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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晏说:“沈家都不管,我管什么。”
“找到段云舒的踪迹了么。”
薛宁道摇头。
白无晏叹气:“我这柔弱又非常的妹妹啊……”
……
这边,薛眉的速度变得更加迅疾,姜矣沉着一一应对,终于在她上扬抛刀时找到破绽,纵身一跃,先薛眉一步与她错开半分,用剑将刀击落一旁。
薛眉有些惊愕,但很快接受了这个结果,转身走了几步将自己的刀捡起来握在手中。
而早已看呆的云清门弟子这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道:“姜矣,胜!”
薛眉与姜矣一并下台,她对姜矣说:“我以刀作剑,自以为已入至臻之境,没想到,你比我还要强百倍。”
姜矣不卑不亢,并没有过多欣喜:“薛堂主承让,不过胜在了剑刀相争的优势。”
尽管姜矣这般说着,薛眉却仍然认为,即便她拿的是刀,或者宗族中那些剑绝一时的人,如谢问林、韩恕、林勉双之类,也未必能胜于她。
下台之后,薛眉并未离开,而是叫住姜矣:“我也并未比你大几岁,你我平辈,怎以堂主称我?”
而后她提起了先前的事。
“芜安我一时失意,未尝察觉他就是步谈危。”
“宗门之中,有些忤逆正道之人被追杀,他赫然有名,位列其中。”
“他那时有邪阵加持,阵上篆文与寻常篆文不同,兴许与魔域有关系,这几日四家正在开会。”
魔域,是上古诞生的诡域,后来被仙界大能封印,直到十几年前,诞生了一个天生魔骨的少年。
四家没有放任不管,但找到他的位置时,他已察觉端倪,不见踪影,追杀阵起,最后他还是潜逃修仙山界外,销声匿迹。
“虽然不知道你如何破阵的,但是多亏你,否则我们都会灵力枯竭。”
她抱起臂,凑近姜矣,见姜矣下意识后退,挑了挑眉,说:“我很喜欢你,不知能否与我交个朋友?”
……
后面几天,姜矣一路连胜,让更多人注意到了她,甚至向她投放灵气珍宝,妄图纳入自己门中。
但姜矣似乎只是一心向道,除了偶尔和薛眉一道吃饭,更多的便是不见踪影。
姜矣觉得自己近日有所突破,便一直独自在屋中修习,直到沈潮生回来,这种日子才有所改观。
沈潮生作为散漫专家,遛鸟逗猫,平日无趣时干的事都拉着姜矣干了。
例如:“姜矣,你猜它是什么动物。”
沈潮生拎着一只神似河豚的短脚毛兽动物给姜矣看。
姜矣:“会走路的河豚。”
很难从姜矣的口中听到她说出如此惊人的话。
但姜矣这几日被连续提问,见识到了游泳鸡仙眉鼠,猫蛇等诸多沈潮生从灵兽阁顺来的奇怪小动物后,她说出这些话反而异常合理。
但沈潮生永远出乎意料,笑着说:“错了,这是胖胖羊。”
可它明明有鱼翅……
姜矣扶额,在沈潮生又一次被灵兽阁找上门来后结束对话。
不过有时,沈潮生也会处理一些信件或文书。
那些文书通常用十分精巧而名贵的匣子装着,上面绣着金色的云纹。
姜矣没问过沈潮生的身世,但如今也能猜得一二,大抵是同薛眉一般的宗族堂主。
不过她也不是很在意,毕竟姜纵月财力丰厚,虽然为人节俭,但在她下山时却塞了她好几兜子灵石。
姜矣想到姜纵月前几日跟她说,她下山碰见了之前教过的一个人。
姜纵月还吐槽那个人真是比姜矣还不会照顾自己,弄的奄奄一息的,她又不得不停留些许日子。
姜矣记得那日沈潮生还算了一卦,忽然像她提起:“阿矣,你知道吗,现在京都不太平。”
不过沈潮生也没在意,只道:“朝代更替而已,就是天气有些奇怪。”
姜矣在沈潮生处理文书时,通常会拿几本剑论的书看,不过沈有时会开口向她吐槽:“别的就算了,为什么方伯二百多岁了,不随我太爷爷离开,偏乐衷于给我寄信,寄信就算了我是被托于厚望的后辈,我很强我知道,但是出几何算术就有些过分了吧。”
或者:“三间商铺亏了四间的钱,还求我不要抛出去,匪夷所思……”
其中亦有一些重要的文书,沈潮生看的时候从不避开她,只是看上去兴趣不大,心情不好,她也没有越界询问。
但有一次沈潮生看完几本文书,突然问姜矣:“阿矣,如果有些看似光明盛大的事物背后,需要无数手段才构筑而成的呢。”
“若我不得不涉入其中,你会觉得我和那些人一样吗。”
姜矣合上剑册,与她对视:“你与他们不同,我会认出你。”
“而且你应该是带去光明的人。”
沈潮生听完有一刻的失神,但很快恢复了一贯散漫的神情,说“其实你把我想象的太好了。”
姜矣刚要反驳,沈潮生却说:“与你作赌比试那场,我暗中用了幻术。”
姜矣:“?”
姜矣:“再来。”
沈潮生连忙摆手,刚准备起身潜逃,就被姜矣拉着出了院子。
最后以姜矣轻而易举获胜告终。
第12章 变故
时间一天天过去,天气也渐渐冷了下来,姜矣发觉这些,是在天上落下冰冷的结晶。
一场早冬的大雪,突如其来的降于常周山,山间覆雪,树木都被挂上了霜,枝上白雪被风卷过,簌簌而落。
她发现,自春末下山,竟也过了许久。
沈潮生照例来寻姜,来到姜矣的住处,发现姜矣正靠在门前盯着不远处的树枝,怀中抱剑,有些出神。
但很快她就发现了穿着斗篷的沈潮生,并朝她走去:“走罢。”
近日剑试已近尾声,姜矣的比试结束,她们准备一起去观战。
沈潮生却忽然牵起姜矣的手,颇具关怀:“阿矣,你不冷么?”
姜矣没反应过来,便感到指尖上冰冷的触感,竟一时僵在原地,也未抽出手,而是直直看向沈潮生。
沈潮生却在下一秒松开了她的手,并疑惑出声:“热的?”
姜矣依旧是那一身素衣,随着天气寒冷,没有加任何衣服。
姜矣感到手中那一寸凉意随即消散,于是在沈潮生与她对视前移开了目光,冷静解释道:“剑骨灵息而道,我自幼便如此,不惧严寒。”
尽管苍山靠南,她也没怎么见过雪。
沈潮生却笑:“那你住在上领好了,上领冷的要命。”
……
二人很快走到试剑台,方才坐下,云清门的弟子便宣布道:“四百七十三号,张墨,对,四百六十二号,方伍之。”
左边的男子竟是先前二人压胜负时姜矣意外输掉的招数奇怪那个人。
姜矣发现,那个张墨扫视一圈,忽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一闪而过。
沈潮生也发现了,于是对姜矣说:“阿矣,他不对劲。”
他所对的是云清门内门弟子,并不算出挑,靠着每次匹配到的都是最弱对手的强大运气进了决赛,但他的基本攻很扎实,两人招数有来有回,难分胜负。
沈潮生和姜矣很快发现不对劲,张墨一改方才的沉稳进攻,出手变得狠戾,似乎招招都向方伍之的命门袭去。
方伍之也敢到了不对劲,于是转攻为守可以躲避对方的攻击,不把弱点暴露出来,但防守十分吃力。
上面的长老堂主,以及薛眉都发现了不对劲,只是因为比试,也没好说什么。
不出十招,方伍之虚弱的撑着跪在地上,说:“我认输。”
比赛这时候应该结束,但张墨却没有收剑,他猛的朝方伍之刺去。
好在姜矣沈潮生反应及时,发现不对后早就靠近二人,现在正好抓住时机,在台下轰动之前,一跃台上,沈拉开方伍之,而姜矣早已提剑于张墨对上。
张墨并没退缩,反而朝姜矣发起猛攻,沈潮生将方伍之推下台,随后立即化剑,跃步击退张墨。
沈潮生化剑的同时,评判台的人似乎认出了宛若流华的玉剑,薛眉也皱眉道:“她怎么也来了。”
不过眼下形势不对,薛眉也并未深究,刚要下台,忽有山下弟子来报:“魔兽!是兽潮,正向山上涌来!”
几位长老俱惊,纷纷其身,忙呵止住慌乱的众人:“不要惊慌,随我们从后山撤离。”
“传唤诸弟子,抵御兽潮,列阵!”
张墨神情诡异,就要离开,姜矣却捻诀一剑刺穿他的后颈。
“灵气化体,他是假的。”
果不其然,张墨随后消散在原地,只是黑雾般的灵气往西面散去。
而后姜矣就要朝西面追击,沈潮生看了一眼薛眉的方向,跟姜矣说:“阿矣,我需要探查另一边的情况,待会我去寻你!”
“好。”
沈潮生走后,姜矣又恢复了独自一人,这几月她与沈潮生形影不离,如今令她有一瞬间的不适,不过她很快回神,朝着西侧的山后追去。
冬日积雪覆盖在地上,姜矣踩过时发出声响,而越向前,姜矣感到灵息越浓郁。
她握紧了剑,每一步走的都小心谨慎,冰冷的风如同利刃穿过脸上,恍然间,她动了,挥剑朝身后一颗巨树砍去。
刹那间,书上霜雪掉落,随后缓缓走出一个人,他神情阴翳,缓缓开口。
“又见面了,姜矣。”
正是步谈危。
他竟然没死?
姜矣感到他身上的变化,皱了皱眉:“你入魔了?”
步谈危周身围绕的不是纯粹的灵气,但又与先前芜安剑阵中的邪气不同,而是真正,已于世间消失百年的,纯净邪气。
不料步谈危听后却仰天长笑,笑够了才恢复阴冷的神情,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天生魔骨,何来入魔?”
他随机召出一把充盈魔气的剑,威压强盛而诡异,令姜矣怀中的剑不禁颤鸣,而她灵息中的剑似乎更加兴奋起来,妄图斩杀眼前之人。
步谈危感受到手中魔剑强盛的力量,眼中划过快意,道:“本来只是引起兽潮,不过。”
“既然如此冤家路窄,就拿你的剑骨道心,为我祭剑好了。”
……
沈潮生穿梭在慌乱人群中,不出片刻找到一身红衣的薛眉,薛眉的神情严峻,正指挥宗门之人抵御兽潮之事,看到沈潮生时,美目微惊,娇呵道:“你为何在这里?”
薛眉总觉得这个人不似她记忆中散漫孤傲的沈知忱,好似哪里变了。
沈潮生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声音上扬:“万骨门有问题,用宗门令彻查!”
方才她来之时,看见万骨门的弟子却往反方向去,手中还拿着某种药剂,沈潮生一时不能顾及,直接布下禁锢阵,将他们困在一方,而后来找薛眉。
沈潮生手中转动的铜钱飞舞的更快了,沈潮生感到有些心慌,只沉声道:“若我回不来,去把洄给我绑来占卦。”
随后留下几句充满戾气的话:“不来,就杀了他。”
……
第13章 雪山
姜矣堪堪避开如河剑气,她对于魔剑有些吃力,寻常铁剑并不能敌过它,她的灵息愈发滚烫,灵息剑也阵阵嗡鸣,叫嚣着想出来应敌,却被姜矣再三按下。
她握着黑剑,一边躲避一边寻找机会,有几次险些被击中,而且她发觉,那魔剑的威力似乎愈发旺盛,十分诡异。
随着时间流逝,姜矣逐渐体力不支,动作慢了下来,也因此被如刀剑气击中,连退数步不止。
她强撑着起身,扶剑而立,眉心突突直跳,最后下定决心,刚要召怀息剑,一柄浑身通透的玉剑破空而来,上面是姜矣熟悉的气息,她清楚的分辨出,这是沈潮生的灵息剑。
可灵息剑分明不能为他人使用,为何它能被自己握在手中,毫无异样?
姜矣来不及思考,念了一个充满杀意的剑诀,直击步谈危。
“铮——”
两剑对上,一时僵持不下,就在姜矣退步欲借力挥剑上砍时,步谈危似乎勾起了一抹笑,姜矣下意识感到不妙,刚要收招化为防守,却还是由于惯性来不及撤招,直直迎了上去。
就在姜矣以为那剑会没入自己的身体时,她忽然被攥住了手腕,猛的向后拉去,躲开了这一招,但拉她的人却来不及侧身回避,被魔剑刺入了右腹。
姜矣只来得及瞥见一角绣着蝴蝶的衣料,转眼连退数步,闻到了她身上熟悉的香料,对上她关切的目光。
是沈潮生。
沈潮生顶着右腹的伤,将金色玉剑召回,抬起左手重新化灵,三枚铜钱被金光包裹,猛的朝远处的步谈危袭去。
步谈危躲避不及,充满灵力的铜钱划过他的脸颊,蹭出一道血痕。
他有些意外的看到突如其来的人,但是手中动作未停,魔剑似乎也侵扰了他的神识,他以剑结阵,画了一个极为诡异繁琐的血阵,在三人脚下,宛如盛开的妖冶之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