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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万福-第5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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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兼葭爬在地上,“噗”地喷了一口血,紧跟着,就疯魔了一般,“哈哈哈”地狂笑起来,嘶声力竭地大叫:
  “没有对不起我?我沦落到这步田地,难道不是拜她所赐?哈哈哈,你们都被她骗了,虞幼窈打小就会装风卖傻,讨好老夫人,她故意装得顽劣蠢笨,也好叫我母亲,放松了警惕,不将她放在眼里……”
  她时常会想,一个顽劣蠢笨的人,怎么突然就变得聪明伶俐,不管学什么都快?
  旁人都觉得,这是许姑姑教养有功。
  可许姑姑是人,不是神。
  不能化朽木为神奇。
  虞幼窈的顽劣蠢笨不过是装得,是身边多了一个打宫里出来,手段又厉害的姑姑,有了底气,这才敢露风。
  可恨!
  母亲输了性命,也没猜透为什么会输。
  虞幼窈回过身来:“道家有两句话,我很喜欢,无为而无不为,不争而无不争。”
  “一个人不论何时何地,都要常怀无为的心态,不生妄念,不动妄欲,心清净,自常明,是无为,是坦然面对人生的胸襟,当一个人常怀无为之心,在胸襟上,便也远胜他人了,故无为而无不为。”
  一个人的胸襟,决定他能站得多高。
  “不争是为人处事的态度,不与人争长短,不与人争强弱,更不与人争胜负,是不争,常磨品性,修养才德,久而久之,在才德品性上,就要远胜他人,将他人远远抛在身后,故不争而无不争。”
  一个人的才德品性,决定他能走得有多远。
  一个人胸襟再广,站得再高,没有好的才德品性,也走不了多远。
  宗长太太惊讶不已,将虞幼窈的话,仔细一琢磨。
  虞兼葭就是心里想得太多,生了怨妒,嫉恨,输了胸襟,也是争得太多,反而少花时间培养自己的才德,因而失了德行,这才落了下乘。
  虞兼葭怒红了眼睛,极痛恨她这种倨高临下,教训的口吻:“少在这里道貌岸然,不过是成王败寇而已。”
  虞幼窈淡声道:“我早就走在你前面,你却还留在原地。”
  屋里又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声。
  宗长太太攥紧了金簪,犹怒未平,打算一会儿将这事报给族公,看看该怎么处置,虞兼葭这样自私狠毒的性子,实在叫人如鲠在喉。
  便在这时,院门‘吱呀’一声推开,身上披了一顶花青斗篷的虞霜白走进了屋里。
  姐妹相见——
  虞霜白仿若触电了一般,身子僵在原地,止不住地轻颤。
  一时裹足不前,竟也不敢上前来。
  “二妹妹。”虞幼窈轻唤了一声,虞霜白瘦了许多,娇俏的脸儿像蒙了一层阴霾,显得黯然又憔悴,没有从前的活泼与天真。
  轻轻一句呼喊,一如从前一般,温软又柔和,仿佛不管她犯了什么错,也不会恼了脸教训她,只会耐心地跟她说一些,浅而易见的道理,使是听不进去,好也不急于一时,总会在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上,教会她为人处事的道理。
  母亲,平常都是宠着她的,可母亲是个争强的性子,府里府外的事儿,都要大把来抓,平常反而没得太多时间教导她,她打小就和大姐姐一起,大姐姐自己在大房过得不好,可待她却十分照顾。
  她打小就和大姐姐亲。
  虞霜白眼眶一红,顿时泪如雨下,猛地跑到大姐姐跟前,扑进了大姐姐怀里,委屈又悲伤地哭喊:“大姐姐,大姐姐,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大姐姐……”
  虞幼窈眼里涩然,忍不住落泪,一边拍着她后背,一边哑着声音安抚:“不要怕,我回来了,大姐姐回来了……”
  虞霜白想到大姐姐走后,她每天都有学不完的规矩,与母亲日复一日的争执,更是在莫名奇妙的情形下,变成了‘天命凤女’,她很清楚,若真有所谓的‘天命凤女’,并且在虞府里,那个人只有可能是大姐姐。
  母亲口口声声说着大姐姐不好的话,却又恬不知耻,借了宝宁寺的大师,对大姐姐的另相眼看,打着外人不知详情,就张冠李戴,强行给她折腾了一个‘天命凤女’。
  慧能大师远离京中,祖母见慧能大师的详情,宝宁寺众僧也不甚清楚,宝宁寺的和尚,只是说了几句他们知道的实话,却叫宁皇后大肆利用。
  出家人不打诳语,更不理俗事,京里闹得再大,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所谓的‘天命凤女’竟没惹任何人怀疑。
  可她一点也不稀罕。
  四皇子瞧她的目光,仿佛在称斤论两。
  她反抗过、吵闹过、也绝食过,可母亲从来不在乎她的感受,一心认为,这是为了她好,想要在名声和婚事上压大姐姐一头,一门心思做着将来四皇子荣登大宝,她母仪天下,大姐姐对她称首帖耳的一幕。
  宫里教规矩的嬷嬷也进了府。
  她每天都被各样规矩折磨着,与母亲的母女情份,也在母亲一次又一次,不顾她的感受,一次又一次的算计、争执、吵闹之中磨灭殆尽。
  姐妹俩抱头痛哭。
  宗长太太已经退出了庵堂。
  姐妹俩哭了一阵,情绪也平复了许多,一起回了厢房,房间虽然不大,但一应用具还算齐全,穿用也还精巧。
  虞幼窈放心了一些。
  春晓麻利地打了一盆温水过来。
  虞幼窈拎了帕子,帮虞霜白净脸,取了屋里的香露、香膏帮她涂了一道。
  虞霜白还像小时候一样乖乖地坐着。
  “香膏子都快用完了,我改天命人再给你送一些,”虞幼窈怜惜地,将她颊边的乱发,拂到了耳后:“我三表哥从海外,带了一种胭脂虫的染料,做得口脂鲜亮好看,也一并拿两盒给你,”她轻笑着,握住虞霜白有些发凉的手:“女孩儿家,就该打扮得鲜亮一些。”
  ------题外话------
  8月26号,正文更完,后面还有几章番外,交代一下琐事!


第1079章 封后嘉礼
  虞霜白又红了眼眶,依偎进大姐姐怀里,哽咽:“大姐姐,你不怪我?”
  “有什么好怪你的?”虞幼窈轻抚着她的头发,弯了弯唇儿:“你可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没有,”一听这话,虞霜白顿时急了,连忙从大姐姐怀里抬起头来:“我不会做对不起大姐姐的事,就是……”
  “那不就是了,”虞幼窈截断了她后头的话,温声道:“你既没有对不起我,何来怪你?天命凤女之名,原也不是属于我,是宁皇后为了对付兰妃,为你母亲设下的圈套,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虞霜白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眼眶不禁又红了,要哭不哭的样子。
  她最后一次陪祖母去宝宁寺,祖母回来后,就一直心神不宁,后来又上了一趟宝宁寺,想来‘凤命’之事,在那时就已经露了端倪。
  祖母秘而不宣,显然是不想她承了凤命。
  而她自己也不愿承了这命。
  姚氏怎么折腾,也是她自己的事,确实和她没得干系,谈不上顶替,更谈不上对错。
  “可别再哭了,”虞幼窈作出一副头疼的样子,捏了捏她红红和小鼻子:“你打小就喜欢哭,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每回都要哄老大半天,我从前就怕你哭,可别为难我了。”
  虞霜白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可怜巴巴地望着她,模样十分滑稽。
  虞幼窈“噗哧”就笑出声来。
  虞霜白不依:“大姐姐,你不许哭话我。”
  “好,好,不笑话你。”虞幼窈从善如流,可眼里唇边的笑意,仍然十分明显,惹得虞霜白好一阵恼怒。
  “我真不笑了。”嘴里一边说不笑,虞幼窈却没忍住又笑了。
  虞霜白鼓了鼓双颊,扑过去,就挠了大姐姐的痒处。
  姐妹俩顿时笑闹一堆。
  笑闹完了,两人整了整衣裳,相视一笑。
  虞幼窈突然道:“我没怪过你,只是心疼你受苦。”
  虞霜白眼眶又是一红,摇摇头:“庵堂里的日子,虽然清苦了一些,但族里待我还算照拂,也没像三妹妹一样,拘着不让我出门,我每日抄抄经书,为祖母、父亲、大姐姐祈福,日子也不难过,大姐姐别担心我。”
  可,一人的一辈子那样长,虞霜白还那样小,往后每日都重复着一天的日子,是个人都要受不住。
  虞幼窈握着她的手道:“我外家的商船,已经进京了,等到年后,万物复苏,商船就要出海,如果你不想呆在庵堂里,我安排你同商船一起出海,只不过,如此一来,你今后就要隐姓埋名,摒弃家族亲人……”
  虞霜白眼儿一亮,之后又黯淡下来,摇了摇头:“这样会不会不妥当?”
  父亲去世了,大哥哥和二哥哥有母亲照拂,将来各有前程,她与母亲又……
  仔细想来,除了小时候与家中姐妹之间那份难以割舍的情份,虞府其实没什么好留恋的。
  可便是姐妹情份,她身在族中,呆在家庵,姐妹们也都嫁人了,今后也恐难再续。
  这样一想,隐姓埋名,摒弃家族,仿佛也没什么。
  只是,她如今这身份冲撞了大姐姐,庵堂才是最好的归宿。
  她不能害了大姐姐。
  “没甚不妥当的,族里由我来安排,”虞幼窈重重地握住她的手:“我外家是厚道人家,你随着商船出京,先在海外呆一两年,等事过境迁再回来,今后远离京兆,天蓝海阔,随你怎么去,有他们照顾你,我也能放心一些。”
  虞霜白满心苦涩,张了张口想要拒绝,其实她已经想好了,等见了大姐姐最后一面,她就准备落发,一辈子青灯古佛,可看着大姐殷殷切切地看着她,话里话外皆是为她的满心筹谋,她根本拒绝不了。
  若她当真一辈子青灯古佛,想来大姐姐心里也会难受。
  虞幼窈又道:“皇上那边也不会多说什么,你所顾忌的一切,对我而言,都算不得什么大事,你我姐妹一场,我希望你能过得好些。”
  虞霜白闭了闭眼,泪水顺流而下:“好,我听大姐姐的。”
  虞幼窈总算松了一口气:“你且听我说……”
  在来族里之前,她就已经想好了,怎么安置虞霜白,也想好了,怎么说服虞氏族里,虞氏族公正,也比较宽待族人,想来也不会驳了她的面子。
  与虞霜白交代好了,虞幼窈就寻了老族公商议这事,老族公听完了后,竟半点异议也没有,张口就应下了。
  令虞幼窈着实吃惊不小。
  老族公轻叹一声:“霜白这孩子,也着实可怜得紧,他父亲临终之前,一直记挂着她,希望族里能宽大一二,照拂于她,她本身无错,也不是犯女,本该受族中照拂,如今长郡主顾念了姐妹情份,给她安排了更好的出路,族里没有不答应的道理,长郡主且放心,宗长那边由我来说,后头该怎样行事,我们都配合着。”
  虞幼窈起身深深下拜。
  ——
  正月十六,嘉礼当天。
  阴沉了月余的天儿,终于见了太阳,橘红的阳光,从层层阴云之中透出,大放光芒,一扫天地之间的阴霾,照得天清地明。
  难得的好天气,被视作吉兆,为原本的封后嘉礼增添了光彩。
  一大清早,由虞阁老、并礼部尚书充当册封的正、副使,昭永帝亲自携官员,去天、地二坛祭天,到奉先殿行礼。
  銮仪卫陈设法驾卤薄,于太和殿外,陈设皇后仪驾,于宫阶下,及宫门外。
  天还没亮,虞幼窈沐浴净身。
  光是梳洗,就折腾了足足一个时辰,全身上下连头发丝儿都含了香。
  外祖母红着眼眶进了屋,给她梳头。
  齿梳从头顶一下又一下地往下梳,外祖母哑着声音:“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十梳夫妻两老到白头,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
  虞幼窈眼眶不由一红,大滴大滴地眼泪流出来。
  许姑姑连忙:“新妇哭嫁,拜别亲人,欢欢喜喜入夫家,大吉!”


第1081章 册立
  册立皇后自有一套流程,与寻常女子出嫁不同,不需要哭嫁、梳头,但谢老太太坚持要为外孙女儿梳头。
  谢老太太从她耳侧挑了一小缕头发,将亲手编织的一条红缨绳结到这一缕发上:“结缨许婚,勉之敬之,使汝不忘之耳。”
  女子临嫁,亲人结上佩巾或缨绳许婚,使之不忘亲人教诲。
  “外祖母。”虞幼窈这才终于有一种要拜别亲人,与亲人分离的难过与恐慌,扑进外祖母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这么多年来,她和谢府一直呆在一处,从来没有分开过,甭管遇到什么难处,一家人有说有商量,没有太多规矩礼数,平淡又朴实,就如这世间千千万万的普通家庭一般寻常、平凡,可彼此之间的温情,却再也割舍不断。
  谢府以家为名,她打造了一座坚固的城池。
  让她有了坚固的堡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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