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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静原:“……”
吃过饭后,陈砚进厨房洗碗,同样没让宋静原跟着。
宋静原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盯着厨房那个身影看,袖子被挽起来一截,露出冷白结实的小臂,头顶柔和的光照在他身上,显得格外温馨。
她无声弯了弯唇角。
前后不过一个小时的功夫,外面的雪大了许多,成了暴雪。
也不知道今年江北是怎么了,已经快三月中旬了,惊蛰都过了,气候还跟寒冬似的。
好几段路都被暴雪堵上了,市中心因为路面问题出了个连环车祸,手机上不停推送新闻,出租车纷纷罢工。
陈砚根本没打算送她回去,在一旁看热闹:“这下你是真回不去了。”
宋静原鼓了鼓腮帮子,只好在这留下。
陈砚从衣柜里面给她翻了件干净的衬衫当睡衣,又找了干净的浴巾和洗漱工具,一起放到她怀里:“洗澡去。”
女孩子洗澡总是要麻烦些,宋静原洗好后换上陈砚那件衬衫,镜子被热气烘得一片白雾,她用纸巾擦了擦,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陈砚衣服的尺码向来大,松松垮垮地套在她身上,倒像是个裙子。
发丝上水珠顺着脖颈滑到锁骨上,凉丝丝的,惹的人一个激灵。
头发擦了一半,浴室的门被人敲了几下,不等她说话,就被人推开了。
她怔了秒:“你怎么进来了?”
陈砚的发丝上同样滴着水,瞳仁漆黑,应该是在卧室里面的浴室中洗过澡了。
“来给媳妇儿吹头发。”
他是真喜欢这个称呼。
宋静原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就被陈砚单手揽住了腰,她实在太瘦,稍用点力就被抱着放到了洗手台上。
她下面没穿裤子,洗手台上的凉意刺得她一个激灵。
陈砚把浴巾拽了过来,锢着腰往上抱了抱,塞在她身底下。
“还凉吗?”
宋静原摇头。
陈砚把吹风机插上,向上推开开关,用手试好温度,风扇发出嗡嗡的声音。
修长分明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因为怕弄疼了她,所以动作很轻。
宋静原微微仰起头,盯着他的下巴看了很久,突然伸手虚虚地环住了他的腰,靠在他坚硬的胸膛上。
感受到那抹柔软,陈砚喉结滑动了下,勾起唇角:“这么主动?”
宋静原半阖着眼,手上的动作一点没松:“就是想抱抱你。”
“行。”陈砚听起来心情很好,“想怎么抱都行。”
宋静原没再乱动,话都没说,就那么安安静静地抱着他,乖的不行,由着他折腾自己的头发。她身上那件衬衫的扣子没有完全扣上,胸口处开了几颗,陈砚不经意垂下眼,看见她锁骨处裸露出的大片白皙,像是被泼了牛奶一样,向下延伸,两抹饱满的弧度若隐若现。
喉咙一阵发紧,陈砚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身上也燥热了起来。
吹完头发,陈砚关了吹风机,托着她的臀向上把人抱起来,宋静原趴在他身上,刚好瞥见他领口处露出来的小片皮肤有些异样的红,突然想起来,那年在火场里,陈砚肩膀被烧伤。
上次亲近的时候,两个人都在纠缠过去的事,又是在黑暗中,她根本没想起这事。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勾了勾那块布料,想要看看那块疤到底变成什么样了。
还没等看见,陈砚先按住了她的手:“干什么呢?”
宋静原舔了下嘴唇,对上他的目光:“我想看看你肩膀上的那块疤。”
陈砚轻笑了一声:“想脱我衣服直说。”
“……”
陈砚抱着她把人放在了卧室的床上,好整以暇地坐在她旁边,语气挺坦荡:“脱吧,给你个机会。”
“……”
宋静原抿了抿嘴唇,磨蹭半天凑到他身边,指尖勾着领口往旁边拉。
肩膀上俨然又一道红色的疤痕。
他皮肤白,一丁点儿伤口都会格外明显,更别说是这么狰狞的疤了。
宋静原指腹贴上去,轻轻蹭了蹭,心疼得眉毛都要拧到一起了:“疼吗?”
“疼什么疼。”陈砚轻哂一声,“都过去多少年了。”
“那当时呢?”
“当时也不疼,为了救你,这点儿疼算什么。”
但宋静原眉头皱的更深了,盯着那疤看了许久,最后低头,轻轻在上面吻了下。
陈砚瞳孔一缩,脑袋中的某根神经断掉了。
他早就被宋静原磨得受不了了,体内的那股火被肩膀上软腻的触感彻底刺激出来,扣着她的后脑勺吻了过去,将人压在床上,宋静原生涩地回应着他,暧昧气氛迅速增长。
陈砚一路向下,吻在她的脖子又吻在她的锁骨上,宋静原没忍住出了点声儿,脸红的能滴血。
陈砚指尖挑起她衣服下摆,滚烫的温度碰上去,宋静原一瞬间紧张起来,但是没有推开陈砚,而是尽力让自己放松下来。
一切都顺理成章。
陈砚抬手把灯关了,房间里只剩下塑料包装被撕开的声音。
宋静原羞赧地把脸埋在床单里。
陈砚亲着她下巴,额前的黑发被汗水打湿,声音低哑地一遍遍喊她的名字,在她耳边说尽浑话,手按在她小腹上,喊她宝宝又要夸她真软真乖。
宋静原仿佛被他拖进风浪里,一次又一次的,意识混乱不清,声音染了哭腔。
她咬在他的肩膀上,想到那块疤又松了口,最后变成了湿吻,细细碎碎地落在上面。
她抱着陈砚脖子,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水蒙蒙的,断断续续地问:“陈砚,要是你爷爷不同意我们……”
陈砚用吻堵住了她后半句话,像是给了她一剂定心丸:“放心,没人能阻拦我们。”
他这么说了,宋静原也真的就放心了,被他拽着再一次跌进红尘当中。
到最后,宋静原被他缠得小声哭了起来,陈砚握着她的手腕,一滴汗滴在她锁骨里面,声音很哑:“宝宝,你爱我吗?”
宋静原费力睁开眼,看着他的眼睛:“我爱你啊,一直都爱你。”
都说爱人的眼里有星辰大海。
可那一刻,他们只能看见彼此。
到最后宋静原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像个布偶娃娃一样被陈砚抱着去洗澡,靠在他的怀里,鼻尖充斥着他身上的味道。
她今晚好像格外粘人,抱着陈砚的手臂不肯松开。
陈砚挠了挠她下巴,跟逗猫似的:“还没够?”
宋静原摇摇头,那双竹竿似的细胳膊却没动。
陈砚也没再弄她,搂得更紧了点儿,胸膛贴在一起,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她倦怠地半阖着眼,像是想到了什么:“陈砚,你为什么要复读呀?”
陈砚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听沈睿说你只报了我们学校,是要来找我吗?”
陈砚揪她的脸:“不然呢?”
还能去找谁。
“那你后来为什么又没来呢?”
不知怎的,陈砚在她语气里听出了点委屈,心头都要化成一滩水儿了,在她头发上顺了顺:“出了点意外。”
但是到底是什么意外,他没说,宋静原眼皮子沉得不行,也没锲而不舍地问。
半梦半醒的时候,宋静原感到自己的手被他捉去套了个什么东西,一个冰凉的触感附上指节。
她睁开眼睛,看见自己无名指上多了个素戒,愣了几秒。
“别多想。”陈砚和她十指相扣,“买回来给你戴着玩的。”
宋静原抬起手仔细打量着这个戒指,尺寸刚好贴合她的手指,虽然款式简单,但戴在手上挺好看的。
她收回视线,偏头看向陈砚:“这是你什么时候买的?”
陈砚把玩着她的头发,想了下:“你走那年夏天,我十八岁生日那天。”
宋静原愣了下。
那天一大早,还没等陈砚睡醒,沈睿和那帮狐朋狗友轮番给他打电话,说要出来给他好好庆祝一下十八岁生日,那阵仗,不知道以为要给他过八十大寿。
陈砚烦躁地推了所有活动,起床从冰箱里拿出来提前买好的草莓蛋糕,坐在餐桌上,在自己对面的椅子上放了个兔子玩偶。
这玩偶和之前他给宋静原赢回来的一样,不过那个被她带走了,他后来费力找到了当时玩的游戏摊子,重新弄了一个回来,就当她还在身边陪着。
他之前从来不喜欢吃蛋糕,但那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忍着眼眶的酸涩,将整份蛋糕都塞了下去。
像是在思念某个人。
吃完蛋糕后,他习惯性地给那个号码拨了过去,但冰冷的机械女音依旧提醒他该号码为空号。
陈砚心里空落落的,手机不断响着,都是其他人发来的祝福,他一条也没看,就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从白天到黑夜,将他们一起去过的地方全部走了个遍,最后停在了DR门店的门口。
他之前听身边人说过DR戒指的意义。
只有成年之后才能购买。
所以在十八岁的第一天,他就给心爱的女孩定制了一生只能买一次的戒指。
像是把余生都交付了出去。
当时店员还笑着打趣,说他才这么年轻,这种事儿得好好想着,以后分手了可不好弄。
陈砚在那个方方正正的黑丝绒盒子上摩挲了几下,最后收进口袋里,懒散的笑里多了几分苦涩:“想好了。”
这辈子就栽她身上了。
第八十三章
宋静原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窗外的雪停了; 江北城又变成一片白茫茫的景象,有一种格外宁静的美。
她这一觉睡得挺好的,就是浑身上下酸痛的厉害; 一点力气都没有。
外面是还阴着; 天空雾蒙蒙一片,看着就是个在家睡觉的好天气,宋静原索性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陈砚不知道去哪了; 床上只残留着淡淡的余温; 她对着窗外发了会呆,不自觉地去碰手上那个戒指。
昨天晚上太困了,脑袋昏昏沉沉的不清楚; 现在倒是能好好看看。
小巧的戒指被捏在手里; 宋静原隐约注意到戒指内侧有几个小小的字母; 她揉了揉眼睛; 把戒指拿近,终于看清——
SJY&CY
他把他们俩的名字刻上去了; 这枚戒指这辈子也只能属于她了。
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变过。
一直没有。
幸运的是,她也不曾改变。
就在这时; 陈砚推门进来了。
他单穿着一条灰色家居裤,上身肌肉线条流畅紧实; 肩线开阔挺直; 腹肌和人鱼线一直延伸向下,满是荷尔蒙味道; 看得出来是有锻炼过的。肩膀上除了那道红色的疤痕外; 还有小小一圈牙印; 锁骨和后背上还留下了不少月牙形的指甲印。
宋静原看了不过三秒; 脸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烫,又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陈砚在欺负她这件事上格外有本事,仗着她性子柔,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得寸进尺地逼着她说了好多让人面红耳赤的话。
想到这儿,宋静原把脑袋缩回被子里面,转向另一边,只给他留了一个后脑勺。
陈砚闷声笑了两下,把人从被子里面捞出来,捏了捏她的脸:“躲什么?”
宋静原就是不看他,闷闷道:“没躲。”
“你这怎么一副受委屈的样儿?”陈砚在她脸上戳了几下,“昨天晚上不是挺开心的么?”
宋静原狠狠瞪他一眼:“陈砚!”
眼见小姑娘羞得耳朵都红了,陈砚没再说下去,只不过笑得更开心了,声音有点无奈:“怎么办啊,我媳妇儿脸皮这么薄。”
“还不是你欺负人。”宋静原小声嘟囔着。
陈砚也上了床,将人揽到自己怀里,手往下伸,宋静原下意识往旁边躲,像是在抱怨:“你又干什么?”
“检查检查。”陈砚面不改色地说,“还疼?”
宋静原脸红的能滴血:“我没事。”
“还困吗?”
“不太困。”
“那我困。”陈砚将人拉进被子里面,“陪我再睡会儿。”
宋静原趴在他怀里,突然想起了什么,起身要掀被子,被陈砚拽了回来:“怎么了?”
宋静原眨了眨眼睛,表情非常严肃:“陈砚。”
“嗯?”
“我今天好像得上班。”
她哭丧着一张脸:“我是不是迟到了?”
陈砚看见她这副样子莫名觉得有趣,恶趣味生发出来:“好像是。”
宋静原皱眉:“那你怎么不叫我?”
“反正也已经迟到了。”陈砚无所谓道,“干脆今天别去了。”
“那怎么行?李姐对我挺好的,我态度不能这么敷衍。”
“行了逗你的。”陈砚抬手在她额头上揉了揉,胳膊勾着她脖子,“早就替你请过假了。”
“那你怎么不早说?”
“真不考虑来我们公司?我想天天都能看见你。”
“你们公司研究的都是我不熟悉的领域。”宋静原温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