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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一阵闷痛,她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长叹了声气。
正在此时,旁边忽然传来一股热气。
秦晚瑟睁眼一看,追月手中捧着一只热毛巾递了过来。
她笑道,“小姐累了,用这个擦擦脸放松一下。”
“谢了。”
秦晚瑟一边擦脸一边有意无意的问道,“我嫁给睿王那日,不知表小姐跟姨娘在做什么?”
“小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没事,只是随口问问。”
“唔……表小姐她们也没干什么,就是一直陪着夫人,安慰夫人别太难过,再就没什么了。”
“就这些?”
“哦对了,小姐走后,表小姐过来转了一圈,拿走了小姐的一枚金钗,那金钗,还是国公爷在世时,给小姐的及笄礼呢……”
说着,追月瘪了嘴,小声嘀咕道,“我当时想帮小姐拿回来,可是不敢……”
“为何不敢?”
追月没想到自己这么小声,居然还被秦晚瑟给听到了,吓了一跳。
“没什么,就是小姐平日里跟表小姐关系好……送点东西应该不奇怪,只是那金钗……”
看着她扭捏那个样子,秦晚瑟明白了。
追月之所以没要回来那金钗,是怕她生气。
可能原身之前被钱霜儿哄的晕头转向,错把仇人当亲人。
只是她不是原身。
“日后我房里的东西,不许任何人动,若有人来拿,你尽管用手段将人赶走,其余的事,我担着。”
追月悄悄看了她一眼,垂下眼,嘴角朝上弯起。
“笑什么?”
“小姐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后定然不会受欺负,追月觉得很开心……”
秦晚瑟眸光微闪,“下去歇着吧,忙了一日你也累了。”
“追月先帮小姐上药。”
白日里可见武商又弄裂了她肩头伤,她现在还咬着牙不吭声,真是厉害。
追月边给她上药边道,“听闻小姐今日与楚王定下婚约,恭喜小姐。”
“只是定下了而已,何日完婚还是个未知数。”
“此话怎讲?”
秦晚瑟闭着眼由着她上药,没有说话。
睿王喜欢的人,是个舞姬。
皇室血脉,岂能被一个舞姬混淆?
即便李星霖再怎么喜欢那个陈雨柔,怕是皇上都绝不会允许,给他二人赐婚,更是无稽之谈。
她提出这个条件,不过是想挂着楚王未婚妻的名头,方便自己查案罢了。
追月没有再问,给她上完药,便乖巧的退了出去。
秦晚瑟见状,又穿上衣服出了门。
在国公府内绕了绕,最终停在了一处略偏僻的房门前。
房里住着的是国公府的丫鬟,送她去睿王府的那个王妈妈也在。
秦晚瑟举步上前,敲开了门。
开门的是个扎着双髻的小丫头,模样很清秀,见着她忙欠身唤了句“郡主”。
秦晚瑟一抬手,免了她行礼,朝里望了一圈,不见王妈妈踪影。
“王妈妈呢?”找到王妈妈,兴许能知道些什么线索。
那丫头回头找了一圈,没见着人,摇了摇头,“下午还在前院见过,现在不知为何还没回来。”
秦晚瑟心下“咯噔”一声,莫名淌过一丝不详的预感。
“马上派人去寻!”
那丫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秦晚瑟面容严肃,不敢怠慢,忙将屋内丫鬟挨着叫起,穿好衣服打着灯笼就往外走。
“王妈妈!”
喊声此起彼伏,将已经睡下的魏淑都喊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
“回夫人的话,小姐正在找王妈妈。”
魏淑不悦道,“找个下人,也需这般兴师动众的?真是成了楚王未婚妻,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姨娘,发生什么事了?”
钱霜儿披着外袍,一脸疲惫的朝这边走来。走的近了,魏淑才看到她通红的双眼。
“没什么事,晚瑟那丫头又在瞎折腾,打扰到你休息了。”
钱霜儿摇摇头,“无碍,刚好有几本账没有核对完,眼下醒了,待会儿就去把那些帐看完。”
魏淑心下略微感动,揉了揉她发丝,“别太累了,改日我给你寻个靠得住的账房先生帮你吧。”
钱霜儿摇头道,“不用花那些钱,自己家的账交给外人,我还不放心。”
魏淑满眼欣慰,越看钱霜儿是越喜欢,待还要再说什么,就听到那边一声尖叫。
“死人!这儿有个死人!”
秦晚瑟面色倏地一沉,想也没想,直接朝着喊叫声处奔去。
第十章 去看你娘
月色。悠悠,一轮银盘稳稳倒映静心湖中。
一根竹竿从高处落下,将那水中月敲的粉碎,将一具漂浮湖面的尸首打捞了上来。
秦晚瑟立在岸边,看着下人将尸首拖上岸,一颗心在胸口提着。
“是王妈妈!”有胆大的靠近看了一眼,高声喊道。
果然……
秦晚瑟立马拨开众人,蹲在尸首面前,粗略一扫,眉心皱的更紧。
死了怕是已经有了三四个时辰,皮肤被泡的惨白肿胀,唇色发青。
秦晚瑟一手按在王妈妈眉心,用神识跟镇龙交流,“检查死因。”
一道道金光顺着她的血脉从指尖注入王妈妈眉心,流转一周之后,尽数回了体内。
左右人皆避得远远的,生怕碰了尸体犯了忌讳,看到秦晚瑟伸手去碰王妈妈眉心,全都傻眼了。
“我、我没看错吧?蹲在尸体跟前的,是咱们那个说话都细声细语的大小姐?”
“你没看错,就是大小姐!”
“这怎么可能……那么胆小的一个人,短短一天,怎么发生了这么大变化?怕不是被睿王拒婚给刺激到了?”
“哎,这话以后可不敢乱说,今日大小姐在花厅动手打了表小姐,若要她听到,指不定被打的就是你了……”
“居然还打了表小姐!她不是向来最听表小姐话吗!”
“你小点声!嫌命长啊!日后行事注意点,这府中风向怕是要变了……”
秦晚瑟听那些人悉索低语,没有理会。
恰好脑海中传来镇龙声音,“死因,窒息,已经死亡四时一刻,体内残留少量迷。药,指甲中有异物,请留意。”
秦晚瑟眼皮倏地一跳,忙检查王妈妈指甲,里面有类似人皮肤组织的东西。
旁边传来脚步声,秦晚瑟眼角余光瞥见围拢的人群左右分散开来,钱霜儿亲昵的挽着魏淑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她缓缓起身。
“啊!”
钱霜儿被地上尸首吓得惊叫一声,慌忙别过脸,唇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一层,急促喘息着。
魏淑连忙轻拍她后背,有意识的上前将她挡在身后,这才移眸看向秦晚瑟。
“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啊晚瑟,他们说你在找王妈妈,怎么王妈妈却死在这儿了……”
这弦外之音,可不就是说秦晚瑟贼喊抓贼?
秦晚瑟凝着钱霜儿,举步朝她缓步踱去。
“原因我也尚未可知,不过相信很快就会有线索了。”
她两眼清清冷冷,但眼神落在钱霜儿身上却如同烙铁,烫的钱霜儿心神一紧。
钱霜儿抿了抿唇,纤细的身子被宽松的披风笼罩,显得她整个人更加弱柳扶风惹人怜,语调当中夹杂着丝丝担忧关切,“有线索就好,希望能尽快抓到凶手,以慰王妈妈在天之灵。”
魏淑立在原地看着,“线索是什么?”
“王妈妈指甲缝里有扣下来的肉,”秦晚瑟盯着钱霜儿,视线始终未曾移开,“我查看过,王妈妈身上并无伤口,那肉,极有可能是歹人留下来的,接下来只需查看谁身上有类似的伤口……就可证明谁是凶手了。”
钱霜儿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扯唇一笑,“晚瑟,你一直看着我作甚?难不成是在……怀疑我吗?我身上可并无你说的什么伤口。”
“姨娘现在何处?府中出了这么大的事,闹这么大的动静,不会还在睡吧?”
钱霜儿脸上一闪而逝一道不自然,旋即道,“娘亲今日受了惊吓,脑袋也受了伤,眼下不舒服,正在卧床修养。”
“哦?是吗?看来姨娘身子还未好,我多少会点医术,不妨再给她瞧瞧,当做赔礼道歉。”
她面容姝丽无双,两眼黑如鸦色,倒映着两点月色寒芒,却像是游走在草丛中的毒蛇,随时要飞射而出,一口咬住钱霜儿的咽喉。
钱霜儿心中敲着鼓,不知道为何这个一向没有主见,在她身边跟奴才似的秦晚瑟会突然变得如此聪明强势?方才还在花厅中,当着楚朝晟的面狠狠给了她一巴掌,到现在还有些隐隐作痛。
她心中恨意丛生,半拢在袖中的手紧了紧,面上仍旧镇定自若。
“不用了,娘亲想好好休息,现在不想见人,也没有把你的过错放在心上,你不必担心。”
下巴微微抬起,身上白色披风被风吹的鼓起,露出婀娜有致的身子,恍若池塘中盛开的一朵白莲,芬芳馥郁,清新淡雅。
“这怎么行?”秦晚瑟扭身对着魏淑道,“姨娘今日撞了脑袋,当时没什么,眼下瞧着是伤又严重了,还是去看看的好,毕竟这国公府,还需要姨娘撑着。”
魏淑思量片刻,赞同的点了点头,“霜儿,这回我觉得该听晚瑟的,以免你娘真有万一。”
“姨娘……”
钱霜儿还要说,魏淑只当是她在跟秦晚瑟赌气,安抚了几句,手一挥,众人便朝着魏芳厢房走去。
钱霜儿立在原地,看着渐行渐远的秦晚瑟跟魏淑,一张俏脸有几分铁青。
一旁阴影中悄悄走过来一人,立在她身边低声道,“小姐,夫人确实被王妈妈给抓伤了,待会儿若是让秦晚瑟查出来可该怎么办?”
钱霜儿一咬牙,一张脸因怒容变得狰狞扭曲。
“为什么这么不小心!下了迷。药的为什么还能被抓伤!没用的东西!”
那丫鬟被她骂的两眼通红,低垂下头不敢说话。
钱霜儿呼哧呼哧喘着气,眼看着秦晚瑟等人就要消失在眼前,距离魏芳的院门越来越近。
“你绕近道,跑回去告诉夫人,不管想什么办法,把原来伤口覆盖,不要让秦晚瑟看出端倪!”
“小姐,这伤口要怎么覆盖啊?”
“你告诉夫人自己想办法,她女儿一身的荣华富贵就在今夜一举了!”
说完,不管那丫鬟,紧步跟上了大队伍。
秦晚瑟走在队伍前头,不一会儿,就到了魏芳的院门。
房里灯光尽灭,什么也看不到。
秦晚瑟上去要敲门,钱霜儿却抢先一步,抬手轻叩房门。
“娘,你好点了吗?晚瑟跟姨娘来看你了。”
第十一章 本小姐是未来王妃
房门里沉寂片刻,而后一点灯烛缓缓亮起。
窗前有剪影晃动,缓步踱到门口。
秦晚瑟见状,举步上前,站在钱霜儿身后,看着紧闭的那扇门被开启。
“见过两位小姐,夫人方才不小心受了伤,奴婢刚给夫人上了药睡下。”
那丫鬟说着侧转过身,给二人让开条路。光洁的额头被橘色的烛光一照,细密的汗珠被折射出晶亮光泽。
钱霜儿举步往里走,秦晚瑟跟在其后,在那丫鬟身边驻足停留一瞬,蹙眉斜睨了她一眼。
“你热吗?”
那丫鬟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而后摇头道,“不热啊……”
秦晚瑟又看了她一眼,没再追问,朝着里间走去。
抬手分开贝饰珠帘,便见魏芳一脸苍白的靠在床头,一副中气不足的模样。
钱霜儿匆忙上前,看着魏芳这模样,眼尾瞬间泛了红。
“娘……”
“霜儿别哭,娘没事,只是这头昏的厉害……说不定休息两日就好了,不要担心。”
魏芳说着话,两眼不住的翻着,好似随时又会晕倒一般。
“此事皆因我而起,我来帮姨娘看看伤。”
秦晚瑟说着上前一步,忽而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身形微滞,转眼继续朝前走去,坐在床头,伸手捉了她手腕。
看到她手腕上缠着的厚厚绷带,秦晚瑟眼皮一跳,端详起来,“姨娘这手怎么伤了?”
魏淑恰好从门外走了进来,听秦晚瑟问话,便止住脚,立在珠帘后静静看着。
魏淑尴尬笑了一声,“方才不小心弄伤了,没有大碍。”
“我这儿有恢复快、不留疤的药,给姨娘重新上一下吧。”
秦晚瑟说着,就要拆开绷带。
魏芳连忙捂住手抽了回去,连说不用,“我这身子骨贱,可用不了你那些好药材,还是留着你自己用吧。”
“姨娘说这话可就生分了,咱们是一家人,表姐都能随意进我厢房拿我爹送给我的簪子,姨娘不过用我点药算的了什么?”
钱霜儿脸色变了变,上前柔声道,“晚瑟,那簪子……不是你说送给我的吗?若我知道是姨丈生前与你的,绝对不会要,我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