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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小小的一枚针,竟然破了他的武器之衣!
片刻之后,整条手臂开始麻痹,并且还在不断扩散,半边脸都失去了知觉。
秦晚瑟抓紧机会,手腕蓦的用力挣脱,翻身而起,顺势将他麻痹的手反剪其后,压在床榻。
楚朝晟那张向来无精打采的脸上,此刻涌出了几分怒气。
“放肆!”
“先前王爷判我死罪,现在我又何惧放肆?”
话音一落,另一手中又多了几支麻醉针,飞速插在他四肢。
麻痹的感觉如被水浸泡的纸,逐渐渗透了整个身子。
等他完全不动了,秦晚瑟松了口气,翻身下了床榻,踱步到圆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水声哗啦,伴随着女子清脆沉静的嗓音。
“不知王爷觉得我这蝼蚁之争如何?”
纤细白皙的手指端起茶盏,才凑近唇边,下一秒,便觉浑身像是被一张巨大的钢丝网缠绕,分毫动弹不得。
瞳孔骤然一缩,竟发现身上不知何时多了许多几乎透明的浅绿色丝线,将她身子固定的死死的。
下一秒,手中茶盏“砰”的一声落地,茶水溅湿了裙摆,身子不由自主站了起来,朝着床榻方向走去。
原本中了麻醉针的男人,此刻慵懒的斜倚床榻,眼神淡漠的看着她朝自己缓慢走来,眼底沉痕深重。
“堪堪入眼……”
秦晚瑟心头猛地一震。
这人是怪物吗?
一连四根麻醉针,即便是头犀牛也能轻易放倒,他竟然只被麻痹了那么一会儿,就全然无事了!
眼看着距离床榻越来越近,秦晚瑟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想要挣脱那细如发丝的丝线,但那丝线却韧劲非凡,她越是挣扎,缠的越紧,支配着她的身子,一直送到楚朝晟面前。
淡淡的竹香入鼻,他冰凉的手指捏上她下巴,感觉这女人还在反抗,指腹用了点力气,掐的她原本消瘦的下巴开始泛白。
“秦国公为人正直、一丝不苟,怎么偏偏生的你这女子阴险卑鄙,放荡风流?”
刚刚对他用暗器,先前还借着他的名头耀武扬威,若不是想安生睡觉,他说什么也不会娶这女人回去当王妃……
秦晚瑟眉梢一扬,冷笑道,“王爷若是后悔,现在悔婚还来得及。”
她眼中的不屑,像是一根针一样扎的楚朝晟心里极其不舒服。
“悔婚?那也得先把你利用楚王妃头衔的利息讨回来……”
说完,手指一动,秦晚瑟被那丝线控制着,硬生生躺在床上。
一条手臂横出,给楚朝晟当了枕头,他就这么心安理得的躺在了她身边。
“我警告你!若是对我做了什么,我就是死后化鬼也绝不放过你!”
她气的直发抖,可躺在她手臂上的男子却浑然不觉,还有些不悦的用力压了压她的手臂。
“别用力,放松,这样太紧了,本王不舒服。”
“你!”
秦晚瑟气的怒火中烧,眼中跳跃的火苗似是要将魂魄也一并烧个干净!
这可恨的男人,简直披了一张天仙皮的恶魔!
待会儿解了控制,她定要扎他百十来针解气!
没一会儿,身旁男人逐渐闭上眼去,很快,连呼吸也变得深沉平稳。
他睡着了,竟真的没对她做什么。
秦晚瑟紧绷的身子缓缓放松,眉头却始终紧皱着。
脑海中神识呼唤“镇龙”。
一座黯沉的七层宝塔在识海中发出光亮,回应了她。
“魂力多少?”
魂力主要来源,是征服他人,以及自身淬魂炼魂,增强魂魄强度,也可用丹药滋养。
来这天武国几日,她只收服了追月一人,受伤还未愈合,魂魄还没来得及修炼,魂力应该没有恢复多少。
但给眼前这个男人吃点苦头,应该足够了。
“剩余五十,可用紫蛇毒液。”
秦晚瑟眼底一抹幽光闪过。
紫蛇毒液,毒性很弱,但涂抹在人皮肤上,有奇效。
“就它了。”
楚朝晟睡熟之后,秦晚瑟身上禁制虽然没有解除,但是放松了不少。
稍微用了点力气,便全部挣脱了。
不敢抽出他枕在脑后的手臂,单着一只手,将紫蛇毒液滴在他脖颈。
咔嚓——
外面房门突然传来一声什么碎裂的声音,秦晚瑟心头微惊,手中一抖,紫蛇毒液洒了楚朝晟半张脸。
糟了!
第十六章 怪癖
熟睡中的男人,眼睫轻微一颤,眼皮抬起,露出那双没睡好、带着满满怒气的双眸。
“你这女人,真是一时半刻都消停不了。”
手指并剑,电闪般在秦晚瑟胸口点过。
秦晚瑟便动不了了,连声音也发不出。
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那男人的俊脸,一点点的开始发红,冒痘痘……
看着男人重新闭上双眼睡觉,秦晚瑟心里不停地敲着边鼓。
这下真的糟了……
等这男人待会儿察觉到脸上的变化,定会迁怒于她,而他的手段层出不穷,每一个都让她头疼。
而她眼下被封住穴道,逃脱不了,待会儿他要是兽性大发该怎么办?
眉心一沉,神识呼唤镇龙。
“冲破穴道。”
“正在冲开穴道,需等待两时。”
两个小时,怕是楚朝晟已经醒过来了吧?
秦晚瑟两条好看的秀眉皱了皱。不管了,就算两个小时后才能冲开穴道,也好过一直被封着。
……
院落外,一个丫鬟满脸通红的朝公约门外狂奔。
前方,钱霜儿心神不宁的来回踱着步,听见脚步声,紧忙回头迎上,两手扣紧那丫鬟手臂。
“怎么样?探听到了什么?”
红绸被她手上力道攥的有些痛,但又不敢开口,只得道,“奴婢……实在说不出口。”
“什么意思?”
左右无人,钱霜儿也暴露出了本性,一张美艳的脸被怒气扭曲的狰狞,“快说!”
红绸被吓得一哆嗦,“奴婢、奴婢听见楚王爷跟大小姐在房里说,说……”
“说什么!你哑巴了吗!”
钱霜儿急不可耐,恨不得把这丫头的嘴活生生撕开,直接抽取自己想要的消息。
红绸一张脸憋出了血色,就连耳根也通红如朱丹,两手在身前死死攥着。
感觉到来自钱霜儿的压迫气息,一咬牙,还是将她听到的说了出来。
“奴婢听到楚王爷说……你太紧了,放松点,这样本王不舒服……”
“什么?!”
钱霜儿一张脸由白转红又变白,横在身前的手紧紧扣着掌心,整条手臂都在发颤。
“王爷他……真这么说?”
红绸感觉自己都要没脸见人了,“奴婢听的一清二楚,绝不会错。”
钱霜儿眼中迸溅出火星,身上淡淡的橙色武气不自觉的冒出,发丝也随之开始肆意舞动。
“秦晚瑟……真是好不知羞耻!青天白日就开始勾引王爷!”
心中怒海翻涌,妒火熊熊不断燃烧,冷哼一声,甩袖朝着花厅大步迈去。
对于秦晚瑟来说,眼下一分一秒,流逝的十分缓慢。
她紧张的盯着床榻上安然熟睡的男人,生怕他下一秒就醒来,开始折磨报复她。
快点……快点……
但是事不如她所愿,镇龙说两个小时,那便只能死等。
瞧着那男人多日未好好休息,病态的俊脸,秦晚瑟才舒展的眉头又开始皱起。
这男人……怕不是有失眠症?
只是失眠不回去好好补觉,为什么专程来了国公府,又专程留下她一人陪他睡?
难道身边没有女人就睡不着?
堂堂王爷,想找什么样的女人陪睡没有?
为什么偏偏是她?
这人到底有什么图谋?
她实在想不通,分明原身先前跟他没有任何交集。
想着想着,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
叩叩叩——
外面传来敲门声,紧接着钱霜儿的声音响起。
“王爷,午膳已经准备好了,跟晚瑟一块出来用膳吧?”
里面许久没有回应,她侧身贴耳在门框,屏息静听里面情况。
毫无动静。
难不成是忙完太累睡下了?
钱霜儿咬了咬牙,又连叩三下门,稍微提高了音量。
“王爷?王爷!”
秦晚瑟眼尾不禁向上翘了翘。
她大概猜得出来钱霜儿打的什么算盘,眼下来的正是时候。
看着眉心皱起隐隐有些要醒的楚朝晟,秦晚瑟眉梢荡开了一抹笑意。
待会儿可有好戏看了。
“王爷!”
钱霜儿这声落下,楚朝晟幽幽睁开了双眼。
眼中一点迷蒙之色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凌厉的冷芒。
他利落翻身而起,一手抵在屈起的长腿上,一下一下揉着眉心。额角青筋跳起,彰显着他此刻的烦躁。
“王爷……”
秦晚瑟只觉身侧风声呼啸,眨眼楚朝晟便不见了人影。
“聒噪!”
冷冷的声音,仿佛冻了千年的玄冰利箭,扎进了钱霜儿胸膛。
看到楚朝晟脸上疙瘩时,钱霜儿晃了晃神,声音顿了顿,复又道,“王爷……午膳好了,我只是想来叫你跟晚瑟妹妹一块用膳,王爷早上也未曾用膳,眼下只怕……”
“本王先前是否说过,没有本王同意,任何人不得打扰?”
漆黑的眼眸没有一点光亮,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透着一股浓浓的危险气息,将钱霜儿锁定。
钱霜儿面色微变,颤了颤唇瓣,欠身道,“霜儿只是心疼王爷,并没有……”
“夜雨!”
楚朝晟根本不给她说话解释的机会,冷声唤了夜雨。
空中一道衣袂破风之音传来,夜雨半跪在地,“王爷。”
“玩忽职守,放人惊扰本王清修,杖则十,待会儿回府,自己领罚!”
夜雨双手抱拳,面上没有丝毫抱怨,“是!”
钱霜儿唇色一点点白了下去。
楚朝晟哪儿是要罚夜雨,根本就是杀鸡儆猴。
下次若她还不长记性,杖则的,便是她了……
楚朝晟冷睨了她一眼,转身重新回了花厅,将门反手关上。
关上刹那,钱霜儿看到屏风后床榻上的一片衣角。
秦晚瑟还在床上酣睡。
这个女人,天生没有武气,又有克星之相!除却样貌堪堪与她有的一比,其余哪儿点胜的过她!
为什么却能爬到楚朝晟的床上?承受恩泽?
门完全关闭,楚朝晟没能看到她眼底浓的几乎化成实质的怨恨。
“钱小姐,请。”
夜雨上前,下了逐客令。
钱霜儿贝齿用力咬了下唇,带着一干丫鬟转身离去。
房内,香炉内一缕烟雾缭绕。
楚朝晟踱步到床前,看着被他封了穴道,乖乖躺在床上的秦晚瑟,眸底亮起一抹幽光。
“眼神不错,可惜是没有獠牙的豺狼,奈何不了本王。”
正欲翻身上床榻,继续补觉,忽然感觉脸颊上一阵奇痒,伸手抓了一下,却摸到一片细小的疙瘩。
他下意识抬眸看向秦晚瑟,两条远山眉拧成一条川,恨得咬牙切齿。
下一秒,欺身而上。
第十七章 本王还要留宿
强大而浓郁的男性气息将她整个人瞬间笼罩,男人悬在她身上,大掌捏起她消瘦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秦晚瑟眼中冷光犀利,若是没有被封住穴道,只怕是要将他手指给咬下来。
这眼神……这女人是野生的吗?
野性十足啊。
楚朝晟一双剑眉拧起,啪啪两声解了她的哑穴,捏着她下巴的手逐渐用力,直到她下巴处变得青白。
“你对本王的脸做了什么?”
秦晚瑟唇角一翘,一张脸姝丽无双,“王爷不是已经猜到了吗?想要解药,就回楚王府去,待会儿自然有人会给你送来。”
楚朝晟眼中眸光一暗。
他还是头一次见人用这种方式下逐客令的。
新鲜。
“威胁本王?”
他嗓音低沉且磁性,难得没有未睡清醒的沙哑,落在耳中,如玉击石。
下一秒,秦晚瑟倏地睁圆了双眼。
只见一道绿色武气将他面容包裹,而后脸上的红肿、疙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除。
果然这种程度的毒,还远远难不住这个世界武气绿阶的强者。
他缓缓起身,白色衣袍随行而动,踱步走到方才秦晚瑟倒茶喝水的位置坐下,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学着秦晚瑟方才放松的语气道。
“还从未有人能对本王下逐客令……”
秦晚瑟咬牙道,“还未成婚便来女方府上过夜,堂堂楚王,说出去不怕叫人笑话?”
“不敢当面笑话本王,便无关痛痒。”
他手指修长,如丈量美玉寸寸打磨,一手端着茶盏,侧头朝她睨来,“你还有什么话反驳?”
秦晚瑟一张俏脸被气的憋出几分血色,怒声骂道,“无耻!”
楚朝晟道,“本王再如何无耻,也不及你这背后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