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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人?”
钱文柏面色微变,要阻止,已是来不及。
他这个蠢妹妹,什么时候才能跟秦晚瑟一样学聪明点?
秦晚瑟回头,忽而冲她盈盈一笑。
“我也并不知那人身份,方才听了白将军的话,想来就是那位烧毁他茶楼,来无影去无踪的高手吧?”
钱霜儿瞳孔蓦的圆睁,万万没想到秦晚瑟竟然会用白胜信口胡诌的一个人物解答,刚好圆了刚刚的谎!
“霜儿,回来!”钱文柏低叱。
再说下去根本毫无意义,只会把自己也搭进去。
但钱霜儿此刻像是失了控,看到秦晚瑟嘴角的笑,只觉十分刺眼。
往日种种瞬间浮上心头,被废修为,被当众打脸,生母被杀……
一股怒火腾的爆发,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沁出些许血丝。
“不认识?只怕那人与你有不干不净的干系,又或者是你们楚王府放出的细作,专门针对朝廷栋梁,我即便怀疑你有反心也不为过!”
一股脑将胸腔怒火发出,四下俱寂。
察觉到周围传来冷冰冰的视线,钱霜儿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她竟然说……楚王府……有谋反之心……
那个世人皆不敢得罪的楚阎罗……
她飞快的看向楚朝晟,张口想要解释,却发现那双漆黑的眸好似冰玉雕琢,望向她的瞬间,没有丝毫温度,仿佛吃人的猛兽。
“楚……王爷……”
“哗”的一声响,殿上人影一闪,紧接着“啪”的一声重响。
钱霜儿被钱文柏一巴掌抽倒在地。
她嘴角溢出血丝,钱文柏却看也不看妹妹,冲着台上皇上跪地道歉。
“小妹无礼,是文柏管教不严,冲撞圣上,还请皇上责罚!”
皇上摆摆手,“此事当与楚王说。”
钱文柏面色凝重,拉着钱霜儿就要落座,准备蒙混过关。
“站住。”
楚朝晟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钱文柏身形一僵,一颗心跟着沉了下来。
皇上或许宽宏大量不会追究,但是这位王爷怕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俩了。
钱霜儿身子微微颤抖,钱文柏紧了紧握着她的手,先行一步转过身,放下身段转过身,冲着楚朝晟躬身一礼。
“小妹才失去母亲,眼下神志恍惚,说话口不择言,还望楚王谅解。”
“谅解?”楚朝晟凝着他,眼里毫无温度,“本王不能谅解……转过身来。”
他声音不高不低,却带着如山的压力,压得叫人喘不过气来。
钱霜儿身子一颤,用力咬了咬下唇,身子机械般的转了过来。
低垂着头,通红着两眼,不敢看此刻的楚朝晟。
“你方才,说谁与谁有不干不净的关系?”
钱霜儿一怔,睁圆了两眼,飞快的抬头看向楚朝晟。
他在意的,竟然不是楚王府逆反,而是这个吗?
心下燃起无休无尽的嫉妒,两手再次攥紧,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直接迎上那双几乎要杀人的眼眸。
“楚王心里应该清楚,”钱霜儿手倏地抬起,直指秦晚瑟,“这女人在嫁入楚王府之前,已经与好几个男人有过……”
啪——
一句话还没说完,钱霜儿只觉一道劲风迎面扑来,紧接着面上一痛,巨大的力道将她整个人掀翻在地!
钱文柏面色大变,忙赶到妹妹身边,查看她情况。
楚朝晟力道控制的恰到好处,下了狠劲儿,却没有力大到让人直接昏死过去,还能留下一丝清明。
方才还感觉脸上痛,现在只觉麻麻的,开始木了。
钱霜儿颤抖着手,朝脸上缓缓摸去。
手触碰到脸上时,没有痛感,只有温热的黏腻。
她似是被烫到了,快速缩回手,刺目的鲜红在眼底瞬间绽放,压抑在心下的恐惧在刹那间释放!
啊——
一声惨叫,响彻整个大殿。
楚朝晟坐在原处,眉眼似是笼罩在一片血腥浓雾中,满是杀气。
“本王从不打女人,并不是不敢打女人,若有必要,本王还会杀女人……”
若说方才的翼王恐怖,那么眼下的楚王比之过无不及!
楚阎罗的名号,果真不是空穴来风……
第一百五十章 不是掌嘴那么简单
“霜儿!”
看到钱霜儿满脸是血,钱文柏当场肝胆俱裂,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抱起。
钱霜儿看到他,像是看到了怒海波涛中唯一的救命稻草,眼底惊恐之色刹那倾泻而出,两手揪紧了他衣领,不住的颤抖,口中反复不停的问,“哥,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
钱文柏心痛如刀绞,伸手紧紧握住她的手,通红着眼尾,强压下怒火轻声安慰她道,“你的脸没事,哥会想办法治好你的,别担心,先睡一会儿吧。”
说完,直接一记手刀劈晕了她,将她平放在地。
回头,眸底好似堆了千年积雪,烈日也融之不化,朝着楚朝晟面上扫去,而后,冲着他拱起双手。
“霜儿莽撞,出言不逊,敢问楚王……可消气了?”
楚朝晟半眯着眼看他,知他此刻心怀怨恨,但还能如此隐忍,不得不说,有几分根性。
“本王若说不满,小侯爷准备把你那妹妹交由本王发落处置不成?”
钱文柏双手一紧,垂下眼帘,遮挡住眼底神色,没有说话。
旁边一直看着的左阳煦忽然开了口,“钱家小姐殿上口不择言,全然将这儿当成了闹事街头,撒泼叫骂,污蔑的不是旁人,而是……”
他顿了顿,似是不想叫出那个名号,皱着眉继续道,“而是德阳郡主,小侯爷心里也应当清楚,辱骂重臣遗孤,是何罪名?二哥不过打了她一巴掌作为惩戒,已经很轻了,小侯爷就莫要心有怨怼了,有那时间,不如回去好好管教管教,以免日后闯出大祸,可就不仅仅是掌嘴这么简单了。”
“安王教训的是,我这就回去,好好教育小妹。”
钱文柏顺着左阳煦给的台阶下了,而后冲着皇上一躬身,“皇上,文柏还有要事,不能继续留宴,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伸手拉起燕贵妃,“去吧,朕也没了雅兴,要回去歇着了,你们也都各自回府去吧。”
燕贵妃起身,望了一眼楚朝晟方向,抿了抿唇,跟着皇上离开。
两位大人物一走,场中气氛瞬间松弛了不少。
原本还有些拥挤的殿上,白胜被押入大牢,翼王李君凌离去,钱家兄妹也走了,瞬间开阔了不少。
武商跟李浪鸥对视一眼,同起身朝门口踏去。
“两位这就要走了?”
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琉璃酒盏,衬的五指越发白皙。楚朝晟撩起眼皮,不咸不淡的问了句,“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武商扭身冲着楚朝晟一礼,面上带着笑意,“府上还有要事,先行一步,两位王爷慢用。”
“方才武将军舌灿莲花,好生厉害,”楚朝晟顺势站起身,双手负于身后,下巴微抬,漠然的望着他,“武将军可有人身安危?可需要本王来亲自护卫一番?”
武商知道他这是要秋后算账了,但他没有犯什么事,也不必怕他。
“王爷好意武商心领了,只不过武商从未得罪过什么人,并无什么威胁,”他笑了一声,“若真说得罪了什么,怕是方才殿上逞一时口快,惹得王爷不高兴了。”
言下之意便是,我只得罪过你一人,若我出了什么事,那便是你做的。
楚朝晟呵了一声,绕出矮桌来,举步朝二人走来。
旁边站着的李浪鸥一直低垂着脑袋,做鸵鸟状,只怕是眼下若是有个洞,他能直接钻进去。
楚朝晟扫了他一眼,眼底夹杂着几分不屑,视线重回武商身上。抬手替他掸了掸肩头莫须有的灰尘。
武商虽不完全怕他,但心里说不紧张是假的。
毕竟外面传言他嗜杀成性,白胜的儿子被他当街斩杀,也不见皇上如何责罚,若真要了他的命,只怕也是白给。
“念将军并未如那些朝廷蛀虫坐吃空饷,本王今日便不与你计较,但若叫本王知道你如那些人一般无二,本王定不饶你……”
武商压着心下悸动,“王爷放心,在其位司其职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听到回答,楚朝晟深看了他一眼,侧了侧身子,给他让开条路。
李浪鸥跟在武商身后,忙不迭的跑了。
场中除却左阳煦与秦晚瑟,只剩钱坤一人。
他什么话都没说,眼神恶毒的在秦晚瑟身上狠狠剜了一眼,阔步离开。
左阳煦舒展了下身子,口中发出一声舒适的叹。
“都走了,终于轻松了。”
不等楚朝晟回头,迅速起身,一屁股坐到楚朝晟方才的位置上,一手压着桌子,冲着秦晚瑟竖起个大拇指。
“晚儿你方才太厉害了,你知道看到你忽然上前认罪,我都要吓傻了。”
那灼灼的视线让秦晚瑟面上掠过一丝不自然。
比起左阳煦这般热情似火的,她还是觉得楚朝晟这类型更好对付一些。
“没什么,只是就事论事,皇上英明,定不会为难于我。”
楚朝晟一回头,就看到自己夫人被左阳煦围着的一幕。
一张脸瞬间铁青,上前一步,毫不留情的拽着左阳煦的手臂将他强行拉起。
力道之大,痛的左阳煦龇牙咧嘴直吸冷气。
“二哥轻点,胳膊要断了,哎疼疼疼……”
楚朝晟丝毫不为之所动,一把将他扔到一边,墨色的眸子深沉的望着他,似是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意图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
那天夜里发生的事,这小子绝对没有忘记。
他现在仍旧清晰的记得,这小子当时是何等表情跟语气同他说话。
左阳煦揉了揉被捏痛的胳膊,无所谓道,“不干什么啊?就是跟晚儿说话而已。”
晚儿晚儿,口口声声都是晚儿!
楚朝晟额角一根青筋跳起,咬重了字眼,“她是你王嫂!”
左阳煦双手抱在脑后,闻言忽而一笑,“是不是王嫂,二哥比我心里清楚。”
秦晚瑟听着这二人争吵,只觉头疼无比,想插一句话,但这气氛,她还是不开口为妙。
楚朝晟面色倏地一沉,眉眼笼罩着阴鹜的光。
左阳煦浑然不惧,冲着他咧嘴一笑。
“二哥,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楚朝晟心下没由来的有些发虚,嘴上硬气道,“本王没必要跟你赌。”
也不等左阳煦继续说,看了一眼坐在原位的秦晚瑟,“还坐着干什么?该回府了。”
左阳煦看着他的身影高声道,“晚儿在楚王府一日,我便不会逾矩,但若晚儿离开楚王府,二哥……那时,可由不得你我了……”
楚朝晟身形猛地一滞,回头看他,眸光犀利深沉。
只一眼,便带着秦晚瑟抬脚跨出殿门外。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一顿饭收买
马车吱吱悠悠,一路朝着楚王府晃悠去。
秦晚瑟坐在一侧,轻蹙娥眉,一言不发。
那个翼王,实在可疑,必须寻个机会再去探一番。
但若遇到他诅咒便发作,她的处境未免太过危险,只能从长计议。
想到此处,她放在身前的手又是一紧。
楚朝晟瞧见,眼皮一跳,默了片刻,前倾了身子给她倒了杯温热的茶水,“放心,白胜那老东西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就算出的来,他也会想办法让他出不来。
秦晚瑟听到声音连忙回神,有些诧异的看了楚朝晟一眼。
他一袭白衣,纤尘不染,几缕墨发垂在肩头两侧,随着动作左右轻轻摇摆。
一缕辉光从车帘外洒落在他身上,衬的其丰神如玉,倜傥出尘。
莫不是看她愁眉紧锁,以为她是害怕白胜出来寻仇,特意宽慰她?
心有些不受控制的快速跳了两拍,忙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将烦乱的心思压下。
茶盏落桌,一双眼重新恢复清明冷静。
“方才的殿上,多谢王爷出手相助。”
楚朝晟斟茶的手一滞,那悬在半空的水柱戛然而止,复又倾斜而下。
“顺手而已,不必每每道谢。”
一点小事,她都要记在心上,想破脑袋还人情,好似巴不得连一针一线都跟他分清楚。
就好像,她随时会离开,不愿意跟他瓜葛太多。
思及此,楚朝晟一张脸越发难看,索性茶也不倒了,手中茶壶猛地顿在桌上,发出一声重响。
秦晚瑟被惊的眼皮一跳,知道他又生气了,没有再说话,只想安稳些到王府。
这一放松,原本遗忘的饥饿感又涌了上来,惹得腹中发出一声轻鸣。
秦晚瑟神色讪讪,忙不着痕迹的捂住腹部,又喝了杯茶意图止住饥饿,小心翼翼抬眸看楚朝晟。
本想说提前下车的,但看他一张脸漆黑如墨,把“本王不高兴”几个字刻在了脸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保不准又要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