涌上心头。
她虽然比不上袁衡,但这点事情还是看得明白的。
“这次的拍卖会浅了说是一场赌博,赌赢了就暴富。
村里的太公经常赌象棋你们知道吧!”苏禾抬头笑问。
袁世忠垂头思忖。
袁三想了想说:“一群老头子天天没事就在皂角树下玩,输不起就玩赖,有时还大打出手。
可是第二天第三天,还聚在一块玩,周而复始。”
“家里有人管着,每次一群老爷子打完架回家又挨一顿打,他们第二天为什么还要聚在一起玩?”苏禾啖茶问道。
“‘瘾’,是一种瘾。”
袁世忠拍手说:“我太公每次输了耍赖被人围殴,鼻青脸肿的回家还挨太婆一顿打。
你们也知道我太婆最凶了,连太公也怕她几分,但就是这样也没能让太公不去跟他们一块玩。
这是习惯,也是一种瘾,只要每次经过皂角树,他说他都忍不住凑上去玩。”
“所以会让人上瘾吗?”袁正忠问苏禾。
“只要是赌博,控制不了自己的人都会上瘾。
况且这是豪赌,中奖的机率虽然说不大,但是能一夜暴富,连你们也心动了,更何况别人!”苏禾说。
袁世忠抿嘴不说话,似乎也认同苏禾说的话。
他跟袁三去过拍卖会场,那场面确实容易让人失智。
有好几次他们俩都想下手拍了,只是每次都被其中一个人拽住了。
“你刚才只说了一层,另外一层呢?”袁三问她。
苏禾把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缓缓说:“往深了说他们在洗钱。”
“‘洗钱’?”
他们同时开口,都看着苏禾,洗钱又是什么操作?
闻所未闻。
“手里的钱不干净怎么办?是不是得想个办法让它来路干净?才能放心用。”
他们带着不解看苏禾。
苏禾看向不远处的九九,叫她过来问她。
“假设你手里有一块金子……”
“我没有。”九九立时大声的否定苏禾,“都给你收着了我怎么可能还有金子!”
“假设而已,你急什么。”苏禾大笑。
“假设也不行。”
九九脸色发红,偷看了眼长生,她藏了金子的事除了袁衡就剩长生知道了。
是不是小尿包告的状,九九气呼呼的磨牙看他,
“那假设你有十块,偷我的,你想买好吃的。
但是你不能让我知道这十块钱是偷我的,你必须要让它来路正,你应该怎么做?”苏禾虚抱九九问她。
“……这,这……”
九九扭扭捏捏,说是能说,但是把这法子说出来了下次还能骗娘吗?
袁衡时常给她塞钱,袁衡还说这个是他俩的秘密,不能跟娘说钱是袁衡给她的,就是怕娘知道了娘生气。
这些年她手里有不少钱,因为是秘密,她愣是一分也没花出去,但是她已经有办法让它来路正了。
所以九九不想说出来,这是她准备要用的法子。
袁三拍了袁世忠一下,后者进了房间,拿出一片金叶子,在九九眼前晃悠,说:
“大侄女,说了这片金叶子就是你的,很纯的金子哦,你想不想要?”
金灿灿晃着她的眼睛,九九直直的看着这晃眼的光芒。
如果这都不要那还是她?
九九一把夺过,小心翼翼的放口袋里,捂好了仰首说:
“娘,昨天我和三三在河边割猪草捡到十块钱。
我们一人一半,我现在有五块钱,我想吃核桃酥,您叫人去帮我买。”
九九说的认真,袁世忠对她竖起了拇指,笑说:
“大侄女这法子好,可是如果这样的话你就只剩五块钱了。”
“可是我的钱来路正,有来处了。”九九笑嘻嘻的摸口袋,这块金子也太好挣了。
“去玩吧!等会就回家了。”苏禾又转头问他们,“这下你们懂了吧。”
“所以这就是洗钱,其实他们手里也有钱。
拍卖东西不止能让他们赚钱,也能让他们手里的钱也变得干净。”袁三抬头说。
“就是这么个意思。”苏禾说。
“那他们的钱应该就是非法得来的,他们这样的行为难道不是在犯罪吗?”袁世忠正色道。
今年吃都吃不饱,北方还饿死了不少人。
现在谁还有心情管这个?而且现在是建国初期,法律都不完善。
怎么管?
“昨天才抓了人贩子今天又出了这事,不知道彼此有没有关联?”袁世忠问道。
“找个人出去跟袁衡说说这事,看他怎么说吧!”苏禾垂眸说。
“我去。”袁世忠站起来肃着脸跟袁三说:
“这事我们俩最清楚,你现在还受伤不能乱动,所以市里我去跟袁衡说。
不管是不是跟人贩子有关,他们的钱来路不正还是得有人管吧!万一是作奸犯科,卖国换来的钱呢!
既然我们知道了那就管一管,不然良心上过不去。”
第300章 太没用了些
袁三点头赞同了。
苏禾也没说什么。
另一边的角落里,九九把长生堵在里面,手指点了他说:
“我手里有金子的事情是不是你告的状。”
“是不是,是不是。”每说一句话,九九就点长生一下。
小鱼儿有样学样,他点不到长生的额头就拉他裤子。
往下拉,见了底裤。
长生羞得脸都红了,大的他不敢说,长生就呵斥小的,说等会要打他。
有姐姐带头,小鱼儿一点也不怕他,嘻嘻哈哈不顾长生的反抗,还要抓长生裤子。
长生越挣扎他越高兴,娘说不错,一家子加起来也没有这个小霸王坏。
专挑气人的事情做,待会铁定要收拾他的。
长生抓着裤子,空不出手去教训小鱼儿,气得脖颈都红了。
九九将拽他到一边去,严肃说:“你姐我在审犯人呢!你捣什么乱,小心我抽你。”
小鱼儿扒拉九九,还想上前去扯长生的裤子。
九九扯他衣服的后领,他寸步难离。
说话的同时九九把脚搭在墙上,不让长生出来。
“我没有跟娘说。”长生无奈解释说。
其实这姐弟俩个一样坏,一个明着坏,一个暗里喜欢欺负人!都坏死了!
“那娘怎么知道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