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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染正好在这个时候过来,皱眉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暮春赶紧过来行礼,往身后看了一眼,觉得这话有些难以启齿。
“说。”萧染双背在身后,面色冷峻。
“殿下今早突然起烧。”暮春顿了一下,硬着头皮说道:“而且殿下似乎来葵水了。”
萧染今天刚好休沐,前庭御书房门口一早就有几位大臣递了帖子要见她,怕是要说过两日的册封之事。
萧染刚准备过去,就听青衣说,“坤宁宫那边传来消息,说子栎殿下突然高烧,去太医院请了安太医。”
明后两天便是选秀入选之人进宫做最后挑选,并接受册封之时,萧染已经足够忙碌,楚子栎却在这个节骨眼上起烧。
萧染本来没打算过来,但听青衣说楚子栎执意要见他,这才来坤宁宫。而青衣则先将几位大臣带去御书房等候。
如今萧染刚进门就看见暮春要扶楚子栎起来,这才开口询问。
女人都觉得男子来的葵水是污秽之物,向来不靠近,一般成亲后,若是夫郎来了葵水,夫妻两人都是分床而睡,以免自己身上的这种污秽物沾染到了妻主,污了她的运势。
一般人家尚且如此,更何况萧染是皇上,所以刚刚暮春才觉得难以启齿。
萧染从小就没接触过几次男子,至今也没碰过男人,今天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
她有些不自然,觉得自己应该出去才对,可如今进都进来了,再出去就显得太刻意。
萧染腹诽再多,表情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冷俊,并平静的“嗯”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楚子栎是个什么情况。
如今楚子栎躺在床上没办法起床,抱着被褥等着更换的小侍一时间站在床边有些不知所措。
“阿姐,要见阿姐。”楚子栎声音嘟嘟囔囔的听不太清,脸色烧的通红,嘴唇发白起皮,还是小声哼哼着要见萧染。
他虽病着却知道,只要能碰到萧染,他这种症状就会缓解很多,否则只能自己慢慢熬。
楚子栎声音干哑,还坚强执着的喊“阿姐。”
萧染眉头拧了一下,暮春已经回到床边,正跟盛夏俩商量着怎么把楚子栎扶起来。
“呜,头疼。”
盛夏跟暮春不管碰到楚子栎身上的哪块地方,他都皱眉喊疼。
“朕来。”萧染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两人后面,示意他们让开,自己一弯腰,臂穿过他的腿弯,便将床上的楚子栎打横抱了起来。
“!”盛夏跟暮春惊的不敢呼吸,萧染皱眉催促,“还不快些。”
两人这才回神,赶紧同小侍们一起更换床单被褥。
古人那套葵水会污女人运势的话萧染不太信,她是皇上,是天子,有龙气傍身,如若楚子栎的葵水有这个能力,那只能说明是她自己运势不够强。
被萧染抱起,身体悬空的那一瞬间,楚子栎差点吐出来,可窝在萧染怀里闻着她身上清新如刚发芽的草木的味道,楚子栎觉得肿胀发沉的脑袋轻了许多。
楚子栎如同一个渴极了的行者,本以为要渴死之时,却找到一处甘泉,惊喜之余,不由贪婪的大口吞咽。
这反映在现实,就变成楚子栎双攥住萧染的衣襟,脸贴在她怀里吃力呼吸。
离的越近,他越舒服。如果有可能,他恨不得钻
进萧染身体里。
作者有话要说:
萧染:(皱眉)我怀疑你在开车,但我没证据
楚子栎:(黑人问号脸)?
萧染:你想钻我身体里跟我负距离接触
楚子栎:?小心我告你开车哦
第25章 生个傻子
萧染还是第一次这么抱一个男子; 感觉有些陌生; 低头见他攥着自己衣襟往她怀里钻的时候; 下意识的有些排斥,伸直胳膊想让怀里的楚子栎莫要跟自己身体挨的这么近。
楚子栎像个刚吃两口饭就被扯着后脖颈不许再吃的小奶狗一样; 又急又委屈,死命挣扎; 小声呜呜,瞧着像是要咬人。好在小侍们动作熟练迅速,很快便把床褥换成新的重新铺好。
萧染将楚子栎放在床上,见他不乐意; 不由皱眉低语; “不许闹。”
给楚子栎擦洗身体的水已经备好,青衣看向萧染,萧染抬脚要走; 示意盛夏跟暮春; “好生照顾; 若是有事便去御书房传话。”
楚子栎发疼肿胀的脑袋已经缓解许多; 听见萧染要走,忙伸扒拉着床板侧身喊她,“阿姐; 我做了一个梦。”
萧染疑惑的停下脚步看向他; “什么梦。”
楚子栎眨巴了一下眼睛,小声说,“梦见你生了个傻子。”
萧染:“……”
殿内众人吃惊的看向楚子栎; 暮春反应极快,忙跟萧染请罪,“陛下莫怪,子栎殿下这是发烧烧糊涂了,才说了糊话。”
萧染眼睛微眯看向楚子栎,楚子栎装死一样又躺了回去,根本不跟她对视,眼神乱飘,小声哼哼“头疼”。
瞧他这幅样子,比起刚才像是有精神了许多。
萧染背在身后,指握了一下,说道:“朕就在外面。”
瞧见萧染出去之后,暮春跟盛夏齐齐松了一口气。盛夏扑到床前摸楚子栎的脑袋,带着哭腔扭头问暮春,“莫不是烧傻了?”
盛夏愁的不行,“殿下本来就傻乎乎的,现在感觉像是烧魔怔疯癫了,不然怎么能说陛下生了个傻子呢。”
楚子栎朝盛夏翻白眼。你才傻乎乎,你不仅傻乎乎,你还二乎乎的。
“殿下可能是做了噩梦,不然刚才也不会执意喊着陛下。”暮春推了他一把,“快帮殿下脱衣服收拾身体,安太医马上要到了。”
楚子栎今年都十四了,却是第一次来葵水,听着有些奇怪,可仔细想想就了然了。
搬来坤宁宫之前,楚子栎吃不饱穿不暖,身体营养需求跟不上,导致葵水迟迟没来。如今吃的滋补,葵水才姗姗来迟。
暮春跟盛夏用毛巾将楚子栎身体仔细擦洗了一遍。他发烧出了汗,身体黏糊糊的,如今清洗一遍换上干净的衣,觉得清爽了许多。
暮春给楚子栎盖上被子,才将已经到了琴嫣殿,同萧染一起站在门口等候的安太医请进来。
楚子栎身上有烧,却不能用药,因为初葵期间喝药伤身。
安太医示意楚子栎要多喝些热水缓解,捂上被褥出出汗看能不能退烧,如若不能再想办法。
至于楚子栎小腹肿胀坠疼的厉害,按下去都觉得硬邦邦的,安太医掏出银针,给他施针缓解,顺势让暮春去给他准备个汤婆子塞被窝里暖肚子。
已经快是四月天,楚子栎却盖着棉被抱着汤婆子,热的满脸通红,眼里看起来都雾蒙蒙的,像是出了汗。
楚子栎可怜巴巴的看向站在床头的萧染,企图能得到一句安慰。
谁知萧染看着他傻乎乎的样子,说了句,“傻子。”声音轻缓。
楚子栎鼓起脸颊,噘嘴朝她吐泡泡,赌气似的说道:“子栎准备不喜欢阿姐了。”
萧染着暮春搬来矮凳,撩起衣摆坐在床边,将右伸进凉水盆里,冰了一下再拿出来擦干水渍,搭在楚子栎滚烫的额头上。
楚子栎舒服的眯起眼睛,声音甜软,“子栎又准备重新喜欢阿姐了。”
萧染:“……”她对于楚子栎喜不喜欢自己其实并不在意。
等掌心被楚子栎滚烫的额头捂热之后,萧染再次重复刚才的动作,她瞧楚子栎舒服的眼皮轻阖,开口问他,“你刚才为何说朕生了个傻子?”
楚子栎睁开眼睛,眨巴了两下,像是认真想了一下,“梦见你娶了你表弟,和他生了个傻子。”
萧染眼睛定定的看向楚子栎,现在清醒舒服的他倒是愿意跟萧染对视了。
还是那副眼睛,干净清澈的很,像见底的湖水,眉眼弯起的时候,眼睛笑成月牙,月牙湾里的水随意笑意轻轻荡起涟漪。
楚子栎笑嘻嘻的,看了萧染一眼又不安分的看向别处。
萧染收回视线,说道:“吕墨是吕家人,娶他为后最是妥当。”
“会生个傻子。”
萧染说,“朕若是不娶,父后怕是会不依。”
“会生个傻子。”
萧染顿了一下,话风一改,“尤其是吕墨长的很好看。”
楚子栎也跟着顿了一瞬,像是没想到萧染竟是这般肤浅的人。
“那、那生出来也是个傻子。”
楚子栎摸着自己的脸,语气惆怅,“漂亮的小傻子。”
萧染像是笑了,掌心里的温度都跟着
升高了许多。楚子栎不舒服的摇头。
萧染把又冰了一下,引?诱似的问他,“你怎么突然梦到这些?你又没听说过吕墨。”
“听说了。”楚子栎搭在萧染背上,朝自己滚烫的脑袋按了按,“她们都这么说。”
她们指的是太学里的学子,这些世家女私底下讨论的时候,对着小傻子楚子栎丝毫不避讳,被他趴在一旁听的一清二楚。
萧染将楚子栎伸出来透气的胳膊又给塞进被窝里,“她们都怎么说?”
“说你娶他就会不疼我了,要把我扔到街上,”楚子栎委屈极了,“以后就吃不到肉肉,捞不到鱼鱼了。”
楚子栎吸溜一下鼻子,看向萧染,“所以我晚上做梦,就梦到你跟他生了个傻子。”
……这是报复?
萧染抽回,不给楚子栎冰脑袋了。
楚子栎比起刚才已经彻底清醒过来,她就是搁在这儿再坐个一天,楚子栎也不会跟她说实话。
看着萧染双搭在膝盖上,楚子栎:“……”
“没有。”萧染木着脸。
“睡你的。”萧染起身,“御书房还有大臣等着朕呢。”
说完放下衣摆走了出去,楚子栎冲她背影吐泡泡。
今天跟萧染接触了很多,他已经缓了过来,终于能不去太学,躺在床上美滋滋的补个觉了。
萧染前脚刚出去,后脚盛夏就拿著书走进来,对上楚子栎疑惑的视线,盛夏笑嘻嘻的说道:“陛下刚才走的时候说,殿下虽然生病不能去太学,但学业不能荒废了,所以让奴才把书拿进来读给您听。”
这个大坏蛋!
楚子栎瞪眼睛咬牙,跟条晒干的咸鱼一样平躺在床上,两眼放空的听盛夏磕磕巴巴的读书,简直就是折磨。
第26章 同太君后商量商量
萧染回到御书房的时候; 几位大臣已经等的发急; 心想陛下这是去哪儿了?
她们多次询问殿省青衣; 得到的都是“臣也不清楚”的回复,惹的几人在偏殿里又气又急还不敢朝他发火。
光禄大夫吕晟心里最急; 也是最气。她们来商量这么重要的事,萧染竟把她们晾在这儿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这是个什么意思?
怎么这孩子做事这么没大没小没个轻重缓急呢?现在有谁能比册封之事更重要?
真是不懂事。
吕晟之所以这么着急,无外乎自家外甥吕墨正在入选之列。
那日在朝堂上被萧染打了十杖的京官今日同在,她姓马名春,在京碌碌无为多年; 之所以没被众人淡忘; 完全就靠每日跟在吕晟身后马首是瞻。
瞧见吕晟连面前的茶都没心思喝,马春不由搁下茶盏侧身安抚道:“吕姐你别急,不管皇上是早来还是晚来; 吕家公子册封时那都是头一份。
莫说不冲着这青梅竹马的情分; 就是光看在您跟太君后的面子; 皇上也不会薄待吕公子; 再说吕公子天仙似的容貌,皇上怎会不动心?”
话是这么说,吕晟心里自然也是这么想的; 但她表面上还是要做出一副不敢当的模样; 正了正脸色,说道:“哎!别这么说。”
吕晟叹息一声,“咱们不都是为了皇上么; 墨墨入不入选,是不是头一份都不重要,全看皇上的意思。”
吕晟顿了一下,说道:“我主要是觉得皇上拿册封之事太过于儿戏,册封册封不急,坤宁宫坤宁宫不急。
你看这都册封了,那前朝余孽不还搁在琴嫣殿里头住着吗,这像什么话,传出去莫不是叫人以为咱们大萧是忌惮已亡的大楚似的,拿个余孽当宝贝疙瘩供着。”
在座的几位宦海沉浮多年,个个哪怕不是人精,也绝对不是听不出这话话的傻子。
闻言彼此对视一眼,都清楚吕晟是替自家外甥瞧着坤宁宫呢。
马青开口,态度踌躇不决,“吕姐说的是,咱们也不知道圣上是何想法,也不敢去问。”
马青儿子马乐今年也在入选之列,但马青知道自个几斤几两,从未敢让自己儿子朝宫之位肖想过,想起前几日被打的十杖,她就不太想当出头鸟再开口说这事。
“为何不敢?咱们拿着朝廷的钱,那就得操心着朝廷的事,要是所有人都不敢过问此事,任由皇上随意抉择,那江山怎么稳固?”
吕晟余光睨向马青,“刨除为人臣的身份,咱们这些为人母的,莫要因为自己畏首畏尾,就让孩子受委屈。”
马青一下子被噎住了,半响后才瓢着嘴,唯唯诺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