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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白月光套路之后-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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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子惠的承诺,她是不大信的,亦或是说,她不大敢相信。
  父亲离开中山郡,前往京城,她呆在这里也没有心思,不久后,陈子惠便去和同僚探讨修筑运河方向,临去前,送她回了府中。
  本就是临时的府邸,看守得不如之前紧密,陈子惠一直繁忙,白日里少有在府邸里的时候,常常是天一亮就出门,繁星满天的时候才披着一身寒气入户。
  加之府中的人都已经把她当做了家中的主母,并未对她设太多的防备,她也取得了他们的信任,没有费多大力气,便联络上了父亲的亲信,在这里,暗暗地培养自己的势力。
  这段时间以来,她陆陆续续地收到了几封父亲寄来的信件,父亲从中山郡经过邺城,祭拜过城郊外她的母亲的衣冠冢,又从邺城平安回到了京城,到京城的时候,腊月已将尽。
  她给父亲的第二封回信,便在元月伊始的时候寄过去,用隐语道出陈子惠的身世来,不仅为前朝司空陈乐康之孙,母又为前朝的公主,又该唤本朝太。祖之女,长公主江婉一声表姨母。
  信件发出去,过了十日,仍然没有回信,若是平常,从洛阳到中山郡,十日的功夫,足够他们打一个来回了。
  十多日后,元月十四,韩昭昭忙碌于安排元宵节的一切事宜的时候,信使从远方递来一封信。
  拆开信,见到的是父亲熟悉的字迹,读下去时,却未见其中的半点隐语。
  是问她近日在中山郡可好,还有的是愿她新年安康,别的事情再无。
  似乎只是看到了她写在了明面上的话,隐语是半点没有看出来,可是,除了那般隐语,这信上还分明按着父亲与她的暗号,除了他们二人,别人一概不知。
  这一次的字迹比往常所见的,都要潦草,不知父亲是看到了还是并没有看到,她也不知父亲这般刻意回避,是何意,更是不知那边可是出了什么意外。
  她的心里一阵忐忑,揉皱了纸张,后又把纸张放到烛台上,由着火焰将信纸一点点儿地吞噬,化为灰烬。
  若是在屋里呆的时间太长,反倒惹人疑,处理完纸张之后,她揣着不安,出了屋门,到院子中,院中张灯结彩,未到上元节,却有了上元节时的欢乐气氛。
  唯有她心怀忐忑,惴惴不安。
  屋檐下,庭院的树上都挂着灯笼,她方才是同下人一起挂灯笼的,这一回出来,哪怕没有多少心思,也得强逼着自己不露出破绽来。
  庭院里栽了几棵梅树,元月时节,开了花,香气幽远扑鼻。
  梅树不高,韩昭昭的手中拿着一个纸灯笼,略一垫脚,手便能伸到梅树的枝桠顶端,将细线往树枝上缠了几匝。
  前几天下过一场小雪,庭院中寒,雪落在梅花上,还未融化尽,手轻轻地碰到树枝,枝桠抖动了几下,枝上的雪都从梅花上滑下来,落在她的发梢和手腕上,洁白纯净如碎玉。
  带了一丝凉意,钻进心里。
  灯笼上蒙上了一层纸,光亮因而变得柔和,如流水一般倾泻到她的面颊之上。
  梅树下,她轻轻掸掉落在皓腕上的细雪。
  她听到了脚步声,渐行渐近。
  她站在梅树下,思绪万千,没有注意,甚至是连头都没有回。
  直到那畔传来小丫鬟的声音:“夫人,有人来找您。”
  韩昭昭方才回过头来。
  一阵微风吹过,又一次吹落了枝桠上的细雪,连带着一朵生在枝头欲坠的梅花,随着风摇摇晃晃地落下,把她的衣襟当做归宿。
  她瞧了一眼,发现这个人她并不认识,没有丝毫的印象,开口说话时,带了些许中山郡的口音。
  她问他是何人。
  那人望了她一眼,轻轻地笑,垂首答道:“小人是都水监,周辰。”
  “周大人来这里寻我有何事?”
  韩昭昭拂去落在衣襟上的梅花,面对此人,有些疑惑。
  “陈大人让我来府邸里,拿一张河道的舆图。”
  韩昭昭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一遍,他不过弱冠之年,一袭白衣,不沾染半点尘土,长身玉立,举手投足之间尽显贵气与书卷气。
  他的模样,一点儿也不似长期在外奔波,身份低微的都水监。
  在卫国,都水监不算是一个大官,韩昭昭来到中山郡的时间并不长,来不及去了解如都水监这般官职的官员姓甚名谁,又是何种模样,出身为何。
  她也是不确定,这人是否与父亲派过来的亲信有关,毕竟,兵符到她的手中没有几日,她见的,知道的,也是关系与她父亲亲近的人。
  父亲回给她的信件内容里充满蹊跷,不知这回是不是派人过来,向她解释。
  她的心里有几分忐忑,强做镇定,缓步走到他跟前,伸出手,向青年男子道:“给我瞧瞧你的腰牌。”
  按照约定,若他是父亲的亲信,给她腰牌的同时,还应该给她另一件小物什的。
  周辰解下腰牌,手握着玉制腰牌的一边,而腰牌的另一边则落入她的掌心。
  是冰凉的触感,如同方才落到她面颊上的雪一样,初碰到,一瞬间恍惚。
  再一回神,见那人的手仍在空中停留,滞住了一般,没有半点儿收回去的意思。
  莫非是那件物什太小,与她的手隔得远,怕一不小心丢到地上,脏污了,也怕被人瞧见。
  于是,她的手挨了那人近些,再往前一点儿,便能真真切切碰到他的手。
  她实在是太想知道父亲的回复缘何如此诡异,她等待着周辰把那件证明他与她的父亲同为一党的信物递给她,她也能朝他问询父亲的近况。
  可惜,事情出乎她所料,她的手悬在离他的手极近的地方,而他,未给她任何的回应,她的手中除了这一块腰牌,再无他物。
  她的目光盯着周辰,而周辰垂着眸,望着下首不知是何物。
  她握着腰牌的手在微微地抖,不知不觉中,又靠那人的手近了些,在期盼他能给她信物,告诉她答案。
  忽然,耳畔响起了声音:“夫人可是看完了腰牌?”
  “看完了。”
  对面的人轻轻地笑着,韩昭昭的心里却是有几分慌乱与难平,原来,来到这里,只是为了递个腰牌,帮陈子惠拿上一件东西罢了。
  只有他那和缓的声音,能让她的心绪多上几分平静。
  “我带你过去。”
  “多谢夫人。”
  他垂首,拜谢,一举一动按照礼节,丝毫不差,垂首时望地,抬首时刻意避开直视她的机会,非礼勿视。
  韩昭昭想来,是方才她心太过于急了,有些逾矩之举,惹得他生了几分无所适从之感。
  她本欲同他说上一句,不必如此拘礼,转念一想,不妥,这话语也是有些隐晦的意思在其中的。
  说什么也不是,一时间,她有些尴尬,把腰牌递给周辰,以掩饰心中的尴尬。
  她捏着腰牌的一端,递给他,那边是用双手捧过,到他的手中时,她觉得那力道似是重了一丝,捏得紧。
  “你要拿的是哪一样东西?”
  为确认,她又问询了一遍。
  得到的回答是要为陈子惠拿一张河道的舆图。
  到了中山郡后的一应物什,她都是整理过的,这东西摆放的大致位置,她是知道的。
  方才慌乱之中,她瞟过一眼周辰给她的腰牌,确实是卫国官员腰牌的样式与质地,可值此多事之秋,她并不放心这个人。
  一来这人她并不识得,对于这名字她毫无半点印象,二来是这个人周身的气度,不似一个治理河道的小官,更似一个怀抱书卷的读书人。
  “周大人先在外面等些时候,我一会便把那张舆图拿出来。”
  “劳烦夫人了。”
  又是一次行礼,极为周到,手握腰牌,随着他行礼的动作,腰间悬挂的玉石相碰,叮当作响,如泠泠泉水,甚是悦耳。
  韩昭昭向前的脚步停了片刻,回头望去,他仍然低着头,一袭白衣,衣摆被风卷起,飘飘若仙。
  直到她走上台阶,周辰才抬起头来,她的衣摆绕过梁柱,擦过门沿。
  一抹红色掠过他的眼帘,飘忽即逝,再望一眼,只见伫立在院中的红梅,和悬挂在树的枝桠上,造成莲花一样形状的灯笼。
  明明是在寒冬凌冽的北方,未到上元节,未到立春之日,此情此景,却让他想起了想起了江南遍地传唱的歌谣,想起如画的江南,柳丝沾了烟雨在微风中摆动,有女子撑着油纸伞走过弯在河道上的小桥,风吹过她的襟袍,走过石板路,消失在巷道的转弯处。
  可是,这不是江南,是有凌冽寒风、有慷慨唱悲歌的士人的北方,再往北,还有作为劲敌的匈奴。
  恍然之间想到的一切,宛如一梦过。
  天地间一片寂静,唯有系在他腰间的玉佩轻轻碰撞,挂在树枝上的灯笼亮着,摇着。?


第119章 满怀心事
  ◎怕被他瞧出端倪◎
  周辰的目光在院落当中停驻了些时候; 不多时,韩昭昭拿着一卷卷轴走出来。
  一抹明艳的红色又涌入他的眼帘,逐渐逼近; 占据了他的视线,亮色的飘带在风中曼舞。
  “可是这件?”
  遥遥地; 韩昭昭的问话便飘入他的耳畔。
  “就是这件,多谢夫人。”
  双手捧过大卷的纸张; 韩昭昭的手在一侧,他的手在另一侧; 纸上绘的是从运河大致的走向; 从江南游走到塞北。
  他的手落在运河的南端,而她的手抚过河道的北端,隔了几千里,从楚地到燕赵之地; 那处春暖花开、烟雨朦胧,这处却是天寒地冻。
  周辰抬起头朝前面望去的时候,她的手才离了这张舆图,衣袖翻飞,腕处的玉镯若隐若现。
  “我夫君何时能归?”
  琢磨了片刻,韩昭昭问道。
  过了年关后; 陈子惠忙于治理河道的事情,少有回府的时候,也就是在除夕那日; 在午时回来了; 陪她守了岁; 第二日一大早便匆匆启程离开。
  本来; 谋划着与父亲的事情; 她是不愿意让他回来的,可为了做形式,她还是要问上一下。
  周辰顿了一下,抬起头来望她,缓缓开口,道:“近来事务繁忙,不过上元节的时候,陈大人应该是会回来的,夫人莫要忧心。”
  韩昭昭点头,心里盘算着,目送他到了府门口。
  出了府门,再转过一条街道,他便入了一条小巷,巷子中没有灯火,有的只有死寂,没有人的嬉语,没有涨满了眼帘的灯火。
  这里的房子已经破旧,遮挡不住风雨,因而也没有人再到这里居住,越往巷子走,路越狭窄,房屋逐渐逼近,周辰也逐渐放缓脚步。
  到了两间房子中间,有一处空隙,他走到这处,取下腰牌,腰间的玉佩随之轻摇碰撞,一阵细密而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来人的年纪亦是不大,体型与他相似,只是身量略矮于他,没了他那一身长身玉立的书生气。
  那人唤了他一声“公子”。
  他应下,同时把舆图递给这人,把腰牌归还。
  此人才是真正的周辰,而方才假借了周辰的名号见了韩昭昭的人却是楚王周俊的义子周翰,两人的相似之处,也只有这姓氏一处。
  周辰为都水监,陈子惠欲要用图纸,便派了他过来,他的职位虽然不高,但倾向于楚王一派,与楚王之子周翰识得,后遇到周翰,由周翰乔装打扮做他的模样,拿上他的腰牌,代替他入了陈子惠的府邸。
  他去陈子惠的府邸本来是要查探一番他先前在府邸中的布置,他往府内安插了人,以陈子惠的警惕性,必然是会驱赶出一些的,他也没有指望着这些人会全被留下,倒也如他所料,这其中还有被陈子惠落下的人。
  “一会儿,你去把这张图纸交给陈子惠,若是他问你为何这般晚,便告诉他在街上耽搁了些时候。”
  元宵节前的一夜,人们忙着在街上结挂彩灯,人山人海,熙熙攘攘,阻碍了来往的行人,也实属正常。
  周辰识得,接过舆图,拜别离去,他明白,此处是没有他什么事情了。
  看着周辰走出这条幽深黑暗的小巷,身影消失不见,周翰才披着夜色,从这条巷子走出来。
  正月十四的夜晚,街上热闹非凡,他避开了往来不绝的人群,寻了一条小道,走了些时候,便到了城外的河边。
  河边没有什么人,这里该是到正月十五当天,才会热闹起来的,那时候,来到河畔放花灯、许愿的人才会络绎不绝起来,而今夜,这里一片寂静,被黑暗笼罩。
  落寞当中,周翰对着这一条平缓东流的河流。
  天上一轮圆月,地上一人白衣,风吹过,撩起衣襟,撩起水波。
  走到河畔,河水清如练。
  圆月的光辉毫不吝惜地洒向水面,月光被缓缓扬起的波涛揉皱。
  他想起了一个人的眼睛,这一番景象倒映入了她的眼中,她站在梅树下,树枝上悬挂着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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