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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如璋-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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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丝绸皆有。”
  话音刚落,在顾媗娥那里没讨着好的那小妾出来了,立刻就朝着楚姜过来,“娘子可是要出门去?妾叫人陪着娘子出去逛。”
  显然李甫珃的妻子不曾来此,便是这名妾室做着后宅的主了,楚姜点头笑了笑,一面谢她,一面不留痕迹地打量着。
  见这妾室面貌生得极好,体态也温柔,只是说话少了些底气,便猜测她行事皆是听从李甫珃的,楚姜心中一忖便低声对她道:“正好我有位姓罗的故人,不久前刚来了扬州,适时我疏忽未曾问了她安身处,如今得闲正想拜访她,想劳烦娘子您去与刺史知会一声,问问我那姓罗的故人此时住在何处。”
  她看人果然不假,叫一州刺史帮她寻人这种话,是个能做主便该疑问了,可这位妾室却只是面有疑惑,便向下人问了问李甫珃正在何处。
  一婢女道:“正在前厅与杨大将军议事。”
  这妾室正欲叫此婢前去,楚姜便笑道:“正好我去拜见我舅舅,便不叫娘子多劳了,烦请娘子指个人给我带路去。”
  这虽说有些于礼不合,可是楚姜既说的是去拜见杨戎,这妾室也不好多说,便叫了个婢女领她前去。
  李甫珃正在协助杨戎分析贼人的衣物,他一见妾室的贴身婢女领着楚姜过来,心中正十分诧异。
  杨戎见到时也有些惊讶,招着楚姜来身边坐下,“明璋可是有事?”
  楚姜对二人行了礼,笑道:“听说舅舅来了,便想着来请个安,二来也是有事相求刺史。”
  李甫珃也一脸的笑,“不知九娘有何事?”
  “我有位故人,月前刚来了扬州,我一时疏忽忘问了她安身之处,想请刺史帮九娘寻寻人。”
  杨戎当即便一脸的不赞同,“李刺史何其忙碌,此等小事怎好劳他,你说你那故人是谁,舅舅叫人替你找去。”
  李甫珃也心中生疑,即便他不在长安多年,却也知道楚九娘不是跋扈骄横之人,怎会做出让一州刺史为她寻人之事?
  正忖着便听她笑道:“大舅舅,明璋自不会妄行狂事,正是我那位故人与刺史是旧识,这才来了。”
  李甫珃心想近日从长安并不曾有他哪位旧识过来,便按下心中疑惑问道:“是哪一位?”
  楚姜轻笑,缓声道:“姓罗。”
  杨戎正疑惑她哪来一位姓罗的旧识,李甫珃却有些惊讶,一时不能分辨出她的用意,却不好轻慢了她,虽说他家族也不差,自身也在重职,可他在扬州任上已经多年未动了,家族转圜又不力,若是再得罪了杨戎与楚崧便不好了。
  只是楚九娘,既如此说,难道是她知道了些什么,可一介女儿,若知道些什么,该是父兄透露的,如此……
  他越想越心惊,细看了看杨戎,听他向外甥女问道:“你何时多了个姓罗的故人?”
  楚姜道:“闺中相识,舅舅知道了才是稀奇。”
  李甫珃便猜测杨戎当是不知的,而楚九娘这话也坐实了,她要寻的,正是罗茵。
  心念一过他便起身道:“她的住处我倒是有些印象,却记不清了,正好前几日得了她一封信,还请九娘移步。”
  楚姜便向杨戎拜别,又对李甫珃谢道:“有劳刺史。”
  二人才刚移步出了堂中,在廊上一前一后,李甫珃在前便问道:“九娘是如何得知我与那一位是旧识的?”
  楚姜轻笑,“是一位廉郎君告知。”
  他心中震撼,又试探道:“我与廉郎君也许久未见了,若是九娘下次遇他,替我问声好。”
  “廉郎君常往来江中,行踪难定,我亦是难见的,若是见到,定替刺史问好。”
  他慢慢停下脚步,知道楚姜必然是清楚自己的秘密了,回身笑了笑,“刚想起来我一位手下是知道那位罗娘子的住处的,便叫他领九娘前去。”
  楚姜对他曲身行了一礼,目光含笑,“多谢刺史,你我与廉郎君相识,俱是秘事,我不会向外人提起。”
  李甫珃闻言才安心了些,望着她走远时,想起来方才交谈,自己竟仿佛句句受她胁逼,所说的每一句话,彷佛尽在她筹算之中,心中大骇之余,又有些佩服起楚崧竟养了如此一个女儿。


第87章 方晏夜来
  得益于李甫珃的暗中帮助;罗茵在扬州的日子过得十分安闲,因时日尚短,营生尚未操办起来;却也买了个铺子,正在装点。
  楚姜去时正见了她与几位娘子皆着一身粗衣在铺子里忙碌,她刚进了铺子便被一位娘子叫住:“这位娘子;我们这铺子尚未开张呢。等……楚娘子!茵姐姐,是楚娘子来了。”
  楚姜未想她还认得自己;笑道:“我随家父回返长安;路过扬州;知道罗娘子在此,特来拜会。”
  罗茵忙放下手中的活过来;先是惊喜,继而便生了疑惑;她并不知李甫珃与方晏的交易,虽隐隐明白自己在此处有人暗中相护;却并不知详细。
  此时只想即使楚姜曾相助于她等,可之后便未有交集,她怎能知道自己的所在?莫不是陈询告诉的她?
  她只缓了片刻,便迎道:“娘子远道而来;妾不胜欢喜,只是这铺子里杂乱;娘子若不嫌;便去前头茶寮里说话。”
  楚姜看出了她的疑惑,微微看了眼她这铺子;“我尚有事在身;便不必多劳了;娘子这铺子瞧着,是要办一家书肆?”
  “书也卖,琴也调,也接些绣活,都是我们几个身上还算拿得出手的本领,不图挣多少金银,谋个营生罢了。”
  她赞许笑道:“瞧着便十分雅致,像是娘子们的手笔,不知哪日开张?我可能凑上那巧?”
  罗茵一赧,“还远呢,得要开春了,那时候怕是娘子已经回了长安了。”
  楚姜便叹了声可惜,又看向几位娘子,好奇道:“若是开春便要迎客,日子也不算多了,这铺子说大不大,可也不算小了,只几位娘子怎能忙得过来?怎不雇几个伙计?”
  罗茵便指着里面的杂间,看向一个锯着木条的少年道:“本也想要雇一个,不过前不久在门前捡了这孩子,瞧着瘦弱,力气倒是大,揽了所有重活去,我们几个身下都没有孩子,便当他是个养儿了,如今有他帮忙,倒是忙得过来。”
  楚姜轻笑一声,看着少年轻松举起一把大斧,“瞧着是有把好力气。”
  才一说完,她便托言仍有要事,出了铺子才似想起什么一般,向罗茵道:“容娘子先将那伙计借我片刻。”
  罗茵心中虽疑,却也不好说什么,唤那少年出来,“阿戚,你来。”
  那少年十分腼腆地走了出来,楚姜见他瞧着不过十三四岁,微微一笑以回礼,招手让他侯在马车旁,叫采采去车上取了几只大匣子,一一叠在了这少年手中。
  罗茵这才明白,连忙推辞,却被楚姜拉着手道:“我敬佩娘子们的气节,这些都是俗物,不抵娘子们与恶人对抗的勇气,说句不好听的,我生来就不缺这些俗物,缺的是娘子这般志气。”
  罗茵被她说得心中感动,为自己先前那点猜疑愧疚不已,又推辞了许久,见她实在诚恳,才是肯接了她的礼,又从铺子里拿了几把好扇子出来回赠于她。
  等楚姜上车时,那少年手上已经堆满了匣子,在临行前她又将他招至窗边,从窗中递出一只小木匣给他,低声道:“叫你家主子来见我,我在扬州时若等不来他,这匣子便叫他自己毁了去。”
  不顾这少年的反应,她向罗茵招了招手,“我看这位小郎君帮衬娘子们的心诚,这俗物也当是见面礼了。”
  罗茵感激得不知说些什么才好,等车走远了还忍不住跟着动了几步,回身看向少年道:“阿戚,这位娘子可是好心人,往后我们若得了机缘,第一个便该报答她。”
  阿戚抱着许多礼品不敢回答,那好心的娘子威胁自己呢!
  他将所有礼品抱进了铺子里,将楚姜最后给自己的小匣子塞进怀里,闷着头回了杂间。
  “瞧着是喜欢那礼呢!”
  “怕是阿戚要藏着偷偷看的。”
  他听着娘子们的调侃,心中发苦,摸着那表面凹凸不平的匣子,心想楚九娘怎么就知道自己是谁的人呢?真要回去见了主子,岂不是耽搁了夜里睡觉?
  可等到一入夜,这少年便摸着黑出了城,在一艘商船上见到了方晏。
  他委屈道:“大郎,那楚九娘好生眼尖,又颇凶悍,您要是不去见她,怕是她找人剿您呢!”
  戚翁一脚踢上孙子的屁股,没好气道:“臭小子,我们又不是匪,用得上剿字?人家九娘与大郎情谊深厚,闹着玩笑罢了。”
  阿戚反手抱臀在屋中窜了几下,也不看方晏渐渐簇起的眉头,一边向外跑一边道:“反正大郎您得去见她,罗姨明早要给我炖野鸡汤喝,我要回去了。”
  戚翁立刻就拖下鞋朝他扔去,直直叫他扑在了一堆麻绳上,看他爬起来时还跌了一跤又大笑起来。
  等他将视线从孙儿身上收回来,就见方晏拿着那只匣子站在窗前,神情惑然,眉间有些郁色。
  这是他夜访楚姜时为她所刻的匣子,那时却只刻了一半,未想她还留下了。
  戚翁刚走近一步,就见他摩挲着那匣子,口中正喃喃道:“总不能与她亲族作对,还叫她喜爱我,也并非不能,不过……”
  戚翁一惊,“绝不能啊!昔有帝辛攻有苏,妲己亡商;幽王攻褒国,褒姒祸周,更有虞巽卿之鉴在前,您看罗娘子可未曾对他有丝毫爱恋?”
  方晏失笑,将匣子收进怀中,“她若听见戚翁前头两句,定然又不赞同了。”
  戚翁一愣,不理他的话,“世子,我的大郎啊!可不能学那无情之人啊!虽说眼前我们是为梁王谋划,可是等我们的事做完了,管他梁王是谁,瞧您这相貌气度,哪一样有人比得过,到时候向楚九娘求一求,想来也能凭颜色与她好上几日。”
  他说着还像是故意一般,“老叟可是知道她那乳母甚是瞧不上您,您要是真伤了她的心,她那乳母还不知如何高兴呢!说不定就撺掇她在长安寻个人嫁了,她那样的出身相貌,配个谁配不得?世子啊,说不定她是拿咱们当作一时的消遣呢!”
  “他们长安不就有贵妇人爱玩弄寒门书生?楚九娘门庭如此,沾了些坏习气也寻常……”
  方晏倚在窗前,笑叹一声,“戚翁,您这激将法对我无用的。”
  戚翁大笑一声,环视着他卷起的袍角,“若是无用,将袍子卷起来做什么?去江里打鱼么?”
  他被看穿,扶着窗棂纵身一跃便到了舱房顶上,戚翁听着头顶细微的动静,又听到他的声音传来,“我送三郎回城去。”
  小少年阿戚欢欣地跑在小道上,方才离开时从他祖父腰间摸了只钱袋,他一面掂着一面想着买些什么吃食好,忽然身边来了个人影,将他手里的钱袋一把夺了去。
  “大郎,这里头是您中秋那时候赏我的,被我祖父收着一直不给我,我再不拿,到了明年又没了。”
  “中秋赏你的不是被你买了糕点吃?你私拿长辈的财物,这已是不孝了,还敢扯谎骗人,回去抄一百遍《孝经》,等我再来扬州时拿给我看。”
  阿戚不服地跟上他,偏偏他脚下飞快,他跟得吃力,越想越气,“大郎您自己招了相好的骂,拿我出气,我祖父克扣我花用您怎不说?”
  他无能的怒火并不能阻止方晏的脚步,他攀树过草,不过几刻钟时间便已经到了李甫珃府上。
  他并不知楚姜住在哪一处,思索不过片刻他便扯下单衣的下摆蒙了面,直往李甫珃住处去。
  时至深夜,李甫珃正在睡梦中,忽感腿上一痛,悠悠醒过来时便见床头站了个黑影,顿时吓得六神无主,抱着锦被惊疑道:“壮士是谁?”
  方晏冷声道:“廉先生命我前来,索你一匹叠山素纱。”
  李甫珃有些迟疑,这叠山素纱因薄似蝉翼、身披此纱便似流云叠山在绕而得名,然自其初现世不过才几月,是今年的鲜物。
  这纱又需十名蜀地织女,历时三月才得一匹,工艺复杂,有这手艺的织女不多,如今世上所存不到十匹,他手上正有两匹还是托了那位廉先生的路子从蜀地重金购置而来,正想一匹送于外室,一匹送回长安妻子处。
  “听说刺史这儿有两匹,我只要一匹。”
  李甫珃有些不愿,与他商量道:“这两匹都有了去处,不若我赠郎君千金……”
  “想必一匹已是足够刺史送回长安去了。”他沉了声音,“我们替刺史隐瞒您那位外室,已是十分艰难了,刺史所置的那几座庄园,也总被人问是不是……”
  李甫珃白日里被楚姜要挟一回已是不悦,今日再被要挟,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我已答应你们护着罗娘子等人,你等却毫不守信,不仅令楚九娘得知我秘事,如今又要索取,真当我陇西李氏是什么寒门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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