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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许惊讶,但不至于畏惧,确切的说,能让江棠感到畏惧和压抑的东西寥寥无几,这么点规矩还不至于。
她的神色如常,也被西泽尔小心翼翼收在眼底,难免松了口气,就怕她“嫌弃”。
很快他们来到二楼老罗贝尔的房间外面。
几位年龄颇大的老人站在房门外,正在低声说着什么。
听到有脚步声靠近,便随后抬起头。
不消片刻,管家查理领着大卫郁周领和江棠西泽尔,出现在楼梯转角。
“你们来了。”
站在最前方的那位老人,脸上沟壑纵横,眉心一道竖纹,是常年皱眉后留下的痕迹。他面部线条挺阔硬朗,除了能看出年轻时的英俊,也能窥见他刻板严肃的性格,这些在他的衣着行为,都能一一体现。
走在最末的西泽尔,悄悄捏了捏江棠的掌心。
江棠知道,这位应该就是西泽尔口中说的那位老古董长辈了。
对方看到大卫和郁周,只态度冷淡地点点头。
看到他们身后的西泽尔和江棠,才惊讶地抬眉。
一是惊讶西泽尔回来了,二是惊讶江棠的存在。
江棠的黑发黑眼,无不宣告着她的国籍。
这位刻板的家族长辈当即皱起眉,有了不好的预感。
但他什么都没说,跟西泽尔打了个招呼,却是多余的眼神都没给江棠,简直快把冷淡无视几个字刻进骨子里。
西泽尔眸光微沉,脸色迅速变得难看,还是江棠及时拽住他,平息他的情绪。
江棠本人的态度更是风淡云轻,全然没把对方看在眼里。
另外几名家族长辈,虽然或多或少也表现出丝毫诧异,但没有这位老爷子的直接,赶紧上前来圆场,就怕双方争执起来。
对西泽尔来说,什么长辈什么家族可压不住他的脾气,要是在这里争吵起来,那可真的是丑闻了。
在他们的缓和下,气氛没有恶化,保持这样的不冷不热。
西泽尔也懒得搭理,他拉着江棠,紧跟在大卫郁周后面走进老罗贝尔的房间。
房间里多出不少医疗器材,躺在床上的老罗贝尔闭着眼睛,戴着氧气面罩,面上萦绕着淡淡病气。
“睡了吗?”大卫尽量用最小的声音询问正在记录生命体征的护士。
护士还没来得及回答,躺在床上,大家都以为已经睡着的老罗贝尔,却是缓缓睁开那双眼睛。
闭上眼睛时,老罗贝尔看上去就是一个风烛残年的普通老人,岁月沧桑了他的容貌,在他身上留下浓重的时间痕迹。
但是,当他睁开眼睛,那种苍老感迅速一扫而空,就像是年迈的狮王,就算上了年纪,狮王始终是狮王,他执掌权柄多年,早已经将威严二字刻进骨子里,不用言语就能轻易震住所有人。
他抬了抬手,护士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上前将床摇起来,让老罗贝尔可以轻松和来人平视。
他的目光,扫过大卫,扫过郁周,也略过西泽尔,最后停留在江棠身上,恰恰好与她对视。
老罗贝尔的眼神极具压迫感,一般人在他眼前,连大声说话都不敢,更别提浑然不惧地和他对视。
而江棠,不仅能做到,还能隔空向老罗贝尔颔首,算是见礼。
两人的短暂互动被旁人看在眼里,除了与有荣焉的西泽尔,其他人包括大卫和郁周,都或多或少有些惊讶和意外,更别提那群家族的长辈。
不过老罗贝尔没说什么,只是平淡地回以颔首。
这举动,看上去倒是有点把江棠平等相待的味道,教人捉摸不透。
老罗贝尔抬手准备摘去氧气面罩,护士想要阻止,却被他的眼神逼退。
摘下氧气面罩,老罗贝尔总算说出见面后的第一句话:
“你们怎么回来了?”
大卫哭笑不得,率先走到床边。
“您的身体不好,我们当然要第一时间赶回来。”
老罗贝尔的反应不是欣慰和感动,而是皱眉:
“消息传得很快?”
这话,就是完完全全出于家族掌权人的位置所说的。
作为罗贝尔家族的定海神针,老罗贝尔生病消息传出去,绝对会引起不小波澜。
大卫像是早有预料父亲会这么问,对答如流:
“放心吧,各方面已经处理妥当,不会有消息传出去的。”
老罗贝尔满意地点头。
站在人群里的西泽尔还是没忍住上前,喊了声:“爷爷。”
老罗贝尔的神情依然威严冷肃,只是在看着西泽尔时,难免会流露出些许身为祖父的慈爱,连语气也是无奈宠溺的。
“知道回来了?”
西泽尔含糊地嗯了声。
“对了,爷爷。”他突然郑重起来,“我要向你介绍一个人。”
他的音量不算大,却让屋内这些人纷纷一震。
唯有江棠脸色沉静如常,在西泽尔朝她回首之际,也走上前去。
西泽尔握住她的手,紧紧相扣的掌心诉说他们的亲密。
“她是我的女朋友,是我珍而重之的爱人,也是我此生唯一想要共度岁月的人,她是江棠。”
老罗贝尔脸部肌肉轻微动了动,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
他了解这个孙子,更是清楚他的性格。
能被他这样郑重介绍,还说出那番话的,绝对是他彻底认定的人。
这样熟悉的场景,让老罗贝尔不由得想起多年以前,大卫把郁周带到他面前来,说的那番话。
------题外话------
还有一更没写完,会晚点
第763章 不落下风
不同的时间,同样的地点,类似的话语。
只能说,不愧是亲生的父子吗?
老罗贝尔暗自想到,面色却是波澜不兴,就好像听到的是很平常的消息。
但是旁边的几位家族长辈就没有老罗贝尔这么镇定了,他们迅速变了脸色。
碍于老罗贝尔的威严,他们不敢说什么,只是用眼神无声交流着信息。
而为首的那位老古董,情绪起伏是最大的,几度想要张口。
结果不小心和老罗贝尔对上眼神,他的嘴唇颤动两下,最后还是不得不把都到嘴边的话咽回去。
“知道了。”老罗贝尔说完,又转向江棠,“你好,江小姐。”
这就是正式的见面了。
老罗贝尔看着江棠,毫无疑问是审视的目光。
他的眼神,经过岁月的淬炼和洗礼,变得像刀刃一样锋利,能够轻易剖开人们最表层的伪装和血肉,探照进人的内心深处,挖出他们最不敢示人的心思。
而这样的眼神,也绝对和友好二字无关,反而裹挟着风雷怒涛般的沉沉压力扑面而来,连自小与爷爷朝夕相处的西泽尔都生出一丝敬畏,更别说周围的那些人,还有站在风暴中央的江棠。
江棠面无异色。
就像是刚刚进门那会儿,与老罗贝尔照面仍然浑然不惧,仿佛见到的是街边随时可以看到的老人,保留着对长者的尊重,却不至于惧怕生颤。
她甚至能用平静的语气问候老罗贝尔:“你好,罗贝尔先生,我是江棠。”
在鸦雀无声的室内,她的声音骤然响起,如玉石落地,清泠灵粹,又不失坚硬有力。
面对叱咤风云数十年的老罗贝尔,旁人看他光是变个脸色都能吓得胆颤,江棠非但面不改色,还能适时还击,将他的锋芒尽数挡了回去。
硝烟味在无形中悄然滋生,这是顶级高手之间的气场较量,不用过多言语,不用过大阵仗,光是眼神,就足以他们交锋。
而这场交锋,没有输赢胜负,只有彼此试探。
老罗贝尔缓缓垂下眼帘,像是疲惫地阖上眼皮。
然后,轻轻的“嗯”了声。
没有喜怒的表达,也不知道对江棠是认可还是不满。
落在不同人的眼里,自然也就有不同的解读。
随后老罗贝尔没有多言,他挥挥手,其他人自然知道离开。
老罗贝尔唯独留下了儿子大卫,应该是他生病期间,有家族事务要交代大卫。
西泽尔拉着江棠走出去,经过一群年迈的家族长辈,没有给半个多余眼神,就像是他们对待江棠的态度。
郁周紧随其后,扯起嘴角算是问候,对儿子的态度直接视若无睹,很快也走出房间。
一群长辈面露不满,但是也悄无声息地退走了。
最后连护士跟管家都暂时出去,就剩下老罗贝尔和大卫。
大卫笑吟吟地问他父亲:“怎么样?”
老罗贝尔掀开眼皮,瞥了他一眼。
大卫耸耸肩:“父亲,您知道我说的是谁。”
老罗贝尔轻嗤。
半晌,才了一句:“不简单。”
大卫略显惊讶,他能猜到父亲对江棠的评价不会低,但没想到会高到这种地步。
老罗贝尔是个吝啬夸赞的人,在西泽尔出生前,连他这个亲儿子都没怎么见过他那严肃的父亲露出笑容,对他也是敬畏有余、亲近不足。
大卫听他父亲评价他人这么多年,基本摸清他那套准则,不说话是懒得搭理,还行是勉强入眼,不错就算是赞许,至于不简单这种话,基本只会出现在他老人家认为足以成为对手的人身上。
江棠,年纪轻轻不过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光是和老罗贝尔的一个照面,就能得到他“对手”的高评价吗?
大卫感觉不可思议。
但是看着父亲的神情,他知道父亲是认真的。
而在一墙之隔。
隔音很好的大门,并不能让这群家族长辈听到什么。
他们也不敢去听家主和大卫的对话,反而叫住了行步匆匆的西泽尔。
“忘了告诉你,后天有场聚会,你必须要去。”
西泽尔抬起眉毛:“聚会?爷爷不是生病了?”
对方顿了顿,才说:“家主会更愿意看到聚会如期举行。”
西泽尔倒是点头认同,他爷爷那种最忌讳隐私外传的,自然不会让家族以外听到他生病的消息,甚至连家族内部有些边缘成员都没资格知道这个消息。
至于聚会,西泽尔实在没什么兴趣,错失冰岛旅行是无奈,这几天他就打算和江棠在老宅住下,在附近逛逛,陪陪爷爷什么的,并不想去那样喧闹的场合。
“聚会我还是不”
“这场聚会很重要,不止是你,大卫也会出席。”
西泽尔沉吟片刻,才模棱两可地丢下一句:“知道了。”
他与江棠郁周很快走远。
一群族老望着他们的背影。
“他会去吗?”
“应该会的,他也是时候肩负起责任。”
“关于他的女朋友,你们怎么看?”
“绝对不行。”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要是连着两任罗贝尔家主的妻子都是华国人,这未免太可笑。”
“所以聚会上已经安排好了,不管什么爱不爱情,我们只需要合格的继承人。”
“家主那边”
“放心吧,家主刚刚的态度你们还没看出来吗?他绝对不喜欢那个女孩儿。”
其他人没有接话,但是看表情,分明都是赞同的。
西泽尔与这些族老所想截然不同。
他兴致勃勃地跟江棠说:“爷爷很喜欢你。”
江棠:“嗯?”你确定?
西泽尔听出她言下之意,笑了:“这才是他重视一个人的表现,我爷爷,是个很骄傲的人,如果他懒得搭理的,是看都不会看她的,更别说试探。”
西泽尔跟着老罗贝尔长大,在他身边久了,对爷爷心思更是摸得透透的。
“他看着凶,其实很重视你。当然,是因为你够好,面对他都能不落下风!”
西泽尔特别开心,沉闷一路的心情,直到现在才豁然开朗。
第764章 他的成长
西泽尔在征求江棠的意见后,决定最近几天暂时在罗贝尔城堡住下来。
如果老罗贝尔的病情继续稳定没什么意外的话,他们就按原定归程时间回国。
西泽尔的房间,早在他们从雷克雅未克出发没多久,就被收拾出来。
这房间已经好几年没有住人,却丝毫没有尘封的味道,反而有种很好闻的清冽的松木香气,看得出来有人经常打扫。
屋内摆设也不是金玉堆砌的华丽,而是无声地透露着精致和讲究,还能在许多地方隐约窥见西泽尔留下的痕迹,是他完整而明亮的年少记忆。
西泽尔推门而入,还看到靠窗位置被阳光倾洒的木质书桌上,被反扣在桌面的那本书,正是他几年前离开时没来得及收拾的样子。
他微怔,随后又兴致勃勃地拉着江棠,要带她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