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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万福-第3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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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后宫被太后娘娘和兰妃娘娘一起把持,消息不好打探,可越是打探不到消息,朝臣们就越觉得其中有事,就越不死心,这么七弯八拐了打探一通,终于打听到,皇上因久食丹药,脸上长了火疖,折损了天颜,连宫门也封了。
  因为不是光彩的事,太后娘娘勒令宫人不许外传。
  朝臣们觉得荒唐。
  可荒唐之下,又觉得这也理所当然。
  皇上是天子,君权神授,何等威严,天颜有损,何以承天启地,又何至于久不上朝,连消息也要捂得死死得。
  科举考试都不选取面容有损,身体有残之人,以免折损了朝纲体面。
  更何是一国之君呢?
  也只有这个理由,能够解释近来宫中动静。
  因此,朝臣们也如太后娘娘一般,对此事秘而不宣,朝中之事都是经朝臣商议之后,内阁裁夺,由太后娘娘决断。
  太后娘娘看了内阁的折子,盯着“国策”二字瞧了良久:“殷怀玺的腿好了,就如龙游于海,上天入地,覆雨翻云,”蘸了朱砂的笔,悬在折子之上,久久也没能落下,上等的龙泉朱砂墨,湿而不凝,久置而不干,她轻轻一叹,神情变得十分复杂,终于落笔朱批:“罢了,将来总归是要仰仗于他。”
  朱公公垂首躬身一旁,双手捧着鎏金的九龙戏珠金盘,上面摆了印泥,以及传国玉玺,笔搁等一应御用之物。
  太后娘娘将朱笔,摆到金盘上的笔搁上,拿过了玉玺,轻轻盖上玺印:“拿给何公公吧!”
  朱公公连忙躬身退安。
  太后娘娘精神不济地靠大迎枕上,看着香案上的博山炉里烟香袅袅,吞云吐雾,眼睛就有些模糊,不知怎么就想到了殷厉王的生母惠妃。


第602章 拨乱反正
  先帝很重农桑,登基第二年,就向全国下了耕耤礼的诏书:“夫农,天下之大命也,其开籍田,朕亲率耕,公卿及以下官员随往。”
  皇上在田里亲耕,旁边有众多百姓围观。
  周厉王的母妃惠妃,就是耕耤礼时,先帝从民间带回宫里的女子。
  惠妃进宫之后,在自己的宫里开了几亩地,春耕、夏酝、秋收、冬藏,活得就像一个普通的农家女。
  先帝心疼惠妃。
  惠妃直言道:“陛下贵为天子,尚且扶犁亲耕,躬耕以劝百姓,言夫农,天下之大命也,臣妾本就是一介农女,连大字也不识多个,琴棋书画,歌词诗赋更是一窍不通,也只会伺弄庄稼,种些青菜果物,以尊陛下重农固本,彰显陛下仁治大德。”
  可先帝却极吃这一套,对惠妃宠爱有加:“春耕、夏酝、秋收、冬藏,四者不失,五谷不绝,爱妃有功。”
  殷氏男儿大多都有儿女情长的毛病,身为中宫皇后,她自然懂得利弊权衡。
  皇上宠爱的不是权臣之女,而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农女,威胁不到她的地位,她也是乐于见成。
  因此,她与惠妃关系不错,也为惠妃挡了不少明枪暗箭。
  惠妃为先帝育了一子,先帝大为喜欢,取了一个“厉”字。
  旁人觉得此字不详,可她和先帝是结发夫妻,如何不知道,皇上唯独对这个儿子,才是真正寄予厚望。
  “厉”字,可以通“励”,有励精图治之意。
  也可通“砺”,有磨砺,缀甲砺兵之意。
  更可通“疠”,有荒、暴、恶之意。
  爱之深,才为之计深远,先帝对儿子寄予厚望,却又担心为儿子招来祸端,将一片深沉爱意,诸多掩饰。
  殷厉行果真不负先帝所望,天资很是聪颖。
  她召见了惠妃:“行儿五岁了,詹事府为行儿启蒙的先生说,行儿天资聪颖,颇具慧根,向皇上谏言,当酌请名师,精心教导,近来皇上一直为此事徘徊苦恼。”
  惠妃也不傻,一个五岁的皇子,朝中能教养他的名师多了去,能让皇上徘徊不定的,只有更深一层的东西。
  惠妃当即“扑通”跪地:“臣妾一介农女,进宫之后,是得了皇后娘娘庇佑,方能陪伴皇上左右,顺利诞下皇子,为天家开枝散叶,臣妾虽大字不识多个,却也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以报,自当铭记皇后娘娘对臣妾的恩德,旁的不敢奢求。”
  她年轻时,被宫里的妃子暗害流产,伤了身子,多年不曾孕子。
  她和惠妃关系不错,殷厉行与她也亲近,原是明白了皇上的心思,就有心将殷厉行过继到自己名下。
  有了皇上的偏爱,嫡出的名份,以及皇后的支持,皇太子之位非他莫属。
  将来殷厉行继承皇位,尊她为皇太后,惠妃为皇太妃。
  但惠妃不愿意,便作罢了。
  不过经此一事,她是不可能让任殷厉行坐上那个位置。
  后来,皇上打消了为殷厉行别择名师的心思。
  惠妃因病去世后,先帝悲痛不已,渐渐荒于朝政,因乏人管束,疏于教管,殷厉行也渐渐荒唐了性情。
  她借机延揽大权。
  挑中了身为四皇子的当今皇上,并且力排众议,在先帝去世之后,扶持他登上大宝,如愿以偿地做了皇太后。
  也因此惹了不少非议。
  朝臣们私底下觉得,当今皇上的皇位来路不正。
  也确实不正。
  先帝最属意的皇位人选,从来就不是当今皇上。
  先帝临终之前,心心念念的也只有殷厉行。
  只是先帝重文轻武,打压武将宗室,致宗室和武官对先帝积怨尤深,她一早与宗室达成了协议,四皇子登基之后,会追复宗室爵位。
  有了宗室的支持,先帝也清楚,便是他留下遗诏,殷厉行没有母家支持,也不可能顺利登基。
  是她答应了先帝保殷厉行一命,皇上这才松口,立了四皇子为皇太子的诏书。
  这一晃眼睛,先帝也去世许多年了,每当夜深人静,她总忍不住去想——
  大周朝的皇帝,都有嗜杀的毛病,十个皇帝九个好战,而剩下一个不好战的异类,就是先帝了。
  常年征战,以致于国库不丰,先帝自登基起,就打压武将和宗室,重农固本,以休养生息,开启了成景之治的盛世局面。
  这么一个文治仁德的帝王,真的是她能够威胁得了的吗?
  先帝不会轻易就相信她,临终之前许是还留了后手?
  然而这一切,也只是她的猜测,可纵观这两年朝中的局势,她竟然有一种“终于来了”的感觉。
  太后娘娘轻捻着佛珠,轻叹一声:“君不君,臣不臣,夫不夫,父不父,子不子,此非一日之事也,有渐以至焉!拨乱世,反诸正,那就是王者之道。”
  说完,她轻轻阖上眼睛。
  沈姑姑轻手轻脚上前,抖着手指,轻探了一下太后娘娘的鼻息,猛然松了一口气。
  ……
  京兆早就关了城门,不允流民进入,但仍然有大量流民涌入京兆,聚集在城外,饱受着饥饿,寒冷的折磨,任由绝望将他们一点一点地吞噬。
  “给我,把孩子给我……”城外突然响起了男人的怒吼声。
  “不,不行,这是我们的孩子,你不能,不能……”衣衫褴褛的女子,死死地抱着孩子,被她抱在怀里的女孩骨瘦如柴,脏乱的脸上,有一种近乎麻木的懵懂。
  四周的人木然地望着他们,有些人则盯着小女孩,眼底分明透出了蠢蠢欲动的贪婪。
  “把孩子给我……”男人发了疯地怒吼大叫,用力把孩子拽过来。
  女人嚎啕大哭,却是死死抓住孩子的手,无论如何都不肯放手:“你别这样,你答应过我,不……你,再等等,明天城门一定会开的,到时候官府就会放粮,我求求你,再等等吧,我们一家十一口逃荒出来,就剩下三个了……”
  “城门不会开了!”男人大吼一声,麻木地看着女人:“京兆那些官老爷们,自己关了城门,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根本不可能管我们这些灾民的死活,他们就是要让我们死……”


第803章 翰林侍讲
  说到最后,男人终于忍不住,抱起头蹲在地上嚎哭。
  “为什么不开城门……”
  “他们不开城,我们怎么办?!”
  “朝廷真的不管我们了吗?”
  “……”
  四周乱哄哄地闹起来了,男人的话终究还是,戳破了流民绝望之中唯一的希望。
  乱了,彻底乱了。
  一个高壮的男人,不顾一切地冲过去,一把夺过了被女人护在怀里的小女孩。
  女人发了疯地尖叫哭喊:“孩子,我的孩子,住手,求求你们,不要啊啊……”女人想要夺回自己的孩子,却被那个高壮男人毫不留情的推到地上。
  城外密密麻麻都是人,这野蛮一幕,刺激了饥寒交迫的流民们,有人上去帮女人抢孩子,有人过去抢高壮男人手中的孩子。
  尖叫声和咒骂声混成了一片。
  先是有人踩到她的手,接着越来越多的人,踩到到她的身上,女人尖叫哭喊的声音,仿佛没有人听到。
  就在这时,城门上发出尖利刺耳的铜锣声。
  流民们停止了暴乱,躺在地上逃过一劫的女人,麻木地喊着:“丫儿,我的小丫儿,孩子……”
  流民茫然地看向了巍峨的城墙,眼底木然交织了希望,疯了一般涌向了城门底下拍打,推挤城门。
  虞善德站在城墙上,俯视密密麻麻的流民,突然就理解了,何为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心中觉得悲凉,他握紧了手中的榜文:“……去岁,浙江水患,倭寇与海盗勾结,大肆进犯我国东南沿海各地,导致南方粮食严重减产,以致北方遭遇百年大旱,朝廷极力赈济,仍力有不逮。”
  事实真的只是这样吗?
  难道不是朝廷开支无度,官府贪墨横行,导致国库亏空,为了填补亏空,加大了税种征收,年景好的时候,百姓尚不能温饱,更遑论是天灾?
  朝廷赈灾不力,以致于西、北方,数以千万的百姓受灾,上百万灾民饿死,多地区饿殍载途,白骨盈野。
  这是天灾,亦是人祸。
  可他如今宣读的榜文,还要粉饰太平,将一切的罪过,全部推到天灾,还有海盗倭寇身上,并且极力美化朝廷。
  可笑,太可笑!
  虞善德脸色一片木然:“……然天无绝人之路,韶懿郡主试种了一种,从海外传进国内的番薯,经朝廷确认,该番薯耐干、耐脊、产量高,饱腹,适合北方土质。”
  流民们渐渐安静下来了,一张张脏乱的面孔,饱含了希望。
  他们一路逃荒,到过很多地方,也曾被人接济过,有人吃过韶懿郡主试种的番薯,说番薯能活命,也听很多人说过,韶懿郡主是个活菩萨。
  流民们不相信朝廷。
  他们相信韶懿郡主。
  “镇守在辽东的武穆王,在北境设了流民收容营,并且要在北境受灾较轻的辽东一带推广番薯种植,缓解北境,乃至全国的饥荒,韶懿郡主得知此事,更是当仁不让,去了辽东,协助武穆王大种番薯。”
  在世人眼中,韶懿郡主代表了朝廷,更是殷氏皇族,朝廷大肆宣扬韶懿郡主的仁善大德,也是为了安定民心。
  果然!
  麻木的流民们,脸上有了动容之色。
  但接下来,就被更深的绝望和木然所取代,番薯再好,现在也没法让他们不挨饿,让他们活命啊!
  “辽东一带地广人稀,想要推广番薯种植,需要大量人手,朝廷决定迁移一部分流民去北境安置。”
  当下就有流民,仰慕武穆王英明,忍不住抱了一丝希望,发出疑问:“敢问这位小哥,你是何人?”
  虞善德道:“我乃翰林院侍讲,也是韶懿郡主的族兄。”
  他从小受虞氏教诲,学习士农工商,所学所用皆是治世为民。
  有时候他想,如果三年前,他能像宋明昭一样鼓起勇气,下放到某个小县,做个七品芝麻官儿,是否就能庇护一地百姓,造福一方?
  好过这三年来,在翰林院年华虚度,所接触,所结交之人,皆是庸碌之人,不堪为伍。
  朝廷的榜文下来之后,他立马打马出府,直奔城外。
  任家中的奴仆呼喊追赶,他置若罔闻。
  底就有流民茫然地问:“翰林院侍讲是什么官,这官有多大?说的话算不算数?”
  也有人回答:“是正六品的官职,看似官职不大,却是天子近臣,负责皇上言行草拟,国史,掌经等,担任这个职务的,都很受天子器重,将来多半是能入内阁,做阁老。”
  “这么厉害……”
  “还是韶懿郡主的族兄……”
  “是不是皇上派他过来的?”
  “……”
  底下乱哄哄吵成了一片。
  这时,又有人小心翼翼地问。
  “武穆王真的肯接收我们这些流民?没有骗我们?”
  “京兆距离北境路途遥远,我们要怎么过去?”
  “对啊,我们饿着肚子,走不到北境就饿死了,是不是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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