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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白月光套路之后-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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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昭昭被人追杀过,心理承受能力也还好,可看到尸体,闻到一股血腥味,依旧难受。
  心里是赶着要离开,不想看,但被陈子惠一瞅,停住了脚步。
  那人站在黑暗里,只有穿着的嫩黄色的衣服是唯一的一抹亮色,余下的地方皆布满阴翳。
  衣服上的那抹黄色像是生生拼凑上的,与他整个人,站在黑夜里,极其不搭。
  “别怕,过来吧,人已经死了。”
  他用极其轻柔的语气,说出“死”这个极其沉重的词来。
  韩昭昭一直觉得陈子惠其人十分矛盾,脸上仿佛戴着一个面具,面具上是冷清、沉稳,面具下是明媚的笑容,灿烂如同没沾染过尘土、没经历过残酷世事的的少年。
  这面具与假扮云飞那人戴的不同,那个面具摘得下来,这个不行,不知何时才能见到面具下的人。
  抬头,见到的是面容冷清的陈子惠,立在尸体旁,朝她招了招手。
  冷静又克制,黑漆漆的夜里,眼里寻不到一丝欲望。
  韩昭昭提起裙角。
  她穿着月白色的衣服,如同流光一般,缓缓地走近,比天上的星辰、半隐在薄薄云层中的月亮还要明亮。
  “看这里,别怕。”
  陈子惠清亮的声音传来,韩昭昭的眼里还存着一丝惊恐。
  她并不害怕,是装的,只是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个尸体,难受,空气还有一股子血腥味。
  她转过头,用眼角的余光看向尸体。
  “你这样,我怎么带你过去?战场上的死人多了。”
  陈子惠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看着她,她才把脑袋转过去。
  这两具尸体在死前因为极度痛苦而扭曲的样子本来让她十分不适,为了在陈子惠面前表现出她的脆弱来,眉毛都要挤到一块去,微微喘气。
  看她这害怕的样子,陈子惠犹豫了一瞬,道:“别看他的脸了,往下看,看袖子。”
  黑色的夜行衣完全遮盖住了他的皮肤,浸在血里。
  韩昭昭的额头上又适时地冒出汗珠,放置在身侧手有些颤抖,往后错了一小步。
  不想这处恰好是陈子惠方才挖坑找东西的地方,有几粒小石子,她踩上,滑了一下。
  勉强抑制住身子向后歪斜的趋势,努力站起来,忽然,肩膀被一个人扶住。
  手的力道不大,怕把她按疼了般,见她身子直起来,便不再使力,只轻轻地搭在她的肩头,隔着厚重的衣服。
  纸灯笼发出昏暗的光,两个人是众人的焦点,就这样过了几秒,陈子惠才把手移开。
  远处看来依旧是正经的神色:“姑娘小心些。”
  近处,韩昭昭见到他眼中的火光,如野火,烧起来能燎原,能把人吞没,不过转瞬即逝。
  韩昭昭假装没有看见,她清楚陈子惠的计划,为了表面向自己的父亲表示诚意,麻痹韩家,准备向她家提亲,她在他眼中就是一个触手可得的猎物。
  不止是猎物,比猎物还多了一层含义。
  毕竟,她是陈子惠眼中的仇人的女儿,以前他卑躬屈膝地求着自己的仇人,以获得立身之地,现在,他可以看到昔日高高在上的人落入泥泞,被他压在身。下。
  有一瞬间的安静,她的目光扫过陈子惠的脸庞,平静,看不到一丝情绪的波动,刚才那陷入在欲。火中的野兽与他并不是同一人。
  又是专注而冷静的语调:“你看刺客的袖子,与你平常见到的匈奴人的服饰有什么不同?”
  韩昭昭早已经看出区别,刚在房中的时候,晓玉告诉过她,如今站在旁边,真真切切地瞧着,确实发现了区别。
  既然晓玉都跟她说过了,她根本不考虑装傻骗陈子惠。
  “不同,这个刺客的衣袖比我见过匈奴人的要宽。”
  “更似中原人的样式,但比广袖还窄些。”
  陈子惠淡淡地插了一句话,眼睛眺望着远方,似有深意。
  韩昭昭却是看不大懂,只是,她从陈子惠的表情中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陈子惠的目光从远方的山峦处移回。
  “你记住这袖子的样式,往后见了,躲远些,穿着这种衣服的,是右贤王的人。”
  他在改制,从衣袖开始,从自己的下人开始,一点点地向中原靠拢。
  “以后,你可能会常遇到他的人。”
  血浸湿了衣袖,黑色的袖子上一片暗红色。
  黯淡的光落在陈子惠的脸上,他眨了眨眼睛,看向黑夜中最惹眼的一抹亮,轻声道:“刚才是不是被打斗的声音吵醒了?”
  韩昭昭点头,舒出一口气:“听到窗户外传来打斗声,我就醒了。”
  陈子惠看向她的目光没有怀疑,她庆幸当时陈子惠打灯笼的时候,没让光往远了照。
  “以后你的身边多跟着几个人,匈奴人已经盯上你了。”
  不容她反驳,安全倒是安全了,不至于被匈奴人劫走,可同时想要探陈子惠的消息也难了。
  残月渐渐西移,点点繁星缀在天空上。
  “这时候快有五更天了吧,你先回去休息一会儿,天一亮就走,拿上御寒的衣物,这场仗不会打太长的时间。”
  陈子惠一边吩咐下人收敛两个人的尸体,一边嘱咐着韩昭昭,要她离开。
  眼睛眺望着远方。
  北边是群山,山脚下有一人骑着马,在暗夜里飞奔而来,官道昏黄的灯笼下,扬起阵阵尘土。
  是从北边来的信使,边境那边有消息了。?


第47章 等待
  ◎      马蹄声渐近,韩昭昭想象得出来陈子惠脸上期盼的表情,是边境的消息传到了,她也同样翘首……◎
  马蹄声渐近; 韩昭昭想象得出来陈子惠脸上期盼的表情,是边境的消息传到了,她也同样翘首以盼; 从下午到晚上,心绪不宁。
  可陈子惠方才是让她走了; 回屋休息,她走得再慢; 再拖延时间,也等不到送信的人过来。
  那抹月白色的身影放缓了脚步; 迟疑了片刻; 终究是提着灯笼走了,没往后边看一眼。
  远远地,韩昭昭听到马长嘶一声,那人该是到了; 不到五更天的时候,把边境的消息给陈子惠带了回来。
  可是她根本没有机会得到消息,她只要一过去,陈子惠便会停止说话,哪怕现在回个头,也会引来陈子惠的怀疑; 于她无益。
  她就这样,头也不回地走了,她太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可又不得不压制着内心的欲望; 就当她什么都不知道。
  韩昭昭走近屋子里; 脸色苍白; 头也不回地进屋; 瞟了一眼后门,柜子半掩着,里面已经没有了人。
  接着,她推开门,回了屋。
  屋里一片黑暗,她没有点蜡烛,一头栽倒在床上,拉上被子盖上。
  躺在床上听外面的声音渐消,晓玉半夜被折腾起来,困得很,不一会儿便睡熟了,屋里再没有其它的人。
  而陈子惠带着几个下人处理完刺客的尸体,也叫下人散了,回了屋,一个人在屋里,五更天的时候,灯还未灭。
  透过厚厚的窗户纸,韩昭昭隐隐约约能看到他坐在桌子前,桌子旁边摆着一个烛台,烛火下他正在低头翻书册。
  他睡不着,韩昭昭更是。
  夜又重新归于寂静,月亮又往西移,斜斜地挂在西山顶上。
  韩昭昭看向更漏,已经五更多了,再拖些时候,天就该亮了,她也该启程了。
  于是她合着衣服从床上爬起来,摸黑走到桌子前,悄悄地抽出一张信纸来。
  她屋子里的窗户是对着后门的,可她不敢点蜡,她的身子瘦小,怕写字的时候一晃,挡不住烛光。
  她注意陈子惠,陈子惠也会注意她。
  借着微弱的月光,她提起笔,写了一大张纸。
  之前,在感觉到陈子惠对她以及她父亲的怀疑时,她就悄悄写了一封信,叫信鸽给她父亲送过去,说明陈子惠对他们的怀疑,提醒父亲要警惕。
  这一次又是一封,单从扒陈子惠墙根的下人看来,陈子惠是要对她家动手,先把她父亲丢到匈奴人里试试。
  她把这些都写上,这封信看起来只是一封再普通不过的诉离情盼归的家书,但暗藏玄机,按照她与父亲的约定,把关键的字藏在其中,几个关键信息这么一藏,一下写了一大页。
  在黑暗中写了这么多字,写完之后头晕目眩,感觉眼睛都要瞎了。
  打开窗户,一阵冷风吹进来,人也清醒了不少,做了个手势,一只信鸽飞进来,立在窗外。
  她找了个信封将信纸包上,绑在信鸽的腿上,看着信鸽在夜幕中飞走,越飞越高,贴着天上的繁星,影子渐渐与黑夜融为一体。
  但愿能安全送到。
  一口气总算舒了出来,又躺回床上。
  她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告诉父亲,因为她在陈子惠府中,算是半被人监视着,所以那边的消息便也不往这边传了。
  韩昭昭该做的都做了,至于结果,该如何只能如何了,父亲在官场上这么多年,领兵打过数不清的仗,会有办法的。
  她披着被子躺在床上,听外面一片寂静,望着头顶,却始终睡不着。
  又是一夜无眠,见天空露出鱼肚白,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晓玉醒了,叫她起来,要她赶紧收拾东西,说是陈子惠已经在外面开始点兵。
  “这么早?”
  “是呢,说陈大人一晚上都没睡,天还没亮就出去了。”
  韩昭昭抬了下布满血丝的双眼,疲倦地点头,确实,后半夜的时候,她发觉对面的房子里没有灯了。
  “什么时候走?”
  “辰时。”
  挺早,不知道是真的打算赶过去,还只是装装样子。
  陈子惠的心思,她摸不清楚。
  她的东西大多是原先整理好的,不消片刻,就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出府门后,绕了几圈到城外的官道上,没等多长时间,一队人马走来,浩浩荡荡的,举着一面“陈”字的旗子走来,是陈子惠这一行人。
  陈子惠骑着一匹白马,穿着一件红色的盔甲,光鲜亮丽,昂首挺胸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这气势像是大破敌军、得胜归来的将军,远远地,韩昭昭就瞧见了。
  只是陈子惠往近了一走,她瞧见他的疲惫,还有脸上的阴霾。
  韩昭昭见了,心里更为忐忑,不敢表现出来,略微低头上了马车,马车离陈子惠不远。
  陈子惠回头,瞟过她,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又锐利又努力克制着热意的目光。
  她的心跳更快,脑海中又一次飘过各种各样的想法,不会是陈子惠发现了她递给父亲的信了吧。
  就算是看到了,大概也是看不懂的,关键的话用的是暗语。
  她摇了摇头,压下这些杂乱想法,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先观察一阵再说,反正陈子惠一会儿一定会过来。
  车由两匹马拉着,在官道上跑得飞快,看来陈子惠还是在赶时间的。
  韩昭昭在马车中晃晃悠悠,几乎要被颠吐了,心里还是有一丝慰藉,但愿走这么快是要赶快过去,解雁门关的包围。
  日头渐渐攀升,从东南边往中间移动,不觉已经是上午了。
  韩昭昭是清醒着,但极其耗费她的精力,整个人全靠意志在支撑着,看马车翻过山峦,飞驰向前。
  她时不时地撩开帘子,看外面的景物,飞速在她的眼前出现,移近,又飞速地被抛在后面,一样的只有黄土地。
  忽然,马车的速度逐渐慢下来,韩昭昭又一次撩开帘子,见一个人与陈子惠并排而行,说着话。
  那人作普通士兵的打扮,也骑着马,不过那马的个子比陈子惠的矮些,使得他与陈子惠站在一起,气势减去了一半。
  韩昭昭忐忑地瞧着,马车驶过地面发出“粼粼”声,加上马蹄声疾,韩昭昭使劲听也听不见两人都说了些什么。
  整个队伍的行进速度是从陈子惠那里慢下来的,随着他与这人说话时间变长,行进的速度是越来越慢,最后整个队伍行进的速度也就比高中状元,得意游街时快些,也极其有限。
  一大队人马像是出游,悠哉悠哉地一边走一边观景,陈子惠便是那带队的富家公子,着鲜衣,骑骏马。
  行军的速度一时快,一时慢,后面的人居然也没有任何怨言,乌压压地一片,整整齐齐地走着,从她的角度看,队伍没有出现一丝的散乱。
  韩昭昭几乎在一瞬间就可以确定这些人便是陈子惠一手掌控的军队,或许只是他苦心经营的一部分。
  人数之多,她已经数不出来,她只行军的时候,一大队人马盈满了整个山谷,一眼望不到头。
  这一批起码得有三千人,不过对于她来说,这是三千人还是一万人是一样的,她与他们相对都是绝对的弱势,她带过来的只有原先几个在韩府中的亲信,还被陈子惠提防着,都离她远远地,一路上压根没有机会接近她。
  使硬招不行,只能试试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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