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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万福-第2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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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老夫人一恍然。
  虞幼窈继续道:“其四就是,叶寒渊敢敲登闻鼓,将朝廷六部,并长兴侯、内阁阁臣、北境一干大小官员、豪绅数千余人都送进了刑场、尚阳堡,江南那些人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轻易招惹他。”
  虞老夫人微微一叹:“你说得对,周厉王一案,虽然殷怀玺有诸多算计,但关键还在叶寒渊身上,叶寒渊以一人之力,撼动了整个朝纲,光是这份魄力与悍勇,就没人敢惹,估话说,这横的,还怕楞的,这叶寒渊是又横又楞。”
  周厉王之死,人人都知有内情,可无一人敢冒出来替周厉王出头。
  偏偏叶寒渊就敢。
  长兴侯不可能由着他如此作为,想来在幽州便已经险死还生了。
  “其五,叶寒渊敲了登闻鼓之后,就一直在京中养伤,封赏迟迟不下,若是不想重用,封个风光的虚衔,把人打发回幽州也是顺理成章,可偏要隐而不发,留他在京里养伤,显然是不光是要用他,还要重用他。”
  “此番宋修文一案,动了朝廷和皇上的利益,彻底惹怒了皇上,皇上想要整治江南,就必须派一把,能为他所用的锋刀过去,叶寒渊就是这把锋利的刀。”
  虞老夫人深以然:“还是你看得明白。”
  虞幼窈垂眼,不是她看得明白,而是表哥从来没有瞒着她,江南也是表哥算计的一环,就很容易推断表哥的目的,以及江南的动向。
  虞幼窈转了话题:“看样子,父亲是赶不及回来过年了。”
  至少要等叶寒渊去了浙江之后,父亲才能回来,再过几日就是小年了,江南距今路途遥远,走水路也要将近大半个月。
  虞老夫人摆摆手:“这么多事积压着,这年也过不痛快了。”
  李其广还关押在刑部大牢,宋修文的案子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这大周朝的半天边,也破了半边窟隆。
  又陪着祖母说了几句,虞幼窈就回了窕玉院。
  表哥也过来了。
  自从表哥腿症缓解了大半后,虞幼窈也允许表哥每日在外面呆一会,表哥便又恢复了从前,每日上窕玉院的习惯。
  起初虞幼窈还会叨唠几句,后来见表哥身体也无不适,就不管他了。
  而表哥在窕玉院呆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
  从前每天都是一个多时辰,绝不会超过二个时辰。
  而现在,表哥每日上午过来了,会一直呆到下午酉时才走,掐早去晚,这一整天都在窕玉院里。
  虞幼窈的大书房里,渐渐又多了表哥的书本,文房四宝。
  细想起来,虞幼窈倏然就发现了,表哥的东西几乎占去了她书房的一小半了。
  忙起来的时候,两人都是各自忙着各自的事,也不会打扰到了对方,闲下来的时候,两人坐在碳笼跟前,一边说话,一边烤火。
  偶尔来了兴致,虞幼窈就烤玉米,烤肉,与表哥一起分食。
  日子过得平淡而温馨。
  见她回来了,周令怀笑了:“回来了!”


第519章 光风月霁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虞幼窈心里暖暖的,她赶忙道:“我在祖母屋里喝了一大碗姜汤,就不用再喝了吧!”
  周令怀就哭笑不得了:“没让你喝姜汤,殷三猎了一只雄鹿,许嬷嬷亲自下厨熬鹿肉汤,放在碳火上煨着,喝一碗暖暖身子。”
  每日喝姜汤就苦了脸,视死如归的表情,就跟上断头台似的。
  他这才让殷三猎了鹿。
  只是这鹿也不是那么好猎,要看运气,京里有些人家,专门在庄子里养了鹿,只是这鹿并不好养。
  虞幼窈眼睛一亮:“秋冬吃鹿,胜过一年补。鹿全身是宝,鹿肉补脾胃,益气血,秋冬季吃鹿肉,既暖又补,表哥应该多吃一些,鹿血也好,可以酿鹿血酒,补虚弱,理血脉,散寒邪,还可以做成鹿血粉,对表哥身体也好……”
  明明是给她准备的鹿肉汤,可她首先想到的却是鹿对他的好处。
  周令怀接过春晓端来的鹿肉汤:“先喝汤。”
  虞幼窈接过了碗,却搁到了一旁,从春晓端来的食盅里,又盛了一碗汤,递给了表哥:“表哥,你也喝。”
  周令怀弯了弯唇。
  许嬷嬷的厨艺很好,鹿肉汤炖得清香不腻,肉也十分软烂,里面放了人参、当归,甘草、伏苓、大枣等药材,汤汁一入口,便觉得身上一燥,这股燥意来得快,去得也快,待燥意一去,又觉得浑身舒坦。
  虞幼窈很喜欢:“中午我们就在屋里支个碳炉,炙烤鹿肉吃,好不好?”
  周令怀颔首:“上次的真葡萄酒还剩了一些,吃烤肉倒是可以小酌一两杯。”
  想到葡萄酒芳甘酷烈的滋味儿,虞幼窈眼儿又亮了:“表哥,你竟然偷藏了葡萄酒不让我知道。”
  真葡萄酒很难得,表哥给府里各人都分了一些,也送了她一小瓶,许嬷嬷白天不让她喝,倒是隔三岔五,在晚上临睡前,会让她喝一小杯,没过多久就喝没了。
  她还以为葡萄酒没了。
  周令怀眼里蕴了笑意:“你喜欢葡萄酒,我就多留了一些,若不偷藏着,哪儿还能留得到今日。”
  虞幼窈笑弯了唇儿:“既然是给我留的,就都是我的。”
  瞧着她眼儿巴巴的模样,周令怀不禁失笑了:“是你的,都是你的,一会儿让长安给你送过来。”
  许嬷嬷有分寸,也不会让她一次喝太多。
  虞幼窈欢喜不已:“谢谢表哥,对了,朝中近几年有没有被罢官,或者是被贬的陆姓人家?”
  她也就随口问了一句。
  周令怀目光微动:“朝廷各处的陆姓官员,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人,被罢官或被贬的,我也不是谁都知道,不过有一位却是比较特殊。”
  虞幼窈赶忙问:“这人是谁?”
  能取出“霁风”这个颇负胸襟和抱负的人,怎么看也不像普通的朝官,兴许正是表哥说的这人。
  周令怀见她好奇,就道:“前刑部尚书陆广仁,出身寒门,选馆庶吉士入了翰林,任刑部尚书兼建极殿大学士,先皇对陆广仁十分器重,每每委以重任,他在内阁的声名,一度远超首辅夏言生,与夏言生分庭抗礼,互相制衡,倒也相安无事。”
  虞幼窈瞪大了眼儿:“后来呢?”
  周令怀笑道:“四年前,皇上宣周厉王进京,陆广仁极力反对,然而当时夏言生称病在家,内阁里又有人与北境大小官员、豪绅相互勾结,威宁侯和长兴侯从中推波助澜,陆广仁势单力孤,最终还是没能劝服皇上。”
  竟没想到,陆广仁还真和周厉王一案有关,虞幼窈蹙眉:“以陆阁老当时在朝中的地位,以及两朝元老的身份,劝说皇上收回成命,也只在尽臣子之责,罢免他的官职,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后是不是有什么内情?”
  不知为什么,她莫名就觉得,陆霁风的爷爷,大约就是这位光风月霁的陆阁老。
  周令怀颔首:“周厉王自尽于金殿之上,朝臣们只想着遮掩真相,陆广仁大怒,在朝堂之上大放厥词,直指皇上枉为君王,动摇江山社稷,因他之言危言耸听,大逆不道,皇上就给他安了以下犯上的罪名,又念及他是二朝元老,就以他年迈的名义,让他辞官。”
  虞幼窈心里好一阵唏嘘:“似他这般光风月霁的老臣,最痛心的莫过于,所效忠的君王,没有指点江山,君临天下之胸怀,却只会坐井观天,玩弄权术,而朝野上下,贪权恋势成风,使忠君之臣枉死,还要背上污名,这官大约不做也罢了。”
  不然,以陆阁老的身份,皇上想要罢免他的官职,大约也没那么容易。
  周令怀点头:“陆阁老被罢官不久,就下落不明,早前朝中对周厉王一案讳莫如深,鲜少有人提及,因周厉王辞官的陆阁老,自然也是如此,即便现在周厉王被平反了,可陆阁老是因为年迈,又是“自己”辞官,就更没人提及了。”
  陆阁老当年大放厥词的话,如今也得到了验证,便是为了皇上的颜面,也没人敢提这人。
  堂堂两朝元老,一度官至副相,于社稷有功,于天下有德,离朝不过三四载,便已经无人问津,怕不是有人,故意淡化了陆阁老从前在朝中的功绩,故意抹煞了他从前的名望,这简直就是莫大的讽刺。
  看陆霁风就知道,这位曾经权倾朝野的陆阁老,大约早已经身埋黄土。
  虞幼窈心里一塞,冷笑:“是没人提及,还是没人敢提及?内阁商定了周厉王一案的后续事宜,当年因周厉王一案被牵连的人,大部分都沉冤昭雪,却唯独绕开了陆阁老,要说这其中没有猫腻,谁也不信。”
  陆阁老被罢了官职一事,显然是与夏言生脱不开干系。
  夏言生不提陆阁老,满朝上下谁人敢提?
  又想到了这些年,内阁的不作为,虞幼窈哪里不知道,夏言生倾轧了陆阁老,致原本还有些清明的朝纲,越发积弊成患。
  周令怀转了话题:“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第520章 死不足惜(求月票)
  陆阁老临朝之时,虞幼窈也才五六岁大,也不知前朝之事,后来陆阁老之名乏人问津,突然问起就显得有些反常。
  虞幼窈摇摇头:“只是偶然听人提了只字片语,就有些好奇。”
  这也不算欺骗表哥,她确实只是一时好奇。
  也不是她故意瞒着表哥不说。
  陆霁风化名二蛋,不肯以本来名字示人,之所以告诉她,也是自觉受了她的恩惠,涉及旁人的隐私和秘密,自然也不好什么都跟表哥说。
  索性也不是太重要的人事,便也无妨。
  她说得轻描淡写,周令怀自然也不会对一点小事上心:“今儿朝堂上的消息,可都知道了?”
  虞幼窈轻抿了一下唇,点头:“方才去祖母屋里,听祖母说了。”
  周令怀见她情绪有异,就问:“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问什么呢?这么庞大的一盘棋,到底有多少人沦为棋子,又要牺牲多少棋子,最终才能达到,他想要得到的胜局?
  虞幼窈不敢去想,也不敢去问。
  她只知道,表哥做得没错,那些个狗官们比及长兴侯之恶,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百死也不足惜。
  深吸了一口气,虞幼窈就问:“你一开始就抛出了宋修文这个饵,是为了搅弄江南的局势,以达成搅乱朝纲的目的?”
  她以为,宋修文只是表哥掌控浙江的一枚棋子。
  却不知道,这仅仅只是表哥算计之中的一环。
  周令怀颔首:“江南不乱,藩王不反。”
  虞幼窈吸了一口凉气:“我父亲一到了江南,就被你牵着鼻子走,查清了浙江水师,内里那些不为人知的猫腻,一步一步踏进了你布下的陷阱之中……”
  事实证明,表哥的心有多大,足以盛装得下整个江南。
  周令怀也不否认:“是我。”
  虞幼窈心里有些复杂:“你挑中我父亲,也是因为他这个人,虽没多大才干,私德上也差了些,但所犯之错,都是大部分男人的通病,大面上却不曾出过纰漏,这就说明,他这个人还是有些臣子的本份,为官虽不算清正,可也算是直有直道,也不会胆小怕事,你一步一步引他入局,他就没法置身事外了……”
  可以说,表哥将虞宗正算计了一个彻底。
  周令怀颔首:“朝中能做这件事的人不多,你父亲算一个,”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你父亲为官多年,政绩平平,就算得皇上格外看重,入了吏部,但你父亲一非翰林出身,二非吏部升迁,三没政绩,后面在吏部也不会安稳,宋修文一案他查得越多,对他就越有利。”
  虞幼窈突然笑了:“表哥是在向我解释吗?”
  周令怀迟疑了一下,没说话。
  虞幼窈“噗哧”又笑了:“我没有怪表哥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表哥从北境,算到了山东,又算到了江南,一环扣一环,环环相连,连气也不带喘一下的,很厉害。”
  说完了,她似乎觉得口渴,就垂下眼睛,端了茶水过来,捧在手里低头喝。
  其实她一早就隐约知道,表哥想做什么。
  可她不敢去想,更不敢去问。
  宋修文这一案,只不过进一步证实了,她心中的那些猜测,可这一切太过沉重,并不是她现在能承受的,便下意识逃避了。
  周令怀抿了唇没说话。
  喝了几口茶,虞幼窈心中平静了一下,就转开了话题:“表哥,善堂里人多事杂,得找些可靠的人,才能震得住,你麾下是不是还有因伤病退伍的战士?能不能给我找几个,我想安排到善堂里,一来可以震住那些不听话的孩童,二来也能教一些拳脚功夫,将来也能有些自保之力,三来坐镇善堂,旁人也不敢撒野。”
  今儿去善堂瞧了,大体上还算过得去。
  也存在很多问题,那些孩子们常年混迹街头,乏人教导,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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