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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惠低声道:“云飞呢?”
“刚出去的,我派人查探到他是往北边走了,一路上躲躲闪闪,走不出多远,相必一会儿就能把他带回来。”
“果然是他。”
陈子惠点头,说虽然是这么说着,但心里怎么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这些人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不把他们当下人,把他们当朋友,哪里想到这样的人会背叛他而去。
他苦笑了一下。
年轻的郎中给韩昭昭诊脉也花费了些时候,这脉象,他觉得有些奇怪。
韩昭昭的体内有剧毒,毒性极强极烈,是匈奴那边的毒药,在中原极为少见,吃到口中后过一会儿症状便会发作,整个人抽搐,可韩昭昭哪里有一点儿要发作的样子。
这毒在她的体内被压制住,甚是罕见。
“姑娘服过什么药?”
“药?前些天发热,喝过些中药。”
说起药来,韩昭昭所能想到的只有这些,郎中却皱着眉,摇摇头。
“不是治发热的中药,姑娘吃过什么别的东西?”
韩昭昭一愣,见陈子惠正往她这边看,十分专注地打探着。
“郎中我这病症如何?”
“不大好说。”
“有什么问题?”
韩昭昭的心一下子吊起来,若只是媚。药,郎中不至于用这样的表情看着她。
“小人诊姑娘的脉象,体内有剧毒,小人有一点不明白,这毒,姑娘是依靠什么压制住的。”
帷幕里的韩昭昭低声叫了出来,因为害怕声音发颤:“毒在我体内呆的时间长吗?”
“不长,但如果一般情况下过了这么长时间,人早该失去意识了。”
果然是那媚。药里头的,被她喝下去的本来就没有多少,郎中还能诊断出她药里头的剧毒,匈奴人下手可真是狠毒。
她明白了匈奴人的意图,先给她下一剂媚。药,让她与陈子惠行苟。且之事,之后药中的毒药发作,致她死亡,这一切都是在陈子惠家中发生的,陈子惠与此脱不了干系。
到时候陈子惠很容易落下一个罪名,这样一来既给陈子惠留下了恶名,又使她父亲与陈子惠走向对立,可谓一箭双雕。
可是陈子惠本来就是把她家当做向上走的踏板,用完了,觉得以后没有了,就无情地丢下。
韩昭昭试探道:“那我现在有没有性命之忧?”
“依小人看来是没有,姑娘体内有压制毒的东西。”
听到这回答,韩昭昭放心下来,她意识到了如今她的状况是因何。
未等郎中接着问她,她抢先一步问郎中道:“郎中可知这毒是什么毒?”
“匈奴那边一种毒性极强的毒,无色无味,不易察觉,中了后会有一段时间没有反应,之后便会发作,面色潮红,意识模糊,身体抽搐,与媚。药共同使用极具迷惑作用。”
韩昭昭疑惑地瞧了他一眼,问了句:“什么意思?”
空气间霎时安静,忽然,她意识到自己的不妥之处。
喝了媚。药之后,会做什么,她也只知道个大概,是看过不少话本子,可到了这时,大多以一句“巫。山云。雨”之类的话带过,并不是十分露。骨。
想来这段描述必然是不好直接在话本子中描述的东西,需得隐去,多半是要搁在女子结婚之前压箱底的东西里阐明的。
韩昭昭赶忙转移话题,又问起这毒药。
“这种毒药很是罕见,我十岁的时候就跟着我父亲行医,这毒药我还是第一次见过,不过之前听我父亲提起过一次。”
“我父亲说,它最主要的原料生长在北部草原,那地方是匈奴的腹地,冬日极寒,荒无人烟,连动物都少见。这种草本就稀少,加上进入雪原极其困难,这种毒药世间罕见,据说,只有匈奴的王室有。”
而这王室只是有限的几个人,匈奴的最高首领单于往下,是左贤王和右贤王,大概也只有这三个人的手中有了,若是再往下,远离了核心,有的概率不大。
韩昭昭是真的没有想到,给自己下个毒药,匈奴人还要拿出来这么宝贝的东西,要单于身边的人甚至单于来动手。
她有这么一种感觉,在匈奴人眼中,她是他们完成计划的关键一环,在京城多少人眼中咸鱼且废,如花瓶一般中看不中用的人,到了他们这里,怎么就一跃成为这么关键的了。
郎中还在接着说:“有毒药必然有解药,这解药却是比毒药还难寻到。做毒药的药草在极寒之地的荒原,做解药要用到的一味药草却是长在极寒高原的悬崖边上。”
“这解药还有一个不寻常的地方,不光能解这种毒,还能解许多种中原罕见的毒,当然,这解药也是极为罕见的,据说只有匈奴的单于和左右贤王有。”
听了这一番话,韩昭昭半坐在帷幕中,心绪已不再安宁,不知道这郎中是不是在骗她。
能把事情打探得这么细,又是后来被陈子惠叫过来给她看病的,想来是陈子惠的得力属下。
她知道郎中给她说的解药就在她的荷包里,是父亲常常叫她揣着的玩意,告诉她这药能解百毒,在关键的时候可能能够救她一命。
她问过父亲这药从何而来,能解百毒的东西一定很宝贵,父亲告诉她,他有次在战争中得胜,俘虏了匈奴军队中的医生,这瓶药是在他身上搜查到的,让别人鉴定过,确实是一种能够解百毒的药。
年轻的郎中疑惑:“据小人所知,唯有那种解药能解得了这种剧毒。”
出身中医世家,他不信鬼鬼神神、特异体质一类的东西,相信的只有药理。
“姑娘体内的毒被控制住了,姑娘可是食用过解药?”
郎中又问了一遍,陈子惠的再一次转向韩昭昭。
关于那解药,父亲还说过一句话,这东西难以得到,不要轻易告诉别人,以免别人产生不轨之心。
的确,这种东西很是敏感,稍有不慎,容易让自己落入深渊,尤其是在面对陈子惠这种心怀不轨的人的时候。
作者有话说:
推一下自己的预收文《夺臣妻》,强取豪夺,狗血文,可在专栏里收。
婚事在即,萧青青的未婚夫被任命为将,去边境领兵,她穿着大红喜衣,还没来得及拜堂。
夫君走后的第二天,萧青青被召进宫,于一空旷无人的殿堂内见到了晋王世子薛衡,那个只手遮天的权臣之子,预备着代帝自立的人。
她知道夫君此去凶险,怀着一丝希望,求到了薛衡前。
一滴晶莹的泪珠挂在萧青青如鸦羽般的睫毛上,薛衡缓缓开口:“想保他一条命,也不是不可能,除非……”
萧青青明白他的意思,她也唯有美貌可作为筹码。
她点头,故作笑靥,眼角又有一滴泪滚落 。
后来,萧青青才知,她的未婚夫因谋反下狱,她有一次找到了薛衡。
那人搂住她,咬着她的耳垂,道:“原先是想保的,后来看上了他的夫人,便不想了。”
初见薛衡,萧青青觉得此人是一身风流的翩翩公子,如今才知此人乃一身龌龊的禽兽。?
第38章 来历
◎ 屋里又一次安静下来,陈子惠见在帷幕里的小姑娘的脸微偏,素色之中唯有一点朱唇最为惹眼,朱唇……◎
屋里又一次安静下来; 陈子惠见在帷幕里的小姑娘的脸微偏,素色之中唯有一点朱唇最为惹眼,朱唇微张; 却听不到声音。
这是有事情瞒着他,怕了?
堵死所有的道路; 不用给她否认的机会。
陈子惠的手摆弄这腰间挂着的玉佩,招呼过来他的亲信。
“去问问那个匈奴派过来的郎中。”
是什么事; 不用他说,亲信跟了他这么多年; 自然领会。
陈子惠嘴角噙着笑; 目不转睛地瞧着韩昭昭,像打量一个精致的物件,几句话的功夫,亲信重新领着那个匈奴派过来的年纪较长的郎中过来。
“这药是谁给你的?”
之前那位年轻的郎中已经把话讲得很清楚; 他又被陈子惠的亲信带出去,几句话掐中了他的要害,也没有瞒着的必要,如实答道:“是陈大人府中的下人换作云飞的。”
陈子惠不轻不重地点头“哦”了一声,声音充满嘲讽:“是不是匈奴那里的毒药、解药太多了,无处使; 所以你们就合起来演了一场戏,给韩姑娘下了毒药后又加了解药,亦或是觉得这使了多年的毒药毒性不太大了; 想要找个人试试效果?”
郎中自然听得出他是在嘲讽; 这么金贵的毒药、解药不知道是拿多少条人命换来的。
“陈大人说笑了; 下药自然是只下毒药; 哪里有解药与毒药一起下之说。就是让我来到府中开药; 也没有给我解药,上头的人给我带话说,韩姑娘这里,只需要随便开几副药应付,反正也救不活。”
他从袖子里掏出别人给他的信纸,是汉文,写得歪歪扭扭的,有些匈奴文字的样子在,一见便知是匈奴人写的。
上头的意思与他方才说的一致,根本没想到韩昭昭能活下来。
是人碰到毒药都会一命呜呼,除非有解药,下药的人没有给韩昭昭解药,他府中又不会平白无故地多出解药来,解药只能在韩昭昭的手中。
陈子惠一步步地走近帷幕边,想象着里面那张惊恐的脸,平素看来,韩昭昭胆子不大,脑子也不大好使,没想到此时竟然要瞒着他。
若不是有人在,他早一把拉开帷幕,质问韩昭昭,真相是什么,又为何要骗他。
可如今,他只是走到了帷幕边,停下,他站着,对半坐在床上的韩昭昭自然形成一种威压之势,小姑娘可怜兮兮地瑟缩着,裹着被子,几乎缩成了一团。
若是韩昭昭不与他作对,他是舍不得如此逼问她的,他倒是想对她好点儿,偏偏她不识趣。
还未等他开口,忽然,韩昭昭隔着帷幕,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声线颤抖:“我这儿确实有一罐子药,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解药,在吃下媚……媚药之后,察觉到送汤的人眼神不对,就吐出去了,为防万一,吃了一丸下去。”
样子倒是楚楚可怜,陈子惠甩了甩袖子,一副不奈的样子。
又一次对上韩昭昭的眼神,忽然,过去的事情涌上心头,从前父母双亡,他流落街头,世道也不算太平,受过多少人的白眼,被多少人戏弄过,他们看向他的眼神便是如此。
他的手终究是僵在空中,没有再去甩开韩昭昭。
声音较刚才也缓和了一些:“你这药是从哪里拿来的?”
“我父亲给我的。”
韩昭昭的眼睛眨了眨,目光澄澈,不含杂质。
陈子惠疑心顿起:“把药瓶拿过来给我看看。”
韩昭昭她咬着嘴唇,略微低着头,手心里躺着一个小药瓶,陈子惠修长的手指触碰到上面,她的手一颤,药瓶微微往下滑了一个角度,被陈子惠接住,抓在手中。
他端详了药瓶一眼,是个普通的瓶子,瞧不到什么特殊之处,便把它交给那位较为年轻的郎中。
“你瞧瞧解药是不是这种样子。”
郎中双手接过,嗅了嗅,谨慎道:“和听说的味道相近,小人也不敢确定,需得回去查验才可。”
陈子惠从他的手里拿过药瓶,倒了一粒放在手中,给他,又盖上了瓶盖。
给郎中一粒药让他去验药的成分,其余的他代为收下,这么宝贵的药,不放在自己的手里,亏了。
他又转向韩昭昭,眼里含着一丝笑意,却让人不寒而栗,仿佛一直以来的猜疑得到了印证。
“韩大人把药拿给你的时候,说了什么?”
见惯了陈子惠的表情,韩昭昭并不惧,却要装出无措的样子来,仔细回忆道:“其实,也没有说什么,就是告诉我这药很宝贵,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要我随身带着,不要丢了。”
“没了?”
“父亲就与我说了这些。”
陈子惠怀疑的眼神掠过,韩昭昭却是镇定自若,看向他的眼睛没有逃避。
伪装这种事情韩昭昭是最擅长的,她的父亲在朝中呆了这么多年,仍然安稳,有一部分靠的就是伪装,不轻易站队,被人惹得再急,心里火,在别人面前也是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
跟着父亲呆了十多年,几乎目睹了父亲所做的一切,韩昭昭自己做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饶是如此,陈子惠还是没有完全放下戒心:“哦,你手中的药只有这些?”
“只有这一瓶。”
瞧着这大半瓶药,韩昭昭有些无语。
不是都说过这解药生长在匈奴腹地的雪山的一处悬崖边吗,采摘到几根草药都不知道会使多少人丧命,她家是有多大的能耐,有的解药大半瓶都装不下,还能再装上一瓶。
她家能拿到大半瓶已属不易,父亲说得轻松,她也好奇这解药到底是何来历。
不过好奇归好奇,她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底细暴露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