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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露声色-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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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为什么不解释啊!
  骗子,大骗子!
  她不是说她可以解释的吗?!
  姜照雪哭得气喘吁吁。她终于不得不承认,这些日子,她其实一直在等岑露白的。
  等她低头,等她解释,等她给她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即使知道她可能还是会骗她,知道无论如何,这样羞辱明妍、践踏别人的人生,岑露白都不算清白了,她还是想听一听她的解释啊。
  她说,她就信她。
  可是,她什么都不说,连消息都不发一条。她从痛苦等到漠然,等到了心死,以为她是演累了,玩累了,懒得解释了,可她现在更新这个视频,透露这个真相,弹这支曲子,又是想干什么?
  她就一定要这么骄傲吗?连解释都要像表白一样,把她逼到退无可退,忍无可忍,主动去问她吗?
  她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态看着她和别人在一起的,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态,选择在她与别人在一起后,强行介入?
  是爱她,还是报复她?
  姜照雪想不通,哭得满脸通红,整个头痛得像是要炸开。
  她不想再顺岑露白的意思、再进她的圈套了,可是想到岑露白的眼泪,想到她那些真实可触的温柔,想到那一日她在天台问她“假如那时候我真的给你送花了会怎么样”时的怅然若失,她没有办法不心疼。
  她爱她啊,怎么可能真的不在意。
  她不想再过这种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日子了。
  就算是无法回头,她也要一个明明白白的答案,断得干干净净。
  她吸着鼻子,咬着唇,手拿不稳手机地给岑露白发微信。
  删删减减好几次,她发出:“我一会儿会去君庭一趟,拿签名环衬。”
  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像是只为礼貌告知。
  岑露白秒回:“环衬被我带回老别墅了。”
  “你稍等一会儿,我给你送回去可以吗?”
  姜照雪泪蓦地又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带回老别墅做什么?帮她继续盖章吗?温柔体贴是在这里用的吗?
  她又想到了她那几日岑露白不辞辛劳、加班加点帮她盖章的温柔模样。
  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和痛苦再次汹涌地吞没了她。
  她泪眼婆娑,回:“不用,那我直接去老别墅。”
  岑露白“正在输入”好几秒,最终也只回:“好。”
  姜照雪垂下眸,怔怔地盯着对话框,许久后,终于死心,退出了界面,锁了屏。
  她擦干眼泪,把该发的微博发了,才慢慢地站起身子,去卧室取了换洗的衣服,回到卫生间洗澡洗头换衣服。
  吹干头发,把后面的发梳到前面尽量遮住因为缝合而缺失的那一块头发,化了一个相对精神的妆,她叫了车出门。
  一路上,她以为她会忐忑,可实际上,她却是这些日子以来,久违的心静。
  好像有时候,逃避未知比面对更可怕。
  她闭着眼睛养神,分不清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该想什么,任思绪自由漂浮。
  车厢内静悄悄的,司机也识趣地没有搭讪。
  一直到接近老别墅的支路上,司机才询问:“是不是前面那辆车停下来的地方?”
  姜照雪这才睁开眼睛查看车外环境。
  不知道是路灯坏了,还是这一带最近限电,这一整条路上居然一盏灯都没亮,乌漆墨黑的,姜照雪靠着前方司机所说的那辆车才分辨出老别墅所在的具体的位置。
  “是那里。”她认出了岑露白库里南的车牌号。
  岑露白也才回来的吗?
  正思索着,她就看见岑露白打开车门,长腿落地,半个身子站到了车门外。
  她甩上车门,没有锁车,似乎被远处的车灯吸引,回过身就要看向他们这辆车,下一秒,司机突然猛地一个急刹车,吓了姜照雪一跳。
  “怎么了?”她问。
  司机惊恐:“我艹,那个人哪里冒出来的?那是你家里人吗?”
  姜照雪下意识地扭头看向车窗外,下一秒钟,她的血液凝固住,全身的肌肉都颤抖了起来。
  车窗外,漆黑的道路上,一个戴着头套的黑衣人提着一把宽长的西瓜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飞速地绕过了库里南的车头,挥刀砍向岑露白。
  岑露白防备不及,下意识地往旁边闪避了一下,避开了刀口直落脖颈,但还是让刀尖砍中了上臂。
  一瞬间,鲜血喷涌而出,岑露白歪倒在地。
  姜照雪脑袋一片空白,连惊恐都忘记了,只剩本能。
  她快速地伸手要打开车门,车门是锁定的状态。
  她想起来吼司机:“你开过去啊!”
  司机吓得腿软,根本不敢动。
  眼睁睁地,她看见匪徒举起刀,要再一次挥向岑露白。
  “露白!”她心胆俱裂,惊叫出声。


第77章 
  千钧一发之际;刺耳的鸣笛声响起,是司机冒着胆寒按下了喇叭和远光灯。
  远处的匪徒似乎察觉到了危险,下意识地停下了动作;望向声源,几乎是同一时间,几条黑色的影子同时从库里南的后车门中、侧前方老别墅的二楼窗户中飞奔而出,在下一瞬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背袭黑衣人;一把夺下了他的刀;擒拿住他,与他扭打起来。
  姜照雪心惊胆战;无法思考;顾不上更多;直伸手再次拉车门要下车。
  车门依旧是落着锁的状态。
  “你开门啊!”姜照雪气急攻心。
  她重重地拍了一下车门;司机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把车门锁打开了。
  姜照雪跳下车;手脚发软;跌跌撞撞;几乎是手脚并用才在摔了一跤后保持住平衡,踉踉跄跄地跑向岑露白。
  岑露白靠坐在紧急为她处理伤口的女保镖身上,冷汗涔涔;面无血色;神色却还是清醒的。
  她偏头望向道路尽头高跟鞋声的来源处;眼神柔软;很想告诉她:“别跑;濛濛;我没事。”
  可张口却发现,她没有力气发出那么大的声音了。
  半边身子都是痛的,有森冷的寒意从脚下升起,让她发颤,视野一阵阵地发黑。
  她努力地支撑住,用气声吩咐下属:“向鹏,按照B计划进行,你留下处理警方这边的事,雷萍,联系医院,送我去医院。”
  她等不了救护车了。
  正和另一个彪形大汉用膝盖抵压着还在叫嚣着“弄死你”的行凶者的男人应声:“是,岑总。”
  按压着岑露白伤口的雷萍也应:“是,岑总。”
  确实不能等救护车了。
  这出血量太大了,根本止不住血。她这样按压着,鲜血还是如注地在往下淌。
  她换了个姿势,用手掌用力地压迫住岑露白的伤口,搀扶着岑露白站起,另一个男人连忙上车,启动了库里南,把车调了个头开过来。
  姜照雪堪堪地在岑露白上车前赶到。
  她妆容凌乱,高跟鞋的鞋跟在奔跑中断了一只也浑然不觉,只看着岑露白浑身的血,晃了晃身子,扶着车身呢喃:“露白……”
  她想问“你还好吗?”,可看着岑露白这一身的血,她不用问也知道了。
  怎么可能会好啊。
  她豆大的泪直往下坠。
  岑露白心疼。
  她伸出没有刀伤的那只手想帮她擦眼泪,想哄她“没事的,别哭”,可用尽力气抬起手看见自己手上的血污,又无力地垂落了下去。
  她不想弄脏她。
  她勾起一抹笑,一如过往的温柔,安慰她:“没事的,濛濛,别哭,你别怕。”
  气声孱弱。
  姜照雪泪如雨下。
  她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帮到她。她伸出手想碰又不敢碰岑露白,不知道她哪里在出血,哪里是受伤的,哪里能碰,哪里不能碰。六神无主。她好没用啊。
  她下唇咬得出血,忍住了颤抖,才找出了一点冷静和理智,问:“是去医院吗?快上车吧。”
  雷萍应:“是,岑总伤到动脉了,血根本止不住。”时间久了怕要休克的。
  她换了个姿势,背朝着车门,请求:“太太,你扶一下岑总。”
  姜照雪连忙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扶住了岑露白。
  岑露白感受得到她的不避忌,终于放纵了自己,把自己交给了她。
  她真的要站不住了。
  雷萍换了个姿势,按压着她的伤口倒退着坐进了车里,示意姜照雪扶着岑露白也坐进来,姜照雪立刻配合地扶着岑露白也坐进了车里。
  车门被关上,车辆启动,车子立刻疾驰向这附近最近的医院。
  岑露白左臂被雷萍用力按压着,整个人倾倒在雷萍身上,眼神却始终锁定在姜照雪身上。
  她很想和姜照雪说说话,很想抱抱她,很想问她头发怎么了,很想告诉她,她一直在想她,可记挂着姜照雪离开君庭前的眼神,记挂着她说的她不知道,她需要一点时间,身体越来越冷,越来越疼,竟然无法清晰地分辨出什么话是可以说的,什么话是不可以说的。
  好几分钟以后,雷萍打完医院那边的电话,她才斟酌着说出一句:“章我都盖完了。”
  气若游丝。
  姜照雪在帮她擦下巴上的血,一刹那间泪落得更凶了。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她嗓音里全是破碎的哭腔。
  岑露白心钝钝地疼,思维也越来越钝。
  棕茶色的包裙和浅色的座椅上全是鲜红的血。
  那该说什么?
  她少有地运转不了自己的大脑。
  她感觉得到身体在失温,似曾相识的濒死感渐渐袭来,意识越来越模糊,有什么东西却好像变得渐渐清晰了起来。
  她想起来了,她还欠姜照雪一个解释。
  她其实不是很怕死的人,可这一次,却觉得眷恋。
  有太多的不舍。
  如果这一次,她让岑挺得逞了,她能给她的濛濛留下些什么?
  除了钱和安全,还有什么?
  至少不该是一个永远解不开的心结。
  有些坚持,有些骄傲,在生死面前突然变得无足轻重。
  她努力睁开眼睛,看向姜照雪,调动声带,吐露心声。
  “濛濛,”她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至始至终。”
  她以为她说得很大声,可一字一句,断断续续,其实全是贴近了才能听见的咕哝声。
  “对不起。”她说:“我只是觉得,如果她一定要走,那晚走不如早走。”
  长痛不如短痛。
  姜照雪的泪一串串坠落在岑露白的脸上。
  她不在意了,没有关系的,她不想追究了,她只想要她好好地,好起来,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像以前一样就好了。
  她怎么对她都可以。
  她托住岑露白的脸,求她不要说话,求她等好了以后再解释,可岑露白已经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了。
  她凭着最后一点执念,把话说完了。
  她说:“如果一定有人要为此买单,那无论是谁,我都不希望是你。”
  “你能不能相信我。”
  “再相信我一次……”
  像你答应过我的那样。
  你明明说了会相信我的。
  她眼角滚落出那一日在姜照雪面前没有落下的泪。
  眼睫仿佛也被泪水加注了重量,压得眼皮越来越沉,越来越难以睁开。
  岑露白的呼吸弱了下去。
  雷萍惊慌:“岑总,你别睡,马上就到医院了,再坚持一下啊!”
  姜照雪脑袋一阵阵晕眩,喉咙里涌上铁锈味,整颗心像被撕碎了,挫骨扬灰。
  “露白,露白,岑露白,不要睡,不要睡,你起来啊!”
  “露白,露白!求你了!”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啊。”
  她慌乱地抚摸着岑露白的脸,满手都是湿的,血与泪混合在一起,声声泣血。
  岑露白却只是安静地睡着,再也没有回应了。


第78章 
  时近八点;风潇雨晦,岑遥收到消息赶到医院,看到的就是抢救室外同样浑身是血的姜照雪和雷萍。
  姜照雪站在抢救室外;手里攥着医生从岑露白手上脱下的戒指和手表,摇摇欲坠;雷萍虚扶着她,好像低声在劝着她什么。
  岑遥心扑通扑通地跳;两条腿像是失去了控制;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嫂子!”她勉强站稳快步朝姜照雪跑去。
  姜照雪缓缓地转过头看向她;双目失焦,半晌才开口说:“露白在抢救了。医生说她失血过多,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
  病危通知书已经下过一次了。
  姜照雪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名字的笔画是那样多、那样难写。
  岑遥伸手扶墙,终是无法支撑住;慢慢瘫坐了下去。
  “姐!”她出神地低喃;突然开始捶打自己的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嫂子,我应该再劝劝她的。”
  她浑身颤抖了起来,揪自己的头发:“我不该就那样顺着她去的;我不应该的。”
  她痛哭流涕,后悔与自责充斥满她的神经。
  姜照雪已经流干了的泪再次被她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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