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陶婷吃着?三明治,没有嘴回话,只能比个大拇指。
“你慢慢吃。”徐临越回了房间。
陶婷拿着?三明治从高?脚凳上起身,环顾了一圈传说中?的?总统套房。
客厅里有一整面的?落地窗,阳光倾洒在?地板上,室内通透而敞亮,看得人心情?也舒畅了。
陶婷咬了口三明治,转身的?一刻却?整个人僵住。
主?卧的?房门没关,徐临越站在?衣柜前,捏着?T恤下摆抬起手,露出一截线条清晰的?腰腹。
陶婷屏着?呼吸偏过脑袋,睫毛扑扇,快步回到吧台边上。
徐临越换好衣服出来,看见陶婷捧着?咖啡杯在?发呆。
“吃完了?”
“嗯。”陶婷放下杯子,用纸巾擦了擦嘴,“你吃饭了吗?”
“我吃过了。”徐临越拿起房卡和手机,“走吧。”
在?这里,一出了门陶婷就只能一键开?启跟随模式,徐临越在?售票处买好车票,找到对应的?站台,又教她上车前要怎么打卡,陶婷统统跟着?照做,完全没动脑子。
坐在?轻轨上,她偏头对徐临越说:“这边亚洲人还?挺多的?。”
“现在?多,以前还?挺难得看见的?。”
陶婷问他:“那你当时怎么会想到来德国上学?”
“还?能为?什么。”徐临越嘴角挂着?浅笑,“喜欢车呗。”
陶婷总有一种感觉,当初的?Leon和现在?的?徐临越是两?个人,他们有重合交叠的?部分,却?不完全一样。
她低下头,说:“我还?以为?你回总部了会东山再起。”
徐临越笑了笑:“生活又不是爽剧。”
没几站就到了展馆附近,陶婷和徐临越步行过去,远远看到那栋气派又庞大的?建筑,她惊讶道:“前面都是吗?”
“嗯,最近有很多车展。”
“不愧是汽车王国。”陶婷感叹道。
进场的?时候徐临越给门口的?工作人员看了眼手机,陶婷恍然想起很多年前,她也是这样跟在?他身后的?。
徐临越一回头,发现陶婷还?站在?原地走神,伸出手喊:“想什么呢?过来。”
陶婷回过神,朝他走过去。
其实也有不一样的?,她自顾自地弯唇笑了笑。
这场车展用时间线的?形式记录了诺伯特的?发展史和每一款车型。
陶婷驻足在?围栏前,里面陈列着?创始人诺伯特于百年前研制的?第一款私人轿车。
她问徐临越:“这是真迹吗?”
“当然不是,就是一比一仿制的?模型。”
也许因为?今天是工作日,来看展的?人不多,整个展厅安静而空旷。
越往后走,色调和音乐才逐渐明亮轻快了起来。
从零九年开?始,诺伯特的?风格发生了一次较为?明显的?改变。
“摇滚猫”的?横空出世让人看到了品牌的?新生机,可惜只是昙花一现,二?代引发的?安全问题波及了整个系列,大约一三年的?时候摇滚猫就全线停产了,此后诺伯特股市大跌,一度淡出大众视野。
在?这个时期的?展台前,徐临越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就往前走。
陶婷快步追上他,在?前面看到了一位“老熟人”。
诺伯特留了三分之一的?展厅给“潜途”系列的?新能源汽车,几乎是把每一款颜色都展示了出来。
“它救了诺伯特一命。”陶婷说。
饶是她,当年位处边缘的?一个小?实习生,看到眼前的?场景都会心生感慨,陶婷不敢想象徐临越此刻会是什么样心情?。
当年所有人都说他冒进,现在?又都依赖他的?想法而活,旁边的?介绍语里却?只字不提他的?名字。
陶婷偏头望过去,徐临越面容平静,下垂的?睫毛挡住眼睛,藏匿了更深的?情?绪。
“我们。。。。。。”陶婷刚开?口就被一声?巨响打断,她吓得一抖,抬手蜷缩身体,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徐临越搂进怀里。
“没事吧?”
陶婷摇摇头,喘着?气问:“出什么事了?”
徐临越凝眉往窗外看去,门口有大片人群狂奔而来,高?举旗帜或标语,嘴里喊着?口号,乌泱泱似大军入侵。
“我去看看。”
陶婷抓住他胳膊,着?急道:“你别走。”
徐临越抬手摸了下她的?头发,温声?安慰:“没事的?。”
陶婷仍然抓着?他不放,声?音都在?发抖:“不会是恐怖组织吧?”
“嗯。。。。。。”徐临越憋着?笑故作严肃道,“看起来比较像环保组织。”
第45章
陶婷瞬间松开手:“你说什么?”
“我过去看看。”徐临越拍拍她胳膊。
旁边有休息区; 陶婷找了张空着的沙发坐下。
有位外国小哥拿着一本小册子过来,似乎是想推销新车,陶婷朝他笑了一下; 摆摆手。
短暂的插曲后; 大家又开始各做各事; 似乎已经对门外的动静习以为?常。
陶婷咬住下唇,为?自?己刚刚的大惊小怪而?懊恼。
不远处徐临越正?在和门口的工作人员交谈,时不时地点下头。
他怎么永远这么从容不迫,陶婷抱着手臂想; 什么时候能让徐临越在她面?前丢次人就好了。
回来时徐临越手里端着两个纸杯,他不坐对面?,偏偏要挨着陶婷和她挤在一张沙发上。
陶婷往旁边挪了挪,接过他递来的咖啡; 问:“真是环保组织啊?”
“嗯,全球气候变暖,很多环保主义者都觉得车企是罪魁祸首。”徐临越说,“他们刚把门口的广告牌撞翻了; 就是来游行的。”
陶婷拍着胸口舒了口气:“我还以为?枪响呢; 吓死了。”
“冷啊?”徐临越注意到她一直缩着肩膀。
屋里空调温度低; 陶婷穿着连衣裙; 整条手臂都裸露在外; 她捧着纸杯,说:“还行,喝了热的舒服多了。”
“早知?道带件外套出来了。”
“没事。”
徐临越看?向窗外说:“他们是奔着隔壁保时捷去的,这个馆倒是还能进出; 但听说有人在车道上拉横幅,外面?整个都堵住了; 一时半会可?能出不去,得等警察来。”
“那就在这坐会儿吧。”陶婷小口啜饮着杯子里的速溶咖啡。
展厅又重新安静了下来,他们并排坐在白色沙发上,身后是诺伯特的过往,面?前是诺伯特的希望。
“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陶婷轻声?开口。
“什么?”
陶婷偏头看?向徐临越,问:“你是怎么出车祸的?”
徐临越翻眼往天?花板上看?:“不告诉你。”
他一副幼稚兮兮的样子,陶婷偏又怕他是用插科打诨的方式遮掩伤疤,赶忙说:“那你就当我没问过吧,我没别的意思。”
徐临越低头对上她的目光:“我知?道,我就怕我说了你笑我。”
陶婷不解:“我为?什么会笑你?”
徐临越的手指在杯身无意识地打着节拍,思考后回答她说:“差不多是本科毕业前吧,我自?己改装了辆车,跟人在山上比速度,就出事了。”
陶婷用了十多秒的时间才把他话里形容的事件和徐临越本人联系到一起。
“不是你,你玩赛车啊?还是野的?《速度与激情?》啊?”
徐临越勾了勾嘴角:“我们身边可?没有美?女哈,纯男人的游戏。”
“男你个鬼。”
“嗯?”
陶婷清清嗓子恢复正?色:“安今说你本科读的是汽车工程,我还以为?你是在诺伯特出事的。”
“没,那是后来的事了。”
徐临越很少和别人提起过这些?,此时此刻身处在这么一个特殊的环境里,回望过去种种,还真挺让人心生感慨的。
他转着手里的纸杯,说:“我那会儿把我师傅气得不行,就是我的导师,他觉得我这种人没责任心,不尊重生命,不把知?识用在正?道上,干不了这行。”
“所以你研究生去读了marketing?”
“那也?是后来的事。”徐临越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起。
“我的康复师叫Noah,是个中德混血,也?是我在德国最好的朋友,他妈妈是西北人,做的臊子面?特别好吃,后来基本上每一年的节日我都是在他们家过的。”徐临越顿了顿,说,“他哥哥就是August,你认识August吧?”
陶婷点头:“认识,诺伯特新上任的掌权人。”
徐临越笑起来:“已经不新了,他都上任快十年了。”
陶婷恍然回过神:“哦,对。”她笑着叹气:“我对他的认知?还停留在当年。”
以前陶婷在诺伯特的网页上见过这个名字,在相关的新闻报道上读过他说的话,那时也?常听安今她们提起,却?从未见过August本人,她不免好奇:“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啊,成熟稳重,理智果敢,处变不惊,很有领导才能,很聪明。”
陶婷噗嗤一声?笑了。
“笑什么?”
陶婷举起咖啡,说:“这不就是我眼里的你吗。”
徐临越扬眉:“你对我评价这么高啊?”
陶婷立刻回击:“怎么?你这点自?信都没有吗?”
“好吧。”不知?想到什么,徐临越的嘴角逐渐放平。
“所以August是你事业上的向导?”陶婷问。
“嗯。”徐临越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那你当时离开诺伯特,他没挽留你吗?”
“没有。”
察觉到徐临越的情?绪有了变化,陶婷知?道这个话题不能再聊下去了。
她把喝空的纸杯放到桌上,起身说:“我们要不出去看?看?吧?”
徐临越仰起脑袋:“不怕啦?”
“不怕了,我又不是卖车的。”
徐临越莞尔:“他们也?抨击化妆品公司,骂我们过度包装呢。”
“真的假的?”陶婷蹙眉思索,“你这么一说,我们好像也?可?以抓一抓环保这个point。”
“亲爱的。”徐临越站起身,“你这样心系工作,让我很惭愧。”
陶婷反问他:“你不应该很欣慰吗?老?板?”
徐临越只是笑:“出去看?看?吧。”
展馆门口停了几辆警车,有人试图爬上杆子把横幅挂到高处。
陶婷头次见这幅画面?,她问徐临越:“环保主义者也?这么激进吗?”
“不激进谁搭理你。”徐临越拽了下她的胳膊,“别看?了,小心路。”
陶婷收回视线,问他:“我们要回去了吗?”
徐临越听出她的话外之音,问:“你想去哪里?”
艳阳高照,脚边的影子一高一低。
“天?气这么好。”陶婷用手挡住额头,抬眸看?向徐临越问,“你以前在慕尼黑是怎么度过休息日的?”
比起言语,徐临越觉得用行动更好回答这个问题,他说:“走。”
几十分钟后他们站在玛利亚广场上,这里是慕尼黑的中心,人群熙熙攘攘。
街对面?的奢侈品店门口拍着长队,徐临越对陶婷说:“这里能看?到很多亚洲人。”
“你看?到他们会想家吗?”
“说实话不会,我没有什么恋家情?节,到哪儿都能过。”
他们沿着街道往前走,徐临越找到从前他常去的那家咖啡店,却?发现已经换了门牌。
陶婷不认识德语,凭着招牌上的图案猜测这是一家冰淇淋店。
“想吃吗?”徐临越偏头问。
“你吃过?”
“没有。”徐临越推开玻璃门,“以前是家咖啡店,我倒是经常来。”
徐临越买了两只巧克力味的甜筒,看?着他和店员流利沟通,陶婷起了兴致,说:“你也?教我几句德语呗。”
“你想学?什么?”徐临越含住冰淇淋尖,可?可?粉入口微苦,细抿之后才是甜。
陶婷想了想,问:“‘你好’怎么说?”
“简单一点就是Hallo。”
“Hallo。”陶婷跟着读,“怎么和英语这么像?”
“德语和英语本来就是亲戚,属于一个语系。”徐临越举例说,“比如‘我爱你’,德语叫‘Ich liebe dich’,ich就是I,liebe就是love,dich就you,语法是类似的。”
“那‘我喜欢你’呢?怎么说?”
“‘我喜欢你’叫。。。。。。‘Du gefaellst mir’。”
“不对吧。”陶婷提出质疑,“不应该是ich什么什么dich吗?”
徐临越惊讶道:“你记得倒是挺快啊。”
“那是,我记性可?好了。”
“也?有另外的表达,但最常用的是这种。”徐临越说,“德语有变格,Du是你,gefallen是喜欢的意思,mir是我。”
陶婷疑惑道:“那到底哪个是主语?这么说不应该是‘你喜欢我’吗?”
徐临越摇头:“Du是主语,但意思就是‘我喜欢你’,gefallen支配第三格。”
“我的天?呐。”陶婷晃晃脑袋,“好复杂。”
徐临越笑着问:“你不是好学?生吗?”
陶婷狡辩说:“听不懂又不单单是学?生的问