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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万福-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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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浙江这趟浑水,虞宗正趟不平,唯有像宋明昭这样满肚子心眼的人,才能应付得过来。
  “你父亲的第三问:士兵因伤病退伍,还会领一笔安置的银子,这笔银子不会少于十两,若是战死,朝廷还会以参军年限长短,功劳大小,发放十五两到一百两不等的抚恤银,给他们的家人,可许多烈士家里纷纷表示,抚恤银只有五到十两,有些人家甚至拿不到抚血银,问朝廷每年发放,关于浙江水师伤残病死的怃恤银,是否到位?”
  虞幼窈笑了:“父亲这话,问得很有技巧性,慰军银子只是小头,而抚恤银才是大头,这样层层深入,一层一层地调动,看折子之人内心的情绪,就宛如不断堆高的柴火,到了最后,怕是要酿出惊天怒火。”
  虞老夫人颔首:“不错,你父亲这话直指兵部,兵部怕担责任,也顾不得旁的,只能拿出兵部发放抚恤的册子,以证清白,如此一来,责任就又到了宋修文,及浙江一干相关的官员身上去了。”
  这种质问朝廷的架式,实则指桑骂槐。
  一开始就堵死了兵部的路,让兵部无所遁形,想要包庇浙江,也要看自己的脑袋够不够砍,有了兵部佐证,宋修文,及浙江一干官员就无所遁形了。
  由始至终,虞宗正干了什么?
  我只是为浙江水师叫苦呢?
  我干了啥?
  我啥也没干?
  你们看不惯我?
  但是,你们亏待了浙江水师,我替他们叫苦,有三十万水师为我保驾护航,你们看不惯我,也干不掉我。
  我要死在浙江,且不说浙江水师该怎么闹,你们就坐实了罪名,朝廷整顿江南师出有名,我死了,江南也会伏尸千里。
  虞幼窈深吸了一口气:“我原还担心,宋修文的案子牵涉到了江南其他官员的利益,会深陷其中,不可自拔,提议让父亲从水师军晌入手,只办了宋修文,拿到脏银便罢,哪里知道……“
  父亲还是捅了江南的马蜂窝。
  问题是,他捅就捅了吧,还拉带了三十万水师一起捅,如今也是有恃无恐了。
  这案子办到这里,已经不能说是办好了,简直可以说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漂漂亮亮,以一人之力,撼动了整个江南,还能全身而退。
  这足够虞宗正吹嘘一辈子,将来虞宗正入了吏部,史历上治吏重臣的名字,他肯定会有一席之地。
  她猜测宋明昭在其中功不可没。
  可是引导父亲,拉扯上三十万水师一起捅了江南的马蜂窝,肯定是表哥算计的一环。
  她之前怎么会单纯的认为,表哥是瞧中了宋修文的位子呢?以表哥的野心,怎么可能只满足三十万浙江水师呢?
  他还想纳了江南之财!
  不捅了马蜂窝,要怎么大肆敛财?
  虞老夫人心情也挺复杂的:“你父亲第四问:他统计了,浙江水师现役军士的人数,问朝廷每年是不是把军晌给足了?为什么浙江水师,日子会过得这样苦?”
  虞幼窈一听就知道,重点来了。
  层层深入,层层铺垫,慰军银子是小头,抚恤银子是大头,军晌这才是重头戏。
  浙江水师现役军士名额,不是你想查就能查到,若掌握水师的将领,有心隐瞒,基本上是查不到。
  虞宗正能查到这些,想来是表哥安排的人引导查的。
  虞老夫人继续道:“这一字一句的质问,令皇上怒火愈加高涨了,当廷大怒,兵部尚书吓得当场晕了,还是右侍郎翻查了,浙江水师每年上报的现役军人名额,与你父亲上报的名额严重不符,其中有十万的空额,也就是他们虚报人额,谎报晌军数额,每年有十万人的军晌银子,是他们纯贪的。”


第517章 为之疯狂(求月票)
  虞幼窈倒吸了一口凉气,陡然拔高了声量:“十万人的空额,他们怎么敢!”
  明明安寿堂里烧了地龙,还置了碳笼,比窕玉院还要暖和许多,可她只觉得身子阵阵发凉。
  她听表哥说过,幽州每年发放的军晌,也只有十万人的军晌额。
  可浙江每年光贪的,就有这么多。
  他们怎么敢?
  怎么能?!!
  光是听祖母说了这话,她已经愤怒得不能自已,可想当时在朝上的,又是何等心情?
  虞老夫人脸色也不太好看:“之后,你父亲又问,浙江水师近年来折损数极大,每一年都有数千人牺牲,是否因为军晌不足的原因?”
  这最后一问,就像一个巴掌一样,打了皇上的脸,也打了朝臣们的脸。
  周厉王是怎么死的,满朝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归根咎底,还在军晌二字上。
  “兵部早已经吓破了胆儿,哪儿敢担这责任,当下就拿了浙江水师每年发放的军晌册子,声称每一年的军晌,都是先紧了浙江给的,一个子儿也没少,之后又拿出了浙江水师每年上呈的奏表,发现折损人数,与上报的人数严重不符,分明谎报了折损人数,把折损人数往少了报……”
  要知道,朝廷每一年光是嘉奖浙江水师,都会赏下不少银子和好东西。
  折损人数往少了报,浙江的大小官员,及水师的将领们才有功可赏,有赏可拿。
  这是明晃晃地草菅人命,向朝廷要好处。
  虞幼窈心中胆寒:“宁远伯上奏宋修文的一应罪名之中,有冒杀平民,延请功绩这一条,想来那些少报了的人命,都被充当了倭寇,盗匪,被上奏了朝廷,向朝廷讨了好处吧!”
  第五问的重点就是在这里,任谁一听了“折损人数”四个字儿,都要头皮子一麻,联想到其中关键。
  虞宗正此举,实乃高明。
  他拿了浙江的一应问题,质问朝廷,直接将兵部推到了风头浪尖之上,兵部不想落了贪墨军晌的罪名,只能把责任,往浙江水师身上丢。
  折子上五连问,真正是一个比一个犀利,只差没明着说,宋修文及浙江的官员们吃空晌军额。
  只提了浙江水师,旁的只字未提。
  虞宗正可以全身而退。
  可一旦虞宗正回了京,江南那边怕要掀起惊天骇浪。
  虞幼窈敛下心中的愤怒,问:“朝中大臣都是什么反应?”
  虞老夫人微微一叹:“还能有什么反应?一个个缩着脑袋,哪儿还敢冒头?是嫌周厉王一案杀得不够狠?还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虞幼窈也忍不住道:“海上贸易这其中的巨大利润,还不够贪?收剿倭船,海上盗匪,还不够贪?浙江那是遍地是金黄,处处都能扣出油水来,你说这浙江贪也就贪吧,竟然贪到朝廷,贪到皇上身上来了。”
  这不是自作孽是什么?
  虞老夫人深以为然:“每年问朝廷要军晌,朝廷那都是先紧着浙江给,一个字儿也不敢少,浙江给足了,才给其他地方发军晌,你当为什么北境年年军晌不足?由此处就能瞧出,周厉王之死,就和浙江有牵连。”
  虞幼窈连身子也抖了起来了,是愤怒,是讽刺:“呵,浙江要军晌,朝廷敢不给吗?浙江是赋税重地,且不说海上贸易的巨大利润,便说江南的织造、盐、茶、瓷器、粮食、工艺品等等,这都是朝廷税收的来源,倭寇上岸烧杀抢掠,最受损失的是朝廷,是皇上,他们分明就是有恃无恐,贪得无厌!”
  户部要是有钱,至于不给兵部拨军晌?
  兵部有了足够的军晌,至于年年军晌不足不说,还越给越少?
  但凡幽州的军晌多一点,狄人也不至于吃定了幽州物资缺乏,直接大肆进犯,没有大肆进犯,就没有四年前那一战。
  长兴侯诸人,也就没有机会窃幽州兵权,迫害周厉王一家。
  她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表哥要对浙江下手。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江南已经富得流油,还贪朝廷的军晌,损朝廷利益,成为迫害周厉王的帮凶,他们简直是一帮蛀虫,比长兴侯之流还要更可恨。
  不除,难解心头之恨!
  虞老夫人也叹:“是啊,这给出去的军晌,真正用在战事上,兵晌上的,竟然不到三成,剩下的七成,竟全给贪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不光虞幼窈气,她也气。
  她心中的想法和虞幼窈大抵相同,若浙江不贪朝廷军晌,幽州的惨事也不会发生。
  虞幼窈心里难受。
  虞老夫人微微一叹:“浙江那边上贪下效,早已经贪腐成风,宋修文也是可惜了,他是武将,又手握重兵,到了浙江,如果不向浙江靠拢,只怕会落得和周厉王一样的下场,不想死,就只能随波逐流。”
  不投靠浙江,就是死敌。
  从前,周厉王手握三十万兵马,又是皇室宗亲,都干不过北境一干大小官员和豪绅,而江南自古就是富庶之地,地广物博,又有多少人为之疯狂?
  他又如何能干得过这大周的半壁之地?
  虞幼窈心里也觉得讽刺:“朝廷不准官员们结党营私,可朝廷还要分夏党、保皇党、贵妃党,彼此争权夺势,但凡六品以上的官员,哪个不站位?哪个不结党?就算不依附权贵的,也要互相抱团以清流自居,江南如此豪势,早就没将朝廷放在眼里,如宋修文这样的封疆大吏,是别无选择。”
  她突然能明白,为什么表哥说,这样的世道也该到头了。
  宋修文好办,只等虞宗正回了京,将宋修文一应罪状上奏,再呈上证据,钦差大人就该解押宋修文进京了。
  可皇上不傻,吃空晌军额这事,不可能是宋修文一个人能干得出来的,依皇上的性子,涉及了自身利益,他绝不可能轻易放过江南。
  江南那边的事还有得折腾。
  江南折腾坏了,天下大势不稳,离藩王造反还远吗?
  虞幼窈闭了闭眼睛,快则不到三年,慢则三五年,这天下就该乱了。


第518章 虎狼环伺(求月票)
  虞老夫人突然问:“你父亲的折子送进了京里,所查的一应罪名,也都是清楚的,接下来你觉得朝廷会派谁去填补宋修文的缺,掌浙江水师?”
  想必明儿朝堂上,众朝臣就该商议此事了。
  直到这一刻,虞幼窈才知道表哥的算计,有多么精深:“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应是叶寒渊无疑!”
  叶寒渊入了浙江,就相当于江南的半壁之地,都掌握在表哥手里了。
  虞老夫人听得一愣:“这段时间,京里头风云变换不停,骤雨狂降不歇,我险些都忘记了,那个敲了登闻鼓的州府之子叶寒渊了。”
  叶寒渊从敲了登闻鼓之后,就被关进了大理寺。
  周厉王一案查清楚了之后,叶寒渊被放出了牢狱,听说皇上赐了宅院,特允他在京中养伤,之后几乎没什么关于他的消息传出。
  想到这儿,虞老夫人就问:“听说叶寒渊,早年就投身周厉王麾下,曾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很得周厉王赏识,只是叶寒渊不擅水战,未必能指挥得动浙江水师,而且培养水师十分不易,你怎么会认为,皇上会派叶寒渊去浙江?”
  虞幼窈解释道:“他不擅长,但浙江水师里肯定有擅长的将领,关键是叶寒渊曾得了周厉王的赏识,这已经说明了,此人绝非池中之物,没有谁天生就会水战,到了浙江还愁没有学习的机会,这只是其一。”
  虞老夫人一听这话,就摆出了洗耳恭听的架式。
  虞幼窈继续道:“这其二嘛,如宁远侯一系的“贵妃党”,被内阁打压得七零八落,令皇上十分不悦,并不堪用,如镇国侯一系的保皇党,因宋修文身为宋氏族里的嫡系,皇上也不会信任,其余武将有资历者,身份太薄了,并不足以应付,甚至是震慑江南一系的虎狼环伺。”
  虞老夫人听出了关键,一下就坐直了身子,连佛珠也不捻了。
  虞幼窈笑了:“祖母想一想,叶寒渊的出身。”
  虞老夫人神色复杂起来:“叶寒渊是临江府叶氏旁支出身,叶氏族是大周朝第一文豪世家,光是这一身份,已经足够震慑江南各大官员了。”
  大周朝全国各地,遍及了临江府叶氏的大小官员,甚至是依府叶氏的人,叶寒渊虽是旁支身份,但是叶寒渊得了势,在叶氏族里,就不单单是旁支了。
  叶寒渊这身份,在北边还有些不好使。
  那要去了南边,简直是如鱼得水,有得是人为他让道。
  虞幼窈颔首:“至于其三嘛,叶寒渊的父亲叶枭慈,是幽州府的州府,本身就是三品大员,北境经了周厉王一案,整顿在即,后头殷世子回了幽州,又将是一番风浪,是个人都要忌惮三分,绕道而行,除非江南想起兵造反,否则是决计不敢与叶寒渊做对。”
  只差没明着说,叶寒渊的后台是整个北境。
  如今殷怀玺强势归朝,北境已然是他的囊中之物,朝中无人敢去招惹北境。
  虞老夫人一恍然。
  虞幼窈继续道:“其四就是,叶寒渊敢敲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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