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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白月光套路之后-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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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子惠知道这方锦帕是什么了,那红印韩昭昭的胭脂,是他从脖颈上抹下去的。
  如今他的脖颈上恐怕还留有印痕。
  他的脑海中浮现当时的一幕,韩昭昭半敞着衣衫,露出里面的肚。兜,两条细细的红色的带子系在白皙的肩膀上。
  肚。兜上面隐约可见的图案是一个鸳鸯,他只瞧见一个五色的鸳鸯脑袋。
  之前见到韩昭昭,常常觉得她的眼睛如水,纯净不含有一丝杂质,那一刻,他觉得她的眼睛仍然是水,能让人心甘情愿地陷进去的水。
  那张朱唇贴上他的脖颈,他贪念那一刻的感受,恨不能将此刻无限拉长,也只有在她昏昏沉沉之时,他才敢如此放肆。
  可是又不能让人看见那片痕迹,仓皇失措之间,便从韩昭昭的房里拿了方帕子擦掉。
  如今在无人处,他的手覆上脖颈,抚过那处痕迹。
  同时又看向锦帕上的图案与痕迹,手覆上的锦帕。
  酒性烈,喝了半壶,已是半醉,思绪纷飞。
  陈子惠的脑中飘过韩德元的背信弃义之行,一地的鲜血泼洒在土地上,忽然又见到了韩昭昭那双如水的眸子。
  陈子惠捏紧帕子的手松开了一点儿,轻轻地将帕子凑到自己的唇边,蹭了一下,是两只鸳鸯的脖颈相交处。
  那朱红色的痕迹正在其上。
  烛光下,他捏着帕子捏了许久。
  若韩昭昭不是韩德元之女,该有多好,他就去提亲,若是成了,便择个良辰吉日成亲,她便是他的夫人。
  可如今,对着表面上的恩人,实际上的仇人之女,他做不到。
  亲是要成的,不过是迷惑他们的,等事情了了,韩家便会被他甩开,最后不取韩昭昭的性命,已经是他所能退让的最大限度。
  瞧着那方锦帕,陈子惠的心中又是一颤,韩昭昭若是知道了他做这种事,会哭,会怨他恨他。
  他始终忘不了她的笑容,只是惊鸿一瞥,却如一缕阳光穿破阴翳的云,是他最为渴望抓住的笑容。
  陈子惠的手反复摩挲着手帕上的鸳鸯图案。
  为何她是韩德元的女儿,为何那个人前君子,人后阴险小人的韩德元要对她这么好。
  举起酒壶,又是几口辛辣的酒水,伴随着几声叹息。
  喝了几口后,忽然,他“哐”地一声把酒壶扔到桌上。
  不能再喝了,再喝就真的醉了。
  又瞧见了那方鸳鸯锦帕,上面画着一汪池水,两只鸳鸯在水上交颈嬉戏。
  不能再看了,再看就忘不掉了。
  冥冥之中,上辈子踩过的坑,这辈子又栽了一遍。
  都是栽到了一个女人的手中,这个女人的名字里还都带着“昭”字。
  昭,明也,可能是他太渴望见到光明,见到亮光,便如飞蛾扑火,不顾一切。
  陈子惠又一次叹了口气,成大事者,有的地方该舍弃的就要毫不犹豫地舍弃。
  又折了回来,把锦帕叠好,寻了个柜子,拉开其中一层的抽屉,放进去。
  还嫌不够,怕自己瞧见,又在上面压了几本厚重的书。
  从此之后,哪怕是不小心打开这抽屉,也再见不到这块锦帕了。
  关上抽屉,陈子惠的心也比方才安静了下来不少。
  等明天天亮启程的时候,出了间房子,在人前,他再也不是像今晚一样,灯下抚剑,半卧在床上,举酒对月,肆意洒脱的少年,他还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将军,身上压着家仇的重担。
  他要试探韩德元,至于韩昭昭,是韩德元的女儿,无奈,只能骗她,要说负了,那便负了吧。?


第43章 人影
  ◎      这一晚上,陈子惠独坐月下饮酒,韩昭昭躺在床上,望向天空中一弯残月,心里也难安。
  ……◎
  这一晚上; 陈子惠独坐月下饮酒,韩昭昭躺在床上,望向天空中一弯残月; 心里也难安。
  招人过来点了几根蜡烛,屋里瞬间亮堂起来。
  她掀开被子; 从床上起来,又裹上一件衣服; 在屋内踱步。
  陈子惠离开时,脸色不好; 语气生硬; 提起父亲来,他便是如此的表情。
  他还说边境战事紧急,明日一早就要点兵出发,被匈奴人围困的便是她的父亲; 若是身在后方督军事的陈子惠想要害她父亲,再容易不过。
  丫鬟不放心她,举着烛台跟在她身后。
  韩昭昭走到窗口,透过厚厚的一层窗户纸 ,见不远处的屋里有一盏灯还亮着。
  她在陈子惠的府中住的时间不长,但凭借着自己对路线的记忆能力以及刻意记忆; 即使在黑夜中,院子里没有一盏灯,漆黑一片; 她也认出来这间屋子便是陈子惠的。
  她觉得奇怪; 在窗前站了些时候。
  陈子惠的屋子窗前种着一棵梅树; 叶子落了; 还没有开花; 只有枝条的影子倒在窗户纸上。
  枝条交错间,还见一人的影子,手里拿着一个壶,仰头,衣袖纷飞,发被冠束得整整齐齐,模模糊糊,看得不是很真切。
  如一卷画。
  这屋里的人只能是陈子惠。
  韩昭昭看着,忽然瞧见道上出现一点亮光,影影绰绰地,渐渐往陈子惠的院子边移。
  那人提着一盏小灯笼,大步快走,叩开了陈子惠的房门,陈子惠拿着烛台,出来与他说了一阵话,回去,关上门,那人也不在了。
  接着,再见到的就是他的影子背对着窗户,风吹过,枝条上上下下地摆动,除此之外,再无其它动作。
  人在背对窗户坐了些时候,身形有些移动,瞧不出他做了些什么,不久,起身离开,再也不见踪影。
  自从那人提着灯笼从外边过来,与陈子惠说了几句话,他的心境明显变了。
  看打扮,那人应当是他的亲信,这般时候过来,不是边境的战事便是琢磨着阴谋诡计。
  多半是对准父亲和她家的,尤其是因为她身上的解药,对她家产生了极大的怀疑,加上陈子惠与她家有怨,又极为记恨匈奴人,大概当初告父亲心怀不轨,与匈奴人勾结挪动粮草的行为,又要再来一遍。
  只是这么早便要动手了吗?比梦里的时间提早了将近一年。
  她刚把人安插到陈子惠的府当中,要拉拢的人也才刚刚开始,她的羽翼还未丰。
  韩昭昭愁眉不展。
  “姑娘怎么了?”
  丫鬟手举着烛台,轻声问道。
  这丫鬟原先一直呆在陈子惠的府中,管些账本和府里洒扫的安排,因为涉及不到陈子惠的秘密行动,从她的口气里,韩昭昭探听出来她与陈子惠的关系,说近也不近,说远也不远。
  其实,这种人在陈子惠的府中有许多,陈子惠是一个人,精力有限,要在朝堂之上站稳脚跟,又要谋划他的大业,哪里还有精力拉拢太多的人,真正能够做到完完全全和他一条心的,能有七八个,已属不易。
  从云飞那里已经可以瞧出端倪,她有时间、有精力,要拉拢的便是这些人。
  不在圈子的最核心,在边缘,能探听到些东西,虽然不多,但是人要一多起来,每个人知道一点儿,拼拼凑凑之后,也很有用途。
  对丫鬟的问话,韩昭昭信口拈来:“在瞧那若隐若现的月亮,月亮很弯,挂在山尖。那边应该是东边吧。”
  韩昭昭指了指月亮的方向。
  “是东边。”
  “我记得你是冀州人。”
  “是,我家在冀州的中山郡,就在晋阳的东面。”
  “之前,我也常听人提起来中山郡,说那边的田地里种满了麦子,没有山,到了秋天,一眼望过去,金黄色的一片,洛阳和晋阳这边都被山围着,往远了望,全是山。”
  “是呢,很漂亮的。”
  这丫鬟的年纪不大,十八九岁,算是个半大的孩子,提起家乡来,脸上不自觉地洋溢出笑容。
  接着,韩昭昭似无意识地问起来:“那晓玉你怎么来晋阳了?”
  “在中山郡见到了陈大人,陈大人说缺个管杂事的人,带我来到这里的。”
  “你来到这里多长时间了?常回去吗?”
  “有一年多,快两年了,家离着远,不常回去,也就逢到新年拿银子回去一趟。”
  其实问这些,韩昭昭的重点落在晓玉来到这里多长时间上。
  陈子惠去中山郡这一点就有些匪夷所思。
  中山郡位于冀州的中部,不是边境,自然说不上要抵御匈奴,他偏偏在那里停留。
  在一场场有着预测未来意味的梦里,中山郡这个地名出现过,而且不止一次。
  陈子惠提起它是要做什么,醒了之后,她记不大清楚了,只模模糊糊地想起来这似乎与陈子惠的身世有关。
  他生在晋阳,长在晋阳,但不与他的身世与中山郡有关相矛盾。
  韩昭昭知道要想保全自己,先得避免或是尽可能拖延陈子惠对她家动手,同时,若是想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就要在陈子惠上做文章,彻彻底底把他打垮。
  因此,自打到了晋阳,见过陈子惠一面后,对他的一举一动格外关注,把他的行踪查了个遍。
  两年前,在父亲的提携下,陈子惠在皇帝面前崭露头角,获得皇帝的赏识,委以重任,一边令他掌管兵部,一边令他督军事,跟随将领出征,战事全在北部的边境。
  两年来,他一直往返于京城与北部边境之间,按照她得到的消息,也就是陈子惠想让其他人看到的,他没有在中途停留过。
  这两年间,陈子惠只有一次可能路过中山郡,在那里停留过,是去年的晚冬和早春。
  晚冬是启程去更冀州更北边的幽州与匈奴交战,早春时节回来的。
  “你来晋阳的时候也和现在一样是冬天吗?”
  “不是,已经过完了新年,开春了,大概是寒食节前后。”
  晓玉只当和韩昭昭说闲话,哪里想得到这背后的那么多事情,况且陈子惠的这些事情,她并不清楚。
  那时,她见到陈子惠之后,便拜别家人,与陈子惠来了晋阳。
  韩昭昭点点头,状若无意地瞧着窗外的月亮,心里却是涌起巨大的波澜。
  寒食节这个时间点挑动了她的神经。
  寒食节禁烟火,吃冷食,有祭祖的传统。
  陈子惠特意在寒食节这个日子到中山郡,停留了一段时间,极有可能是要去祭拜某个人 。
  是一个极为重要的人,使他哪怕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造出一段时间的空白,也要在这个地方停留,还是一个已经去世的人。
  原先,韩昭昭以为陈子惠是从最最底层爬上来的人,做事必然万般谨慎,不容一点儿疏漏,没想到,还有情感压倒理智的时候。
  能是什么人?
  韩昭昭望着窗外,陷入沉思。
  前期准备工作,她是做得极好的,哪怕发着烧,她怀疑陈子惠与前朝的人有关,她也暗中大规模搜寻前朝重臣中可能与陈子惠有关的资料。
  在陈子惠的府中,她做得提心吊胆,如履薄冰,总算没被陈子惠发现。
  可是,她把这些人的资料搜寻了个遍,却没见过一个人的祖籍是中山郡的。
  至于前朝的皇室,皆把晋阳当做祖籍,出了开国皇帝闫耀灵,其余的人安葬之地皆在京城。
  怎么瞧也瞧不见他们与冀州中山郡的关系。
  “韩姑娘?”
  丫鬟晓玉的声音把她的思绪抽回来。
  韩昭昭伸手揉了揉眉心。
  “我在看月亮,人们常说见到了圆月亮,就想到了团圆,想回家,可实际上,看到的是残月,也想到的是家。”
  同一轮月下,不知父亲在雁门关如何,是不是被匈奴的军队围得紧。
  韩昭昭缓缓地闭上眼睛,长睫毛垂下来。
  “或许到了过年的时候,这仗就该打完了吧,韩姑娘到时候便能回京城了。”
  晓玉与她想的不是同一件事,还一本正经地安慰她。
  韩昭昭伸手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头发,答道:“也许吧。”
  与陈子惠住的那栋房子隔了一段距离,枝条掩映之下,房间里头的光打到窗户纸上,还是亮的。
  这么晚了,陈子惠睡不着,她也睡不着。
  对着窗口,她暗暗地绞了绞了手。
  算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在这里干想,也想不出个什么法子,现在冲出去,去质问陈子惠也是不可能的。
  她长舒一口气,还是等明天寻到机会摸清楚些情况再说。
  韩昭昭缓步从窗前移开,目光落到了桌子上,少了一样东西。
  今天上午,她明明是把一个绣着鸳鸯戏水的锦帕放到这里的。
  这东西,她拿过去,也是有用途的,必要之时,为了拉近与陈子惠的关系,可谓是费尽心机。
  “晓玉,上午我把一个绣着一对鸳鸯的锦帕放到桌子上后,你还有没有瞧见它,现在在桌子上瞧不见了。”
  “没有,我就见到姑娘您把它放到桌子上了。”
  晓玉一脸茫然:“要不我去找找?”
  韩昭昭没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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