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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托雷斯的留言中,她理解第一、第二和最后一句。
——有羽毛的鸟儿们成群结队。
镇上的居民蛇鼠一窝。
——它们深爱月亮。
夜晚会有事发生。
——但是我只有自己。
这种时势,小托雷斯孤立无援,只相信自己,同时会飞的鸟儿在监视他。
第三句和第四句,她还没理出头绪。
恰好哈尔森和卡丽坦专门来调查这家古董店,她认为双方合作百利无害,如此她能分心完成托雷斯校长的委托。
钱要赚,父母也要找。
哈尔森告诉她,现任的古董店店主干了三年而已,是从外地搬来卡罗镇的。他是个孤儿,一直在孤儿院长大,出来后干过多种短工。
其中,干最长时间的就是经营这家古董店。
至于其他信息,他和卡丽坦还在调查。
又是孤儿院,店主和音乐老师恶灵有没有关系呢。
思忖间,门外总是有脚步声来回走过。大约过了十五分钟,又有两个脚步声经过她的房间。
她按捺不住好奇,打开房门探出脑袋。
原来是旅馆的老板带来一名穿白大褂的医生,两个背影进入某个没有关门的房间。
接着,她听见那个房间响起哈尔森和卡丽坦的谈话声。
这时,隔壁的房门也打开,探出霍尔德的大众脸,他疑惑地看向鬼祟的唐若拉。
“哈尔森和卡丽坦似乎遇到问题,我过去看看。”
见她出门,霍尔德跟着去。
刚来到他们的房间门口,唐若拉感觉到一丝扭曲、不祥的气息。
“……你这种情况应该是过敏,我给你开些抗敏药和药膏。”
视线越过医生,唐若拉盯着卡丽坦殷红的手腕。一片红疙瘩令她头皮发麻,偏偏卡丽坦不停地挠。
不祥的气息从卡丽坦红肿的皮肤渗出,她看出端倪。
不止手腕,卡丽坦的脖子也布满红疙瘩,好可怕。
“你想帮她?”霍尔德看出她蠢蠢欲动的心思。
“如果不帮她,她今晚一定把皮肤挠出血。皮肤对女人很重要,留疤痕就糟了。何况你说过,卡丽坦不是女巫。”
“不怕暴露身份?”
“不会的。”她狡黠一笑。
送走医生和老板,卡丽坦才发现唐若拉和她的助手在门外。她看见两人盯着自己的脖子看,连忙双手捂着脖子。
“好严重啊。”近看卡丽坦密集的疙瘩,唐若拉吸一口凉气。
“吃药就会好了。”
当卡丽坦想关门,唐若拉抓着她的门把。“吃药治不好,因为你不是过敏,而是中了诅咒。”
卡丽坦一愣。“诅咒?”
“是啊,你得罪谁了?这么恶作剧。”
“你怎么知道是诅咒?”卡丽坦冷冷地盯着她,目光如冰锥。
“因为我的眼睛能看见不寻常的事物,像灵媒那样。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破除诅咒。”
卡丽坦流转质疑和警惕的目光。
“如果你只吃药和涂药膏,会一直痒下去,直到血液浸泡伤口才能缓解。”霍尔德声音温和,说的内容却悚然。
但卡丽坦更加不信。“我驱逐过许多恶灵,不会因为你们胡说就害怕。多谢你们关心,晚安!”
门不客气地关上,两人听见房间里传来哈尔森的劝说:“卡丽坦,我觉得可以让唐小姐试一下,美女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你闭嘴!回你的房间去!”
“如果药真的没效果,你会痒得睡不着哦。明天你有精力调查吗?”
房里一阵静谧。
“还有,你这么用力挠,你的护肤品能祛疤吗?”
又一阵静谧。
忽地,重新打开的房门刮起一阵风,正在偷听的唐若拉和霍尔德战术后仰,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卡丽坦沉着脸,纠结地启齿:“你真的懂得破解诅咒?”
“会。”她笑靥如花。
“那……进来吧。”
霍尔德跟随唐若拉进去,朝卡丽坦点头致意:“打搅了。”
房间里只有一张单人沙发,被哈尔森占了,卡丽坦和唐若拉只好坐在床沿,霍尔德则站着。
“痒的地方都有哪里?”
卡丽坦忸怩地瞅两个男人一眼,低声说:“身上也痒,现在腿也开始痒。”
“相当于全身了。”唐若拉凝重地检查她脖子的红疙瘩,深感每一个红疙瘩都渗出不祥的气息。“你快想想今天得罪谁,那个人对你说了什么?”
“应该……是一个女人,卖香水的女人。”
唐若拉和霍尔德神色微变。
“我不买她的香水,她就对我说我遇到花粉过敏发痒,需要用她的香水治疗。”说着,卡丽坦想挠腿,被唐若拉及时阻止。
“是那个女人下诅咒?”哈尔森吃惊地插嘴。
“我不知道。”卡丽坦心烦意乱,又想挠手腕,勉强忍住。
唐若拉暗忖,估摸是卡丽坦激怒她,自己没买香水并没什么事。
那个女人的香水只有微弱的魔法效果,她的目的应该只是报复卡丽坦,逼卡丽坦买香水。由此可见,对方不是草药系的女巫。
每一个女巫继承的能力不尽相同,她和母亲的一脉专于研制魔药,而魔法阵、下诅咒、占卜之类她们不擅长。
如果再遇见那个女人,她要谨慎些。
“我明白了,现在为你解除诅咒。”
闻言,哈尔森好奇地走过来围观。
卡丽坦在众目睽睽之下很不自在,低声问她:“需要脱衣服吗?要不我们去卫生间?”
“不用,很快就好。你的全名是什么?”
“卡丽坦。克拉克。”
接着,她看见唐若拉从衣兜掏出一个透明的香水瓶,瓶里的液体是透明的淡紫色。
然后,唐若拉喷她一脸。
“为卡丽坦。克拉克净化身上的过敏诅咒。”
刹那,薰衣草夹柠檬香弥漫房间,清新的香味令他们舒适。
“解决了。”
“?”
“??”
卡丽坦和哈尔森满脸问号。
卡丽坦以为她闹着玩作弄自己,羞愤地想开骂的时候,被霍尔德的冷音浇灭怒火。
“你去卫生间检查皮肤。”
哈尔森更是一脸震惊。“天啊,不红了!”
转眼,卡丽坦一溜烟地跑进卫生间检查皮肤。
红疙瘩没了!
皮肤不痒了!
不会留疤了!
她当场震撼,同时怀疑人生。
医生的药都没这么快见效。
她五味杂陈地走出卫生间,感激地注视唐若拉。“谢谢你,唐小姐!我……我为刚才对你说的蠢话道歉。”
“没关系,我们好好合作就行了。”
唐若拉双眼弯弯,笑容友善。
她惭愧地点头。“没问题。我很好奇,你的香水为什么这么厉害?”
“我也不知道,我从丹尼尔牧师的手上淘来的。他说这是滞销货,作用很鸡肋,就送给我了。”
霍尔德忍着不笑。
哈尔森则恍然大悟:“应该是会长压积的滞销货。我们身上也带有一些驱魔的小工具,如果你愿意加入驱魔会,能免费领取,很不错的。”
“是什么小工具?”唐若拉眨眨眼睛,很是好奇。
哈尔森得意洋洋地亮出挂在脖子的护身符,散发淡淡的植物香气。
霍尔德似笑非笑地看唐若拉的反应。
“例如这个护身符,遇到邪恶的生物会发热预警,简直就是警铃,很好使。”
“哇,真厉害!”
“哈哈,是吧。”
“在哪可以买?”
“外面买不到。”卡丽坦插话:“这是会长从一个厉害的巫师那里进货,专门派给驱魔师使用。”
“原来这个世界上有巫师。”
哈尔森和卡丽坦满意她惊叹的表情,语气充满尊敬。“当然有。据说这位巫师天赋极高,调制的魔药有价无市,会长花了很多钱才购进有限的驱魔魔药,我们抢破头了。”
“这位巫师真了不得!”
“被会长看中的人当然不凡。”
唐若拉点头赞同,竖起大拇指称赞。
霍尔德静静地看她夸自己,目光温柔。
卡丽坦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柔和许多。“唐小姐,你也加入我们驱魔会吧。我们会为每一个驱魔师打造合适的武器,还会派发那位巫师研制的魔药。”
“唐小姐,会长一定很高兴你加入,我们的会长最喜欢美女了。”
霍尔德蓦地挑眉。
“哈尔森,你不能这么说会长!”
“我说事实。”
唐若拉笑着打断他们。“我觉得单干也不错,钱多。”
诛心的话使哈尔森和卡丽坦自豪的表情支离破碎。
打白工什么的,还是很讨厌。
出了房间,霍尔德斜睨心情极好的唐若拉。“没想到驱魔会的会长喜欢美女。”
“她的确有些奇奇怪怪的癖好。”
她?
霍尔德舒心地笑了。“原来你还给驱魔会卖魔药。”
“没人嫌钱多,何况——”她幽怨地抬头注视霍尔德,“出支多了一项买苹果。”
他笑了笑:“我不正用身体报答你吗?”
唐若拉眉头一皱,听出异样的意思,连忙快步回房间。
居然没有反驳。
霍尔德嘴边的笑耐人寻味。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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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2章
夜深,一道矫健的人影静悄悄地翻进镇上最大的宅子。
他穿着修长的黑色风衣,翻过栅栏的时候,扬起的衣摆如同翩翩展开的黑色蝴蝶翅膀。
泰迪卷毛似的头发下,冰蓝的眼睛燃起志在必得的亮光。
他们的调查进度绝对没他的快,他已经查出幕后主使,正要直。捣。黄。龙。
他鬼鬼祟祟地往宅子的后门潜去。
夜阑人静,一墙妖冶的红花包裹旅馆,像入侵黑夜的血海。
原本与他们约好夜探小镇的唐若拉,突然困意来袭。她竭力抬起眼皮赶走睡意,可是诡异的困意依旧把她的意识拉远。
她来到一处黑暗的地方。
朦胧的雾气从地底涌上来,一丝一缕,纠缠成薄雾弥漫四周,为黑暗蒙上神秘的轻纱。
这片区域一望无际,前方隐约有一堵煞白的墙。墙壁横贯这区域,无限延伸。
刺骨的寒气钻入她的衣服,她仿佛穿了一件从太平间拿出来的人皮。
她狠狠地捏一把手腕,不疼。
这是梦。
不对,她戴着桃木手链,邪恶无法近身,对方不能拉她进恶梦才对。
除非,来找她的不是邪恶的生物。
“若拉……”
久违的声音差点让唐若拉热泪盈眶,很快她警惕地凝神,装作听不见呼唤。
“若拉……前面……”
妈妈的声音离她很遥远,空灵悲戚,也承载浓烈的思念。有一瞬间,她觉得是妈妈拉她入梦。
个别女巫有这项能力。
她站在原地亦没法醒来,便试着往前迈步。出乎意料,薄雾随着她前进而往两边散开。
薄雾越来越淡,视野越来越清晰,前方的煞白墙壁开始展露不对劲的地方。
她觉得墙皮缓慢挪动,仿佛有一层冰冷的水波在墙的表面荡漾不止。令她汗毛倒竖的寒气源源不断地钻进她的皮肤,她打着哆嗦放慢脚步。
就在这时,她看见边上躺着一个人!
血液的凝滞差点让心脏停止跳动,她暗骂一句鬼地方,小心翼翼地伸长脖子偷看那个人。
这一看,她大气不敢出。
躺着的不是人,是一具头部、肢体和身躯来自不同的人体,然后被缝合在一起的“完整”尸体。
黑色的线连接四肢和躯体、头部,美丽却空洞的眼睛凝视漆黑无垠的夜空,灰白的皮肤沉淀紫色的尸斑。
她见过这具尸体,在康斯特大学的艺术公寓。
尸体一动不动,任由她打量。
她一直不明白这具尸体对于血族和维塔尔有什么作用,让维塔尔附身吗?它出现在梦境又代表什么?
思忖间,余光处的墙壁又蠕动。
她再次眺望墙壁的时候,视野无比清晰,但见一扇黑色的门镶嵌在连绵的墙壁中间。
宛如一个张开的嘴巴,等待她送上门。
与此同时,她终于望清楚墙上为什么能蠕动。
原来墙壁由一张张惨白的脸凝聚而成,它们无不张开嘴巴却发不出声音。每次想放声尖叫的时候,它们就会极度扭曲,痛苦的情绪穿透雾气刺入她的心。
它们的眼睛不约而同地盯过来,怨毒、嫉妒、愤恨的目光在控诉,为什么她能活着!
唐若拉不敢再向前走,第六感警告自己不能靠近那扇诡谲的门。
正当她驻足戒备,一个女人从门后闯进门里。
唐若拉握紧拳头,极力压制往前跑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