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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书放到一边,起身重新坐回圆桌前,冲着床底下喊道,“出来。”
只见一少年赶忙从床底下爬了出来,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爬出来时不小心撞到了头,哭的更大声了,撅着屁股趴在那索性不动了。
正巧此时,追月从门外走了进来,“小姐,你要的棍子。”
“我这就起来!”
眼前少年一身秀丽华服,约莫十二三岁,身形端正,五官俊美,只是眼泪鼻涕一大把,还有身下一坨泛黄的污渍,将这份俊美击得粉碎。
秦晚瑟眸色一正,心中暗道,这便是原身那个被烧傻的弟弟,秦浩宇了。
也算是这府中,唯一真心对原身好的人。
只是,魏淑太难缠……
“追月,送他回去洗漱吧。”
“小少爷,你怎么又跑到小姐房里了?要夫人知道,又要责怪小姐了,跟我回去吧。”
追月应下,连哄带拽的将秦浩宇拉出了门。
“我不走,”秦浩宇一手巴着门框,咬紧牙关跟追月对抗,“姐姐,你说我找到五叶草你就跟我玩,我找了足足一个月,终于找到了,你看!”
摊开手心,里面躺着一个被捏的皱巴巴的五叶草,叶片已经凋零,不知攥了多久。
后院到处都是三叶草,四叶草已是难寻,他竟然找到了五叶草?
原身提出这个苛刻的要求就是想离他远些,没想到他真的找到了……
秦晚瑟微愕,盯着他掌心看了一会儿,“你寻了一个月?”
“嗯,只要姐姐跟我玩,浩宇找多久都行……”
话还没说完,下一秒,他忽然惨叫一声,一脸痛苦的捂着头倒地抽搐。
秦晚瑟眼皮突的一跳,连忙上前摁住秦浩宇,看他牙关紧咬,怕他咬坏舌头,四下找不到东西,情急之下将自己的手指送了进去。
下一秒,一股剧痛袭来,嫣红的血液溢出,痛的她唇色倏地一白,光洁的额头立马渗出细密的汗珠。
追月吓得六神无主,眼泪瞬间涌出。
秦晚瑟一手按在秦浩宇眉心,脸色越来越阴沉。
这孩子……有人往他脑袋里种了蛊毒!
毒会随着年纪增长不断蔓延,他会变得一年比一年痴傻,直至死亡。
而且毒发作起来头疼欲裂,有不少人会直接选择自残轻生。
究竟是谁,对这么小的孩子做出如此恶毒之事!
“现在没时间让你哭了,按我说的去做!立刻!”
追月听她指示,从一旁取来针囊,颤抖着手递到她面前,看着秦晚瑟飞速下针,大气不敢喘一个。
秦晚瑟双目如炬,精准的下着每一针。
额上汗珠滚滚,唇色也苍白如纸,她动作却未曾停滞半分。
追月在一旁看着她侧脸,忽然觉得眼前的小姐有些陌生……
专注、冷静,是她从未见过的一面。
心中像是被千军万马踏的实实的,逐渐安心了下来。
好一会儿过去,落针完成,秦浩宇停止了抽搐,紧咬着秦晚瑟的手指也逐渐松了开来。
“小姐你的手……”
方才如玉琢磨的手指,此刻上面几个深深的牙印,肉都被咬的变了形,徐徐往外淌着血。
追月倒抽了口冷气,“我去拿止血药!”
包扎好伤口,秦晚瑟将秦浩宇抱起放在床上,替他掖好被角,眉心始终紧锁着。
外面传来一声焦急的喊声,“浩宇!”
魏淑来找秦浩宇了。
门也不敲,径直推门而入。
看到床上躺着嘴角还有血迹的秦浩宇,魏淑整个人都炸裂开来。
“浩宇……秦晚瑟!你对浩宇做了什么!”
她怒目圆睁,像是要杀人。
秦晚瑟冷笑一声,“秦浩宇不是你的心头宝吗?自己孩子出来这么久了都没察觉?现在才来?”、
追月看两人剑拔弩张,连忙上前将秦晚瑟救了秦浩宇的事告知魏淑。
魏淑满脸不信的看了她一眼,“你会救浩宇?你不是巴不得他早点死吗?”
秦晚瑟懒得搭理她,转而踱步到一旁,“我要休息了,烦请你们尽快离开。”
“你……”
魏淑本要发火,但看秦浩宇情况不妙,不敢耽误,带着人匆匆离开。
“小姐,你为何不跟夫人说清楚?就是你救了小公子……”
“让我跟她邀功请赏,求着缓和关系吗?我并非是因为这个才救秦浩宇的,只是想救,与她无关。”
追月不懂,但闭了嘴没有再问。
次日太阳初升,秦晚瑟早早起了床,梳理筋脉。
追月端了早膳来,看着比前几日的要丰富上一些。
秦晚瑟坐着正准备用膳,外面传来敲门声。
回头一看,是魏淑身边的老妈子,秋华。
“小姐,楚王来了,指名要见你。”
第十四章 给本王过来
他怎么又来了?
秦晚瑟眉头不可见的微微一皱,而后回道,“我知道了,待会儿就过去。”
秋华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去。
看着她走远,秦晚瑟重新拾起筷子,慢条斯理的用起了早膳。
追月在旁看的大为着急,“小姐,楚王爷在等你呢……”
“我知道。”秦晚瑟道,“但是早饭更重要。”
野外生存,可没有饭吃,毒虫毒蚁吃多了,要么练就强悍的铁胃,要么就落下严重的胃病。
而她是后者。
不吃饭胃疼起来会要了她的命。
楚王跟自己的命比起来,还是命比较重要。
“可是……”
追月还准备再说什么,但看秦晚瑟丝毫不担心的样子,便将话在嘴边滚了滚,咽了回去。
花厅。
魏淑等人一脸忐忑的看着坐在上位,两眼猩红、面色一点点沉下来的楚朝晟,手都不直到该往哪儿放。
感觉这位爷绷着一根弦,随时有断裂爆发的可能。
钱霜儿缓缓抬眼望了他,两眼难掩娇羞之意。
瞧着一旁丫鬟端着茶壶走了过来,顺手过去斟了一碗茶,袅袅婷婷的上前,双手奉上。
“王爷,这是前些日子数百处子采摘的明前茶,香气保存的很好,芽叶很嫩,王爷尝尝看如何?”
楚朝晟一手撑着脑袋斜倚太师椅上,两条浓眉蹙紧,双眼中红血丝蜿蜒,几日不见,眼底沉痕好似又深重了不少。
像是几天几夜没合眼,才睡着就被人强行叫起来出任务一般。浑身包裹着冷气,眼里更是结了一层冰碴。
好似没看见前来递茶水的钱霜儿,眯着两眼直直的盯着门口,撑着脑袋的五指逐渐收紧。
这女人,竟让他一个王爷等了这么久,好大的架子!
钱霜儿端茶的手都有些发酸,但是不见楚朝晟看她一眼,柔声又唤了他,“王爷?”
这已经是这个女人第三次找理由跟他搭话了。
楚朝晟本就心情不好,眼下等秦晚瑟又等的烦躁,见她再凑上前来,一双眸子倏然眯起一道凛冽寒光。
“有泡茶的闲工夫,替本王找秦晚瑟那个女人过来如何?”
钱霜儿嘴角化开的笑意瞬间凝滞,两眼怔怔看着眼前男人白袍一角,端着茶盏的指骨开始泛青发白。
这算什么?
因为秦晚瑟那个女人迁怒于她?
心里恨的要死,还是直起腰身微微一笑道,“晚瑟妹妹这会儿怕是有什么事绊着了吧?不过听到楚王爷寻她,也该早早赶过来才是。”
面上装的人畜无害,背地里却说秦晚瑟不懂规矩,不把楚朝晟放在眼里。
看着楚朝晟脸色又难看了几分,钱霜儿心满意足的退在一侧,嘴角一闪而逝一道幸灾乐祸的笑意。
待会儿等秦晚瑟来了,可就有好戏看了。
想法将落,便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她眉梢一挑,眼角余光挂着门口方向,面上却装着一副清冷寡淡模样。
秦晚瑟踱步进门,还未开口说话,魏淑当即双眉一竖,用力捏了她胳膊,捏的她骨头都有些疼。
瞪了她一眼,这才松开她,示意她上前给楚王请安。
秦晚瑟上前一步,微微欠身,“见过楚王。”
楚朝晟两眼眯起一道冷光,“你可知本王等了你多久?”
“王爷日后用了早膳再来,就不用等这么辛苦了。”
这女人……反倒怪他来的太早?
他收起手,坐直了身子,一张俊脸上阴云滚滚。
魏芳在一旁看着好戏,心里快乐开了花,上前火上浇油道,“晚瑟,楚王没吃早膳等了你这么久,你倒好,这么晚才来?把楚王至于何地?”
秦晚瑟缓缓转过身来,见着她,疑惑道,“我当是谁说话呢,原来是姨娘啊?昨夜姨娘放下豪言壮语,今日要带着表姐离开,怎么还没动身?再不走的话,到了钱府怕是天都黑了,不安全。”
魏芳硬着头皮道,“若不是姐姐非要挽留,我也不稀罕继续呆在这儿。”
魏淑不悦的蹙了蹙双眉,但是没有表现出来。
钱霜儿忙补救道,“是我舍不得姨娘,所以求娘留下来再待一段时间,否则我走了,浩宇也无人照顾……”
秦晚瑟佯装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神色淡淡的立在原地,像是楚朝晟开口说“可以走了”,她就会立刻头也不回的离开似的。
“你们都下去吧,本王有话要跟未来王妃单独聊。”
闻言,秦晚瑟眼皮一跳,想起了那天夜里在温泉池边,这男人要她“膝枕”……
这次又要搞什么把戏。
脚下往出一踏,秦晚瑟开口道,“她们不是外人,王爷想说什么,就在这儿说吧。”
钱霜儿难得跟秦晚瑟想了一样,张口想附和,又忍住了。
楚朝晟微微前倾了身子,手肘压在膝上,嗓音低磁,带着一丝沙哑与威胁。
“既然王妃不怕被人围观,那本王也不介意……”
秦晚瑟眉心纠结起了一道川。
这男人……真是让人厌恶。
每次说话都能掐准让她讨厌却又无法拒绝的点。
钱霜儿怔了。
有些难以置信,这暧昧的话,竟然出自坐上那个俊美如谪仙堕落凡尘的男人之口……
而且还是对着秦晚瑟!
指甲险些扎进掌心肉中,心中涌起浓浓的不甘。
为什么偏偏是那个女人?
魏淑闻言,快速反应过来,一欠身道,“我还有些事要忙,就不打扰王爷了。”
说完,不管魏芳跟钱霜儿如何,拉着二人便走了出去。
楚朝晟给身旁夜雨递了个眼神,夜雨抬脚出门,反手关上了花厅的门。
光线瞬间昏暗下来。
整个花厅只剩他二人。
秦晚瑟蹙眉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楚朝晟起身,转而朝着屏风后踱去,那儿横着一张矮榻。
“过来。”不容拒绝的口吻。
秦晚瑟不动。
“我只数到三,你要是还不过来,本王就叫人进来围观。”他意味深长的补充了一句,“本王说到做到。”
这个疯子!
秦晚瑟相信他真的会这么做。
神识当即与镇龙交流,抬脚上前时,手中已经暗扣了麻醉针。
若是他待会儿图谋不轨,那就只能狠狠给他来一下了。
绕过屏风,楚朝晟躺在床内侧,已经给她腾好了位置。
他大掌拍拍身侧,“上来。”
第十五章 糟了
秦晚瑟漫吸了口气,缓慢踱步到床前,拢在洁白阔袖中的手,捏着细细的麻醉针。
这几日修养,魂力恢复了不少,若是麻醉针不起作用,待会儿她还有别的方法应对。
楚朝晟斜倚在床头,似是不耐烦她走的如此之慢,浓眉一皱,倏地长臂伸出,将她拉到床榻,结实有力的手臂下一秒就控住了她的手腕。
好快!
秦晚瑟心头突的一跳,屈膝要顶,他却像是早有预料,先她一步将她压制。
他一双黑眸沉如水,凝着身下女人,慵懒与威严并存。
“一个连‘气’都没有的女人,也敢跟本王动手?蝼蚁之争罢了……”
气?
秦晚瑟脑海中蓦的出现一串字。
气,神州大陆上武者修炼根基,分红橙黄绿青蓝紫七色。紫色为尊,红色最低等。
而有些人天生无气,比如秦晚瑟,运气期间,身上不会显示出任何色彩。
当时那个武将军,身上是浅淡的黄色。
而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是浓郁莹亮的绿色……
绿色在她那个年代,可不是什么好颜色。
“蝼蚁便没有抗争的资格吗?”
她眸光一闪,楚朝晟心头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下一秒,手腕处传来一股异样的感觉。
垂眸一看,一支近乎透明、细如发丝的针扎进了他的皮肉。
楚朝晟心头蓦的一震!
这什么针,竟能破了他的武气之衣!
黄气阶段便会幻化出武气之衣,如同铠甲,可防御暗器,也可挡攻击。
而这小小的一枚针,竟然破了他的武器之衣!
片刻之后,整条手臂开始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