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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巧成婚-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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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时三刻乃属吉时,毕想会在此时迎新娘进门跨火盆拜高堂,现在还剩一刻。
  红豆见到李颐听,迎了上来,李颐听在她手里抓了把香瓜子放嘴里开始嗑,眼睛瞄向场上说得神采飞扬、唾沫四溅的那个妇人。
  红豆瞧着她的眼色,介绍那位是朝中一位言官的夫人,因着丈夫的官职,最易收集八卦,且那言官惧内,常常讲些朝中之事给妻子做消遣,是以官场里谁人的是非都说得上一二,是官妇团里出了名的“舌精”,名唤张若。
  李颐听点了头,颠颠地凑了过去听,妇人们正在聊朝中新贵。
  “那位公子啊,妾入宫见贵妃娘娘时曾有幸在陛下身边见过一次,那可真叫一个玉树临风,迎面走过来就像都城的春风似的,妾这辈子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人!”
  “当真有那样好看吗?比这次科考高中的郑易大人如何呢?”
  “郑大人也是温润公子,可是那位却像是画卷里走出来的神仙!”
  “诸位说的可是陛下手底下那位新来的侍卫?”
  大家议论得正起劲,转头见到李颐听,都是一惊,纷纷行礼。
  “同是来喝喜酒的,都平身平身。”李颐听摆摆手,“方才听见你们正在谈论一个侍卫,可是魏登年?”
  “正是正是。”
  张若愧笑道:“妾等眼皮子薄,让郡主见笑了。”
  “本郡主前月正巧从陛下那里借了他一日陪本郡主逛街。”李颐听顿了顿,八卦一笑,“果然是神仙般的人呢。”
  妇人们顿时哄笑开来,气氛一下轻松,上下尊卑变得不大分明。
  李颐听聊着聊着忽然身子晃了几下,险些栽倒,离她最近的张若立即扶住了她,慢慢送到客座上。
  “郡主这是怎么了?”
  李颐听虚弱地倚着扶手,指尖撑额,道:“本郡主也不知这是怎么了,自伤好之后便常常这般。”
  张若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可是废太子篡位失败那次受的伤?”
  “正是。”李颐听微微蹙眉,眉目间露出一些烦忧来,“不止如此,本郡主还……”
  她话音戛然而止,冲身后站立的红豆道:“你先下去吧。”
  红豆行了礼,远远地走开了。
  张若瞧着她举止神秘,身子也不由跟着往她那边倾斜过去,眼睛四下张望着。
  主院人来人往,无人注意她们的动静。
  李颐听喝了口茶润喉才道:“你别跟其他人说,这事诡异,本郡主谁也没有告诉过。”
  张若被她吊起了胃口,忙不迭答应了。
  李颐听道:“本郡主啊,自伤好后发现生病那段时间的记忆全失,就好像、好像有人占据我身体似的,可病好后身体无半点异常,本郡主便也没跟人提起。可是离宫的前一夜,半睡半醒间我忽然口渴,叫了几声我的贴身丫鬟都无人应声。”
  张若道:“照理说,郡主寝宫内外都会有人守夜的……”
  “正是如此。本郡主心中奇怪,想自行下床去倒水喝,起身时忽然闻见宫乐连连,清歌婉转,当是宫中最厉害的伶人所歌,可细细听来,却又不似我卺朝乐声,本郡主便下床去瞧,结果你猜我看见什么了?”
  李颐听抖了个机灵,自己接话道:“本郡主明明在自己寝宫,撩开了纱幔,却看见了神扶殿。
  “那是一场盛大的宫宴,乐师五十,歌女数百,皇宫大臣齐聚主殿,酒酣脸热,一个个醉笑沉迷却又眼中含泪,似哭似泣。本郡主见到陛下便立即行礼,可是高位上的那人却说我不是他朝的公主,不必向他行礼。本郡主离主位远,看不清他的脸,不过声音确实十分陌生,不似当今陛下。再然后那皇帝挥挥手,便有侍卫二人将我往殿外拖去,后来的事情我便不记得了。只是醒来时,我仍在寝殿的床榻之上,一切如常,可我却清楚地感受到押我的侍卫腕上的铁环冰凉,一时间不知道是梦是真。”
  张若惊恐地瞪大眼睛,手臂上已经爆开一层鸡皮疙瘩:“御兵铁腕?御兵铁腕!前朝陈国天子亲兵全部手戴铁环,刻有姓氏,有铁血手腕之意。听闻陈国国破之时,国君放弃反抗,诸多王公贵胄知道陈国已经走到了头,干脆自暴自弃命歌姬乐师奏乐,畅饮整夜,宫宴之上似哭似笑,乐师五十歌女数百……郡主见到的是陈国被我卺朝攻破那夜啊!”
  李颐听也是一惊:“当真?”
  “自然当真!妾不敢欺瞒郡主!”张若说得自己毛骨悚然,赶紧喝了几口茶水压惊,瞧着李颐听讪讪道,“郡主,您这一病不会是开了阴阳眼吧。除了这个,可还有什么奇怪的症状?”
  李颐听的神色骤然大变道:“夫人可见过这座宅子原先的主人?”
  张若点头:“见过啊,卺朝的战神,就连街边的百姓恐怕也在魏将军回城之时见过多次吧。”
  “那魏将军可是剑眉入鬓?”
  “是啊。”
  “可是鼻梁高挺?”
  “是啊。”
  “可是眉峰高耸眼窝深邃眸黑如墨,眼神还凌厉逼人?”
  张若不住点头:“郡主说的都对啊。您年纪尚轻,应当没见过魏将军,怎会知道得这样清楚?”
  李颐听道:“因为他就在你身后。”
  张若脸色刹那煞白,当即从椅子上滑坐在地,头皮发麻,不敢往后看,哆嗦着喊:“郡主……”
  李颐听“哎呀哎呀”地把张若扶起:“本郡主怎么可能真的开什么眼呀,我只是进了这将军府感觉阴气森森的,与你开玩笑而已。”
  张若长长嘘了一口气,青天白日竟然被吓出一身冷汗,腿脚还软乎着,尝试几次才重又站起:“郡主你别说,我也觉得这地方阴森森的,虽然毕家大肆操办,但到底也空置了六年之久,原主人又是冤死……”
  张若急急收了话头。李颐听微微一笑,彼此都心照不宣地不再提此话题。
  …3…
  未过多久,迎亲的队伍便回来了。李颐听在人群中看着新娘跨过火盆,再随着众人一起进了内堂观礼。
  午时三刻,吉时已到,宾客就位,主座上高堂也已落座,满堂瞩目的情况下,却忽然出了状况。
  宋帝亲赐的红凤花烛点不燃了。
  底下开始窸窸窣窣地议论,点烛的丫鬟也是急得面红耳赤,火折子都要?到烛面上了,还是点不燃。
  张若凑到李颐听身边道:“这是大大的不吉啊,不会是这宅子原来的主人不愿意有人入住,不高兴了吧?”
  她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半个大堂的人都听见了。
  毕愁也听见了,不信邪地接过了火折子去点,紧接着眉头也紧蹙起来,斜了丫鬟一眼:“还不快去换一根来!”
  丫鬟连声应了,将红凤花烛换成普通红蜡后,终于点燃。
  傧相喊道:“一拜天地——”
  好端端坐在下席左首的李颐听忽然倾身栽到了地上,张若惊呼一声“郡主”,打断了仪式。
  魏登年率先起身,又强行忍住了冲过去的念头,等到众人围了过去才慢慢走近。
  李颐听猛地抽搐几下,口吐白沫。
  众人惊呼,纷纷后退,她周围迅速空了一圈。
  毕愁“唰”地起身走下去,拨开人群,蹲在李颐听旁边:“郡主,郡主?快去叫大夫,不,去宫里请太医!”
  下人得了令,匆匆跑出大堂。
  谁也不敢贸然去扶李颐听,她抽搐得厉害,五官也逐渐狰狞,嘴歪眼斜,像犯了疯病。
  红豆哭着扑上去,替她擦去了流出来的沫子:“郡主,郡主您别吓奴婢,您怎么了?!”
  张若在旁问道:“你家郡主从前可患过此种病症?”
  “从来不曾啊!”
  她哭得凄凄,躺在她怀里的李颐听忽然瞪圆了眼睛,猛地站了起来,背脊笔直,姿态威严,抬着下颚睥睨众人一圈,整个人的神态气质都跟之前不大一样。
  红豆:“郡主,你没事了?”
  李颐听却好似不认识她一般,拂开了她的手。
  红豆红着眼睛:“郡主?”
  李颐听四下打量了一圈,推开众人,忽然一把将高台上的茶盏花烛通通拂了下去。
  “吾辈替陛下开疆辟土,功在大卺,帅府岂容尔等宵小之辈搅扰践踏?”她声音沉沉,虽仍是女声,却同往常大不相同,径直就坐到了主位之上,双目圆睁,一手撑在扶手上,双腿岔开而坐,不再动弹,宛若入定。
  张若已经从李颐听身边退避到人群后面去了,见此情形,腿都开始打摆子:“魏将军……郡主这是魏将军上身了!”
  此话一出,众人又纷纷退了几步。魏登年立于其中,紧紧盯着李颐听,满目惊疑震动。
  毕愁回头怒剐了张若一眼:“夫人休要胡说。”
  也有人回了句嘴:“是啊,这里这么多人,怎么就偏偏她被上身了!”
  张若一副怕极了的模样,连礼仪也不顾了,高声道:“郡主胸口受伤那次死里逃生,阳气大损,定是最容易招惹邪祟的!整个太医院都说她活不了,可她偏偏活了,这已是诡异至极,方才又突发恶疾,转而清醒却神志全无,像是换了个人,不是被附身是什么!”
  内堂哗然。
  “说得有理啊,有理啊。”
  “方才拜堂之际红凤花烛就没点燃,想来这是先兆!”
  毕愁怒道:“都闭嘴!”
  毕想盯了李颐听半晌,见她目光空洞,身子也一动未动,看不出个究竟,索性上前几步,拱了拱手道:“郡主,今日臣大喜,您这样闹,怕是……”
  话音未落,李颐听猛地蹿起来,重重甩了毕想一掌,清亮声响当即让整个内堂都静了音。
  “这里岂有尔等竖子说话的份!”
  “你!”
  毕愁眯了眯眼睛,拨开了儿子,在背后招了招手,数名家仆鱼贯而入,朝李颐听涌过去。
  他们虽穿着普通的下人衣服,却是毕府训练有素的打手。
  众人纷纷避开,只有魏登年在人群中悄无声息地往李颐听的方向移步几寸。
  哪知道家仆们才刚一靠近,李颐听立刻挥舞拳脚一顿暴揍,五六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竟然擒不住一个娇弱的女子,一个个鼻青脸肿在地上痛滚。
  毕愁挂不住面子,呵斥道:“都给我退下!”
  张若惊呼:“你们看呐!你们看呐!郡主从不会武功,这就是被魏将军上身了!”
  李颐听忽然大笑:“尔等占据帅府,闹得老夫家宅不宁,老夫亦不会让尔等如愿!”
  话音刚落,便有下人急急冲进来禀告道:“老爷!老爷不好了,假山旁边的芙蓉亭走水了!”
  毕愁一惊:“好好的怎么会走水?”
  又是一人冲进来:“不好了!后院女眷房走水了!”
  “不好了!游廊走水了!”
  “戏台走水了!”
  “闹鬼啊,闹鬼了!”张若再也忍不住,尖叫着跑了。
  李颐听突然仰天大笑:“好啊,烧了好啊!烧了就不会再有人敢在老夫面前撒野,趁着今日热闹,诸位都在,便一起下来陪老夫吧!”
  她状若癫狂,痴痴笑着,忽然抓起高台上那对红烛往自己身上点去。火光立刻点燃了袍角,猛地向上蹿去,堂中升起一阵难闻的焦味。
  李颐听被热浪呛得一边咳嗽一边大笑,还伸手去抓在她近处的宾客。大家惊惧推搡,此刻再也无人质疑,纷纷四下逃命。
  “郡主中邪了,郡主中邪了!”
  “魏将军显灵了,魏将军发怒了!”
  魏登年被朝外跑的人流冲得踉跄几步,仍然逆着人群往前冲。混乱中,手腕忽然被人抓住,红豆冲他不露痕迹地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极是嫌弃地快速道:“小姐有自己的计划,不想害她就走远点!”
  紧接着,那丫头立刻换了一副哭天喊地的面孔冲上去,加入了毕家的灭火小队。
  火光快要吞噬李颐听的半个身子,她刺耳的笑声却不绝于耳,场面十分可怖。
  远水救不了近火,要是等下人们打水过来,可能她人都要烧掉一层皮了。有家仆慌张地脱了外衣替李颐听扑火,红豆不顾毕想阻拦,强硬地一把拽下高堂上的大红喜布,倒了一整壶茶水上去,这才把李颐听身上的余火给灭了。
  魏登年手指掐进掌心,几乎要扎进肉里,胸口几下起伏,猛地扭身快走了出去。
  李颐听昏了半刻才惊醒,太医来了一趟,诊断结果是郡主身体康健,并无大碍。
  毕家父子却不敢放松警惕,喊了十来个打手在客房里候着,要不是红豆拦着,还想先捆住她再说。
  然而李颐听醒时却像是换了一个人,先是娇弱地咳嗽几声,坐起身来看见毕家众人还吓了一跳,无辜地眨眨眼:“这里发生了什么?哎呀,本郡主这是怎么了,脚这样痛!你们怎么都这样盯着我?”
  “郡主什么都不记得了?”毕想站出来问了一句,却被红豆撞了个趔趄。她一把扑在李颐听身上,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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